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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故事: 为保护公司利益,韩奇假冒商业间谍,钓出了真商业间谍思兰。不料,两人之间发生了 绝世之恋,而无法想像的危机正步步逼来。在职责 、利益、情感之间,他们必须做出非常抉 择。 故事类型: 甜宠 、悬疑 、商战 时长/集数: 10 分钟/24 集 或根据需要调节时长、集数。 故事亮点: 商业间谍的题材,在短剧领域凤毛麟角,如此新、奇、特的题材,在众多同质化严重的 短剧中, 当可令人耳目一新; 甜宠剧是短剧市场长盛不衰的赢利法宝,本剧主打爱情,在新鲜题材中,讲述最具商业 元素的爱情故事。爱情似真实伪,但假意随即变为真情,又在利益安危之中变化不断,宠可 令人沉醉 、虐可令人心碎,本剧将宠与虐的元素发挥到了极致,直击观众内心,拨动其情感 共鸣; 在大信息量、快节奏的叙事中,建立在高明的人设与逻辑的基础之上的多重反转是本剧 的魅力之一, 不断给观众带去意外 、惊喜 、期待; 人物小传: 岳思兰:女,二十六岁。创拓集团人事部员工,千面美女。其实是受雇于克鲁克曼的商 业间谍,直接对冯世杰负责 。漂亮、知性,气质出众,一直在阴谋诡计中生存, 以为人间再 无真情, 但因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内心一直渴望纯洁美好的爱情。 戴维 (韩奇): 男, 二十七岁 。表面上创拓财务部的会计师, 实则是以窃取机密为生的 商业间谍,但真实的身份是是创拓集团的安保人员韩奇。英俊帅气,又带着股浓浓的书卷气。 演技极佳聪慧过人, 意志坚定嫉恶如仇, 为了爱情不惜赴汤蹈火。 冯世杰: 男,克鲁克曼公司派来主持商业间谍活动的主管,思兰的上级。貌似温文尔雅 风度翩翩, 实则卑鄙无耻心狠手辣。 思 雅: 女, 十七岁, 思兰的妹妹,高中生 。父母离世后,一直与姐姐相依为命, 不知 道姐姐是一个商业间谍,为了与姐姐长相厮守,中了冯世杰的圈套,转学来到思兰所在城市, 结果被冯世杰利用成威胁思兰的筹码。 嘉 睿: 男,二十九岁,商业间谍,岳思兰的前男友。极富心机,擅于利用帅气的外貌 太到目的 。当年假装爱上了思兰,利用思兰的职务之便,从思兰的公司窃取了商业秘密,然 后甩掉了思兰 。导致思兰再也不相信感情, 并因此走上了商业间谍之路。 故事大纲: 二十五岁的思兰,历经了一次刻骨之恋,心境如五十二岁般沧桑,再不相信人间至爱之 情 。唯一令她在乎的只有父母离世后,与她相依为命的妹妹思雅;她唯一信奉的是金钱,为 了赚钱, 在命运大手的推动下成了一名商业间谍。 做为商业间谍,思兰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漂亮的容颜 、出众的气质、名牌大学学历,聪 慧的头脑、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心机与手腕 。凭借这些,她几乎无往而不利 。但是,思兰 深知自己行走于危险边缘, 她希望尽早赚到足以退休的钱, 和妹妹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所以,她接了一个大单,应聘到创拓集团的人事部。创拓集团是一家专接国外定单的大 型制造企业,即将与克鲁克曼公司签订一项五年的供货合同,如果能够掌握创拓集团的底价, 克鲁克曼将在谈判中占据绝对优势, 以狗粮的价格拿下合同,从而节省天价资金。思兰的任 务, 便是在两个月内, 拿到创拓集团真实的生产成本。 入职时,思兰遇到了帅哥戴维。戴维从国外留学回来,风流多情、傲慢自负,应聘创拓 集团会计师一职。偏偏思兰也是强势的人设,两人见面之初,便爆发了激烈的矛盾冲突, 随 后双方惊愕地发现,两人竟然住在同一个小区 、同一幢楼 、同一层的对面房间。而因为思兰 沐浴后的淡淡幽香,触发了戴维心里对梦中情人的执念,他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思兰,一 改风流本色, 开始专一而狂热地追求她。 思兰的感情经历,早已令她对爱情嗤之以鼻心如死灰。她意外发现戴维特别怕狗,于是 故意收养了一条流浪狗, 搞得每次戴维遇到她, 都被她身边的狗吓得战战兢兢。 负责间谍活动的冯世杰在打台球时与戴维相识,他敏锐地意识到戴维不但可以成为思兰 的掩护,而且可以从他身上得到财务资料。他命令思兰假意与戴维相恋。思兰依计行事,对 戴维虚与委蛇,不料在戴维温柔的追求 、呵护以及强大的荷尔蒙气息之下,她沉醉了,竟然 忘记了上一次恋爱的伤害, 真的沉溺在他的感情里。 与此同时,创拓集团收到消息,有商业间谍潜入公司,企图盗窃生产机密。创拓高层如 临大敌,命令内务部的冰山美女安迪开始了秘密调查,决定揪出内鬼。另一家公司的生产成 本泄密经历,令安迪把怀疑的目光对准新入职员工,因为入职时思兰因为戴维而闹出的风波, 使她深信思兰并非间谍。 思兰利用在人事部的便利, 以及自己魅力,已经在不断地获得资料。她的妹妹思雅为了 与姐姐在一起, 瞒着她,在冯世杰的帮助下转学到了思兰身边。思兰又急又气,质问冯世杰 什么意思,冯世杰认为有家人的陪伴,更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思兰却不想万一出事牵连 妹妹,千方百计想把妹妹送走。她的举动引起了戴维的疑心,戴维发现了思兰的种种异常之 处, 这才意识到思兰就是公司在寻找的商业间谍。 思兰慌乱之下,利用戴维对她的爱情,指责他无端怀疑自己,声称自己被人利用、陷害, 并威胁说要与他一刀两断。戴维慌了,道歉说自己不该怀疑他。而思兰更按冯世杰的指点祸 水东引, 提供了策划部助理沈逸的异常行为 。戴维将此讯息提供给了安迪, 安迪调查之后, 确认沈逸便是卧底公司窃取机密的商业间谍。 戴维升职加薪,与思兰的感情如胶似漆。但就在这时,冯世杰收到绝密消息,戴维竟然 是国际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u 盘 ”,窃取了无数大公司的商业机密,但却无人知晓其来历、 样貌, 只是在一次逃走时被拍下了一处纹身, 而戴维身上, 同样有些纹身标志 。思兰大惊, 这才知道戴维接近自己的动机,也是为了公司的人事机密。原来,她爱上的不是爱情,而是 阴谋,就如同她的初恋,她付出了真心全部,渣男男友却只想利用她窃取公司机密,最终使 她走上了商业间谍之路 。原来, 她的身边, 从来就不曾有过好男人。 冯世杰却如获至宝,命令思兰揭穿戴维的真实身份,与其合作共赢。思兰痛恨之下答应 了冯世杰,她拿出证据,毫不留情地揭开了戴维的真面目,并用最冷酷的语言挖苦他,说她 从来都没爱过他, 她只把他看成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子 … … 戴维泪流满面, 乞求她不要如此无情, 他承认自己就是“u 盘 ”,他想得到资料后, 高 价卖给克鲁克曼。但是他告诉思兰,他追求她真是因为他喜欢她,从来没想过利用她盗取人 事机密 。思兰不知道他说的真话, 还是演技已经出神入化, 她心软了, 然后又恢复了冰冷。 她控制自己的情感, 与戴维展开了艰难的谈判, 戴维无奈之下同意了合作。 思兰再不顾忌戴维的感受,公然利用其他男人对她的好感窃取资料,然后她看到,戴维 失魂落魄借酒浇愁,她的心隐隐作痛,但脸上却是不屑的冷笑。痛苦的戴维质问她,金钱能 够让她出卖爱情吗?他以消除纹身为借口,将烧红的火炭放在纹身之上来惩罚自己。思兰看 在眼里,仿佛被炭火烧灼的是自己,她终于肯定了,戴维的伤心不是假的,对她的爱不是假 的, 只是阴差阳错, 两个商业间谍碰到了一起。 思兰追求的从来都不是钱, 而是爱情, 如今梦寐以求的爱人就在眼前, 但却彼此亵渎。 瓢泼的大雨之夜,思兰告诉戴维,合作取消,她会辞职离开, 以此证明自己并没有玷污神圣 的爱情 。戴维愣了, 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但是,冯世杰怎么可能接受如此结果? 他绑架了思雅,并威胁说要将戴维的真实身份告 知安迪,以此逼着思兰继续任务。为了妹妹安危,也为了戴维免于牢狱之灾,思兰没有选择。 她告诉戴维,她不想凭着微薄的工资,过寒酸的生活,一时的冲动终究不是理智,她要继续 任务,赚到后半生用之不尽的财富。戴维大失所望,但为了双方共同利益,与思兰开始了合 作。 两人终于拿到了全部资料, 但一直对戴维怀有戒心 、暗中监视他的冯世杰惊恐地发现, 戴维根本不是“u 盘 ”,而是创拓集团秘密制定的反间谍行动中的核心人物韩奇, 真正的戴 维已经落网,思奇冒充戴维的目的就是以假资料误导国外公司, 以赢得即将到来的谈判。思 兰一颗心彻底沉沦,原来,韩奇一直在骗她,他的终极目的是公司利益,他的心里从来就没 有她 、没有爱情。 思兰假作与韩奇周旋,灌醉他后利用他的权限,拷贝了真正的数据,并火速赶去交给冯 世杰。韩奇醒来后发觉上当,与思兰取得联系,恳求她在将机密交给冯世杰之前,一定要见 自己一面。思兰终于无法无视他的感情,犹豫之际,终于被韩奇赶来截住。思兰怒骂他卑鄙, 竟然利她的感情达到目的。面对思兰的怒火,思奇真挚地对她说,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并 且曾经决定,如果思兰真的辞职离开,在这项任务结束后,他会以自己的真实身份,重新对 她开始追求, 但没想到思兰毁约, 他也只好履行职责。 思兰悲哀地告诉他,她从来就没想到毁约,她是真的不想亵渎这份爱情,但是冯世杰不 许她退出,并且绑架了她唯一的妹妹,还以将他送入监狱为威胁,为了妹妹和他,她才不得 不屈服。 韩奇欣喜若狂,原来,思兰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 自己从来都没有失去宝贵的爱情。但 是思兰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他不但要想办法减轻思兰的罪责,想办法救出了思兰的妹妹, 更要把假资料交给国外公司并且使他们相信这是真的, 他如何才能够做到? 这不仅仅是为了公司、为了正义,更是为了爱情。韩奇殚精竭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 个三全其美的好办法,把冯世杰送进了监狱,公司以合理的价格拿下了订单,思兰的妹妹重 获自由, 思兰因立功表现而被轻判, 当她出狱的那一天, 便是与韩奇共沐爱河的开始。
原创近代民族工业题材电影作品 《血色锦绣》 编剧:李松 【西江月·血色锦绣】 近代风云跌宕,民族工业新生, 精湛技艺创珍品,引领国人瞩目。 敌寇残忍窃夺,我辈寸金不让, 舍命抗争血与火,终保锦绣神韵! 《血色锦绣》原创近代民族工业题材作品,期待合作! 电话(微信):13071249542 【人物小传】 万锦生:男,近代民族工业家,1922年5月15日,在杭州办起都锦生丝织厂,亲手织出我国第一幅丝织风景画《九溪十八涧》《宫妃夜游图》,获得国际大奖,具有高度民族气节,抗战时勇敢抵制日货,遭到日寇的迫害,工厂被烧毁,由于悲愤至极突发脑溢血,于1943年5月在上海病逝。 宋天虹:女,万锦生的妻子,精通针织技术,共同创业,具有家学渊源、工作经验,并继承万锦生遗志,为中国民族工业做出重要贡献。 宋明辉:男,万锦生的妻弟,精通财务,协助工厂管理,保护珍品,勇敢与日寇抗争。 林汉:男,宋明辉的同窗好友,工厂管理员,有勇有谋,保护民族珍品,勇敢抗击日寇。 古云凡:男,宋明辉、林汉的大师兄,出资帮助抵制日货,并出谋划策帮助万锦生对付日寇,后不幸牺牲。 神秘人:男,中共特科秘密侦察员。 假面人:男,国民党军统特派员。 郭建:男,游击队长,保护万锦生等,并歼灭日本特务。 老孙、小马、王二:均为游击队员,勇敢打击日寇。 岳香:反派,女,日本特务,企图骗夺珍品,被假面人杀死。 川岛:反派,男,日本特务头目,阴险狡诈,企图暗害万锦生,夺取中国民族工业丝织厂,后被游击队击毙。 松井:反派,日军司令,甲级战犯。 【故事大纲】 民国年间,杭州万锦生丝织厂的丝织产品《九溪十八涧》《宫妃夜游图》在美国举行的国际博览会上获得了金奖,使得中国民族工业名声大振,人们纷纷祝贺。民族工业家万锦生表示一定要继续努力把民族工业发扬光大。夫人宋天虹精通丝织技术,其弟宋明辉精通财务,三人齐心协力带领全厂工友制作出各种精美的丝织产品,吸引国内外许多商家都纷纷抢购。 许多老百姓都争相到工厂来做工,万锦生都尽量的收留,并按时发放工资。宋明辉推荐同窗林汉来请求做工,万锦生应允林汉做工厂管理员。林汉工作积极为人和善,很受众人欢迎。 由于抗战爆发,全国人民反日情绪高涨,万锦生决定抵制日货,不购买日本的原材料,而采用欧洲进口的原材料,但价格过高,使万锦生的资金周转很紧张。宋明辉和林汉商议召开了同学会,宋明辉请求帮助融资,林汉慷慨阐述民族大义,大师兄古云凡资助现款,众同学都纷纷表示予以支持。 战局更加紧张,日寇逼近杭州。夜晚有神秘人到访,告诫万锦生一定要保护好民族工业技术,多加提防日寇的要挟,必须要有明智之举。 不久,日寇占领杭州,许多工厂被迫关闭。日寇逼迫万锦生担任伪市长,因为万锦生曾经到日本考察过,故此日寇企图利用,万锦生严词拒绝。日本特务川岛是旧识,特来帮助解围并伺机拉拢。万锦生略表谢意,但坚决不肯答应日寇要求。川岛要求合资经营,万锦生没有答应。川岛又主动无偿捐款,万锦生碍于情面,就请川岛做了商务顾问。 女生岳香来应聘入厂做工,令宋明辉不禁心动,但林汉告诫要小心。夜晚,又有神秘人到访,告知要万锦生要尽快把工厂转移,否则会遭日寇破坏。 日寇封锁了工厂,企图逼迫万锦生屈服。万锦生眼见工友们忍饥挨饿,感到万分焦急。古云凡主动送来粮食,但被日寇阻拦。川岛来说和,才把粮食送进了工厂。但日寇逼迫万锦生交出《九溪十八涧》《宫妃夜游图》。万锦生愤慨要烧毁珍品,但古云凡想出办法应付。 又有日本浪人来寻衅滋事,幸亏林汉带领工友们勇敢抵抗,才保护了工厂安全。为了免遭伤害,万锦生和宋天虹带着珍品暗中躲藏到一处,日寇来搜捕无获,就掠夺了工厂里的财物。 神秘人又出现,并联系了抗日游击队帮助万锦生和宋天虹设法转移了一些机器设备到了上海,杭州的工厂被日寇全部烧毁。万锦生决定要在上海继续开办工厂,但是淞沪抗战爆发,新建的工厂又毁于战火,但万锦生还是购买了大量物资送给了中国军队。然后,万锦生等又躲入法租界,可是日寇又占领了法租界,把仅存的机器设备都烧毁了。 万锦生愤慨至极,突发脑溢血,生命垂危时说出珍品藏在杭州天竺寺,要求宋明辉一定要妥善保管,然后就逝去。宋天虹和宋明辉忍住巨大悲痛,决定要继承遗志,重新建起工厂。 宋明辉暗中返回杭州,打算取回珍品,但忍不住去探望了岳香,被川岛察觉。天竺寺已经被毁坏成断壁残垣,宋明辉、林汉终于找到了珍品。这时岳香出现竟然拿枪挟持,要求把珍品交出,宋明辉不肯答应。突然古云凡杀死了岳香。宋明辉大惊,古云凡表明身份是国民党军统特工,奉命要取得珍品。但林汉也表明身份是中共红秘密侦察员,要保护珍品。古云凡却拿枪挟持宋明辉。 但川岛带领日本特务赶来,并开枪击伤了古云凡,林汉和宋明辉急忙撤退,川岛等包围上来,古云凡引爆手雷自尽炸死多名日特,林汉与日特展开激战。这时,游击队赶到迅速消灭了日本特务,川岛企图逃跑,被击毙。 这时,警报声响起,林汉、宋明辉、游击队急忙撤离而去。宋明辉把珍品交给了林汉,林汉答应一定会交给党组织妥善保管。在游击队的护送下,宋明辉安全离去。 编剧:李松 电话(微信):13071249542
原创近代励志武侠题材 《武穆神拳》 编剧:李松 【人物小传】 岳老爷:男,约60岁,岳家庄老爷,为人正义,性格沉稳,精通武艺,传承岳家拳。 岳二爷:男,约55岁,岳家庄二爷,为人义气,精通岳家拳。 陈长峰:男,约23岁,岳老爷的徒弟,为人正义勇敢,勤学苦练,精通了岳家拳,战胜强敌。 岳搏天:男,约28岁,岳老爷的长子,精通武艺,为人善良正直 岳搏海:男,约25岁,岳老爷的次子,精通武艺,但贪恋钱财,相好歌女银花,而被反派利用,后遇害身亡。 岳宝山:男,约24岁,岳二爷的长子,精通武艺,为人勇敢略冲动。 岳红英:女,约22岁,岳二爷的女儿,精通武艺,性格坚贞。 郭忠仁:男,约45岁,郎中,行侠仗义。 赵大猛:男,约35岁,民团头领,勇猛刚烈。 银花:女,歌女,约20岁,为人正直,爱恋岳搏海,后独自离去。 野村:大反派,男,约50岁,日本洋行老板,贩运鸦片,阴谋残害多人,后被消灭。 龙木刚:反派,男,约40岁,日本武士,孤傲而自大,后丧命。 美国老板:反派,男,约50岁,阴谋骗取钱财,后失败。 美国大力士:反派,男,力大凶猛,击伤多人,后被陈长峰击败。 【故事大纲】 民国年间,岳家庄盛行习武,以“岳家武穆神拳”世代相传,岳家众人都炼就一身武功。 岳老爷有长子岳搏天、次子岳搏海、徒弟陈长峰。岳二爷有长子岳宝山、女儿岳红英。 郎中郭忠仁与岳家相交甚好。告知有日本浪人时常在附近抢劫百姓,岳家决定要为民除害。 于是,岳搏天、陈长峰、岳宝山带领众庄勇赶到,一场拼杀,把日本浪人打的狼狈逃窜。而后,为防止日本浪人来报复,岳家众人都加紧习练武艺。 日本浪人又勾结日本洋行老板野村阴谋报复。野村来到岳家庄,送上礼物。众人感到诧异。岳老爷与岳二爷请野村入座,野村欲聘请岳家人为洋行押运货物,岳家人没有答应。 二老告诫要紧记祖训,不可见利忘义。兄妹四人点头答应,也有各种想法。岳搏海暗中盘算,岳搏天、岳宝山想设武馆收徒,岳红英想为乡亲设立学堂。 岳搏海与歌女银花相好。野村得知后,就趁机拉拢岳搏海,告知由于洋行的货物时常遭到当地民团的焚烧,故此要请武艺高强的人押运,并保证日后替银花赎身,岳搏海当即答应。 果然,岳搏海押运着洋行货物遭到了民团的拦截,岳搏海仗着武艺高强,打伤了多人,遭到民团首领赵大猛怒斥。 日本浪人又召来龙木刚武士进行挑衅,岳搏天、岳宝山、陈长峰先后进行较量,但都不敌。岳二爷施展岳家拳与龙木刚较量,双方势均力敌。郭忠仁赶来说和,并送上银票,才得以化解。 美国大力士摆擂台比武,岳搏海为赢得重金,冒然登台打擂,但不幸被打成重伤,幸亏被郭忠仁所救。 岳家人人愤恨,纷纷要求登台打擂,但被郭忠仁劝阻。岳老爷与岳二爷把岳家拳加紧传授,使岳搏天、岳宝山尽快练成,再登台打擂,陈长峰不免暗暗焦急。 银花来探望岳搏海,却遭到几人唾弃,情急之下欲自尽,幸亏被岳红英阻拦,并好言相劝,护送银花离去。但岳红英独自返回时,却遭到日本浪人袭击众而受伤。危急时,一名怪脸人开枪吓跑了日本浪人。 陈长峰盛怒之下,独自去找日本浪人算账,却发现野村偷运鸦片。野村命令日本浪人痛下杀手。陈长峰拼命冲出,日本浪人又继续追杀,幸亏被民团赵大猛等所救。 野村又诬告陈长峰偷窃行凶杀人,官府不问缘由就要捉拿。岳老爷要求陈长峰速离去。但陈长峰跪求学到岳家拳,岳老爷只得把拳谱交给陈长峰,命其自行习练。 陈长峰躲入了郭忠仁的药材种植园,按照拳谱日夜勤学苦练,逐渐掌握了岳家拳绝技。郭忠仁又用特制的中药给陈长峰调养身体,使其变得格外强健。 美国大力士再次耀武扬威,岳家人决定打擂。郭忠仁号召本地商会提供赞助。野村就下了巨额赌注买美国大力士获胜,本地商会则赌注岳家获胜。 比赛中,岳搏天、岳宝山先后上台较量都不敌。岳老爷也登台较量,但也因年迈难以取胜。正在此时,陈长峰来到,施展岳家拳绝技与美国大力士进行一番激战,终于将其打败,大涨民族志气。野村损失了重金,顿时气急败坏。 岳搏海又来找银花,不料,二人却遭到日本浪人绑架,但也被怪脸人发现。野村逼迫岳搏海下毒害死陈长峰,否则就杀死银花,岳搏海被迫答应。于是,岳搏海假意敬酒给陈长峰,却暗中下毒。 岳搏海救回了银花,但是却遭银花斥责。随后,银花就独自离去,岳搏海寻找不到,只得追悔莫及。 陈长峰中毒身亡,岳家为其下葬在野外。不料,龙木刚和日本浪人又来挑衅,双方引发争斗。忽然,陈长峰死而复生,吓的日本浪人惊慌失措,双方展开了一番生死决战······ 编剧:李松 电话:13071249542(微信同步)
原创现代亲情喜剧题材 《我的大傻哥》 编剧:李松 【人物小传】 唐飞洋:男,约25岁,青年舞蹈家,性格执着,追求事业,为获得父亲遗产,与同父异母的哥哥唐宝来产生隔阂,但经过一系列的遭遇后,深刻感受到亲情更为重要。 丁雪晴:女,约25岁,青年舞蹈家,唐飞洋的妻子,性格温柔善良,帮助唐宝来寻医治病,并劝阻唐飞洋不要有私心,后帮助老年大学教习舞蹈。 唐宝来:男,约30岁,唐飞洋同父异母的哥哥,先天智障者,性格单纯善良,对母亲孝道,对人关心,见义勇为自己受伤,感动众人。 宝来娘:女,约60岁,唐宝来的母亲,性格沉稳,不卑不亢,默默抚养有智障的唐宝来长大,母子情深意切,受到尊重。 小玉:女,约20岁,小保姆,性格活泼善良,照顾有智障的唐宝来。 唐父:男,已故,爱惜自己的孩子,有遗产交付,促使同父异母的两个儿子相认,父爱永久存在唐宝来和唐飞洋的记忆中。 黄律师:男,约60岁,律师,唐父的好友,帮助并开导唐飞洋,使兄弟俩团圆。 毛丫:女,小学生,约13岁,性格活泼,品学兼优,成为唐宝来的好朋友。 毛大爷:男,约65岁,毛丫的爷爷,老中医,为人有道,经验丰富,帮助唐宝来治疗,并指点唐飞洋认识错误,使其悔改。 【故事大纲】 青年舞蹈家唐飞洋和丁雪晴获得了大赛冠军,但苦于更多的资金继续发展。唐飞洋不免叹息,妻子丁雪晴好心劝慰,商议找唐飞洋的父亲想办法。但唐飞洋因为与父亲有所隔阂,故而长期没有联系。 随后,二人到景区散心,见到许多全家人相聚,不由触景生情。这时,忽然接到电话,得知父亲已经病故了,唐飞洋顿时不知所措,但在丁雪晴的鼓励下,还是决定回家。 唐飞洋回家后,从遗嘱得知,父亲居然有大笔的遗产,受益者是亲生儿子,但不是唐飞洋,而是远在另一个地方同父异母的哥哥唐宝来。唐飞洋很出乎意料。不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认为这是受到愚弄而感到愤慨,决定要夺回遗产继承权。 二人驱车来到小镇,几经周折找到了唐宝来母子,但宝来娘早有准备,态度显得不卑不亢,令唐飞洋感到不知所措。可是见到唐宝来虽身强力壮,却是智障者。宝来娘友好的接待了二人,诉说了家长里短之事。丁雪晴很同情宝来娘子二人。但唐飞洋却依然不甘心,暗自盘算想获得遗产继承权。 兄弟二人互相面对,唐宝来喊着“洋洋”正是唐飞洋的小名。唐飞洋顿感一丝亲情涌上心头,眼前浮现出潜意识幻觉,不知是真是假。 唐飞洋和丁雪晴打算带领唐宝来到城里大医院就诊,但唐宝来是盘算怎样利用机会获得遗产,丁雪晴也有所顾虑。于是,二人与宝来娘商议并征求同意,遂带着唐宝来一起上路。 三人一起行进在路上,唐宝来对所见兴奋不已。来到景区,看见三国文化,说起一些历史典故,唐宝来却能叙述的清清楚楚,令二人很吃惊。唐飞洋想起那些典故都是自小听父亲说过的,自己都忘却了,不由暗自惭愧。 进餐的时候,唐飞洋点了豪华套餐,本想炫耀。可是唐宝来却哭着想起母亲,并打算把好吃的食物都留着带回家。唐飞洋见状不由深有感触。经过丁雪晴的劝导,唐宝来转忧为喜,吃了一顿美餐。 晚上,唐飞洋和丁雪晴计算账务,唐宝来却能把数据答案算的清清楚楚,并且能准确计算出多位数的结果,令唐飞洋顿时刮目相看。 夜晚住宿时,听见唐宝来唱着小曲,唐飞洋又想起年幼时父亲唱着小曲,哄着自己睡觉时的情景,心里对父亲的怨恨似乎少了一些。这时,电视节目里出现了恐怖怪兽,丁雪晴惊叫一声,唐飞洋走过来,唐宝来却跑来挡住前面喊“洋洋不要怕,哥哥保护你”,令唐飞洋一怔,察觉自己模糊的记忆居然是真实的,顿感一阵从未有过的亲情涌上心头。 来到医院,唐宝来住院治疗,医生诊断出结果,当唐飞洋得知需要大笔医疗费时,不由又产生了夺取遗产的贪念,但看见唐宝来憨厚的笑容,喊着洋洋,唐飞洋又心生愧疚。 丁雪晴送来了唐宝来喜欢的东西,令唐宝来很开心,可由于很思念母亲,就想回家。唐飞洋想利用这个机会达到目的,就打算让唐宝来出院,但丁雪晴不同意,二人发生争执,丁雪晴负气离去了。 唐宝来在视频上认识了小学生毛丫,二人成为好朋友。毛丫教唐宝来唱歌,使他很快乐。几日后,毛丫和同学们在医院对面的广场进行文艺表演。唐宝来站住阳台上观看,为毛丫喝彩。却不料,忽然刮起狂风,演出现场混乱,唐宝来急忙跑出了医院,为了救毛丫,唐宝来被坠落的广告牌砸昏,众人急忙救起。 经过抢救,唐宝来脱离了危险,令唐飞洋感到很愧疚。毛丫全家人来感谢,唐宝来反而害羞。毛大爷是老中医,仔细对唐宝来望闻问切,又示意唐飞洋,其实唐宝来并没有病,无需再住院治疗,然后众人一起围着唐宝来合影。 看到这一切,本来对亲情观念冷淡的唐飞洋被深深触动了,对父亲的怨恨也冰消雪融。眼前是骨肉相连的哥哥,见证着家庭之间真挚的爱,于是,唐飞洋打消了私念,决定送唐宝来回家。 兄弟二人回到家,却没见到宝来娘,只见丁雪晴却出现,随即带着唐飞洋来到老年大学,只见宝来娘和许多老人正在一起快乐的参加文艺活动。 回到家里的时候,唐宝来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脸上流露着幸福的微笑。 编剧:李松 13071249542
狙击者(电影剧本) 七月在野(掉坑王子) 故事大纲 一个退役的狙击者(只有顶级的狙击手,并且品行兼备,才配称狙击者)男主(黑鱼),依旧受聘于总部,与总部的主任(原是他们教官)单线联系,专门狙杀罪恶之人。这天,因忌惮狙击者能力,且欲挑动乱斗,上层某个势力将刺杀女主(朵儿)叔叔的任务派与男主。男主完成击杀后,虽安全脱身,但遭女主记恨。 此时已基本掌控总部、也忌惮狙击者的另一个大势力,借机欲清除整个狙击者组织,于是先让女主去刺杀男主,暗中又派另外狙击手,等事成后狙杀女主灭口。但被男主识破,救下女主,随即展开反击。 他潜入总部所在城市,在同为狙击者兼战友(拼盘)的装备协助下,连番击溃消弱对方势力,破除好意阻拦他的主任的多重障碍,最后和奉命行事的另一狙击者兼战友(镇纸)决斗,虽身受重伤,但总算完成反击,让那个势力最终彻底覆灭。 备注:剧本已在福建省版权局注册登记(闽作登字-2025-A-00200891)。 作者:黄菁。电话:13705939389。 狙击者(电影剧本) 七月在野(掉坑王子) (故事简介:一个退役的特级狙击手,面对上层某个势力的迫害,进行坚决的反击。) 一、 男主人公:男子;女主人公:女子 (声明:所有重要的年轻角色都不要出名的明星,尤其是男的不要娘炮、小鲜肉,女的要眼睛清澈,不要整容的,更不要所谓的网红脸。) 一座大厦的大门口,几个精壮的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刚刚走出来。 画面切换,一把十九毫米口径的狙击枪口对着镜头,瞬间迸发出子弹。在子弹出膛闪亮那一刻,画面定格,弹出三个红色行草体的大字:“狙击者。” 近景,主人公男子侧着脸,静静看着车窗外。窗外树影时不时地一闪而过,阳光明媚。 一个豪华酒店门口,一个身材臃肿、面相凶恶的男人带着几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保镖走出酒店。 画面切换,男子手把狙击枪,上半身入镜,趴在一个高层楼顶上,扣动扳机。这是一把黑色的、和任何已知型号都不同的狙击枪。 画面再换,面相凶恶的男人已经头部炸裂,整个身子朝后撞向保镖们。 一个宽广辽阔的湖泊,烟波浩淼。此时已近傍晚时分,并且天气不佳,无彩云丹霞,但湖面平静如洗,倒映远山暮景,相衬如画。镜头缓缓右转,定格在男子斜挎宽包、双手插兜、静静伫立湖边的背影。似乎他已在这里站了很久。 这时,一支略带苍凉、类似箫声的乐曲远远传来,男子猛地转头向左前方看去。 画面切换,全景,侧面。一个发须斑驳的半老渔夫,坐在一间简陋的木头房前,手持一把葫芦丝正在吹奏。镜头右转,男子已走到近处,停下脚步,静静看着。二人同框。 镜头缓缓拉远,可以看到这是个湖边小高地,房子就建在上面,周围芦苇丛生,风过飞絮如烟。镜头继续右转,男子和老渔夫退出画面,只剩不远处那一片渺茫的湖水和远处若隐若现的连绵山峦。淡出,但音乐未断。 (影片中的乐曲多些中国元素,演奏多用些中国的乐器,如笛子、琵琶、古筝、二胡等) 一座写字楼的外墙墙体上,镜头慢慢下移一层,定格在一个宽大防爆隔音玻璃窗上。可以看到窗后有个大楠木办公桌,上面放着几叠材料,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才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正坐在黑皮高端旋转办公椅上看着材料。 突然,男人猛地抬头,音乐也瞬间停止。一颗子弹破窗而入,男人应声而倒。 全景,侧面,天台上。男子收枪转身蹲下,手上飞速翻动。在他面前有个已摆开的背包,最上层却是一层泡沫塑料,男子将狙击枪一一拆开,塞在泡沫塑料上的各个凹槽里,再两手一收,复原成背包,往肩上一挎,转身离去。从收枪到离开,前后不过十秒时间。 一片尽是黄沙砾石的荒漠戈壁上,男子正独自走着。此时音乐再次响起,却是比较急促的曲段。镜头在男子前面与男子同步,并缓缓升起,升到大约两人高时停住,然后看着男子从镜头底下走过。镜头里无尽荒凉。 画面一转,男子已站在一个类似古城墙的高高土堆上。全景,侧面,镜头和男子齐高,从右侧开始顺时针绕着男子转动,有几个相似的土堆在画面里滑过。此时音乐中还伴有女声高亢吟唱,在镜头绕过一圈再定格在男子背面时,又戛然而止,同时黑屏。 特写,一块蓝底白字路牌,上面写着四个黑体字“群衆西街”。镜头后拉,可以看到这个路牌只有一米五六高,并且这只是一条两车道没有栅栏的路。此时大概是上午八点左右。 接着镜头向右快速转动,可以看到男子几乎全身入镜,穿着无帽深灰风衣,正向镜头走来,一手插兜,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在开机。身后有两三个路人各行其道。 镜头环绕男子继续顺时针转动。期间男子朝对街看了一眼,拨出一个电话,说:“明天上午九点,青宁州西凉市都兰县群众西街桂香馄饨。”说完再次关机。 此时镜头正好移回到男子右侧,再快速一百八十度右转,对着对面一家街边店面,上面的牌匾写着“桂香餛飩”。随后镜头又快速回转,对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淡出。 中景,仰拍,侧后面。男子坐在椅子上,右边背景是一面有些岁月的墙壁,上面贴着只露小半张的很大的十几种小吃的价格表。男子两手撑开一张报纸,几乎遮住整个脸。对面桌子上放着一碗馄饨,还冒着热气。这时一个人影闯进来。 画面切换到门口。这是一个中等身材、头发不多、但依旧梳着大背头的五十多岁男人,手里提着一个有点鼓的褐黄色文件袋,朝男子大步走了过来。文件袋上没有任何字迹。 镜头随着后移,一直移到刚才的机位。老男人把文件袋“啪”的往桌角一扔,一屁股坐在男子对面,拿起汤匙呼哧呼哧就吃起馄饨,边吃还边嘟喃着:“怎么找了这么远的地方,你想累死我这把老骨头吗?嗯,这家的馄饨味儿还挺不错。饿死了,早上都没来得及吃早饭。” 特写,报纸遮住了男子大半个脸,只露出一点点眼睛,正定定地看着报纸的某个地方,眼里却隐隐有笑意。这是一份参考周报。 中景,正面。老男人两下就快吃完时,转头喊道:“老板娘,再来一碗馄饨。”接着又看着男子,略带兴奋地说:“刚才路上看到一个很大的湖泊,这一路过来景色也是相当不错,以后要是养老倒是真可以来这里。我说你小子怎么每次都能找到这些地方,真羡慕你们跟野猴子一样,到处蹦跶。” 特写,男子保持不动,眼里笑意也在。 特写,老男人忽然叹口气:“——我说你也该找个归宿了。这个干久了不是好事,你已经做得太久了。局里最近会有大变动,以后我可能不一定会亲自来。” 特写,男子依旧保持不动,但眼里笑意已不在。 镜头移回到男子的后侧方。这时,四十岁左右的老板娘端着一碗馄饨放到桌面,转身离开。老男人已将另一个空碗推开,拖过新碗,拿着原先的那把汤匙在里面缓缓搅拌。两人静静坐着,没再说话。 画面切换到大门口。门外偶尔有行人和车子经过,阳光懒洋洋洒落进来。 镜头再次移到男子的后侧面。老男人已拿着餐纸正抹着嘴巴,看了男子几眼,说:“好了,走了。”又转头喊道:“老板娘,这家伙算钱哈。”这才起身转头离去。 中景,男子正面。过了几秒,才见他将报纸收起折好,眼神略显复杂,接着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在桌上,起身,拿过一个空碗压在上面,再拿起那个文件袋也离开了。 二、 一栋坐山面海三层豪华别墅二楼露天泳池旁边,几把精致沙滩躺椅杂乱散落着,其中有把已掀翻在地,一个男人躺在血泊中,已无动静,仔细看好像是头部中弹。地面上到处是水渍,但却已空无一人。 全景,一间似乎是破旧宾馆里的简陋房间,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瓶药。 男子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似乎在睡觉,但却全身紧绷,紧握双拳。屋里并没开灯,但外面透进来的冷光却让物件清晰可见。 突然,男子猛地一个翻身坐在床沿,两手紧紧抓着床沿,头低垂着还微微颤抖,脖子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显示男子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一会儿,男子左手缓缓伸向左边床头柜上的药瓶。特写,那只手慢慢靠近药瓶,药瓶上也看不到任何文字,接着就黑屏。 一条昏暗路灯下的幽深小路一直通向远处,旁边有堵三米多高十来米长的红砖墙,墙壁中间偏左有两扇紧闭铁门,铁门两旁各有个圆形小花圃,混杂种着一些矮竹、佛肚竹、万寿竹等。 男子从右边进入镜头,只见他径直走向右边花圃,俯身伸手过去。画面特写,他的手探进竹丛,抓住一根十厘米左右的嫩竹,用力一扭。镜头拉回,他突然起身,一脚蹬在花圃边缘,两手搭住墙头,一个纵身就翻过高墙。 画面一转,男子已站在墙内。画面再转,男子已站在房子大门前,抬手拉了下挂在门檐上几个红色平安结中的一个。身后刚刚走过的空地似乎有了些微变化。 全景,男子背面。可以看到这是一幢占地近二百平米的青瓦白墙单层硬山顶房屋,古朴,幽静,有前廊,双开大门,两边各有扇大开格子窗,大门前廊下有一级石阶,接连地面。此时大门两旁亮着两盏柔和白炽灯,安宁,沉静。男子推开右扇大门。 屋里温暖如春,夜灯如水。 虽是瓦房,但屋顶却是平的。左边是开放式厨房,靠外摆着一张方形暗色实木餐桌。再往里,则是一个卫生间。厨房后面是次卧,二者间留有通道,有个窄梯直通阁楼。次卧旁边是主卧,主卧前面就是客厅了。 客厅右边一排书架,几乎摆满书籍。靠里角落有个双人电脑桌,有两台台式电脑,其中一个显示器已黑屏,一个显示器正自动播放屏幕幻灯片。电脑桌往上则是几排固定在墙壁的木架,上面放着一些未知小器物,其中有个器物正有规律闪着红灯。 客厅中间偏后摆着一张同样是暗色实木的长条形茶桌,桌上放着一副茶具,上面茶壶冒着白气。茶桌正面是个冷峻英气却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右边则坐着一个漂亮又娴静的女子,两手捂着热气腾腾的茶杯。两人都笑吟吟地看着男子。 全景,三人同框,男子背侧面。 特写,轮椅男子问:“新药效果会好点吗?”特写,娴静女子满脸关切。 近景,男子看着桌子,眼神却难得平和,只是依然沉默不言,顿了顿,点了下头。 全景,三人同框,这次娴静女子在正面。轮椅男子抬手给男子添了下茶水,说:“人事调动已结束,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了。原局长去京城任职,新局长是当地不相干的部门调来的,和原局长有一定关系。主任也升任副局,但不再管人事。(顿了下)以后会有异变,不是你我能控制,主任应该也和你说过。你的头痛,药物不能根治,只能缓解,但越久越难调和,更何况如今时事难料。” 特写,男子依旧沉默不言,眼神却也依旧平和。 轮椅男子接着说:“当年老局长在的时候,总部里就风起云涌,之后更是稀烂,得亏主任强硬,才保住一些规矩。现在对方这样强势,我倒觉得并非好事。只是这种事很难不牵扯到我们。(这里略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这次多住几天吧,刚好有些新玩意想和你探讨一下。” 娴静女子也一脸期待。 近景,男子想了想,点了下头。 轮椅男子和娴静女子都笑了。 镜头开始绕着他们转动,当移到男子背面时,缓缓后退。此时有音乐轻柔响起,虽听不到他们说话声,但画面里温馨,祥和。接着镜头切换到屋外,屋外月光如华,秋霜扑面。镜头继续后退,直退到墙外,将整套房子全纳入镜头,淡出。 近景,男子一脸惊慌和纠结。背后是早期五六层的砖混结构房楼群。 画面切换到男子背面,才发现这是一个街边菜市,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全景,俯拍,追随拍摄。镜头从人群上方,随着人流缓缓移动。两边贩卖的商贩和商品,与中间摩肩接踵的人潮,都交织在一起,只是镜头中并无男子身影。 近景,男子如释重负,突然转头看向双手。全景,男子双手竟然各提着满满一袋果蔬鱼肉。男子静止不动。此时已在菜市另一头,身后依然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 突然,男子猛地抬头,警惕地四下观望,随即又放松下来。顿了顿,他走到前方路边停放的一辆环卫车旁,将两袋菜放在车的前室上,转身离去。不远处,一个环卫阿姨正埋头扫着地。男子和她擦肩而过。 三、 还是一家小吃店里。 全景,侧面,男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撑着报纸。正面坐着主任,一只手搭在桌沿,正靠着墙壁发呆。桌上有个已经空了的碗,靠里头还是个无字褐黄文件袋。二人同框。 近景,正面,主任开口道:“你也知道,我实际是明升暗降。下次不能再来了。以后会有其他人员和你接头,袋里有新的联系号码。条件不变。(顿了顿)走了。” 全景,侧面,只剩男子一个人,依然坐在椅子上,还撑着报纸,一动不动。 凌晨两三点,全景,一个大气肃穆的警察局大门口,旁边门柱挂着一块长条竖立牌匾,上面写着“臺南警察總局”。 特写,一个挂在门顶对角边的牌子,上面写着“檔案室”。镜头拉远,叠化,在一排排档案柜中移动,移到在一个档案柜前翻看档案的男子侧后方,接着转动上移,一直到出现男子侧脸。男子与平常稍有不同,戴着眼镜。 特写,透过眼镜,竟可以清晰看到蓝光中文件上的文字。 全景,侧面,男子笔直不动,周围冷光黯淡。 一条狭长逼仄的小巷,两边胡乱堆放着纸皮、空瓶、泡沫等废品。 男子来到一家门口,敲了敲门。一会儿,褪色掉皮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杂乱斑白的老人探出了头,迷茫地看着男子,没说话。 男子平静地说:“我是最上面下来的。” 老人没说话。 “想不想给你女儿和外孙女报仇。” 老人依旧没说话。 男子依旧平静地说:“我可以直接杀他。这次不用过法庭。” 老人混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出一抹亮光,转身让开,说:“进来吧。” 全景,背面,男子推门进去。从门外阳光照进的余光中,可以看到屋里阴暗破旧,家徒四壁,门内的另一边,一个也是满头白发的大娘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冷眼凶狠地看着男子。 木门重新关上,画面不动。 一会儿,只听屋里“叮当”一声,似是铁器落地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断断续续的女人抽泣声,和老人隐隐约约的声音: “这些年,为了给她们伸冤报仇,讨回公道,我把所有家当都卖了,还是一次次败诉。。。。。。为了躲避他们报复,到处搬家,东躲西藏。。。。。。” 电视里,正播放一则新闻。 只听女主持人说:“前日,我市著名企业家工某被一枪手袭击,现已确认死亡。工某曾获得杰出企业家、杰出贡献人物、优秀商业代表、年度十大慈善家等称号。但是经过警方多方调查,在这十几年里,工某偷税漏税,行贿勒索,恐吓敲诈,打击异己,杀人灭口,强奸少女,组织黑社会,开设黄赌毒场所等严重违法犯罪行为,致使国家遭受巨大经济损失,许多无辜百姓遭受巨大伤害。目前,警方已成立专案组,深挖其背后黑恶势力,并全力抓捕杀手,有后续消息本台将第一时间报道。” 街上火树银花,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迎新春的喜庆欢乐气息。即使郊区,也是家家门上贴春联门神,廊前红灯高挂,彩旗飘扬。 在这除夕之夜,屋外门前空地,有人燃放烟花炮竹,屋内玻璃窗上,小孩在贴窗花福字。玻璃窗后,一家人围坐桌前吃年夜饭,桌上菜肴琳琅满目,热气腾腾。 男子走过,惨白冰冷路灯下的倒影拉长拉短,拉长又拉短,在鞭炮声中渐渐远去。 依旧是一家小吃店。 中景,镜头依旧在后侧面,男子仍坐在椅子上,撑着报纸,只是桌上已无碗筷。右半边背景除了价格表的一角,还有其它桌椅,但无其他顾客(馄饨店的灶台在前面,这里的厨房在后面)。一个穿着讲究男青年出现在右边镜头里,手里也拿着一个无字褐黄文件袋。 全景,青年站在男子面前,俯看着男子。男子没动。青年冷冷打量了男子一番,说:“你是三十七号?” 特写,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没吭声。 青年脸色阴沉,继续冷冷看着男子。画面静止。一会儿,青年将文件袋往桌上一丢,转身离开。 中景,侧面,又一会儿,男子才放下报纸,顿了顿,眼中似有悲哀之色。但随即他收起报纸,拿起文件袋也离开了。 一条还算繁华的闹市小街道,人流不大,但两边店铺林立,颇为兴盛。男子双手插兜,突然拐进一家超市。门口正在做促销活动,一个戴着麦克风的女孩正卖力向几个顾客介绍着。 不久,穿着讲究青年出现在镜头。他来到超市门口,刚抬头看超市名字,画面一转,男子赫然出现在门口,冷冷看着他。二人同框。 青年转头,佯装路过,继续行走,再转过头,男子已然不见。青年左顾右盼,眉头紧锁。 一个小十字路口。青年走来,仍在四处张望。 特写,一个瞄准镜里,青年头部赫然在内。不过迟疑一下,瞄准镜又移到青年腿部,“呯”的一声。路口青年顿时一声惨叫倒地,接着却连滚带爬、拼命往来时路边的房子爬去。 二楼一个似是卫生间有窗户的房间里,男子已背起背包,转身离去。 (发现写小说的乐趣竟然是,想让小说中的人活就活,不想让他活就死。哈哈哈。) 四、 特写,三个脑袋凑在一起,都是小青年,嘴里都含着一根棒棒糖,看着镜头。右边最靠前的那个中分发型,满脸痞子气,略带夸张和陶醉语气说:“哇,XXX这个造型真是迷死人啦!” 左边第二个爆炸挑染杀马特发型,眯着双眼,说:“我敢指天发誓,XXX这个造型是所有照片中最美的!” 中间最后一个锅盖板寸头,右耳镶着耳钉,拿着棒棒糖不停吸进吸出,看着有点傻,倒没说话。 特写,杂志内页两张合并的一张人物大照片上,是一个当红女明星,风情万种,光彩耀眼。 中景,三人同框。中分头转头问:“你们谁还有钱?我的钱昨晚都喝酒撸串了。” 杀马特说:“不要看我,昨晚三人网吧通宵费都是我出的,后来不够还是小三子凑的。” 两人又看向锅盖头,中分头问:“你还剩多少?”锅盖头晃了晃棒棒糖,两手一摊:“都买这个了。” 中景,书亭旁边的老板一脸嫌弃。 全景,四人同框。中分头气急败坏,只好放下杂志,三人骂骂咧咧走了。身后老板牙痛似的摇了摇头,过去整理书籍。 镜头瞬间拉远,来到男子背后,可以看到,二者隔了两条大街。再中景,正面,他冷冷又看了老板一眼,转身拐入旁边街口。此时是上午八九点时分。 镜头转回对着书亭方向,慢慢上升。 这片区域是城市的市中心,寸土寸金,两边都是高楼大厦,道路虽然纵横交错,但都只有四车道。马路中间用半人多高的京式道路护栏隔开,往外有非机动车道,用机非隔离栏隔着,最后就是花岗岩板铺设的人行道。大楼一层也有一些商店,但都比较高端时尚。 全景,书亭右边斜对面的大厦门口,女主人公女子出现。她衣着简练,扎着露额高马尾,英姿飒爽,眼神锐利扫视着来往的人群。 突然,她抬头看向右边对面不远处一座写字楼的某个高层。镜头切换,男子背贴墙壁,面无表情,旁边是宽大的玻璃窗。 镜头转回,一辆白色豪车停到女子前方,从大厦里走出一个身材适中、亲和面善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名西装保镖。女子只好回头迎接,将中年男人送进豪车后排,自己来到副驾驶座外,又抬头看了下写字楼高层,这才开门坐进去。 镜头再次切换,男子依旧背贴墙壁,面无表情。 夜晚,轮椅男子家,角落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女子的照片。轮椅男子拿着一本书坐在茶桌前,茶具还在,只是没有泡茶,只有一杯清水。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轮椅男子拿起手机。 娴静女子也端着一杯清水,走过来坐在茶桌旁。 中景,二人同框,轮椅男子正面。只听他对着手机说道:“这女的不简单,海狸特种突击队,和他叔的资料我刚都给你发去了。心性不错,只是身世不好,虽跟了他叔两年,但并没做什么害人之事。另外,这个任务好像有点蹊跷,我还没调查好。。。。。。” 画面切换,近景,侧面。男子静静看着手机,周围一片漆黑。 通往市郊的宽阔马路上,一辆白色轿车正行驶着,正是那辆豪车。女子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喊道:“停车!” 车子稳稳停在路边。女子说了一句:“叔,您等一下。”随即打开车门下车,跨过机非隔离栏,来到一张长条靠背公园椅前。 这是一座城市小公园。里面青草茵茵,树木繁盛,有一些人造景观和健身设施,有零星几个人或在运动或在散心。靠路这边绿树成荫,亭亭如盖,树下分散着几把长椅。 男子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报纸,抬头仰望女子,一脸疑惑。除了衣服是一件半新的夹克,还是牛仔裤,运动鞋,也背着那个背包。 女子冷眼看着男子,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男子眨眨眼睛,没说话,脸上更显不解。 女子一脸敌意,紧盯男子,也不说话。 全景,两人同框。一个看下,一个看上,画面静止。 近景,男子开始略显畏惧,向后缩了缩身子。女子紧皱眉头,有点犹豫,最后狠狠瞪了男子一眼,转身回到车上。 从后座传来中年男人声音:“怎么了?” 女子说:“我觉得那人有问题,前几天好像在街上看过他的侧影。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中年男人笑道:“傻丫头,见过就有问题,那每天楼下那么多过往的人怎么办?再碰到了就都有问题?” 女子说:“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很危险。” 中年男人依旧笑着说:“不要胡乱想了。现在还没人能动得了你叔,何况还有你们呢。” 车子慢慢消失后,镜头转回男子正面。男子表情已经回复正常,不过却罕见地微皱下眉头,似在思索什么。 五、 一个高层楼顶水泥护墙的拐角处,男子突然冒头,端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全景,大厦门口,女子忽有所感,猛地朝左边看去,正要向后退去。但为时已晚,刚刚走出大厦的中年男子被一枪爆头,向后飞去。 女子往后一看,顿时悲怆欲绝,大喊一声:“快送医院!”自己则朝左边对面街尾一座大楼飞奔而去。背后书亭老板也跟着跑。 画面切换,男子已经起身离开。 运动镜头,女子疯狂在马路上奔跑,朝她驶来的汽车连忙减速避让。来到道路隔离栏边,女子毫无减速,猛地一手抓住护杆上端,一拉,身子腾空而起,再错手一推,就已跳过栏杆,继续奔跑。对面车子吓得纷纷刹车。 画面再次切换,男子已来到楼梯第一阶,这是通往天台的最后一层楼梯。只见他弯下身子,在台阶上方约四十厘米位置,扣下一个和墙壁颜色极其相似的小物件,放入背包内。随后他推开通道消防门,来到电梯口,按下其中一个电梯的按钮,并从上面撕下一片硬质薄片,也放入包中。此时就在最高层的这个电梯打开门。 这时女子已跑到大楼前,一个箭步蹿了进去。大堂靠后就是候梯厅,前面有两个人正在等候。 女子冲过去,抬头看到其中一部电梯正从最高层下来。她伸手掏出一把小巧手枪,大喊道:“都让开。”吓得两人往旁边跑开。 电梯楼层显示器的小屏幕上,正有序依次跳动着数字。女子已抬起枪对准电梯门,瞪圆双眼,看着显示器。这时有三个保镖也跑来了。 画面静得诡异。忽然听得一声轻轻“叮”声,屏幕上的数字停在“11”不动,过一会儿,数字才再次变动。 全景,侧面,女子保持姿势不动,后面保镖们也都握着枪对着电梯门。 屏幕上的数字继续变化,但在“5”时,又“叮”的一声停住不动。又过会儿,电梯才又开始下降。 中景,正面,女子和保镖们都抬着枪,枪口对准镜头,个个屏声敛息。 特写,屏幕上的数字终于变成“1”。 电梯门终于缓缓打开。全景,众人背面,可看见五六个人正要出电梯,定睛看后吓得一片惊呼,纷纷往后面退去。 女子扫视一下,脸色大变,转身就往楼梯跑去。电梯里没有男子。几个保镖没有跟着女子,而是进入电梯,赶走那些人,两人配合着爬上电梯内的紧急出口去查看,一人则查看电梯内有无其它异常地方。 特写,电梯的操作面板有些古怪,“5”和“11”的按钮一直亮着。 镜头切换,跟随女子沿楼梯向上,从转动的画面中,可以看到楼梯中间平台有玻璃窗口。当女子跃上四楼,一转过弯,就看到窗上的玻璃已被卸下,放在一旁。 女子两步来到窗口,往下看时,男子已经穿过一条街,正向一座大楼背后走去。已经超出子弹有效射程了。 女子气得一咬牙,飞身一路跑下楼梯,冲出大门,也不管那几个保镖,向刚才看到的街道追去。 一个十字路口,女子左右张望一下,朝着一个方向又追下去。又一个小巷口,女子看了一下,朝另一条小巷追去。 再一个十字街头,女子气喘吁吁跑来,站在街口中间,双手按在膝盖上,大口呼吸着。 这里也是一片早期砖混结构房的楼群。在女子左边不远处一个开放式的三层楼道的防护栏夹缝中,一把黑色狙击枪已对准女子,只是在镜头中,同时也看到一个胸脯正上下起伏。 但女子只歇息几秒,站直身子,又朝前直直跑去。只是没过一会儿,女子又跑回街头。此时天已将暗未暗,两旁路灯也未打开。 突然,女子大声喊道:“混蛋!你出来,混蛋!你出来!我一定要杀了你!” 昏暗的街头,女子带着哭腔,不停嘶哑地喊着,喊声在已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久久回荡着。只是,那把狙击枪也一直没有离开女子。 就在这时,两排路灯突然打开,正在慢慢变亮。女子止住哭声,转头看了看,又朝一个方向跑去,但却是跑向与男子相反、尚未明亮、依旧昏暗的方向。 (以上都是远景,长镜头。) 中景,侧面。男子终于放下枪,呼吸神情已回复正常,只是仍然定定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一座建在山腰豪宅的大厅里,一个老妈子将一个包裹递给女子,说:“大小姐,有个快递小哥送了份快递进来。” 女子拆开一看,一叠不算薄的文件,赫然是写着她叔叔名字的罪状资料。女子拔腿就要去追,但一下又停住,低头才看了两行,甩手就将文件撒得到处都是,破口大骂道:“这个混蛋,杀了人还要龌龊(埋汰)人。。。。。。” 黑暗中,远处一处灌木林里,男子将一个小巧的单筒望远镜放下收入包中,转身离去。 六、 青瓦白墙的屋子里,茶气氤氲缭绕,清香满溢。还是那种坐位,还是那种气息。 全景,三人同框,娴静女子正面。轮椅男子说:“我查了下,指派任务的是上面另一个大佬,直接让手下送到总部,点明是最高级别任务,而且对方竟没人知道任务内容。我很怀疑其动机不良。虽然算是正式指令,但很可能只是那一小撮人的意图,并未得到最高层的首肯。后面只怕会有连锁反应,我有点担心。当然,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都该死。” 男子没说话。 娴静女子突然说:“那个女孩,挺可怜的。” 特写,男子眼睛深处有光芒。 轮椅男子却说:“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以后助纣为虐、沦为弃物好。我倒觉得这女孩没那么脆弱,很要强,也识大体。也希望她早点走出阴影。” 镜头回到之前全景,三人同框,娴静女子正面。三人静静坐着。 轮椅男子忽然满眼笑意道:“主任开始报老年大学,和几个老头创立小草诗歌朗诵社,还跟人去学拉二胡。他说自从学了二胡后,他家对面每天凌晨就不停叫唤的宠物鸟再也不叫了。。。。。。” 一个偌大空旷的广场,上空飞着几只五彩斑斓的风筝,一群大人和小孩在下面欢快地奔跑着。 广场中间是个升国旗的平台,周围有圈很宽的草地。一个绝美女子单手撑着,斜坐在草地上,笑意盈盈看着那群放风筝的人,黑色披肩长发衬着白底雪纺花裙,随风轻轻飘动。 全景,背面,一个宽大落地窗前,男子静静站着。 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妈。”一个约三四岁漂亮可爱的小男孩由远及近,跑向绝美女子,旁边一个年轻帅气青年,手里握着风筝线轮也跟着过来。绝美女子直起身,张开双臂,笑意更浓。 全景,依然是落地窗前,但男子已经不在。 一个木抽屉,拉开,里面除了一张照片,空无一物。照片上正是绝美女子,只是更加年轻,还略带些羞涩。一只手将它拿出。 这是一所建在海边接近山顶的房子。全景,男子背面,一排石条栏杆建在悬岩边上,男子双手搁在栏杆上,右手拿着那张照片。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天边云卷云舒。 近景,侧面,男子伸出手,松开。 远景,背面,照片飘起,飘远,男子一动不动。 淡出。 (这是一所建在海边接近山顶的石头房子。单层,平顶,不大,横向才五六米,纵深也不过十米,屋后有块小空地,但荒着。屋里前面一整间客厅卧室餐厅一体,后面是厨房和卫生间,门开在房子左边,右边是大开玻璃窗。有个很大的院子,地面全用石块填平,外围是一排建在悬岩边上的石条栏杆围着,左边有一条通往山下长长的隐蔽石梯,右边则是一棵枝条繁盛、粗壮但并不高大的蓝花楹树。只是现在刚过花季,只有稀疏细腻的树叶影影绰绰,如烟如雾。) 全景,背面,男子站在马路边,看着对面。马路中间不是护栏,而是绿化带,透过绿化带上长势旺盛的海芋叶缝,可以看到对面开在中高层住宅公寓下一家店铺的牌匾上,写着“無牙伯花生湯”。 镜头开始顺时针绕着男子缓缓转到正面。在转动的画面中,可以看到男子右边不远,是一个十字路口,斜对面也是一片中高层的住宅楼,右边则又是一个偌大的广场,连着一座高端商业大厦。广场大气整洁,中间有个圆形喷泉,但此时并无水柱喷射。 男子背后则是一栋高层酒店,留有侧门,离男子有一段距离,和商业楼遥遥相对。有两个男人从镜头中走过。 画面切换,另一条马路边,一个大龄男警察和蔼可亲,正边走边侃道:“队长将师妹交给我,那绝对是英明神武,明智之极。我在局里五年了,一直负责区域巡逻,对这里面的门门道道那是门清。师妹只要跟我半年,啊不,只要一个月,绝对能够突飞猛进,独挡一面。” 旁边一个漂亮女警察说:“还要多麻烦师兄了。” 大龄男警说:“诶~,师妹这么说就见外了。俗语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更何况是师妹这样的大美女。哈哈哈。。。。。。” 全景,背面,从镜头中走过的两个男人突然停住。前面年纪略大点的转头看着男子,朝后面年轻点的努了一下嘴。此时男子手插衣兜,背包挂在后头,似乎还在发愣。年轻点的瞬间会意。 两人静静来到男子身后,年纪大的几乎紧贴男子,年轻点的稍远一些,把风放哨。年纪大的用刚刚脱下的外套挂在左手做遮挡,右手伸向背包。这时,男子似乎想转身,插在衣兜的右手顺势动了一下,但好像没想好,又回到原来姿势。 只见年纪大的突然弯下腰。此时镜头已切换到男子左侧,可以看到年纪大的满头大汗,痛苦异常,右手紧紧压住腹部右侧。年轻点的看见过来,似乎想动手,年纪大的赶紧左手一摆,对他努力做了个无声口型:高手。年轻点的脸色剧变,搀着同伙快速离开。 七、 画面切换,大龄男警继续说:“巡逻这一块有很多名堂的,能学到很多知识,比坐办公室有趣得多。因为直接接触社会基层,面对各色人等的生活百态,很多时候都要我们现场协调,临场发挥,迅速反应,及时果断。像对一些突发事件的处理和控制,对可疑人员的甄别和应对,对复杂环境的观察和心态,对潜在风险的评估和预判,以及对民众求助的热心和尊重,等等,这些都是要我们好好学习的。”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开阔处,正好看到年轻人搀扶起同伴要走。大龄男警转头就对漂亮女警说:“你看那边几个人,举止古怪,行为诡异,肯定有问题。我过去看看。你在这边替我警戒压阵,顺便看看怎样处理这一类事件。” 全景,背面,左边男子站着,右边大龄男警入镜,走向男子。此时两个男人已经离开。 大龄男警走到男子侧后面,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两个人,一个立正,说:“你好,我是三级警司XXX,编号XXXXX,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男子转头看了一下,转过身来说:“我拿下证件。”说着手就要伸向背包。大龄男警退后一步,右手搭在腰间。 男子笑了笑,还是从包里掏出一本证件,递给男警察:“总局一级警监,正在执行秘密任务,麻烦你不要泄露。” 大龄男警接过证件,将信将疑地看了下男子,打开证件。左边一页只有照片、级别、发证单位和证件编码,右边一页边框里,则只印着大大的“绝密”两字。大龄男警更加疑惑,打开肩上对讲机,侧头说:“帮我查下编号XXXXXXX。” 过一会儿,只听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女声:“一级警监,绝密档案,不过没照片。你小子又捅什么篓子了!” 大龄男警眼角巨跳,抬手就要敬礼。男子一把抓住,握了握,说:“谢谢警官。” 大龄男警反应过来,立刻略带严肃地说:“呀,没事,要多遵守本地法规,有什么需要就找警察。” 男子连连点头称是。 (会不会有人学着编出这样的证件去骗人!!!) 全景,侧面,漂亮女警正侧头看着。大龄男警稳步走来,但还没到近前,就疯狂眼神暗示。女警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来到跟前,大龄男警说:“走吧,没什么事。” 女警没动,说:“不对,师兄,你刚刚才说过要察言观色,善于揣摸。我发现不是那人有问题,就是你有问题。” 大龄男警有点急:“那人没问题。快走吧,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女警更加坚定:“什么人这么拽,我就专治这种人。我去问问。” 大龄男警一把抓住漂亮女警手臂,边拉边走边说道:“比我们局长都大好几级,你怎么治!” “不是师兄,真的是什么重要人物?” “不能说,这是纪律。快走就对了。” “哦。对了,师兄,其实我不是队长派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种小事的时候。。。。。。” 镜头一直追着两人,也可远远看到后面的男子。 中景,背面,男子仍旧站在路边,一辆面包车忽然从面前驶过。 特写,正面,男子眼睛一滞,突然张嘴打了个呵欠。 中景,侧面,可以看到男子打呵欠时,头微微仰起。 特写,谁也不知道,男子此时微眯的眼睛,正向上左右地转动。 画面切换,全景,俯拍,商业大楼楼顶上,一个狙击手持着狙击枪趴在天台上,透过金属护栏间隔正对着男子方向。 特写,男子已回复正常,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果真是你!” 男子挑了挑眉头,转过身,是女子。有些劳顿疲惫的脸上,却无法掩盖兴奋悲伤愤怒融于一起的神情。她依旧衣着简练,但现在扎着中马尾,样式朴素,也已无锐气,右手放在衣兜里,明显可以看到一个硬物对准男子。 全景,定格,两人互相平视着对方。 只见女子衣兜里的手摆了一下,说:“跟我走。”男子没动弹,但眼神却是女子无法知道的平和。 女子恶狠狠地说:“除非你想暴尸街头。” 男子问:“去哪里?” 女子想了想,还是说道:“去天台。” 男子抬头看了一下大楼,不再多说,往酒店侧门走去。女子满脸警惕,一直和男子拉开距离,随后跟着。 进入酒店,男子忽然往前台走去,并回头带着笑意小声说:“买瓶水。死前喝口水总行吧。”女子咬着牙,死死瞪着男子,尾随着。 在前台服务区,男子掏钱买了水后,转头看了一眼女子,又往电梯口走去。女子继续尾随,这期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男子。 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女子摆动着兜里的手枪,让男子到电梯对角呆着,自己左手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张万能卡,用余光在电梯操作面板下的刷卡区刷了一下,按下最高层。随后她又让男子挪动位置,站到电梯门口,背对着她。 期间没有人上电梯,电梯一直升到了最高层。 电梯门又缓缓打开。女子突然左手抓住男子后领,推着他慢慢走出电梯。一到廊道,女子又用力一推,将男子重重推开,左手在衣服上嫌弃地擦了擦,说:“继续走。”男子在被推开后,回了一下头。 全景,正面,两人同框。可以看到男子正努力憋着笑,但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八、 终于来到顶层楼梯口。女子猛地掏出枪,平指着男子。男子似乎并不在乎,左手拿着矿泉水(谁想做广告),右手拉住扶手,开始走上楼梯。女子在后面举着枪,一步一步跟着。 转过楼梯平台,男子右脚已经踩上台阶,左脚抬起正要继续上楼,右手自然地又抬起去拉扶手。这时女子后一只脚刚刚踏上楼梯平台。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要拉扶手的手突然一抡加压并抓,手枪瞬间便从女子手中脱落,到了男子手中。 女子反应不慢,冲前一步,左手摆拳往男子面门而去,右手也向枪抓去。 不想男子更快,手枪顺势交与左手,反向一个转身已到楼梯平台,躲过女子拳头,右手一探反而抓住女子右手腕。随后双脚并进,一下就将女子推到墙角,右手抓着女子手腕将她压住,左手后举着枪对准女子,左脚稍弯曲,右脚斜抬着以防女子膝击,整个身子和女子保持一定距离。 这几下变故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女子错愕间怒目圆睁,正要奋力挣脱,男子突然嘟嘴无声地嘘一下。女子不服也不甘,动了一下。 男子赶紧皱眉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踩空了。你不要开枪。不是腿抖。”说着将枪用嘴叼着,左手去包里摸索一番,很快掏出一支有黑色金属质感的笔式手电筒,再次拿手嘘地比划一下,摇了摇头。女子被压着不能动弹,也有些不解地想看看,只挣扎一下就不动。 只见男子在手电筒某处按了一下,电筒尾部竟伸出一截。男子又按了两下,电筒侧边有个位置已经开始一闪一闪亮红灯。男子表情没变,平举手电筒从女子头顶开始扫描,越往下,灯闪得越快,到了腰部已经快到极限了。男子将手电筒横着移动,在女子左边的衣兜处,红灯长亮。 男子将手伸向女子衣兜,女子本能往后缩去。男子看了女子一眼,手上没停,从衣兜里夹出那张万能卡,随后右手放开女子,但马上从嘴上拿下枪,对着女子。接着他将万能卡夹在右手无名指和小姆指指缝,看着女子,身子中速蹲下,继续探测。这时女子垂下双手,也并没有再发动攻击。 检测完毕,没再有其它窃听器。女子似乎有所放松,但男子摇摇头,没有起身,这次将万能卡叼在嘴里,侧身伸出手枪和手电筒,手电筒红灯长亮。女子眼有寒光。男子卸下弹匣,贴着地面,用食指重按弹头,子弹纷纷跳落。 男子说:“等下,我捡下硬币——哎呀,别踢我。” 边说边快速拾起子弹,一个个检测,其中一颗几乎完全相似的子弹让红灯长亮。接着男子身子迅速后退,从地上捡起一动手就被扔掉的矿泉水,打开瓶盖,又将万能卡一掰,取下上面的芯片,将它和那颗子弹一起丢进水中,再拧上盖。 这时男子才再次说话,但语速飞快:“我们只有15秒,你先听我说。酒店对面的商业大楼上,有个狙击手,但不是来杀我,而是来杀你。(特写,女子一惊)这枪你拿着,等下在天台,你只管向我开枪,我有防弹衣。但一旦你开枪,对方也会马上开枪,所以你一开枪后,要马上仰头倒地,假装被击中,这样对方就不会再补枪。一定要按我说的做。走,超过时间对方一定会怀疑。” 在说话期间男子手上不停,将东西收拾全放入包里,同时将已重新装上一颗子弹的手枪递给女子。女子表情复杂接过枪,没说话。男子随后拧开瓶盖倒光水,将芯片和子弹握在手中,抬脚跨上楼梯。 画面切换,商业大楼天台,中景,侧面,狙击手用手再次敲了敲入耳式监听器,正要有所动作,信号突然又恢复了,只是仍然有点沙沙声,与此同时,男子脑袋出现在天台上。狙击手重新端住枪,对准对面。 全景,侧面,酒店天台。男子往前走一段,女子也出现在天台的安全门口,但没有举着枪,缓慢跟着男子。 男子继续往前走。这时可以看到酒店比其它住宅楼要高,但比商业楼要矮一些,四周都是近一人高的水泥防护墙,几乎全部封死。 这时男子突然折向往商业楼方向走去,一直走到护墙边,掂脚探头往下看了看,然后回转身子。女子刚刚在后面并没怎么移动,此时和男子及狙击手正好成一条直线。 男子说:“可以动手了。” 女子没动。 男子说:“你叔叔那些罪状是真的——” 女子怒目圆睁,抬手“啪”的一声就开枪了。 男子立刻俯身跪地,脸上有痛苦状,但在下跪时依然抬头看着女子,却见开枪后的女子竟然有些发呆,又立刻双手往前一扑,一个全旋扫过女子双脚。女子仰头向后倒去。一颗子弹几乎擦着女子额头飞过。 近景,狙击手侧了下脸,又看回瞄准镜。 全景,酒店的天台地上,男子双手锁住女子双脚,双脚紧紧夹住女子上半身,早已回过神的女子正用力挣扎。芯片和子弹已被远远丢开。 近景,狙击手再次侧下脸,这回又按了按监听器,再看回瞄准镜。 分屏,俯拍,镜头同时缓慢拉升。左边狙击手纹丝不动,右边两人时不时动一下。 九、 总部,主任火烧火燎闯进情报会议室,怒吼道:“是谁派人去杀三十七号?”女助手一路小跑紧跟其后。镜头随着他们一直到办公桌前。坐在主位的新局长抬起头,桌上摆着一份文件,旁边有个男副手,也转头看过来。 这里位于总部大楼的东面,是情报收集汇总的地方,也是研究情报、发布公告、指派人员的临时指挥中心,等闲人员不得入内,但却是主任和新老局长们最爱的常驻之地。 会议室不算太大,靠东是四开大玻璃窗户,中间是张老式办公兼会议桌,主位后面墙上有个大尺寸的液晶电视,往里靠墙则是一排最新的计算机、打印机、隔离器、碎纸机等电子设备,有几个男女程序技术员正在忙活。 新局长疑惑道:“三十七号?(一旁男副手想了想,附耳说了几句)哦,是他。是我,怎么了?” 主任拍着桌子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立过多少功吗?你们怎么敢这样乱搞!怎么都不咨询我一下?” 新局长有点不耐道:“不就一个编外人员嘛,至于这么着急麻慌的。你现在已不是人事主管,就不要掺和了。还有,(边说边用手指重重敲着桌子)不管他是谁,不管立过什么功,也不能随便枪击我们的人。” 主任道:“那是他活该,没有被当场击杀,已经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追查人家?” 新局长也火了:“先不说人原是老局长的人,也是立过功的人。这次清查行动,是我和上面商讨确定指派的,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接受审查,不合格、不配合、不坚定的都要坚决剔除,敢暴力抵抗更是杀无赦。” 主任冷冷道:“你们要破坏规矩?” 新局长不解:“什么破坏规矩?” 主任摇头道:“你们真的很蠢。一点都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根据《狙击者手册》规定,同组织的狙击手除非确定叛变,任何时候不得互相狙击,否则要被全组织的狙击手猎杀。还有,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一名狙击者。” 特写,男副手脸上顿现惊悚表情。特写,女助手则一脸释然。 新局长却没什么反应,但语气略有缓解,不置可否地说:“哦,你是说这规定。我虽然是从外面调进来,但还是做了一点功课,知道一些规矩的。我们并没派狙击手去射杀三十七号,而是让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动手,然后再由狙击手击杀女子。这样就不算破坏规定了吧。另外,狙击手也并不知道他的狙击手身份。” 主任急切地问道:“你是说不是派狙击手直接狙击他?” 新局长说:“对。” 主任一下如释重负:“那就没事了。”不再多说,径直走向自己位于主宾位的位置,拉开抽屉,竟从里面拿出一本小人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新局长一脸疑惑,转头问男副手:“什么情况了?” 男副手说:“我去看下。” 中景,侧面,商业楼天台,狙击手已经背着狙击步枪包,站在金属护栏边,遥遥看着对面。接着他拿出一个手机,拨出电话,随后转身,在进入安全门时,说了一句:“任务完成——”这时距离他开枪已经过去整整一分钟。 总部情报办公室,男副手重新来到新局长旁边,说:“十六号报告说,任务已经完成。” 新局长笑着对主任说:“你看,我刚不是说了嘛,这就不算个事。” 男副手有点尴尬,接着说:“但是,他说要去确认一下。” 新局长一愣:“什么意思?” 男副手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男子突然同时放开双手双脚,一个翻滚爬起身,闪过女子的兔子踢,猫着腰就往天台安全门跑,边跑还边轻声对女子说:“快走。” 女子气得不行,爬起随后追去,但是到了楼梯口,又停下来。 此时男子已经到了楼梯平台,抬头看女子没跟上来,急切地说:“对方一定会怀疑,五分钟内就会到达。” 女子靠在扶手,没动弹。 男子沉声道:“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就跟我走,想知道真相就跟我走,包括你叔和你父母的一些事。” 听到后面一句,女子脸色一变,这才快速跟上。 画面切换,已到了酒店大厅。路过服务区时,男子顺手拿了块废纸皮。走出大门,来到一辆普通黑色汽车旁,男子猛地一拳砸穿驾驶室玻璃窗。 特写,女子脸现惊容。 男子已伸手进去打开车门,将纸皮往座位上一放,坐进车子,对女子说:“上车。”又掰开方向盘下的护罩,拉出导线,打火启动开走。 这时,远远的商业大楼前,狙击手已经走出门口。后面还有两个人也出门,但随即往不同方向走开。 画面快切,酒店门口,狙击手转头看了下地上的一点玻璃渣,想了想,继续走向酒店。 马路上,男子沉稳地开着车,边开边往包里掏着什么。女子坐在后座。车子是往东方而去。 女子问:“去哪里?” 男子说:“总部。” 女子皱下眉,没说话。男子继续说:“能知道我现在位置的,只有总部。是我昨天报给他们的。根据《狙击者手册》,狙击者在受到严重生命威胁时,将自动生成极杀任务,可以击杀任何制造该威胁的人员,以及所有明确阻挡该任务的任何人。这个条例只有狙击者才适用。” “狙击者?” “恩。刚才那个是狙击手,不是狙击者。只有经过特殊严苛的审查,才能成为狙击者。” “有区别吗?” “五十多年来整个总部只有十名狙击者。” 总部情报办公室,新局长问:“有消息了吗?” 男副手又摇摇头。 主任突然抬起头,一脸严肃,紧皱眉头。两人不解地看着他。但主任没说话,只是眉头越锁越紧。 十、 酒店顶层楼梯平台,看着地上一摊水渍,狙击手忽然想到什么,立即大步跃上楼梯。 天台上,狙击手脸色铁青,扫视一下,快速走到男子之前站的位置,也掂脚往下看去,随即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任务失败。请求协助。通知青田县警察局,立刻封锁所有出城路口,目标一辆黑色轿车,牌号未知,驾驶室玻璃有碎裂,车上一男一女,男人三十左右,女人二十二三岁。男人为A级危险人物。” 随后,他在天台边又看了看,这才离去。 车上,男子丢过来一个薄袋,随即开始脱外套,并说:“等下戴上头套,衣服反穿。对方不见我们,一定会向警方求助,对象应该是一男一女;这个是男头套。” 女子看了一眼,没动。 男子说:“头套我没用过,新的。” 女子依然没动,男子一脸无奈。 总部情报办公室,新局长不确定地说:“你是说,那两人没死,还都跑了?” 男副手点点头。 新局长愠怒地捶了一下桌子,说:“用总部名义,通知当地警局,封锁出口,抓捕——”顿了下,问:“能发通缉令吗?” 男副手想了想,摇了下头:“不合适。对方并无太大罪行,而且还算是我们的人。这个面向大众,以后不好交待。” 新局长说:“那就内部通缉。就抓捕嫌犯,抓到后就地羁押,由十六号全权处理。将两人照片传给他们。有照片吗?” 男副手说:“我去看下。”说着又离开了,似乎他们有自己的团队和另外获取情报的渠道。 这边新局长看了一眼主任,主任依旧低头看着小人书,只是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马路边,狙击手拦停一辆出租车,坐上之后说:“城东边出口。” 十字路口,隔着一条街,一辆警车突然亮起警灯,响起警笛。 男子看了看周围,似乎自言自语道:“过了这个路口,应该就快出城市了。” 过一会儿,男副手进来:“只有女的照片,没有三十七号的。” 新局长说:“怎么可能,他不也是我们局里的吗?” 男副手摇摇头:“整个资料库,没有他的任何档案。” 新局长狐疑地看向主任,主任头也不抬地说:“不用那么麻烦,他会自己过来的。”忽然他又抬头,大声说道:“查下青田县到这里的距离。” 过一会儿,背后一个年轻男声响起:“1392公里。” 主任想了想,说:“最快明天下午就会到。”说完又低头看起小人书,不再管新局长和男副手疑惑的眼神。 此时整座城市里到处是警灯闪烁,警笛声呼啸。而在城市东郊出城的马路上,却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城市入口的三叉路口,停着一辆警车,闪着鲜明耀眼的红蓝色调。 车上,驾驶位的车窗玻璃已经收起,碎渣也早已清理干净,掰下的护板放到了副驾驶座的脚踏板上。男子按下车窗升降键,将后窗关上,不经意看了一下后视镜,不禁一愣。女子解开头发,正在戴头套。 特写,女子已把头套套好。是个大光头,粗眉毛,右下巴还有个大黑痣,挂着几根黑毛。神奇的是,眼眶、鼻孔、唇缘和颈肩交界处的硅胶,竟然自动慢慢和皮肤重合,并且开始整个收缩紧致,但女子眼睛里却看不到有不适的神情。 男子说:“把脚踩到座位上,就更像了。” 光头男把头一撇,没搭理他。 总部情报办公室,新局长用手指轻叩桌子,主任低头看小人书,男副手一手抱胸、一手摸颚在桌旁轻声来回走动,女助手已经跑后面和程序员玩去了。 忽然,男副手站住,转身说:“对方可能有不同身份的证件。还要告诉青田警方,对持有特殊证件的人员要特别关注。” 新局长点头说:“你去处理。” 男副手再次离开。 黑车缓缓停在两个男警察旁边。 男子伸出手,手里拿着一本证件,看着警察平静地说:“警卫局特派员,在这里执行任务。你可以查一下。” 接过证件的警察有点惊愕地回头看了一下旁边同事,打开对讲机,报了证件里的编码。是真的。两人顿时立正。 男子摆手道:“辛苦了。” 男警将证件还回,笑道:“不辛苦。我们也算同行,虽然不同部门,但你级别高多了。能见到传说中的人物,也算我们的运气。” 男子收回证件,说:“走了。” 两人挥挥手:“走好。” 回到警车边,正好车里的车载电台响起:“各单位请注意,嫌犯可能有多种身份,对一些特殊证件的人要时刻警惕,严加盘查,及时上报。。。。。。”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拿证件的男警说:“证件是真的。军部大校级别,警卫局发放单位,绝密档案,编号更没问题。” 拿证件的男警说:“你也看清了,后面坐的是一个光头大汉,虽然车是黑色车,人也可能易容,但证件不会假。那种编号别说普通人,就是我们也不知道。” 没拿证件的男警沉痛地说:“如果他是嫌犯,兄弟,做好牺牲的准备吧。” 这时,远处两辆警车呼啸而至,下来了四五个警察,其中一个最高警衔级别的人问:“有情况吗?” 拿证件的男警说:“不好说。” 最高警衔级别的警察刚想再问,一辆出租车又快速驶到。狙击手一下车,就问:“我是外勤局一级外勤人员(上尉军衔),请问刚才有黑车经过吗?” 众人互相看了看,突然全都拔出手枪,对准狙击手,“别动”,“举起手”,“铐上”,“仔细搜查”。一拥而上加一阵喧哗后,狙击手已经被按在出租车引擎盖上,倒霉的出租车司机也被按在后车盖上了。 一个警员说:“副队,这里有对方的证件。” “查一下。” 一会儿,那个警员说:“副队,身份是真的。” 县道上,黑车依旧正常行驶。 车里,女子将外套甩开,冷冷地说:“头套怎么脱?” 男子说:“按住黑痣就行。” 女子将头套揪掉,打开车窗,“嗖”地一下就给扔出窗外。 男子急道:“喂,很贵的。” 三叉路口,警长瞪了众人一眼,说:“外局同志,实在对不起,是我们同志失误。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狙击手倒没太多报怨,只是活动活动手臂,说:“刚才那两位同志看到的就是嫌犯。” 拿证件的男警说:“但证件确实是真的。” 狙击手说:“我不知道对方如何得到这样证件,但以他的身手,绝对配得上。现在请警长马上派人,和我一起去追。” 警长说:“是往下一条路是吗?好,所有人上车。” 十一、 县道上,第一次出现岔口,路口的交通指示牌显示,一条通往苍州,一条通往平南。 男子将车子驶入左边往苍州方向。往平南方向的路面,正有一辆疾驰的中途客车,车后玻璃窗上贴着“青田—平南”的路线牌。 总部情报办公室,新局长抬头问道:“怎么又让他们跑了?给我接当地警长电话!” 一辆飞驰的警车上,警长诚恳地说着:“我之前一接到通知,就立刻命令手下,就近前往各个出口驻守,之后再根据各处防守薄弱不同,进行适当人员增派。只是没想到嫌犯太狡猾,速度太快,竟在我们完全布置之前,就已经逃走了。不过我们已经掌握对方去向,现在由我亲自带领,正在前往追捕的路上。哦,贵部的人员也在我的车上。不需要和他通话吗?好的,那先这样,一有消息我立刻向您汇报。” 总部情报办公室,新局长恼怒地将一个免提电话丢到桌上。 县道岔口,七八辆警车一排儿缓缓停下。 最前面警长的车子里,前排的警员问道:“警长,往哪边?” 警长看向狙击手。狙击手左右看了看,想了一下,果断说道:“往左边。” 警长说:“好,往左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留三辆去右边追查。”随即朝对讲机里喊:“唐队,你带最后两辆车和人员去平南方向,为B组。剩下所有人跟我往苍州方向,为A组。保持通讯畅通状态,随时联系,一有消息立即报告。”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是。” 远景,俯拍,背面,追随拍摄,一条乌黑的双车道柏油路上,一辆黑色车子正行驶着。两旁是一些稀稀落落的村舍农房,在镜头中出现又快速闪过。 车里,男子面无表情。一辆中途客车出现在镜头里,随着不断移动,最后和黑车相交呼啸而过,但可以看到客车前挡风玻璃右下角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蒼州—青田”。 画面切换,警车内,警长几人也一言不发。窗外景色飞速倒退。 远景,俯拍,侧面,追随拍摄,黑色车子依旧在县道上奔跑,但两旁已是近半人高的晚稻谷,正值蜡熟期节,浅黄饱满稻穗和青绿健壮株叶相映相衬,美不胜收。背景里的稻田一望无垠,直连到远处的山脚去。 车里,又一辆中途客车出现在镜头里,但却是和黑车同向而行,车后玻璃窗上贴着的牌子是“青田—蒼州”。 黑车不久就超过客车,继续向前方奔去。 画面切换,警车内,当苍州往青田的客车擦肩而过时,狙击手的眼光也随着转动,警长居然也出奇地同步。但两人回转眼光后,竟又默契地没有多说话,继续看着警车前方。 全景,广角,马路正中间,左边有一条乡道,不知通往哪里。黑车从远处快速驶来,快到镜头前,突然一个飘移,直接停到马路对面,面朝青田方向。 车里,男子扯断之前接上的电线,然后说:“下车。”接着,他下车后又去后座拿了外套,穿上并走到马路对面站着。 女子已经下车,但却不解地望着男子。想了想,有些恍然,也跟着来到对面,终于又开口问道:“车子为什么要那样停?” 男子说:“对我们来说,有两件事一定会做。一是能给对方多造成一丝困难的事,一是能给自己多出一丝机会的事。” 还是全景,广角,马路正中间,几辆警车疾驰而来。 警车上,警长突然大喊道:“全员戒备。” 在距离黑车还有段路时,警车全部停住,车上警员快速下车拔枪,以车为盾,两两相错站位。 画面快切,一个警员向警长报告:“地上有刹车的痕迹,有可能遇到某种事件。电线断开,不知是被扯断还是自行脱落。车玻璃窗有个破洞,车里有玻璃碎渣,确认是嫌犯车辆。另外,储物箱里有一叠钱。。。。。” 这时,狙击手已站在乡道交叉口,抬头看了看前方县道,再转头看了看乡道,又转头看了看右边一直连到山脚的稻田,最后回头看了看来时往青田方向的路,一时陷入了沉思。 此时可听到警长清晰的画外音: “刚才有多少辆车子往青田方向去的?” “两人一队,四周查看。” “通知B组,回头,去。。。。。。” 总部情报办公室。 新局长表情阴沉地说:“立即通知苍州警局,在嫌犯可能到达或经过的道路,沿途设卡,拦截排查。通知青田警长,继续追踪调查,以防对方折路返回。另外通知周边所有市县镇的警局,尤其是东边区域,特别留意宾馆酒店民宿等住宿场所,加强巡查管控,着重外来人员登记,相信他们被困后一定会投宿。将女子照片发给他们,三十七号没有也无所谓,只要一人出现,肯定两人都在。务必要将两人抓住,实在不行,就把我们的驻防军派去。” 这时主任和女助手都不在,桌上则有两份饭菜;他们应该吃饭去了。 十二、 远景,俯拍,正面,追随拍摄,此时是那辆青田开往苍州的客车在奔跑,而且路面也变成四车道的州道,正往北方而来。右边依然是黄绿一片的稻田,左边则是茫茫无际的蓝色大海。 客车内坐了大半车的旅客,中间靠后朝稻田那边的一排座位上,正坐着男子和女子。女子身子极力往里缩,男子半个屁股挂在外面,两人中间可以再塞个大胖子。女子侧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男子压低声音,率先开口说道:“我先送你去安全地方。总部的事会有点麻烦,不是你能掺和的。” 女子突然转过身,冷冷说道:“让开。” 男子看着前方,没动,静静说道:“你现在离开很危险。手册规定,一旦接受任务,义无反顾,不达目的,不能罢休。那个狙击手会一直追杀你,除非是最高指令,取消任务。” 女子说:“我生死不用你管。” 男子说:“我不希望你这样无辜的人受牵连。” 女子冷笑道:“你杀的无辜的人还不够多吗?” 男子说:“我杀的都是罪不可恕的人。我从未伤害过一个无辜的人。” 女子嗤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以前什么铁面判官,孤傲大侠,可以随便杀人。现在是法制社会,无论你杀了谁,都要受制裁!” 男子说:“我的任务都是国家认可委派的,不承当法律责任。” 他突然面色沉重又说道:“现在是和平安定年代,不是过去杀戮纷争年代。杀了人后,哪怕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但在这种年代,你无法排解那日积月累的戾气,无法处理与人友好相处和自身不愿也不能卸去杀意的极度矛盾冲突,所以最后要么疯掉,要么深隐。即使像我这样的人,也无法摆脱撕裂头痛折磨。你不知道,人杀多后,眼睛真的会变绿。” 特写,这时车子正好经过一棵苍天大树,在周围一暗的瞬间,男子的眼睛竟真的诡异地闪了一下绿光。 女子恰好见到,心中也不由一悸,转回身子,忽然又自嘲道:“没想到我会落到这个地步。没想到我竟会和杀人凶手坐在一起,还是杀害我至亲的凶手。” 男子说:“你叔叔手上有六条人命,其中有两个是少女,只是他做得隐蔽,你不知道,而且大部分是你在部队时做的。另外还有许多恶劣罪行,我给你的资料你没看,上面都是真的。你叔死有余辜。” 女子咬牙切齿再次转过身,男子连忙又往外挪了挪。 女子愤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亲叔叔!你知不知道我是他抚养大的!” 男子面无表情说:“有些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女子猛地站起身,头差点撞到车顶边缘,继续吼道:“让开!” 男子开始没动弹,但两秒后就乖乖地转开身,然后看着女子“腾腾腾”下车去了。 全景,侧面,客车无车门一侧,男子坐在车窗前,看着窗外。车子开始慢慢移动,露出车子另一旁的女子。在车尾离去的那一瞬,女子猛地将头甩向另一边。 近景,女子眼中泛着泪光。 全景,女子静静站着。背后是翠绿欲滴的野草丛和远处无尽蔚蓝的大海,天空万里无云。风吹过,带着咸涩的气息。 淡出。 特写,一双走在木梯上的脚,黑色平底小高跟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咔嗒咔嗒”声音(主题曲引子)。 特写,四个椅脚放在台面上,发出“嘭”的一声。 近景,一段白底素描连衣裙的身子坐在椅子上。 近景,一段铝合金麦架,背景全黑,因为有追光灯,麦架发着银白闪亮的光芒(主题曲前奏响起)。 镜头慢慢上移,一只纤纤玉手轻握麦架,接着是麦克风,最后定格在一张年轻女子的脸上。女子脸上略有疲倦,随即开口唱起(所唱就是电影主题曲)。 酒吧中间,广角,镜头从大门左边开始,逆时针缓缓转动。先是观众场地,摆着六七张圆型散台,可能因为时间关系,只有两桌客人,听歌喝酒玩骰子的都有。场地前就是布置有点简陋俗气的舞台,上空挂着几个不停翻滚闪烁的彩灯,一盏追光灯正对着台上唱歌的女子。 吧台慢慢入镜。半新不旧的酒柜和餐饮台之间,一个男服务员边擦着玻璃杯,边有点怪异地看着女子。女子坐在单腿皮凳上,背对镜头,正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再过去还有两个染发时髦的中年男人,边喝酒边低头说着什么。 镜头再转,就是大门,往里双开,挂着一副五彩斑斓的仿水晶珠帘,风吹进来珠石沙沙作响。镜头继续要转向观众席时,突然回转一下,男子竟已站在大门左内侧,似乎凭空出现在那里。他看了歌女一会儿,这才转头看了下女子。女子正将一张百元大钞拍在餐台上,男服务员一副无奈的神情。 男子面上并无太大变化,只是不动声色多扫了一眼,就又转头去看歌女。此时前面那伙顾客里有个人站起来,捧着一束鲜花献给唱歌女子。 近景,男子眼睛突然又转向女子。 只见一个时髦男人站起来,走到女子侧后方,抬手搭向女子右肩,正要说话。女子右手闪电般抓住搭向肩膀的手,一扭,一拉,再一甩,时髦男人瞬间撞到地上,一时起不来。女子头也不回,冷冷说道:“滚。”随即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近景,男子眼中有笑意。 等到时髦男人抓着右手,和另一个男人快速离开经过大门时,大门旁的男子已不在。 全景,酒吧门口,女子掀开窗帘走出来,似乎还很清醒,但细看却发现脚步有些飘浮。她左右看了看,抬脚往右边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往墙边趴去。 特写,侧面,女子嘴里还有津液滴下,鼻子有点发红,眼睛仿佛有层水雾,而且有点茫然。 一会儿,女子起身继续往前走,这回脚步明显开始踉跄。 忽然,有个小男孩从后面跑来,手里还握着一根冰棒。他跑到女子前面,拦住女子,女子站住。 小男孩笑嘻嘻举起另一只手,手里是一张纸条。女子有点疑惑,但还是接过,打开一看,上面是两行字。 此时女子依然清醒,只是视线已有些模糊,只见纸条上面似乎写着不要什么,接下来一行则好像一个地址,还有个署名。她也没多想,揉成一团随手丢向旁边。 不想小男孩赶紧跑过去,捡起揉成一团的纸条,又回来递给女子,并且指了指女子衣兜。女子无奈,只好将它放进衣兜,小男孩这才跑开。同时,远远隔过一条街的一个屋角,一个背包的包角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女子又跌跌撞撞向前走去。镜头开始渐渐上升拉远,路边电灯杆和行驶的汽车一点点入镜。 远景,广角,空旷田间的小路,男子走着,远处一辆摩托车向他驶来。天空已无日光,但更加湛蓝。 全景,广角,男子正和摩托车车主对话。一抹红霞挂在天边,艳丽异常。 远景,广角,男子坐在摩托车后座,渐渐远去。镜头慢慢上移,是映红的天空。 当镜头慢慢下移时,画面已切换到一排长长路灯、车辆往来的大半条马路,和路边女子远远的背影,再慢慢拉远,淡出。 十三、 (主题曲至此突然结束) 近景,一个有电脑屏幕侧框的柜台上猛地伸过去一只手,手指上捏着一张身份证,同时一个倦怠却又坚硬的女子声音响起:“开个房间。” 柜台后的女服务员带着笑容微皱着眉头,将卡插入读卡器,开始在电脑上操作。 全景,背面,女子坐在柜台前的一把高脚转椅上,一只手撑着大腿,半个身子趴俯在柜台上,微抬着头。旁边一个保安疑惑地慢慢走近。 特写,侧面,女子两眼朦胧,神色恍惚,摇摇欲坠。 突然,女服务员愣了一下。电脑画面显示,女子的身份证上面,竟有两个大大的红字“通缉”。屏幕右上角,时间是二十二点三十七分。 女服务员尴尬地转头对女子笑一下,说:“稍等一下,有点卡。”然后远离两步,拿起柜台下的电话,低头拨下号码打出电话:“您好,悦来宾馆。对。”就要挂掉电话。 这时,俯卧柜台上的女子猛地一弓身,伸手一把拔下读卡器上的身份证,再转身一脚踢中旁边正要上来的保安的腹部,踉踉跄跄向大门跑去。旁边保安捂着肚子慢慢倒下。外面街灯缤纷。 路灯下,马路边,一个空地临时停车场上停着几辆出租车,五六个司机正凑在一辆车前嘻闹。 其中有个女人,四十出头,个头不高,微胖,但相貌还好,屁股贴坐在车头,抱着双手正冲一个男司机骂道:“滚,你小子什么时候安过好心。要不是老娘。。。。。。”众人一阵哄笑。 这时画外由远而近响起警笛声。镜头转到街上,两辆警车正呼啸驶过。镜头又转回人群,其中一个男人说:“今天有点奇怪,从中午开始,就感觉城里比平时紧张。我还听说苍州那边,所有警察如无紧急事情,不得回家。不知发生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昏暗车后面突然窜出女子,跌跌撞撞绕过一辆出租车,来到那个女人靠着的那辆车,用力打开驾驶室同侧的后排车门,转头对女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小声喊道:“姐,救我!”之后就往车里扑倒下去,不再动弹,只露两条腿在外面。 女人不禁怔住,但不久就转回头,严肃地对其他人说:“这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几个男人也都一脸严肃,一起点点头,并无声让开前面道路。 女人转身快速来到后排车门,一个人费力将女子的两条腿塞进车子,关好门,再将车开出场地,朝警车驶去的相反方向缓缓离去。 特写,正面,女助手正略带急促对着电话说:“主任,他们找到他了。” 主任正躺在床上,睡眼惺忪拿着床头电话问:“找到什么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女助手说:“玉岭县的警察局长打来电话说,他们在一个宾馆发现了他们。那个女的用身份证登记住房,被他们发现了。只是他们赶到时,那女的已经跑了,而且当时好像没有看到别的男人。现在他们正在全力搜捕。” 主任此时已爬起靠着床头,哈哈笑道:“不用担心,他不在那里。”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走到十一点十六分。 女助手:“啊?” 主任说道:“他从来不会用身份证登记,也不会去宾馆正常住宿。(女助手:“啊?”)好了,回家去吧。他们找不到他的,只有他想让你找到你才能找到。现在回去好好休息,明后几天才是真正硬战。” 女助手迟疑了一下,说:“是。” 一个低层普通小区里,黑暗中一辆出租车旁有个女人半扛半拖着一个人,正艰难地走向楼梯。镜头切换,两人在大门口,女人轻声拿着锁匙打开门。镜头再转,女人把女子轻放床上,已是满头大汗,身后有个带眼镜挺斯文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镜头再次切换到深夜一个小四轮车夜宵摊位前,又慢慢转动,定格在不远处一辆出租车,车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手捧一碗炒面正吃着。有两辆出租车在镜头中一闪而过。 近景,背面,上半身,追随拍摄,一个男人正向前移动。一会儿,镜头停住,男人继续往前,来到司机身后。司机转过身来,嘴里还吱溜着面条。是男子。 特写,男子说:“长原市,893公里,六千块。” 特写,司机一哆嗦,嘴里的面条都忘了继续嗦。 男子接着说:“这是三千块,剩下到了给。不过再找个司机。走不走?” 司机终于回过神来,边拼命往嘴里塞面条,边转头嘟囔喊道:“二柱,把车停那边去。锁好,过来。” 画面中,半轮明月刚刚露出云层。镜头缓缓下移,一辆出租车在空寂的高速路上急驶。镜头再一点点转到车子前头,对着驾驶室缓缓推进。一个司机略带疲惫,却稳稳把着方向盘。旁边另一个司机则眯着眼睛,头歪到一旁打着盹。 镜头回收,再缓缓转到车子右后半部,停在后排的玻璃窗口,又慢慢推进,一直推到车子里面,定格在男子侧脸。男子坐在开车司机后面,耷拉着眼皮,但没有一点睡意,定定看着窗外。 窗外黑夜如墨。画面也慢慢黑屏。 再亮起时已是清晨时分,出租车直停在路边,男子关上车门,转身走进有矮矮墨绿色的铁栅栏围着的草地。镜头跟着转动,画面显示这里是一个公园。 近景,一片水黄色的背景,镜头慢慢拉远,原来是一扇不算很新的门。镜头继续后移,呈现到一整扇门时,门突然打开。女子缓缓走出,头发有点蓬松,一脸疲态,但两只眼睛依然警惕看了看两旁。 全景,广角。这是一个客厅,家具有点老旧,布置比较简陋,却很有温馨的气息(怎么温馨自己想)。女子正站在一间卧室的门口。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圆钟,指针显示七点二十几分。 这时,阳台方向传来流水声。女子转身走出去,镜头跟随而去。只见女人围着围裙,正低头在洗衣台上洗着什么。 画面显示,这里应该是三楼。 突然心有所感,女人转过头,看到正倚在落地门门框边的女子,赶紧洗净手,转身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走向女子,笑道:“什么都别说,先去洗澡,然后吃早饭,东西我都放在浴室了。幸好你醉酒不会吐,不然我就惨了。” 女子忽然想到什么,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 十四、 全景,侧面,两人坐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女子依旧是原来穿的那套衣服,低着头,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清水。女人坐在侧边,衣服是平常家里穿的睡衣,看着女子。 女人开口道:“到底怎么了?” 女子没吭声。 女人说:“没关系,不能说的就不说。” 女子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道:“我被通缉了。” 女人笑道:“我知道。” 女子猛地抬头,但又缓缓垂下。 女人继续说:“昨天晚上我们走后不久,小城就戒严了,今天早上,几个车友又发了些信息过来。我能猜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女子开始讲述:“十三岁时,我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我叔叔领养了我。他没有子嗣,把我当亲闺女对待。两年前,我从部队回来,当了他的贴身保镖。四个多月前,我没有保护好他,他竟被人当街枪杀;其实现在想想也是无能为力。当时我拼命去追那杀手,但还是没追上,只是我知道杀手的样貌。之后我开始四处追查,包括动用军方的关系,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前天中午,军方的一个朋友突然联系我,告诉我那个杀手将要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并且把我之前被没收的手枪还给我。我想了解更多信息,但那个朋友说,他也只是受命办事,具体事情并不知道。我能相信他。昨天上午,我在特定时间赶到那个地点,真的看到那个杀手。之后。。。。。。” 全景,背面,绿草和树木映衬下的一张公园长椅上,男子静静坐着。不远处是一条百多米宽的河流,应该横穿整座城市,能看到对岸错落有致的建筑。天空有些阴沉,河面也是灰蒙蒙,整个风景有种别样的美感。 近景,正面,男子静静看着前方。再全景,正面,男子转头看了下手表,突然站起转身离去。 一条只有两车道的马路上,一辆不算很新的汽车正疾驰而来。忽然男子从旁边窜出,车子猛地急刹停下,男子二话不说,快步走到后排,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车里司机一脸愤怒,正要破口大骂,看到男子坐进来,一下又一脸错愕,转身张着嘴怔住不动。 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说:“泽荷市,567公里,五千块。” 司机还没缓过神。男子也不吭声,静静看着他。 一会儿,司机总算恢复过来,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我要去上班。不是,我又不是网约车。” 男子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本证件递过去,说:“刑侦部A级特工,临时接到紧急任务,必须尽快秘密前往,希望帮忙一下。” 司机不自然接过证件,翻了一下就还回去,继续结结巴巴说:“不是,我也不知道泽荷在哪里。那个,中午我还要接孩子。” 男子放好证件,说:“这是三千块,到了给剩下两千。” 司机踌躇了好一阵,最后咬咬牙,说:“那好吧。” 镜头切换到车外,车子启动缓缓向前。镜头又回到车内,对着司机的侧脸。只见他边看路边对着电话说:“喂,主任,我妈刚刚不小心磕到脚了,我要送她去医院一下。上午我能请假一下吗?诶,赶得及的话我下午就会到,赶不及下午麻烦也帮我请一下。诶,好的,谢谢主任呀。” 镜头换到男子,他还是坐在司机后面,正静静看着窗外。又听到司机那边说:“孩他娘,等下我要送老板去机场接下人,中午可能赶不回来,你去接一下小妮儿。好,拜拜。” 全景,侧面,客厅。 女子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昨天多亏有你,不然我也不知道会怎样。谢谢姐。” 女人说:“没什么,应该的。其实我原来误会你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常会看到一些富人、有权势的人欺骗玩弄一些涉世未深的女孩。我以为你也是,以为你也是被他们逼的,所以才会帮你。哈哈。” 女子没说话。 女人又说:“那现在有什么打算?” 女子说:“我也不知道。除了这个叔叔,我没有其他近亲亲戚了。爷爷奶奶和姥爷姥姥,在我父母死后,也相续一一过世。我妈那边是独生女,我爸这边只有他和叔叔两男孩。我婶在我小时候就因一次意外去世了,他们又没有后代。这次家里所有的东西包括房产,全都被收缴拍卖,据说用来赔偿那些被我叔害过的家庭。唯一剩下的,是父母当年留给我的一套老房子。” 全景,两人同框。客厅里静寂无声。 好一会儿,女人才再次说:“那你觉得你叔有问题吗?” 女子摇摇头,缓了一下说:“杀手曾经给我一份关于我叔叔罪状的材料,但我没看就扔了。我坚信他是无辜的。在家里东西被收缴时, 我也曾粗略地查过,但得到的信息都是模棱两可。现在事情变得这么怪异,我也不得不开始怀疑我自己,或许这背后应该还有什么我未知的东西。”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女人说:“我冒昧问一下,有些事我还是没想明白。那杀手杀了你叔叔,但却没有杀你,反而救了你一命,而且好像还是好心救你,这跟电影电视上杀手的凶残狠辣好像不太一样?另外,想杀你的人,反而是你不认识的未知势力?” 女子说:“昨天我也因为这些问题而纠结,再加上之前的那些遭遇,后来才会迷迷糊糊去了酒吧,想麻痹自己。这之前我没沾过一滴酒。” 说到这里,女子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两个衣兜里摸索,随后掏出一个纸团,打开揉平一看,不禁自嘲地哼了一下。 女人有点好奇地看着女子。 女子说:“这是我从酒吧出来后,应该是他让一个小孩拿给我的。纸条上只有两行字,第一行就是‘不要用身份证登记’。(顿了一下)第二行是一个地址。” 女人迟疑了一下,问:“哪里?” 女子也迟疑了一下,说:“泽荷市。” 女人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在上面捣鼓一会,说:“离这里有1032公里!这是他想让你去的地方?有危险吗?应该不是让你自投罗网吧?” 女子没说话,也在思索。 女人忽然站起身,笑道:“算了,先不想这个。现在外面风声紧,这两天你就在我这边,等下我再去打听打听。我那些车友嘴还是很紧的!” 女子默默点了点头,在女人转身离开后,却皱着眉头念叨着一个名字:“黑鱼?!” 十五、 总部,通往情报会议室的走廊上,主任和女助手正往里走。此时上午九点刚过一些。 女助手说:“搜了一个晚上,到现在那女的还没抓到。” 主任微笑道:“看来小女娃还不太差。” 这时,会议室里终于传来新局长的咆哮声,间杂着拍桌子的刺耳声响:“废物!都是废物!没看到抓不到,看到了也抓不到。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在主任和女助手走进门的那一刻,新局长闭上嘴巴,看了他们一眼,不甘地坐回座位。男副手站在一旁,一脸无辜地看着两人。 主任慢悠悠地来到自己位子,拿出那本小人书,又看了起来。女助手则转身又去电脑情报员那边。 新局长斜眼看了看主任,忽然想起什么,俯身想要说话却又停住,讪讪地沉默不言。不久,他猛然站起身,愤愤地离开会议室。 待新局长走后,男副手这才走到主任身边,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轻坐下来,诚恳地说:“副局,我知道一些《狙击者手册》的内容。” 主任抬起头,说:“我倒忘了,你不是局长带来的。在局里也有十多年了吧。” 这时女助手又回到主任身后。 男副手不失礼貌地笑了下,说:“我原来并不觉得狙击者有多厉害恐怖。” 主任笑道:“你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有多恐怖。” 男副手尴尬地说:“昨天晚上我去查了一下,虽然只有片断信息,但还是让我心惊。三十七号一定会来杀局长,谁也拦不住。我不是为局长说话,也不是为自己着想。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说,局长都是大州级官员,他被枪杀,虽说不一定会引起巨大轰动,但也一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三十七号虽然身份特殊,只怕也会让一些人产生恐慌。这种结局,对局长和他都没有好处,甚至反而让某些人坐收渔利。我可以证明,局长对此事了解不多。” 主任看着他,没有说话。 男副手继续说:“我冒昧猜想,您应该也知道这事的厉害关系,因为您这两天和平常有所不同。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观察,我不敢也不能那样做。总之,我觉得那种结局都是我们不愿看到的,我们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只是我级别低下,能力有限,实在是无计可施。您看您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这个事件?” 主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你很聪明,是个可造之材。但是我要告诉你,当官不一定要死人,不一定要害人。过去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是老掉牙了,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的千古名臣名将,从古至今从来不缺。希望以后你能记得我所说的话。你把内部通缉取消,那女孩和这事没关系,我来想点办法。” 男副手连连点头。 随即主任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给我二十四个猎鹰。” 画面切换,中景,后侧面,一个坐在硬木办公椅的老男人,短发,看不清脸,但声音雄厚:“要那么多干嘛!” “你甭管。” “那上次的人情就算还了。” “不行,顶多算半个。” “什么时候要?” “三个小时后到我总部大门集合。” 挂掉电话后,主任又转头对女助手说:“小鹿,等下你去接待下。告诉他们,三人一队,早晚两班倒,去西南两个方向四个城市入口,盘查过往车辆。我会把他的照片给你,你给他们时警告他们,这是绝密资料,不得任何外泄,否则军法处置。另外再通知交警队,让他们配合他们。” “是。” “现在联系市电视台,全程直播,跟踪报道,遇到无法直播的时间段,也要在屏幕上滚动播放字幕。” 高速入口,一个女记者正在声情并茂地介绍着:“从今天开始,全市将进行一次预防入侵盘查演习,目前先从西南两边的高速和国道城市入口做试点,时间待演习成果再定。请各位市民做好心理准备,合理安排出行计划,尽量提前回程时间。。。。。。” 幽暗的墙边小路上,男子一蹬,一跃,翻进墙内。打开门,只见轮椅男子和娴静女子并排站立在茶桌旁,轮椅男子竟然不用坐轮椅。 男子看了一眼,只说了两个字“不用”,就径直走向过道窄梯。轮椅男子也随后走去,并说道:“密码不变。” 中景,侧面,娴静女子静静站着,脸上有纠结、庆幸、内疚、不舍等多种表情闪过。 窄梯旁,男子手掌下垂,用五个手指头,捏住窄梯扶手第二根竖杆,三秒后,一个黑黝黝通道口竟然出现在他面前。随即,下面灯光依次亮起,照亮通往密室的伸缩木梯。 男子并未下楼,而是转身说:“小薇,帮我弄份上津市的城市天眼监控图。” 娴静女子这时才回过神,回道:“哦。” 此时轮椅男子已经越过男子,先行下去。男子随后也下楼,并问:“最新迷雾器在哪里?” 镜头跟着男子。地下室灯火通明,四周都是上下分体木制玻璃展示柜,里面放着各种枪械、武器、弹药和稀奇古怪的装备器物。 轮椅男子已走到木梯左侧前方的一个木柜前,说:“五点方向。”同时伸手按在木柜的某个地方,不一会儿,在该面墙壁右边最里面的一段木柜缓缓自动向内打开,又一个黑黝黝通道口出现。 轮椅男子走过去,按了地道里的一个开关,灯光亮起。轮椅男子并未完全进入地道,只在入口处抬头查看一个类似温湿度测量仪的东西,再探头进去看了看,嗅了嗅,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回身。因灯光角度问题,看不清地道里的物体,只隐约看到一条轨道一直通到入口处。 男子则正站在一个柜子前,低头看着。柜子里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小装备,而在每个器物前,都写着它们的用途和功效。 十六、 女人家中,女子和女人一家三口在饭桌前吃晚饭。左边是女人,中间她老公和小女儿坐一排,右边是女子。 女人老公戴着黑框眼镜,很有书香气,应该是个老师。小女孩梳着简单的小马尾,很漂亮,刚读二年级。桌上菜肴很丰盛。这时,旁边突然有电话铃声响起,女人起身走出画面。 全景,三人同框,小女孩正面。只见她坐在加高的椅子上,伸手费力地从一盘红烧荔枝肉里,夹了一块大大的荔枝肉给女子,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你吃这个,我妈做的荔枝肉可好吃了。” 女子轻声说声谢谢,男人则微笑看着。小女孩又绘声绘色说:“今天班里又来了个同学,老师说。。。。。。” 特写,女子静静笑着看着小女孩,眼底泛着异样的光采。 一会儿,女人接完电话,坐回椅子后说:“车友发来消息,外面突然停止戒严。” 女子转回头,收回笑容,低下头思索着。 女人也想了想,说:“为了安全起见,你在这儿多住一两天,正好给你买些衣服。你的衣服穿得有点久了。” 女子脸上微红,点点头。 女人又问:“你尺寸多少?” 青瓦白墙的大门口,娴静女子拿着一张纸条,递给对面一个人。那人只有侧影,看不清脸面,穿着紧身运动坎肩,高大壮实,健硕裸露的手臂上纹着一只威猛的豹子。 只听娴静女子说:“还是老地方。晚上开车要注意安全,豹头。” 威猛男子接过纸条看了一下又还回去,并恭敬回了一声:“诶,薇姐。” 镜头下,娴静女子把焚烧待尽的纸条放进一个精致的瓷皿中,盖上盖子,然后转身走开。镜头跟随她一直到茶桌旁。三人同框。 轮椅男子边倒茶边说:“主任也不希望你去,所以才大张旗鼓叫人路上盘查。但他又知道你一定会去,看似很矛盾,实则他是想掌握下你的行踪。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他是真的担心你。当然,这小老头可能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突然他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男子。 特写,男子脸上有些纠结,眼神有些飘忽。 轮椅男子和娴静女子对视一下,有些疑惑。 男子终于开口,有些扭捏:“如果那女的来这里,照看一下。” 轮椅男子转头看着妻子,两人相视而笑。 特写,黑鱼的脸有点黑。 两人笑意更浓了。 女人家的大门打开,女人走了进来,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一堆东西。身后跟着另一个发式时髦的女人,手里也提着一个箱子。 镜头跟随她们来到客厅,女人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子说:“这是我的姐妹,我的头发都是在她店里做的。让她来帮你设计一个发型。” 女子略带感激地看着她们。 总部情报办公室,主任和女助手一前一后走进来。男副手已经站在里面,只是没有看到新局长。 主任径直走向办公桌主位后的大电视,并说:“小海,调出地图。” “是。”之前那个年轻男声应道。 不一会儿,电视屏幕上跳出一幅地图。整个星球上只有一个大陆,大且长,四周则是茫茫大海和一些小岛,与传说中的盘古大陆极其相似(玩过文明5的都知道,哈哈)。 “放大。” 随后地图在东方位置慢慢放大,直到屏幕上只剩上津市到青田的地形,才停住。主任双手抱胸,看着地图。 男副手已经跟到旁边,说:“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三十七号杳无踪迹,那女的也音讯全无。” 主任没说话。 男副手又说:“副局,我有个想法。这种事情应尽量低调处理,不宜大肆宣扬,尤其在这里这样大都市,不能像青田那边那样大肆搜捕,会造成社会恐慌。所以我想和安全、交通部门通个气,调动城市天眼,通过人脸识别来追踪。这样猎鹰在外,天眼在内,也许能更快找到他的行迹。您看可以吗?只是这样做,就需要他的相貌。” 主任想了想,说:“这个可行。小鹿,我再把他照片给你,但是你要派人全程监控,不得让任何人拍照或下载,用完之后立即销毁。至于他来之后,再行定议。” 镜子里,女子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披肩长发层次内扣,流星眉,小烟熏妆,绿色滴釉素圈大耳环。 女人双手按在女子肩膀,打趣道:“小妹妹,你这是要迷死人呀。就连我是女人,也要喜欢上你了。” 另一旁的姐妹对着镜子捋了捋女子头发,说:“如果再戴上眼睫毛,打个粉,就更明艳动人了。” 女子笑了笑,低头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装扮。” 女人安慰道:“这不是为了迷惑他们嘛。其实这样子也不错。” 远景,侧面,俯拍,追随拍摄,一辆长途客车正往北方行驶。镜头转动到右前方,可以看到远处似乎就是高速出口,有一些跟蚂蚁一样大小的汽车堆挤在一起。 客车缓缓停在一辆小车后面,前面是几条长龙般的车队。现在是近傍晚时分,正是回城高峰期。此时恰好有辆中途客车开来,停在了旁边。 客车司机拉开车窗,朝着对面司机喊道:“兄弟,这边演习还没结束吗?我听说昨天中午就开始,这要到什么时候?” 传来对面司机的喊声:“谁知道!你这车还好,像我这样的,本来一天快的话,还能跑个三趟,现在跑两趟都够呛。” 客车司机说:“要了命了。”这时,前面两支车队同时往前挪了下,司机赶紧也跟着挪动一下,接着又和对面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中景,坐在车子后方的男子看了一眼手表,在第二次车子挪动时,又看了下,第三次挪动时再看一下,随即起身。 来到客车司机旁,男子手搭着司机肩膀,声音不大,说:“师傅,下个车,我家就在前面。” 司机有点错愕转回头,扫了一眼肩膀,眼神一动。在男子的手指下,压着一张折着的百元大钞。 司机没动,只是说:“这里到高速出口,还有挺长一段距离的。” 男子笑道:“我知道下面有条小路。等我到了说不定你们还没到。” 司机沉默一下,然后抬手似乎去肩膀抓痒,说:“那你要多注意安全。”接着打开车门。 男子笑了笑,转身下车后,却朝后方走去。走过两个车位,这才翻过高速护栏,往下钻进一片小树林。 这里并没有小路。男子继续往里走,等到远离高速公路,上下左右再看了看。确定方向后,他开始加快速度,三下两下就消失在树林中。 十七、 总部情报办公室,主任依旧站在地图前。女助手双手叠放小腹前,站在旁边。这次不见新局长和男副手。 女助手说:“最迟应该今天早上就到了。会不会从其它入口进来?或者不一定会——” 主任摇摇头,面色凝重地说:“只怕已经进来了。” 女助手说:“时间越久,是不是说准备越充分,这里就越危险?” 主任很有深意地看了女助手一眼,说:“一定要保持下去。” 女助手愣了愣,又腼腆地笑了一下。 主任叹了口气,说:“我担心局里的这些人。” 女助手的脸色也严肃下来。 主任又说:“我先走了。这两天晚上你辛苦一下,和他们一起值下班,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女助手说:“是。” 一条环城公路,一边通往城里,一边通往东边海滨各个乡村,车辆虽不算多,却也时不时飞快驶过一两辆。马路两边是郊区护林带,黑松、油松、国槐等树种漫山遍野,层出迭见。 忽然,南边的树林边缘出现一个双肩背包的男人,正是男子。只见他躲过车辆,翻过中央分隔带,直接横穿马路到北边。这边有条小水泥路,不知通往树林何处。此时太阳刚刚下山,天上仍有余光。 男子站在小路口,看着面前不时驶过的车辆。偶尔会有空驶的出租车停下,但男子摆摆手,并不搭乘。突然,他朝一辆远处驶来的出租车招招手。 车子停下,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憨厚中又带着一丝精明。男子直接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说:“丽晶酒店。” 高速出入口,长途客车开着门,停在那边,一个身着草绿迷彩军装的军士走了上来。他先环顾一下,再从前往后细细查看,偶尔拿起手机对了一下,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是张人物照片。 客车司机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说话。不久军士查完,下车和另一个拿着类似红外热像仪的军士核对一下,然后就示意司机可以走了,前后不过三分钟。 车门关上前,司机犹豫了一下,接着抬手看了下手表,最后还是开车走了。车子开过,可以看到又有一个军士从中途客车下来,去与拿着类似热像仪的军士核对。 车上,男子这次没有坐在司机后面,背包也放在座位上,两手撑着一张4开大的绘图纸,上面好像是一张地图。 前面的司机忽然说话了:“先生是第一次来上津市?” 男子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司机笑了笑,说:“我看你手上拿的好像是地图,再加上你上车的地方,猜的。” 男子说:“你是本地人?” 司机说:“算是。我是周边渔村的,没读书后就在城里混了,二十多快三十年了。这里没有我不熟的。” 男子说:“我来找个高中同学,十几年前他回原籍高考时,给了我这个地址。这次刚好出差,就过来看看,但到了那里却没看到房子。不知道是写错了还是搬走了?” 司机说:“原来里面是有个小自然村,住着十来户人家,后来造护林带,就都搬走了。那地方,别说普通人,就是背包客探险爱好者都很少来,要不是像我这样的老司机,荒山野岭的还真不敢随便拉人。不过现在这些地方反而成宝了,很多城里人想到郊外买地建房都不得,当时要不搬就发财了。现在钱不好挣呀。” 男子问:“你一晚上能跑多少钱?” “嗯,好的话有三四百吧。” “这样吧,我五百元包你到九点。你带我逛一逛上津夜市,顺便说一说地理人文,明天白天再去玩。” “可以,完全没问题。让客人满意,是我们的宗旨,保证服务到位。对了,你是公司出差还是——?” “我自己做点小买卖。” “能住丽晶酒店,做的可不是小生意!哈哈哈。” “这边最高的大厦是什么?” “云顶大厦,125层,目前东北区第一高楼,比京城的银信大厦都要高。。。。。。”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越往城里,灯光越璀璨。突然,前方的电子眼闪了一下。 男子问:“有的摄像头为什么会闪光,有的不会?” 司机说:“那是不同类型的摄像头。闪光的是带有闪光灯设备,增加亮度和清晰度。不闪光的是用连拍方式,而且并不全是交通部门的,有一部分是安全部监控治安的。” “多吗?” “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不过说实在,只要你不违法违章,好好开车,好好做人,摄像头再多也没用,有时反而越多越有利。只有手脚不干净、心理阴暗或者有被迫害症的人,才会怕这个。说真的,谁会特意关注你一个平头老百姓。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被抓过没?” “几乎没,除了一次。要知道,干我们这个的,被罚一单,半个上午就白做了。那是好几年前,在云商楼门口。他娘的,那次绝对是被坑的,那摄像头藏得太隐蔽了,我现在想起还火大。等下我带你去看看。不过后来我打听下,知道那个摄像头的没几个,大都是老司机,很多人被罚后都不知道,想想我心气又平了一点点。” 到了一个街口,司机说:“那里就是庙前文化街。那边是彩虹桥。” “我听说有一批小王八犊子,搞同性、双性、异种、人妖、物恋、什么恋的,竟然把彩虹做为他们的标旗。这群不是玩意的玩意,竟然把这么美丽的东西这样糟蹋,真的该剁了喂狗,狗可能都不理;不是可能,就是不理。死了也要拉出来鞭尸。还他X的什么同性骄傲!骄你老母!” 经过一座桥,司机说:“那就是大摩天轮。” “还有把我们‘同志’‘百合’‘拉拉’‘兔子’这些可爱的称呼,都改成了同性恋的代名词。文化荼毒无所不在。这些人只会破坏世间美好的事物。‘基佬’我倒是可以接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我还听说我们国家竟然就有这么一个‘同性之都’;只要这名称还在,这辈子就绝不去那个地方!” 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司机指了指,说:“前面就是金融商业一条街,都是高楼大厦。靠中间那栋灯光最亮的就是云顶大厦,这里都可以看到。。。。。。” “还有那些整天追着热点人物骂的主播,正襟危坐,振振有词,那是一身粪气,满脸屎味。看着好像忧国忧民,但仔细看,他们悲愤的眼球不是圆的,而是方的。” 到达一片不算繁华的街区,司机说:“这里快出主区了,过去就没什么景点,那边好像是外勤局。听说这边以前是御马场。。。。。。” “我那个小区申请业委会,申请了三年,还被房改局卡着办不下来。有时候老百姓做点事情,真的很难。” “现在不是很流行量子科学什么纠缠,瞬间变来变去的,那人的情绪是不是也是?你看,你老婆本来好好的,你跟她说晚上出去喝酒,她立马跟你翻脸。假如她手机掉湖里了,正哭嚎着,你拿一麻袋钱丢她面前,她又立刻高兴起来。你说这种变化算不算量子变化?” “对了,说到文化荼毒,我真想知道,以前在网上上蹿下跳的那些公知蚊人被抓了没有?被办了没有?为什么没办?是不是还顶着教授主编委员会员,拿国家津贴滋润地活着?如果办了,这么大快人心的消息为什么不公告出来?为什么不大力宣扬?自由言论早多少年前就被批得体无完肤。污蔑、诽谤他人就已经可以入刑,鼓动百姓、扰乱社会、诋毁国家秩序怎么就没事了呢?” “我一个朋友借了我五千块钱,讨了好几次都不还,没办法诉到法院,法院也调解了,但到了限定时间对方仍然没还。最后我只好申请法院强制执行,可过了半年多,还是一分钱没拿到。我没想到,我辛辛苦苦弄到法院,结果还是一样,你说,这法院的强制执行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用?更离谱的是,我打电话去问,法官竟然让我提供对方的位置才能执行。你一个司法机关都不能找到的人,却让我一个平头百姓去找?国家给它的那些资源渠道干什么用?现在网络资讯信息那么发达,是它真的找不到,还是不去找、懒政?难怪现在欠钱不还、撒泼无赖的人越来越多!” 。。。。。。 男子静静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在他手里的地图上,却多了很多圈起来的数字和一些奇怪的小图形。 十八、 一条单向车道和一条支路的交叉口,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了下来。单向道口立着一个单向标牌,不远处的尽头连着另一条支路。 车上,司机指了指右边一栋十一二层、用红砖围着的住宅楼,说:“这就是云商楼,本市第一座高层住宅。别看现在不高还有些破旧,以前可是牛得不行,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过现在很多都搬去新房,这里大多用来出租。对面和周边都是后来新建的住宅楼。你看到没,在大门对面的那棵树,就有个摄像头藏在里头。” 顿了顿,司机又说:“我估计,这个当时可能是为了那些人的安全,临时安放,后来忘了,再加上树木生长,就没人管了,但是它却和交通系统相通。那年我送了个客人到门口,看没什么监控调了个头,结果就吃了罚单。我没想通,我这么小心的人怎么会中招,就跑去查,然后显示罚单位置在这里。我还特意跑来找过。我就纳了闷了,这个摄像头平时肯定有清理,不然早就没(mò)了,但就是不清理干净,你说他们心理是不是很黑暗。。。。。。” 三楼的一个过道上,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侧面云商楼的围墙内部。只见墙内一片荒芜,地上满是土粉碎片,野草丛生,一条斑驳水泥短路,连接着各个单元门和大门的门卫室。有个大爷正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男子在这里似乎有一会儿了,最后他又看了看大楼某几处没有亮灯的房间,再看了看云商楼正对面的住宅楼,随即转身离去。 这是一排临街的新式高层住宅楼,坐北朝南,没有围墙,一排有七八栋之多,每栋都和左边大马路成垂直状态。大楼右边是一条宽阔的步行街,再过去则是两幢与马路平行的商业楼。楼底一层都用做商业用途,开的都是相对高端的商铺,大都南北通透。只是可能刚建没几年,目前进驻的商家还不太多。 男子戴着长舌帽,挎着背包,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马路边的摄像头,转身走进一家皮包专卖店的后门。店铺紧挨马路,在那排大楼靠后的一栋楼下,前后左三面开门。此时已近十点,仍然店门大开,有两名俏丽女店员,看见男子赶紧起身招呼。 男子一指自己的背包,问:“店里有多少这样男式挎包?” 一名女店员微笑着说:“大概有十几个。您要多少?” 男子从包里掏出一沓钱:“你们现在去调货,有多少要多少。这是一万块,做为定金。另外,把你们老板叫来,我还有生意和他做。” 两名女店员愣了一下后,连忙说:“您稍等一下。” 说完一个店员打电话,一个店员转身去地下室仓库查货。 半个小时后,男子跟一个有点福态的男人说:“每个背包配一个人,要男的,每配一个人,我给你一百元,包钱和其它费用都算我。现在就招人,现场、熟人、网络、聊天群,你们想办法。告诉他们,明天早上八点,在这里集合,免费送包,额外再加一百元辛苦费,条件是必须背着背包在城里逛一天,为背包做宣传。这里是另外一万元,剩下的到时再跟你结账。” 福态男人合计下,没毛病,干赚不亏,喜不自禁递过一张名片,说:“成交。如果还有什么需求,只管联系我。” 走出皮包店,男子又不着痕迹朝对面楼房的某些房间看了一下,脱下挎包改成双肩包,然后还是戴着长舌帽,往步行街方向走去。 深夜,围墙边,男子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除了一直背的包,还挎了一个大包。只见他听了听,猛地一个旱地拔葱,瞬间就翻上墙头,又看了看,“嗖”地一下翻进墙内,直奔大楼某个单元门而去,随后消失不见。此时门卫室里的大爷正昏昏欲睡。 半个多小时后,才见男子又出现在老式低矮窄小的候梯厅内,一手提着一大一小两个袋子,一手拿着一支手电筒,大包已经不见了。那支手电筒好像就是之前用来测试窃听器的手电筒,拉开后,竟然又是一根近三米的伸缩棍,顶端还有个可以随意放大缩小并转动方向的抓钓。 男子朝门卫室看了下,从大袋子中翻出一个类似烟感探测器的白色器物,用伸缩棍抓着,严丝合缝地贴在大厅顶部。在候梯厅内装了两个,男子又在安全门后安装一个,之后还在门口外围两边也各安上一个,但这两个却是方砖似的黑色小四方形器物。 随后他将东西放在角落,又翻出一个红色方体,悄悄靠近与门卫室相对的大门内侧,忽然无声息跃起,左手攀住墙头,单臂引体向上,右手伸出将方体安在外面墙上。 接着他快速返回,捡起东西,走了一个大J形,来到门卫室,在门卫室不同方位安了三个与周围环境相似的方体,并用之前同样方法,在门卫室后边的大门另一侧外墙上也安装一个。 做完这些,男子将背包放在门卫室后面墙边,提了另一个写着“906”的小袋子,倒退身子走到门卫室窗口,拍了拍半开着的玻璃窗。大爷瞬间睁开眼,仿佛刚才并没睡。 男子将袋子递过去,并举着一本证件,说:“我是隔壁市反恐防暴突击狙杀一级特警,来这里追查一个重要嫌犯,这两天住在这里。这是我们那边的土特产。我住在906,有什么情况麻烦及时跟我说一下。走了,您不用出来了。” 大爷起身道:“这怎么好意思。啊,那谢谢了。” 等到大爷又坐回门卫室,男子迅速回身,拿起墙角东西,估算一下距离,翻出围墙,然后在外墙顶部每隔一段,安一个红色方体。之后绕着围墙,在每个围墙转角处都安装一两个,最后转到大门外墙另一边,继续安装。 一切都做好后,男子站在原地不动,十几分钟后,整理下衣服,这才双手插兜向大门走去。快到门口时,他还转头向后看了看,进了大门,又跟大爷打了个招呼:“刚刚出去一下。您在忙,没看到。”然后在大爷错愕中,大摇大摆走了。 但走了没多远,看看没人,男子却折身走向围墙,竟又翻身出墙,往云商楼对面的住宅楼走去。 绕过墙体,来到大楼的门口,男子并没进去,而是从包里掏出一个扁平摄像头,用伸缩棍将它贴在门顶侧端,这才进入大楼。 十九、 特写,女助手焦急地对着电话说:“主任,您快过来,应该、应该是他!” 总部情报办公室,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所有回家的人都已重新回来。 新局长坐在主位,低着头没说话,但眼神威严犀利。男副手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门口,一会儿看看女助手。女助手则一言不发,站在一个电脑前,电脑右上角有个小标志一直闪着红光,而屏幕上正是捕捉到的男子截图。另外,在办公桌的另一头,还笔挺地站着一个粗壮强悍的男人,和一个有点文弱的男人。 突然,大门被撞开,主任快步走了进来,没多少的头发还乱糟糟的,被风吹得东摇西晃。他扫了一眼其他人,就直接奔向电脑。 屏幕上,男子单肩挎包,双手插兜,侧身转头,面部正好对着摄像头。看着屏幕上熟悉面孔,主任久久没有动弹。 新局长和男副手对视一下(男副手低下了头),说:“小蓸,你带上小高和一半驻防兵,去抓捕三十七号,若有抵抗,格杀勿论。通知市局局长,让他带上刚才召回的所有警员,一同前往云商楼,协助小蓸,围捕三十七号。另外,再派三名狙击手,去云商楼周边布守,以防对方再次逃跑。” 粗壮男人立正大声应道:“是。”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主任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小曹,尽量抓活的。否则我饶不了你。” 壮汉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看主任,看看新局长,直到新局长朝他摆摆手,这才踌躇着离开了。 新局长又说:“小杜,把实时监控画面调到屏幕上。” “是。” 一个手机的屏幕上,一个眼神冷漠的男人出现在视频中。他看了看四周,转身进入大楼。 在云商楼旁的另一条支路上,离云商楼还有两座住宅楼的马路边,停着八九辆车子。带头的是一辆黑色全地形厢车,后面是一辆同样黑色特制的中型大巴,再后面则是大小不一的警车,但都关掉车灯和警灯,毫无声息。 厢车内,几个人正围在一张小圆桌前讨论着。除了小曹、小高,还有个精壮男人站在他们身后,他和小曹头上都戴着配有摄像头的全智化头盔。他们旁边则是一个警察局长模样的人,和两个警衔较大的警官。旁边还有三台电脑屏幕器和许多通讯联络等设备,但只有两个技术人员坐在前面。 小曹说:“现在有三种情况。一、对方并未住在这里,进入小区后又已离去,那行动取消。虽然监控未看到他离开,但这种人不按常理行动,也很正常,而不从大门离开的方式就太简单了。二、对方故意引诱我们。这种情况有可能,但概率很低。不管怎么说,他一个人,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大,我反倒看不上他。三、对方确定住在里面,那就实施我们的方案。” 停了停,他又说:“我和雷子带破门设备,领六人进去,警局再派四名特警配合我们。人太多反而不好。剩下四人分两组,由山炮和小蚯带队,再加特警若干人,分别埋伏在大门口和单元门口。其余警员则分散在围墙四周,做好策应和预防。局长和高参留在车内,联络指挥,实时通报,及时反馈。等下我会和局长一起去门口再打听落实,你们在这里待命,随时准备。局长,你看这样可以吗?” 局长说:“可以。大门处我再多派些人手,协助你们。另外,为免打草惊蛇,外围没有派人管控封锁,所以行动一定要快捷迅速。你们两个去调派人员,让他们一切听从曹队指挥。” 两个高衔警官应是。 曹队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又说:“告诉他们,尽量不要开枪,抓活的。一定!” 总部情报办公室里,一直站在监控截图前的主任忽然问:“怎么找到他的?” 正在看大屏幕的新局长和男副手,同时转头看向主任。屏幕上有四个画面,分别是四部摄像头正在进行同步播放。 女助手说:“我和交通部门联系了一下,他们说那个监控安在树上,很隐蔽,从旁边根本看不到,即使白天从正面看,也因为有树叶的遮挡,很难发现。” 主任继续陷入沉思。新局长和男副手又同时白了一眼转回头去。 但主任又忽然说:“小海,把视频再放一遍。” 大门口,局长和曹队走了进来,大爷赶紧又睁开了眼。 局长和气地问:“大爷,我是市局局长,这两天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出?” 大爷自豪地说:“怎么可能有!谁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不过倒有个你们的同志,也在追查嫌犯。” 局长和曹队对视了一眼,又问:“哦,他住在哪一间?都说什么了?” “嗯——906,对,他住在906。他说他是隔壁市的什么什么特警,来这里办案。” 两人再次对视一下,并点了下头,曹队立即对着肩头对讲机小声说道:“所有单位注意,嫌犯已经确定,计划不变。现在行动!雷子,把我其它的装备带过来。” 大爷急了:“啊,不是,同志,他是好人。” 局长连忙说:“嘘,大爷,他是假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您现在跟我们的同志先到那边躲一下。” 大爷边走还边唠叨道:“我看着不像坏人呀,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大爷果然还是你大爷。) 二十、 远景,俯拍,云商楼大院内,曹队带着一批人,猫着腰冲进大楼内。大门和围墙外,大批警察贴着围墙开始围拢过来,在各自位置蹲下,举枪戒备,就连门卫室后面都进了人。 总部情报办公室,主任又又忽然抬起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好像哪里不对?” 站在旁边的女助手似乎听到,疑惑地看着主任。新局长和男副手则继续看着屏幕,屏幕上曹队他们已进入电梯,还有两个画面显示一个在大门外,一个在候梯厅。 电梯里,曹队继续安排着:“分两队。我到八楼,雷子你们到十楼,然后走楼梯,在楼梯平台等候。刚刚收到总部消息,有其他人员报告称,在906窗户口发现隐匿的枪口一类的东西,应该是狙击枪。我已通知局长,让他告诉外面的同志,注意安全。综上信息,再加上门口大爷没有对方再次出门的消息,可以完全确定,对方现在就在906里。我们先走了,你们到了告诉我一声,听我口令,统一行动。” 云商楼对面三层的一个黑暗房间里,男子站在窗户旁边的墙壁后一动不动,一只手拿着一个带天线的遥控器,一只手拿着一部手机,手机朝上,垂落在窗台下方。 他一会儿透过窗帘边的小缝隙看向对面大门和周边楼房,一会儿垂眼看一下手机。手机亮度被刻意调暗过,上面是上下分屏的监控画面,一个好像是该楼的大堂门口,一个是广角画面,竟然是对面906的大门和两旁楼道。 和警车停着的同一条支路的另一端,一个男人正朝云商楼这边走来,脚步有点浮夸,边走边打着电话:“老婆,再过一条街我就到家了。。。没坐车,这个点不好叫,走路也好,正好醒醒酒。。。没办法,公司应酬多,三天两头一折腾,我也不想呀。。。没,我怎么敢,就我和对方几个男人。。。之前手机信号不好,断了,我不是又发信息给你了吗?我怎么敢挂你电话呢。。。没收到,怎么可能!你放心,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有那心也没那胆。啊,不是,也没那心。。。。。。” 总部情报办公室,大屏幕中曹队已经在楼梯平台,从镜头中可以看到半段朝上的楼梯。随后,听到他轻轻说了声:“行动。”镜头开始向上移动,在转动时,还能看到另一段楼梯上,雷子也带人慢慢地摸下来。 在两边人马有一半已经站在906门口时,突然,主任大声说道:“不对,他不该回头。立刻叫所有人撤退!” 然而已经迟了,从头顶上面突然喷射下大股浓雾,瞬间弥漫了整个屏幕。只听曹队喊道:“我们中圈套了——”随后屏幕上的四个画面都变成了雪花屏。 黑暗房间里,男子收起东西,迅速离去。一张半新的桌子上,似乎压着两三张大票。 支路上,局长和高参同时看向对方,同时问:“怎么回事?”随即两人同时起身,打开车门。身后几台显示器屏幕上,都是雪花状态。 支路另一边,电话男人继续说:“真的,我从来没骗过你。。。。。。不会啦,我绝不会再挂你电话,那几次不是——喂,喂,怎么没信号了。。。。。。” 情报办公室里,除了主任和女助手,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女助手虽然还好,但也紧锁眉头。主任则似乎豁然开朗,却又咬牙嘟喃道:“臭小子,连我都骗了。” 三楼的候梯厅,男子站在电梯口,抬头看着电梯楼层显示器。此时数字显示“1”,但没多久,数字就开始跳动,一直到最高层“12”。当电梯开始下降时,男子也按下按钮。 电梯停在了三楼,男子却一个斜跨步转身,离开电梯门,背贴左侧墙体上。电梯门打开,正是那个冷漠男人,全神戒备看着电梯外。电梯外没有人。 电梯门又缓缓要关上,就在这时,男子一个回转身,面对冷漠男人。冷漠男人大惊,刚要有所动作,男子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紧跟着在那脚还未收回,左脚又已飞起,膝击在冷漠男人下巴。冷漠男人头部重重撞在电梯内壁,发出“嘭”的巨大响声,瞬间昏迷过去。 男子右手一把抓住他衣服,轻轻放在轿厢地板上,从包里小心掏出一把小刀,抓起冷漠男人的左右手各看了看,随后用小刀在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划了一道。诡异的是,伤口并无鲜血流出,反而立刻变得惨白。 这时电梯也到了一楼并打开,男子在操作面板上按下“12”的数字键后,就自行离去,到了门口,还不忘把摄像头取下带走。 围墙边,模七竖八躺着一众人,闭着眼睛,口吐白沫。浓烟已经散去,没被直接喷到的警员,想要过去搀扶同事,但很快也倒地不起。 当局长和高参到达时,只见最后一个警员朝他们摆摆手,然后缓缓倒下。 总部情报办公室,此时已乱成一锅粥了。有的左右跑动,有的呼来喝去,几个联络员有的喊“曹队、曹队,能听见吗”,有的喊“高参、高参,收到请回答”,连男副手也跑技术员那边去了。唯有主任还在盯着截图发呆,女助手则看着众人忙活,眼里有光。 新局长突然一声大喝:“安静!”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新局长问:“怎么回事?” 男副手回答道:“好像是那边信号断了。” “都断了?” “嗯,连小高那边也连不上。” “为什么?” “目前原因未知,按正常情况来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对方有信号屏蔽器。” “那说明对方精心准备很久了。” “是的。只怕那边的人基本全军覆没了。” 新局长深深呼吸了一下,说:“现在怎么办?” 男副手看向程序技术员们,一个主管模样的人说:“无线信号已接收不到,只能查查那附近有没有有线的通讯设备,像公用电话、家装电话等,然后尝试联系他们。只是现在这种电话已经很少了。” 男副手立刻说:“没事,赶紧做。” 随后他又向新局长征求道:“还是派点人过去看看。” 新局长点了点头。 一会儿,忽然,有个女联络员叫道:“接通了,接通了。高参,高参,能听到吗——” 主管赶紧跑过去,调大音量,只听高参的声音传来:“局长在吗?局长在吗?” “在,在。局长——” 新局长坐着没动,说:“让他说。” 这时,站在原地一直捣鼓手机的电话男人终于拨通了电话:“老婆,我——” 电话里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嘶喊声:“王小五!晚上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凌晨,一个男人久久石化在支路上。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好卡在视线死角,无法看到云商楼周围的状况。 二十一、 总部情报办公室,有个人在报告:“目前那些人员并无大碍。根据法医检测,从现场提取的残留气体可以断定,是种新型致幻迷物,白色无味,且比重较大,不易挥发,但不致命,只是某种成分药性巨大,可使人至少昏迷两到三天。目前我们还没有这种类型。另外,在现场总共发现三十一个已内部烧焦、完全无法修复的新式迷雾器,大楼天台有一个也已完全烧焦的信号屏蔽器,906房间内则只有一个塑料狙击枪模具和塑料支架。还有,在云商楼对面住宅楼的电梯里,发现了一名我们的狙击人员,并无中毒状态,但疑似遭到某种击打,至今仍未苏醒。而且其手指有伤口,上面有药物感染,似乎是阻止愈合一类的,活性极强,暂无解药。。。。。。” 静静听完手下报告后,新局长依然一言不发。主任已坐回自己位置,但也沉默不语。 男副手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女助手,问:“副局,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主任停了很久,说:“等!” 新局长忽然冷笑两声,厉声说道:“通知目前闲置在城的狙击手,到我的办公室集合。调回附近所有狙击手,让他们暂停任务,即刻回城。再通知市局局长,调动城里所有警力,包括段警片警后备警务人员,全城搜捕。” 男副手赶紧说:“局长,这样不好。我们不是说,不能让他们利用——” 新局长一挥手:“好了,就这样决定!”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情报办公室。 男副手无奈地看了看主任,一时踌躇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主任终于起身,并对女助手说:“坐我的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恐怕会更忙。” 随后他和女助手离开,只剩男副手一人,睁着有点发红的眼睛,在办公室里发呆。 车上,女助手忽然问:“主任,您为什么说他不该回头?” 主任说:“对他们来说,不是特别紧急情况下,只有完全掌握周边形势动态,他们才会行动,所以根本不会回头。他是故意留下清晰图像的。” “那个截图他们肯定已经保留了,怎么办?这样对他很不利。” “他现在就在城里,抓到他了吗?只怕出动全城的安保人员,别的狙击者不好说,他想走也一样走。更何况,动用这么庞大的资源,只为一个不能确定的结果,不值得。” 还未到八点,当福态男人一脸疲惫又带着兴奋的神情来到时,皮包店门口已经黑鸦鸦的挤满了人,基本上是男人,也间夹着几个少男式短发的女人。 福态男人一边通知店里留守的店员开门,一边大声喊道:“大家不要吵吵,先排好队,排成三队吧。条件昨天晚上都说了,这包好的五六百,最低的也要三百来块。大家也不要争,拿到什么就是什么,反正都是白送的。希望大家秉持良心,尽量在户外多走动,不要拿了包,躲到哪里窝了一天再出来。晚上六点,你们再来店里,领取额外跑腿费八十元。好了,开始发包。。。。。。” 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一下又骚动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皮包店对面楼房靠中间五楼的一个客厅窗户后面,戴着帽子的男子正静静看着这一切。客厅干净整洁,与普通人的装修摆设并无太多差别,只是在茶几上,多了一小沓十张左右的钞票。 总部情报办公室,所有人竟然都已来到。新局长坐在主位上闭着眼,主任也在闭目养神,男副手应该没回家,眼睛比之前更红了,而女助手又活蹦乱跳在技术员之间穿梭。 门口进来一人报告:“在长乐北路的江十小区,有大量背着那种样式背包的人员出现。” 新局长和主任同时睁开眼睛,女助手也回到主任身后。男副手马上对技术员说:“赶紧查查。” 不一会儿,电视屏幕上显现出马路上的监控画面。只见街边的一家店面前围了一堆人,店员正在挨个送皮包,拿到皮包的就挎上然后四散而去。 画外的电脑主管说:“这应该是一个皮包店在做什么活动。” 男副手说:“派人去看看。” 主任忽然说:“不用看了,他在那边。” 所有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主任。 主任慢悠悠地说:“那不过是为了混淆视线,增大排查难度,加大警方人力物力的消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在那附近。” 女助手侧头看着主任,有些不解,但没说话。 新局长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通知那附近人员,立刻前往,酌情处理。告诉市局局长,不遗余力也要抓到他,另外控制那些背包人员,阻止他们扩散。把剩余驻防兵全部派去。还有没有那附近的摄像头,全部调出来。别的看不到?派架我们的航拍无人机过去。。。。。。” 正在五楼客厅看着窗外的男子,猛地脸色一变。远远可以听到警笛声,而且不止一辆。忽然,他又看向马路对面,这时马路这边已经有人尖叫起来。 男子迅速拿出单筒望远镜,镜头中一个背包男人坐在地上,大腿中枪,正在哀嚎。正好旁边又过来一个背包男人,突然一颗子弹从他背部穿下,瞬间扑倒在地,生死不明。 男子又迅速拿出手机,开机,拨出电话:“马上停止发放,让他们站在原地不动。”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福态男人接着电话:“喂喂,什么,什么发放。。。哎呀不行,现在正上头呢,都抢疯了。。。这生意好做。。。怎么没声音了。。。喂,你们慢点,不要挤,都有都有。。。。。。” 男子挂断电话,第一次脸上现出愤怒的表情。他又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随后转头扫向客厅,放下背包,并从中拿着一副轻薄眼镜戴上,再托了一个类似生日蛋糕的礼盒,开门出去。 二十二、 一扇最东端的房子大门前,男子左手捧着礼盒,右手拿着手机,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老太太打开门,问:“小伙子,你找谁?” 男子赶忙道歉道:“对不起,大娘,我找错房间了。” 还是一间最东端的房子,男子还是左手托礼盒,右手拿手机,看着门上锁匙孔些微的新擦痕,按下门铃,喊道:“您好,外卖。” 好一会儿,没动静。男子又按了下门铃,再次喊道:“您好,外卖。” 门上的猫眼有变化,似乎变暗了。男子低下头,大姆指在手机上上下划动,似乎在翻看消息。又过会儿,还是没动静。男子抬起头,再一次按了门铃,继续喊着:“您好,外卖。” 门里这才传出一个沉闷的男人声音:“我没有买东西。” 男子低头看了下手机,又抬头看了下门牌号,说:“没有错,这里是江十区7座1601。麻烦开下门。也可能是别人给你定的。” 还是那个男人声音:“那放在门口。” 男子说:“不行,单子里面写明必须交到对方手上,不然给差评。麻烦开一下,快一点,我后面单子要超时了。” 门里又没动静。男子焦急万分,再次按了两下门铃。 门突然打开,一个顶着茂盛头发有络腮胡子、满脸不耐烦的脑袋在门后探出,一颗子弹瞬间穿过他的额头。这时才看清,是一把灰色手枪对准了他的头部。 门重新关上。特写,猫眼里,可以看到男子转头离去(这里模仿周星驰《破坏之王》里从洞口看大师兄杀人后转头停顿离开的潇洒画面)。地上则散落着男子丢下的礼盒等物品。 此时楼下已是人声鼎沸,警笛大作,后面还有警车不断呼啸而来。前面已到的警员迅速下车,控制住店主店员,并将其他人员全都驱赶到两栋楼之间的过道。后到的警员则协调分配,一部分跑到过道另一头,将过道堵住,一部分围住前后两三栋大楼。 客厅里,男子开门进来,收起眼镜和帽子,背起背包,又看了下窗外,迅速离开。到了候梯厅,他并没坐电梯,而是打开消防门,从楼梯上一层一层飞身而下,三下两下就到了一楼。 此时外面过道加上警员有七八十号人,五六十个背包的人被围在中间,一些年轻气盛的正在跟警方推搡对峙,现场一片混乱。 男子没有再往地下室去,而是直奔门口,直接穿进人群中,随后从衣兜里再次掏出那把灰色手枪,高举着朝天“啪”的开了一枪。 众人好像没什么反应,但是安静了一点。 男子边走边又“啪”的开了一枪。 众人这才看清,顿时呼爹喊娘,拼命朝外四散逃窜。外围的警员一下没注意,也被挤着向外退去。 就这一会儿功夫,男子已经走过过道中线。但他继续朝天“啪”的开了第三枪,然后朝对面一个店面快速走去。后面响起一些警员的喊话:“趴下!趴下!都趴下!”“对方有枪!对方有枪!小心!” 此时男子已经来到店前,但他一刻没停,没进店就摆动手枪,示意店里的人员往贯穿整个店铺的另一个门退去。进店后,他随手关上玻璃大门,从门旁捞起一把拖把,横串在大门的把手中,并对店员喝道“跑”,自己也往另一个大门走去。 走到一半,他又突然回身,用枪对着几个正要破门而入的警员,唬得他们马上往两边躲去。此时店里已空无一人。男子顺手拿了不知是谁丢在一把椅子上的衣服,出了店门关了门,又用衣服捆住这边大门把手。 这时,警方那边也快速行动起来。原来两头围堵背包客的警员,从楼房两端跑向这边过道,后面的警员则警惕地尝试着开玻璃门。 男子并未理会,继续往对面一个店面走去,边走边转头看了天空一下。一架无人机已经飞到马路上空,开始跟着男子移动。等男子到了这边店铺,又用类似方法,卡门,赶人,再卡门,继续向前。 远景,俯拍,追随拍摄,男子穿过一个楼房,穿过过道,再穿过一个楼房,穿过过道。而跑过楼房两侧的警员有的继续向前跑,有的则向过道中间跑去,但没跑两步又折向两侧。 总部情报办公室,众人都在静静看着。 忽然,主任说:“差不多了。” 众人不解。 此时镜头已跟拍了三栋楼,再经过第四栋楼时,画面中男子已不见。无人机调头回去,但刚才那个甬路也没有男子身影。 而男子此时正在一楼的商场里。这是一个小型商场,除了服务员,还有一些顾客。男子举着枪,猛地大喊道:“楼里有炸弹,快跑!” 然后,正要再次折还的无人机镜头里,就远远看到一群人从楼底中间跑出,跟炸了锅了往四周散去。楼两头则有许多警察朝人群跑去。 (一个顾客后来回忆: 那天我正在商场里挑东西,忽然进来一个人,拿着枪,还大喊有炸弹,吓得我撒腿就往外跑。远远的我看见有警察跑来,我赶紧往他们方向跑去。当我上气不接下气拉住一个警察时,他也气喘吁吁地想要挣脱我。但我一直死命拉着不让他走,终于说:“里面有、有炸弹。。。别、别进去。。。想想老婆孩子,父母兄弟。。。找爆破组。。。呀,怎么这么多警察。。。。。。” 然后我就被带到局里了,说我妨碍公务,我太冤了。还好后来只是被臭骂了几句,就把我放了。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我怎么就妨怎么就碍了呢?) 总部情报办公室,主任想了想,说:“告诉他们,他应该去地下室了。” 地下室,男子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走到一个男保洁员前,说:“一万块,换你的衣服裤子,不过有风险。” 男保洁员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什么风险?” 男子说:“拿着这钱到最高楼下一层,找个偏僻地方坐着,等十二点后再下来。凡是不熟悉的人问你,你都摇头不知道。这样就没事。” 边说边开始脱包脱衣服,并指着旁边说:“那袋空瓶和那捆纸皮也给我,布鞋也给我。” 男保洁员想了想,看了看,最后接过钱,也开始脱衣服。 二十三、 地面,商场外已聚集了大批警察,市局局长竟然也在。每个人脸上都淌着汗。 局长说:“对方现在在地下室。苗局,你带上局里剩下特勤,去每个机动车出入口,封堵,对,不要让任何车辆出去。小伍,你去调红外热像仪。出口有几个?南北东都有?都通马路上?和商场不相通?那就好,苗局,再多带些人,一定要彻底检查过才能放行。现在就去。” 喝了口水后,局长又说:“鲁局,你带些分局同志,去盘查每个行人出入口。齐队,你带上各分局刑侦队的人,从地下室开始,分组分栋一层层往上搜查。黎队,带上你的人,去调看八栋住宅楼的电梯监控,一有情况立即报告。黄队,你带几个人,破开商场大门,去商场内也搜查一下。姚局,你带上剩下的各分局各所各片区的人,去围住每一栋楼。” 最后,局长兴奋地说:“好了,这次他插翅也难飞,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抓住后我给每一个人员都记功。行动!快!” “是。” 随后人员向外扩散,呼唤调动人员的声音络绎不绝。 同一时间,男子已穿上保洁衣裤布鞋,问清南出口后,就让男保洁员离开。然后他迅速用纸皮包住背包,捆牢,将空瓶倒出半袋,把衣服裤子放进去,留了两个,剩下全部再搂进麻袋。 接着,他将裤子前后和上衣的口袋各撕开一个,但不撕断。又就近去墙角直接在地上滚了两圈,将鞋子也在地上搓了搓,再找些土粉灰尘,抹在头发脸上手和脚,连内衣衣领、耳后根、嘴唇等也都抹上。 之后,他把自己两只鞋子的鞋带绑紧,挎在肩上,夹着空瓶,单手提起纸皮和麻袋,迅速往南出口而去,沿途继续将能刮到的的灰土往身上涂洒。 总部情报办公室,众人看着无人机飞到东南两条路的交叉口上方,镜头对着南边车辆出入口,又缓缓转向东边车辆出入口,之后就在这之间来回转动。 画面中,可远远看到有警员从楼房东侧跑出,分别跑向那两个出入口。 南出口,已经有一两辆车子开了出来,楼两侧正全速往这边跑的两三个警员,正在大喊着让他们停车。 一个蓬头垢面的拾荒者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正是男子。他佝着背,左手抱着纸皮,一双半旧旅游鞋挂在左肩,右手抓着麻袋口,搭在右肩上,手里还捏着两个空矿泉水瓶,趿着土气的布鞋,有点呆滞地慢悠悠往前走。 有个警员看见,正要叫住。男子突然向前一扑,像是脚底滑倒了一样摔倒在地,右脚上的布鞋原地弹起半米高,又落下砸在他身上。手里的袋子飞出“嘭”地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但被死死拽住没有脱手。而那两个空瓶则“咣咣咣”地往马路上跳去。 警员到嘴的喊声硬生生收了回去。男子艰难爬起来,缓慢转身趿上布鞋,抱着纸皮但拖着麻袋,往两个空瓶走去。 这时又有两名警员跑来,朝男子喊话,但男子无动于衷,依旧慢悠悠向前走。两名警员看了看男子,又转头看了看出口,最后还是去门口拦堵。 总部情报办公室,谁也没留意到,在无人机镜头扫到南出口时,有个拾荒者的身影正好消失在画面边缘。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总部情报办公室,主任忽然问:“多久了?” 女助手说:“半个多时辰了。” 主任起身,在众人的眼光中向一台电脑走去,并说:“小海,把无人机的视频重新播放一下,从他消失的那刻开始。” “是。” 这时女助手也跟了过去。五分钟不到,主任突然说:“等下,回调。停!放大。” 电脑屏幕上,画面边缘即将消失的身影,在慢慢变大。主任又凑上去看了一会,这才说:“告诉他们,可以撤了。对方已经走了。” 说完回到自己位置,又拿出小人书看了起来。 男副手赶紧跑过去查看,女助手则说:“这个就是他?” 主任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男副手看向新局长。 新局长说:“再等等。” 一个路边的公共卫生间,男子衣着破烂走进一间无人的隔间。 不久,当男子重新出来时,虽然又换回原来的衣物,但却把风衣拉起,下摆在腰间打了个结,并戴上眼镜,头发也弄成大背头,背包则变成手提式的。他左右看了看,等到一辆出租车,招手坐车离去。 总部情报办公室,新局长静静坐在主位上,身后大屏幕依然是东南出口转换的远景画面。主任还在看小人书,男副手和女助手则看着大屏幕。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屏幕里时不时的呼呼风声,和主任偶尔的翻书声。 天台上,男子手提背包,悄无声息出现在安全门口。他静静听了一会儿,将背包轻轻放在门旁,往外走去。 水泥挡墙边,有个狙击手正用狙击枪上的瞄准镜看着下面。等他有所反应,正要转头,男子一个双峰贯耳,已经击在他的太阳穴上,顿时瘫软在地。 男子像对待之前电梯冷漠男一样,用小刀将其手指划伤,之后拿出自己的单筒望远镜,围着天台转了一圏。可以看到周边楼房景色尽收眼底,这里竟然就是本市最高楼云顶大厦。 总部情报办公室,一切没变,还是之前的场景。 新局长突然说:“撤了吧。” 随后站起身,默默离开办公室。 男副手赶紧跟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走廊里忽然传来新局长怒极反笑的喊声:“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真敢杀我?还要让我躲他?哈哈!笑话!” 又一个天台上,一个狙击手倒在地上不动。镜头转动,仰拍,男子正在离去,还是腰前外打结的那套穿扮。此时太阳就在头顶,正是晌午时分。 二十四、 总部情报办公室。 主任也起身,对女助手说道:“不知道这家伙又会整出什么事来。走吧,吃饭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顿了下,他又说:“等下去告诉财务处老庄,做好两个伤亡年轻人家属的安抚善后工作,一定要及时赔付钱款。那个死亡的狙击手革除军籍,消毁档案。算了,吃饭时遇到他们我自己说。” 审讯室里,福态男人委曲地说:“他就给了我一万,我背包钱、员工费、招聘费、人情费,还有信用费,加起来哪里够!这次亏大了——什么,不是,另外一万是他给店员,不算直接给我,我没说错——我这人比较实在。。。。。。” 还是天台,这里有搏斗过的痕迹,一个狙击手斜坐在水泥墙角,歪着头没动静,额头有淤青,嘴角有血迹,但还有呼吸,应该只是暂时昏迷。根据影子判断,此时离晌午时分不过半个小时。 总部情报办公室,男副手一脸沮丧走了进来。主任和女助手已经在里面了。 男副手来到主任对面,拉了张椅子坐下,说:“我已经告诉局长司机,让他改变平时的路线,同时增派局长家的警卫人员。本来我想说服局长,这些天安排他去外面渡假,京都那边也有几场会议,但他死活不去。副局,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主任摇摇头。 男副手继续说:“我们这边现在防卫不足,要不要叫警局的特警过来帮忙?” 主任说:“没有用。驻防兵都是一等一的退伍老兵,各个考核指标都是军中名列前茅,比普通特警只强不弱。而且,人越多,伤亡会越大。” 这时,一个人员进来报告:“狙击部有人员称,他们一直联系不上他们的队长,希望我们这边能帮忙联络一下。” 男副手和女助手同时看向主任。 主任吩咐道:“除了他们队长,也联系一下其他在外队员。只怕已经太迟了。” 联络员开始一个一个地呼叫狙击手,越呼叫,男副手的心越往下沉。最后,主管报告:“目前已回城的有九名狙击手,但只有两名还能联系上。包括狙击队长在内,共有七名狙击手联系不上。” 众人一阵沉默。女助手忽然说:“削减人员,消耗资源,降低威胁,是时候了。” 主任抬头起身,走到大开窗户边,看着外面。窗外是栋东西朝向的商业楼,后面似乎还有几栋相似的大楼,而北边则是一片矮层的小区住宅楼群。 主任说:“是要动手了。” 男副手慌忙起身说:“副局,再想想办法吧,毕竟现在还未真正生死相搏。我知道,不取消命令,就不会停止猎杀。局长那边我再去劝劝,您这边看看还能不能再阻止一两天?” 主任缓缓回身,走回自己位置,想了又想,终于拿出手机,坐了下来,拨出电话。 “再借我十二个龙影。” 分屏,特写,男副手和女助手都脸露震惊。 对面又传来那个雄厚声音,但这次嗓门明显加大:“你想干什么?二十四个猎鹰还没还我,还把他们派去盘查路人,你以为特种兵是大白菜吗?现在又要龙影,还要十二个!想造反吗?” “之前人情一笔勾销。” “想得美。等下,我想想——把上次从老孟那儿骗去的紫金漏什么空什么球给我。” “你又不懂古董,一个大老粗,要那干嘛?” “你就懂!那金灿灿我看着就喜欢,我挂客厅上晃荡也好。” “——行!让他们两个小时后必须到达。” 挂掉电话,主任一脸心痛。男副手假装面无表情,女助手则掩嘴偷笑。 一栋大楼前,三四个身着墨绿星空迷彩服、全副武装、眼神冰冷的军士正在值勤巡逻,有个军士脚边还坐着一只高大猎犬。一个看似队长的军官刚从东大门走出,眼神更是锐利异常,正看着远处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 车上,男子又坐在司机后座。突然,他加大声音说:“前面左转!” 司机有点糊涂,说:“前面那座就是望亭楼,怎么还左转?” 男子声音有点严厉,说:“左转!” 司机没法,只好转动方向盘,在离还有两栋楼时拐出。 男子又说:“继续走,不要停。” 司机一脸困惑,但也无奈地继续开走。 门口,一个军士近前,说:“头,那车有问题。” 队长说:“不管它,只要不靠近这栋楼就行。” 军属大院内,独门独院,二楼小客厅,不大,家具也不多,但一尘不染,摆放整齐,想是平常有专人打扫。 主任脱下外套挂在门后衣架,走到壁柜前,拿出一瓶白酒(做广告的来!)和一个杯子,一只手握着酒瓶倒酒,一只手不自觉得去拉抽屉,抽屉里竟露出一把枪的枪柄。但刚拉开一丝,他又重新关上,继续把酒倒满,然后转身过来。 男子从窗帘后转出,端着那把狙击枪对着主任。 男子说:“为什么要帮他们?” 主任举着酒杯,慢悠悠晃到沙发前,四仰八叉坐了下来,还不忘呷了一口酒,这才说:“我不是帮他们,只是时候未到。” “你忘了手册规定了。” “我更不希望你入局。” “我自有分寸。” 主任没吭声。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会儿。 男子说:“转过身去。” 主任说:“我不转。” 男子无奈瞪着眼,右手拉开窗帘,再一撑就跳下二楼。 主任满脸恼怒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窗边,恨声说道:“臭小子,竟然敢拿枪对我。。。我是不是真做过头了。。。不服老不行呀——哎呀,我那两盆小桃红兰花盆怎么碎了。小兔崽子,肯定是他干的。。。。。。” 深夜,望亭楼对面一座大楼的大堂,有个值班保安正坐在服务台后刷手机。男子穿着土黄色星空迷彩服,走了进来,除了多背一个大包,两只手还提着两个大包。保安见状,赶紧起身阻挡询问。 男子将两大包放下,掏出一本证件:“军部特战旅特级侦察特战员。接上级命令,上大楼检查一下。” 保安肃然起敬,说:“对面的兵哥和你们是一起的吧?” 男子说:“是我的兄弟部队。”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多问。” “是,是。” 二十五、 望亭楼天台,一名军士沿着天台四周巡逻。 对面天台上,男子也在忙活着。 此时他身穿一套连体带帽兜手套脚套、里布是白色材质的黑色紧身衣服,正躲在水泥挡墙后面,用软管窥镜看着对面天台。他的胸部、腰部、两边膝盖上下以及手腕,都缠着类似护腰带、同样黑色、宽度大小不一并带有几个钩环的束带。身上的两个挎包,也用黑色的绳带扣住。 旁边的地上,有一个防毒面罩,一个电动行走滑轮,一堆绳索,绳头连着一个黑色非金属的三爪飞虎钩,两个包,一个没变,平躺在地,一个几乎瘪了,放着那套军装,另外还有一个类似炮筒的发射器。 看了有一会儿,男子放下屏幕器,从一直背着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和两个烟盒大小的盒子。他先打开药瓶,取出一粒药丸吞下,接着又拿起防毒面具戴好,这才打开那两个盒子,开始捣鼓起来。 正在天台巡逻的军士,忽然警惕地看向四周,猛地一抬手,瞬间抓住空中一个小东西。而就在这时,似乎另有一个东西从他面前飞过。 待军士摊开手掌,看到手心一只类似苍蝇的东西时,突然倒下。 这边男子迅速将软管窥镜丢进有衣服的包里,拿起炮筒,将三爪钩卡在上面,扣动开关。三爪钩“嗖”地飞向对面天台,落地时只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男子轻轻拉动绳子,待钩子抓牢,将绳子紧紧绑在这边的防护栏上。之后把电动滑轮套在绳索上,提起两个包,翻过护栏,两脚上下勾住护栏稳住身子,再单手抓着滑轮下的把柄,就这样滑向对面。 有惊无险到达后,男子先将两个包隔着水泥挡墙轻轻放下,一翻身翻过挡墙,再在滑轮上按了下,滑轮竟又“嗖嗖”地往回跑,一直到另一头才停下。 随后男子拿起装软管窥镜和衣服的包,往里面丢了个东西,把它扔到就近的电梯机房房顶,这才提了另一个包,奔向安全门。全程他都戴着防毒面罩。而在他走后,机房顶上开始冒起了白烟。 好一段时间后,在大楼的某个地方,队长对着肩头对讲机说:“报数。” 队员们开始一个个按事先定好的顺序报名字。但到了某个人时,停了下来。 队长说:“貂子,收到回答。” 没有回应。 队长说:“所有人守住各自位置,不要妄动,我和小北上去看看。” 顶楼电梯门刚打开,队长猛地说:“戴上防毒面罩。”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越靠近楼梯处,香水味越浓。打开消防门,顶层楼梯口的地面某处,有透明碎片,香味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两人警惕往上走,到了天台,安全门门口以及门口外的天台一些地方,也有碎片。这里也是香味浓重。 队长摸了摸倒地的队员,又看了看钩索,说:“老离和囚牛不动,其他人带上警犬,到天台。警犬要小心,上面有敏感的气味。鹰眼,有情况吗?”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声:“没有。” 后面小北已经爬上电梯机房最高处,开始四处检查。 一会儿,人员到齐。小北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丢在地上,说:“应该是对方一些装备,都烧焦了。让警犬闻下,不过可能没多大效果。” 队长点点头,说:“鹰眼,锁住大楼所有出入口,继续看守监控,封闭空间,开启防屏蔽防干扰,及时汇报。小北你们六人,两人一组一层,带上红外雷达探测器和警犬,刚好一组一只,各自搜查两边房间,包括电井水井等,注意可隐藏的任何位置,尤其吊顶、柜体、密室,注意各种可疑物体,注意对方偷袭。老离,囚牛,听到回话。” “收到。”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队长说:“你二人检查通风管道、逃生管道、电梯井,检查完做为第四队,一起搜查房间。天狼,你驻守楼道,待几组人员检查完毕,继续向下,直到一楼。所有人带好防毒面具。好了,行动。” 各人领命而去,只剩队长一人。他开始绕天台继续仔细观察,并时不时探头查看外墙墙体,一直没有离去。 一个多时辰后,所有小组都报告,没有发现目标。 队长想了想,又下令:“所有人坐电梯到顶楼,按原先方案,再搜索一遍。每搜索一层,报告一下。” 当第二次搜寻时,队长开始频繁地来往天台四面,往下查看外墙。 又一个半时辰后,除了鹰眼,所有人集中在天台,大部分人既疑惑又略带兴奋。 老离率先说:“这些飞爪绳索窥镜等装备非寻常物品,而且打草惊蛇对我们来说,只会起反作用。所以可以排除对方从绳索返回,只是来消耗我们。对方还在这栋楼里。” 小北说:“所有可疑地方和物品都检查过,包括雕像、模具、大型挂件、假山、大型植物等,没有发现异常痕迹,没有发现物品移动或变化情况,警犬也没有任何反应。好久没遇到这样对手了。” 囚牛说:“从昨天我们来了遣散所有人员后,通往地下室的所有通道都已封锁,没有控制室的开关,绝对开不了。电梯倒可以到,但电梯里有监控,即使从轿厢外下去,地下候梯厅也有监控,目前鹰眼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所以地下室也可以排除。” 队长最后分析道:“对方不可能准确知道我们查楼的速度和进度,也不可能瞒得过我们的感知。在你们查楼的时候,我看了下,并没有通过外墙在楼层间跳换。有点意思。按原先方案,继续搜查。” 二十六、 近两个时辰后,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台上,大家又聚到了一起,虽然都有疲态,但依旧精神抖擞。队长站在钩爪和绳索前,看着对面,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囚牛说:“能躲过我们这么多龙影的搜查,对方要么真的会隐身,要么就是已经走了。离头,你会不会被打脸!” 另一个军士说:“恐怕连会隐身都不够。” 老离没回应,而是忽然问队长:“主任当时是怎么说的?” 队长说:“他只是让我们守住大楼,不放任何人进去。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才知道,那老头当时眼神就不对劲,肯定没安好心。这绝对是个难以完成的任务。算了,老离,你带个人,到对面看下。其他人再搜查一遍,如果还是没有,就地休息一下。” 凌晨,天还未大亮,普通小区里的出租车旁边,女人和女子一起坐进车子。女子坐在驾驶室的斜后座。车子慢慢启动。 女人边开车边说:“这里去那边要十个多小时,傍晚五六点应该能到。我联系到一辆经过那里的网约拼车,早上六点出发,我们去城外等它,你到那边再转个去县城的车就行。我不能送你去,他们还需要我。你自己要多保重。” 女子连忙说:“姐,你别这样说。” 远景,低拍,双车道上,远处一辆出租车从两个不同小区间的小路转出,开始加速朝远方驶去。突然,一只右手手掌闯进镜头,覆盖了半个画面,掌心的手茧隐隐可见,同时食指和中指都包裹着一层白纱。 全景,侧面,是那个狙击手。只见他转头看了下远去的车子,后窗里的发式依稀可见。狙击手又环顾一周,随即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二十九、 总部情报办公室,多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原局长,坐在主位上,头发斑白,也是梳着大背头,但明显比主任多不少。旁边站着一个黑丝框边眼镜的年轻人,提着一个公文包,神情轻松看着众人。 新局长则坐在副主宾位,向右半躺在医院大号坐椅上,椅子却拉得远远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主任仍旧在他的位置,不过这次没看小人书,略带严肃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男副手和女助手则站到办公桌的另一头。 青瓦白墙屋里,三人坐在茶桌前喝茶,桌上有几盏精致的小点心。女子已经不再警惕,显然经过之前相处,已熟络了不少。 近景,原局长说:“两天不到的时间,瘫痪几乎半个市属警局,放倒九个狙击手、半个局的驻扎部队,在一个直辖市的全部警力围捕中安然逃脱,还在龙影眼皮底下狙击成功,并从容离开。”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下众人,最后眼光落在主任身上。 近景,女子说:“我曾经所在的部队,也是赫赫有名的特种兵单位。(轮椅男子点点头)我不敢自夸,即使在部队里我也是顶尖的身手,一般的特种兵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在他手下,竟然一招都没接下。” 特写,老局长说:“他到底是谁?” 特写,女子说:“他到底是谁?” 主任没吭声,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和一本便签纸,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和字母,撕下递给女助手,说:“给小海,在总部的档案库里,进入绝密档案。放心,进入后这个密码就会失效,重新进入需要新的密码才行。第一份就是,把它调到大屏幕。” 镜头切换,轮椅男子笑了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 大屏幕上出现绝密一号的资料,但只有文字,同样没有照片。 主任说:“小鹿,念。” 女助手开始朗朗读道:“黑鱼,第三代狙击者,编号37,和镇纸、拼盘同为‘三代三杰’——” 镜头切换,轮椅男子说:“——我就是拼盘。” 女助手的画外音:“服役六年,之后受总部聘用,直至现在。曾狙击越属飞地大枭王,捣毁北海和奸氏族地,歼灭土西美埃油衣主教团,清除许唐山三兄弟——” 镜头扫过众人,所有人都露出震惊之色,尤其眼镜男人和新局长。眼镜男人眼睛微眯,新局长脸色更加难看。 主位上面对屏幕的原局长,侧头向着主任,说:“我记得三兄弟,奸淫妇女,无恶不作,身上十几条人命,之后逃入西南印界蛮荒十万大山,十几年都没抓到。好像那时我有问过你,想见见他。” 主任不无嘲讽地说:“你记错了。在大枭王被杀后,即将退休的老局长曾接见过他,当时我刚兼任主任不久,你做为代局去京城开会不在。是在和奸氏被灭时,你想见他。可惜当时你太忙了。” 原局长脸色变了变,没有再说话。 这边,轮椅男子说:“镇纸最大,我最小。其实军部很早就开始培养特别狙击手,只是并没有什么特殊叫法和规定,在我们那一代,才出现狙击者的称号和《狙击者手册》规矩,是黑鱼提出并完善的。之前的狙击手根据共世前和共世初,分为第一代和第二代,能符合手册的,只有三个,第一代两个,第二代一个。我们这代是最多的,可能也是最强的。之后本以为会越来越多,就一年定为一代,没想到反而越来越少,甚至出现空代。这几年,由于一些原因,更是五年没再产生过狙击者,甚至因为利益分歧和各种担忧,上层都要取消这个称号。” 女助手还在介绍:“根据自身经验和实际案例,制定《狙击者手册》,确定狙击者身份,规范狙击手行为,传授技巧方法和实战应用,其教学内容至今仍是狙击手必学的指导课程——” 轮椅男子说:“我们这个是特殊部门,是直属特设机构,只服从最高国院管理,独立于其它安全系统外。总部的权力非常大,除了安全总部,可以要求下面任何安全部门无条件配合。做为狙击者,我们权力更大,不仅可以调动安全部门的几乎所有人员,还可以要求政府机关部门的人员全力予以协助。 “我们一进部队,就开始被筛选审查,之后经过考核选拔,无数次的磨难和生死考验,才能成为狙击者。除了枪法、技艺、能力、综合水平、心理素质等远超普通狙击手,所有狙击者都必须绝对正直,绝对忠诚,绝对无私,绝对自律,绝对零污点。所以至今为止,整个总部只有十个狙击者。” 女助手继续说:“立过军功无数,曾获特级英雄楷模,特等功两次,一等功五次,二等功三等功无统计——” 轮椅男子说:“我们有多重真实身份,同时级别也远高一般狙击手。黑鱼最高,特级英雄楷模,一级警监,大校军衔。我是一级英雄楷模,二级警监,上校军衔。镇纸也是一级英雄楷模,二级警监,但是大校军衔。我也立过一次特等功,但一等功只有三次,大子和我差不多。我们都叫镇纸为大子,好叫。” 女子低下头说:“我才中尉。” 轮椅男子笑了笑,又说:“十一年前,我们就是狙击者,之后以狙击者之名服役四年,我和大子退役。我因为受伤,比他还早点。黑鱼继续服役两年才退出,之后受聘于总部,由主任单线接触,每四个月,会领一次任务,任务都是A级以上、极为棘手的,当然酬金也较多;这一次是半年多才接。至今已有五年了。” 三十、 总部情报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青瓦白墙屋里,女子说:“我曾经问过他,你这样杀人,难道就没人管吗?就都是对的吗?他说他杀的都是罪不可恕的人。” 轮椅男子笑道:“我们的任务都必须是国家指定下派,都必须印有国院主要几个领导中某一个领导人的签字和盖章。做为狙击者,除了国院,我们不接受任何部门的调遣,而即使国院的命令或任务,也不得违背《狙击者手册》,否则我们可以直接拒绝。他杀的都是背负好几条人命又手段隐匿、无法定罪的人,包括黑恶势力头领、财团影子大佬,以及严重违法的贪官污吏等,有些还已潜逃到西经诸国及各个悬岛外荒之地。而且每次杀人前,他和我们都会做细致调查,杀人后,当地警局也都会收到此人的详细罪状,资料远比他们档案室里的全面详实。” 女子又问:“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轮椅男子说:“枪法不用说,手上功夫我没试过,应该不是他对手,而反侦察能力,没人超过他。那一年,我心血来潮想试试,调动了大半资源,只在一个乡镇学校门口的监控里,较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影。你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除练习狙击技能外,还会辅修外课,继续深造。黑鱼研究的是侦察,我的是器械,大子是拳术,也叫武拳——非常厉害非常猛的拳法!” 女子眼睛一亮。 轮椅男子想到什么,连忙说:“但那不是普通人能练成的。我,我绝对打不过,没人打得过,黑鱼不知道。因为后来黑鱼也偷偷去学拳术,我则偷学技侦,退役后还学了点中药术,只有大子比较呆直,没学别的。对了,关于狙击者,还有一点,就是这个称号可以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有污点。是的,再小的恶意过错都不行,尤其是对无辜者的恶意伤害,那都会被收回,而一旦伤及到人命或是叛国、涉黑、涉恐、涉毒等重刑,将会被所有狙击者共同追杀。我们的称号都在。” 接着,轮椅男子用手扫过房子:“这些都是国家允许批准的。” 三十四、 。。。。。。 一条几近荒废的山路上,两辆特殊型号的军用越野吉普车停在旁边,几个身着黑色硬质特殊布料做的军装的军人,分散在各个方位探测着什么。有两部无人机在天上盘旋着。 眼镜男人站在路前端,背着双手,似乎在发愣。前面隔过一座山,可以看到更远处一片灰蒙蒙的大海。 几个军士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对眼镜男人说道:“行踪到这里全断了。但是根据我们分析,那几个方向可以确定放弃,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这边,只是这边一点踪迹都没有。” 另一个军士说:“会不会之前那边走水路?” 第一个军士说:“有这个可能。” 眼镜男人没有说话,转过身略有所思走到车旁,忽然脚尖一点车胎上的辐条,“嗖”的一声就跃上车顶,左右查看。 一会儿,他指着一个和之前军士所说略有不同的方向,说:“这个方向。如果还是没有,就返回上一个地点,重新搜寻。” 众军士齐声应道:“是。” 海边小屋里,女子正从浴室出来,衣服单薄。墙上新装的电视里,轮椅男子一下转头看向别处,眼里却是满满笑意。 女子转过床尾,来到男子旁边,弯身看着桌上的镜头,说:“是盘盘。”接着又转头看了下电视,突然猛地一缩身,一下躲到桌子下面,抬头恶狠狠地瞪着面无表情的男子。 轮椅男子这时才转过头,身后出现娴静女子,探头朝这边看着什么。 轮椅男子笑着继续说:“三个消息。老大的孩子马上小学报名了,(顿了顿,这时不再有笑容。但接着又笑道)主任把他们母子接到上津市,认了干爷爷,每天早晚亲自接送。二,8月9日是主任的六十大寿,他已发出公告,要求曾经的每个成员都去祝寿,不去就恩断义绝。三,眼镜男离你还有40多公里,五个多月时间能达到这种程度,算是相当不错了,不比我差。” 特写,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轮椅男子接着说:“主任祝寿的事,应该是安全的。我估摸着马上会有大变,可能与大子和你有关,所以有些计划先暂停一下。对了,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有空来一下,有个惊喜等着。好了,就这样,朵嫂拜拜。” 电视画面消失。 中景,侧面,两人同框。女子坐在床边,突然转头看着椅子上的男子,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特写,男子猛地睁大眼睛,一脸惊恐。 全景,还是两人侧面同框。只见女子已经绕到男子身后,一把掐住男子的脖子,边用力摇边说(男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跟你说过,别人这样跟你说话你不答话,是很没有礼貌的,很没有礼貌的。。。。。。” 镜头一下跳到屋外,对着整个房子。此时还能听到女子声音:“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之后就再无声响。 三秒后镜头才开始缓缓拉远(同时片尾曲响起),越拉越远,直到房子变得微不可见、海天一色才定住,最后开始上字幕。 影片到此结束。 (后面还有故事时间表,番外篇。) —————————————————————————————————— 故事时间表 9月 一座大厦的大门口,几个精壮的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刚刚走出来。 画面切换,一把十九毫米口径的狙击枪口对着镜头,瞬间迸发出子弹。在子弹出膛闪亮那一刻,画面定格,弹出三个红色行草体的大字:“狙击者。” 10月 近景,主人公男子侧着脸,静静看着车窗外。窗外树影时不时地一闪而过,阳光明媚。 1月 一个豪华酒店门口,一个身材臃肿、面相凶恶的男人带着几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保镖走出酒店。 画面切换,男子手把狙击枪,上半身入镜,趴在一个高层楼顶上,扣动扳机。这是一把黑色的、和任何已知型号都不同的狙击枪。 画面再换,面相凶恶的男人已经头部炸裂,整个身子朝后撞向保镖们。 2月 一个宽广辽阔的湖泊,烟波浩淼。此时已近傍晚时分,并且天气不佳,无彩云丹霞,但湖面平静如洗,倒映远山暮景,相衬如画。镜头缓缓右转,定格在男子斜挎宽包、双手插兜、静静伫立湖边的背影,似乎他已在这里站了很久。 。。。。。。 5月 一座写字楼的外墙墙体上,镜头慢慢下移一层,定格在一个宽大防爆隔音玻璃窗上。可以看到窗后有个大楠木办公桌,上面放着几叠材料,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才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正坐在黑皮高端旋转办公椅上看着材料。 突然,男人猛地抬头,音乐也瞬间停止。一颗子弹破窗而入,男人应声而倒。 。。。。。。 6月 一片尽是黄沙砾石的荒漠戈壁上,男子正独自走着。此时音乐再次响起,却是比较急促的曲段。镜头在男子前面与男子同步,并缓缓升起,升到大约两人高时停住,然后看着男子从镜头底下走过。镜头里无尽荒凉。 。。。。。。 7月 特写,一块蓝底白字路牌,上面写着四个黑体字“群衆西街”。镜头后拉,可以看到这个路牌只有一米五六高,并且这只是一条两车道没有栅栏的路。此时大概是上午八点左右。 。。。。。。 。。。。。。这是一个头发不多、但依旧梳着大背头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手里还提着一个有点鼓的褐黄色文件袋,朝男子大步走了过来。文件袋上没有任何字迹。 。。。。。。 9月 一栋坐山面海三层豪华别墅二楼露天泳池旁边,几把精致沙滩躺椅杂乱散落着,其中有把已掀翻在地,一个男人躺在血泊中,已无动静,仔细看好像是头部中弹。地面上到处是水渍,但却已空无一人。 10月中 全景,一间似乎是破旧宾馆里的简陋房间,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瓶药。男子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似乎在睡觉,但却全身紧绷,紧握双拳。屋里并没开灯,但外面透进来的冷光却让物件清晰可见。 。。。。。。 一条昏暗路灯下的幽深小路一直通向远处。。。。。。 茶桌正面是个冷峻英气却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左边则坐着一个漂亮又娴静的女子,两手捂着热气腾腾的茶杯。两人都笑吟吟地看着男子。 近景,男子一脸惊慌和纠结。背后是早期五六层的砖混结构房楼群。 。。。。。。男子和她擦肩而过。 11月 还是一家小吃店里。 全景,男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撑开报纸,侧面。正面坐着主任,一只手搭在桌沿,正靠着墙壁发呆。桌上有个已经空了的碗,靠里还是个无字褐黄文件袋。二人同框。 。。。。。。。 12月 凌晨两三点,全景,一个大气肃穆的警察局大门口,旁边门柱挂着一块长条竖立牌匾,上面写着“臺南警察總局”。 。。。。。。 一条狭长逼仄的小巷,两边胡乱堆放着纸皮、空瓶、泡沫等废品。 。。。。。。” 1月 电视里,正播放一则新闻。 只听女主持人说:“前日,我市著名企业家工某被一枪手袭击,现已确认死亡。工某曾获得杰出企业家、杰出贡献人物、优秀商业代表、著名慈善家等称号,但是经过警方多方调查。。。。。。 2月 街上张灯结彩,红旗飘扬,到处是喜迎新春,喜庆气息,喜气洋洋 。。。。。。 3月 依旧是一家小吃店。 中景,镜头依旧在后侧面,男子仍坐在椅子上,撑着报纸,只是桌上已无碗筷,右半边背景除了价格表的一角,还有其它桌椅(馄饨店的灶台在前面,这里的厨房在后面),但无其他顾客。一个穿着讲究男青年出现在右边镜头里,手里也拿着一个无字褐黄文件袋。 。。。。。。 4月 特写,三个脑袋凑在一起,都是小青年,嘴里都含着一根棒棒糖,看着镜头。右边最靠前的那个中分发型,满脸痞子气,略带夸张和陶醉语气说:“哇,XXX这个造型真是迷死人啦!” 。。。。。。 通往市郊的宽阔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正行驶着,正是那辆豪车。女子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喊道:“停车!” 。。。。。。 5月 一个高层楼顶水泥护栏的拐角处,男子突然冒头,端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全景,大厦门口,女子忽有所感,猛地朝左边看去,正要向后退去。但为时已晚,刚刚走出大厦的中年男子被一枪爆头,向后飞去。 。。。。。。 一座建在山腰豪宅的大厅里,一个老妈子将一个包裹递给女子,说:“大小姐,有个快递小哥送了份快递进来。” 。。。。。。。 6月 青瓦白墙的屋子里,茶气氤氲缭绕,清香四溢。还是那种坐位,还是那种气息。 全景,三人同框,娴静女子正面。轮椅男子说:“我查了下,指派任务的” 。。。。。。。 7月 一个偌大空旷的广场,上空飞着几只五彩斑斓的风筝,一群大人和小孩在下面欢快地奔跑着。广场中间是个升国旗的平台,周围有圈很宽的草地。一个绝美女子正单手撑着,斜坐在草地上,笑意盈盈看着那群放风筝的人,黑色长发随风轻轻飘动。 。。。。。。。 7.20 一个木抽屉,拉开,里面除了一张照片,空无一物。照片上正是绝美女子,只是更加年轻,还略带些羞涩。一只手将它拿出。 。。。。。。 9.20(后面大篇幅都是这几天) 全景,背面,男子站在马路边,看着对面。马路中间不是护栏,而是绿化带,透过绿化带上长势旺盛的海芋叶缝,可以看到对面开在中高层住宅公寓下一家店铺的牌匾上,写着“无牙伯花生汤”。 。。。。。。 3月 一条几近荒废的山路上,两辆特殊型号的军用越野吉普车停在旁边,几个身着黑色硬质特殊布料做的军装的军人,分散在各个方位探测着什么。有两部无人机在天上盘旋着。 。。。。。。 (之所以列出时间,主要是服装和背景要注意。) —————————————————————————————————— 番外篇 “主任,你为什么每次都要亲自去?” “年纪大了,最值钱的就是回忆了。只是隐的隐,退的退,只能找那小子了。” “师兄,你的右手好像抖得厉害。” “别瞎说,我没有。” “盘盘当时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去?” “所有狙击者,都是孤行者。” “这个世界,既然无法改变人性,那就只能强大自己。和平共世,哪怕只是短暂也好。” (完结) (联系电话:13705939389,黄菁)
故事大纲 一个退役的狙击者(只有顶级的狙击手,并且品行兼备,才配称狙击者)男主(黑鱼),依旧受聘于总部,与总部的主任(原是他们教官)单线联系,专门狙杀罪恶之人。这天,因忌惮狙击者能力,且欲挑动乱斗,上层某个势力将刺杀女主(朵儿)叔叔的任务派与男主。男主完成击杀后,虽安全脱身,但遭女主记恨。 此时已基本掌控总部、也忌惮狙击者的另一个大势力,借机欲清除整个狙击者组织,于是先让女主去刺杀男主,暗中又派另外狙击手,等事成后狙杀女主灭口。但被男主识破,救下女主,随即展开反击。 他潜入总部所在城市,在同为狙击者兼战友(拼盘)的装备协助下,连番击溃消弱对方势力,破除好意阻拦他的主任的多重障碍,最后和奉命行事的另一狙击者兼战友(镇纸)决斗,虽身受重伤,但总算完成反击,让那个势力最终彻底覆灭。
原创古装动作玄幻题材 《三国杀》 之 《神戟威龙》 编剧:狼行者 东汉末年,朝政腐败昏庸,百姓生活疾苦。西凉董卓带领军队进入京都,挟持了汉献帝,自封为太师,掌握了军政大权。 董卓生性凶残且贪婪,依仗属下吕布勇武、李儒阴邪及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大帮凶,肆意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对于敢于反对的官员都处以酷刑杀害,顿时人人惊恐,百姓怨声载道。 天柱山修仙真人左慈获悉,掐指一算得知董卓是上古凶残霸兽转世,李儒是蛇妖、四大帮凶都是魑魅魍魉化身,而吕布身有两条真龙护体,还缺少一龙,故不能对抗霸兽。于是,左慈决定为民除害,就带着黄蜂童子一起下山。 行至半路,遇见四大帮凶正在逼迫百姓交纳财物,左慈就施仙术拿出珠宝,请求放过百姓。四大帮凶答应带领左慈一起进京。 董卓生性贪婪,但李儒却把珠宝变回为石头。董卓追问,左慈把李儒身上衣服变成烂树叶。董卓贪婪索要各种奇珍异宝,左慈都一一送上。董卓又要长生不老药,命令四大帮凶去抓童男童女,左慈挺身阻止。董卓要杀死左慈,但左慈穿墙而去。 四大帮凶骑马追赶左慈,蜂童召唤出大群黄蜂蛰的兵士都抱头逃窜。忽听吕布一声雷鸣大吼,惊的蜂童急忙躲入左慈衣袖。左慈慧眼看出吕布本性,就送上一块美人玉,吕布心喜。 董卓看到美人玉也垂涎,就命令四大帮凶强抢了许多民女。朝廷官员们都敢怒不敢言,校尉伍孚决定刺杀董卓,却不料失手遭杀害。 夜晚,伍孚魂魄告知左慈,有司徒王允、校尉曹操能设法除掉董卓。左慈便托梦告知王允,有一仙女下凡等等。王允依照梦中所示,在地下挖出一口七星宝刀和一件七彩仙衣。王允把宝刀交给了曹操,又把仙衣给义女貂蝉穿上。 于是曹操带上宝刀伺机刺杀董卓,却不料刀有杀气惊动霸兽(董卓原形),曹操只好把刀进献给董卓。但被李儒看出破绽,董卓命令抓捕,曹操急忙逃离,四大帮凶紧追,幸亏左慈施仙术把石头变成假曹操,又把曹操隐身。四大帮凶追上假曹操,命令兵士乱刀砍杀,却使石头爆炸,吓的急忙逃跑。 吕布寻找美人,王允就想出离间计,请吕布饮宴,又叫义女貂蝉穿着仙衣来歌舞,显得娇艳无比,吕布顿时痴迷。王允告知愿意把貂蝉许配,吕布大喜。蜂童依计在周围说貂蝉美貌,故意让董卓得知赶来,王允急忙迎接,吕布只好让座。王允又叫貂蝉敬酒,董卓也不禁痴迷。王允趁机叫貂蝉拜董卓为义父,董卓大喜,就把貂蝉带回。吕布又急又气,王允假装不知。 果然,董卓霸占了貂蝉,就大摆筵席,命令众官员都送上许多贺礼。李儒看见貂蝉有仙气,就暗自盘算。董卓更加得意洋洋,王允假装后悔,故意激怒吕布憎恨董卓。 左慈托梦给吕布,告知有妖孽作乱,必须除妖才能救出貂蝉。吕布惊醒气急,就独自潜入找貂蝉,正好遇见蛇妖和四鬼(李儒和四凶),一起偷偷吸取貂蝉仙气,吕布大怒挥剑刺去,吓的蛇妖和四鬼急忙逃跑。但董卓不明缘由,反而暴怒责骂吕布。 于是,李儒怀恨,就欺骗吕布与貂蝉暗中相会,又告知董卓。董卓大怒,命四大帮凶抓住吕布。吕布奋起反抗,但不敌董卓(霸兽)凶猛,而被抓获。 吕布被关押,左慈又托梦给其讲述道理,吕布渐渐顿悟。左慈就把《威龙戟法》的秘诀传授给了吕布。 王允又送上厚礼,为吕布求情。董卓答应放出了吕布。吕布假意感谢,其实心里恨透董卓。王允又设宴为吕布压惊,酒后吕布痛骂董卓。王允趁机鼓动要除掉董卓,吕布当即答应并绝不反悔。 夜晚,吕布按照秘诀把《威龙戟法》操练娴熟,顿时又出现一条真龙盘绕在戟上,成为三龙护体。左慈见时机成熟,就与王允商定好了计策。 于是,王允设立一座长寿殿,请左慈做法可求得长生不老药献给董卓。董卓大喜,带着吕布、貂蝉、李儒、四大帮凶一起来到。忽然,王允大声号令,众官员和埋伏的军士一起怒喊杀贼,把董卓包围。董卓大惊,蛇妖李儒和四鬼急忙作怪,使众军士不能靠近。吕布冲上挥舞方天画戟杀死了蛇妖李儒,吓的四鬼都逃跑了。 董卓狂暴挥舞宝刀与吕布激战,左慈暗中相助口诵秘诀,吕布挥舞方天画戟击落了董卓的宝刀。但董卓现出了原形霸兽,狰狞凶恶至极。吕布施展“威龙戟法”现出三条真龙护体,与霸兽激战多时。蜂童化作无数黄蜂围攻霸兽,霸兽疯狂吞噬。情急之下,貂蝉用仙衣的绸带遮住了霸兽的眼睛,蜂童刺中霸兽的舌头,霸兽疼痛难忍,吕布趁机挺方天画戟刺穿了霸兽的咽喉,霸兽惨叫倒下变回董卓,王允举起宝刀砍下了董卓的首级。 至此董卓被除掉,百姓无不欢欣。吕布与貂蝉相聚,左慈带着蜂童飘然而去。 编剧:李松(狼行者) 微信:13071249542
今天天气还行,有点小雨,何晓娟从睡梦中醒来,梦见她重生回来学生时代,刚一会听到,“何晓娟,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她以为这是一个梦呢 。 威严的声音在静寂的教室响起,头顶的风扇呼啦呼啦的转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宣布罢工。 看着眼前这个刘海中分,油光可鉴的中年男人,何晓娟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男人,不是他高中时期化学老师么? 高中都过去十几年了,二十八岁的她怎么还会想到这个严肃到一丝不苟的老男人呢。 视线转移后不久,老男人身后是破了一个角的黑板,上面用粉笔还着大量的板书:常见物质分离方法,蒸发、结晶、升华…… 陌生又熟悉的字,让何晓娟觉得脑袋很疼,眼前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很真实一样。 这些东西她都十几年没用过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梦里面。 这个梦太奇怪了吧。太过真实了吧。 何晓娟低头掐了自己一把,嘶,真疼啊! 看着面前书桌上摊开的化学课本,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让他一下子蒙了。 难道他重生回去学生时代了吗? 像网络小说里面写的那样,穿越回到了自己高中的时候。 如果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个地中海+中分头的老男人,就是那个教了他三年的化学老师! 惨了!惨了! 何晓娟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抬头一看,果然地中海中分头脸已经黑的和包公媲美,眼中怒火直冒。 不管了,不管了,先灭了老师这把火再说再说吧! “对不起!老师,刚刚的问题我没听清楚,请您再说一遍吧。” 何晓娟是真心想要灭火的,但很显然,老师却不这么觉得。 “在我的课堂上,你居然敢走神,还公然顶撞老师,你们两个简直是冥顽不灵,一丘之貉。” 化学老师气的将手中的粉笔一下子朝他扔过来. 化学老师那一手弹指神通的功夫,在整个高中都是有名的。 瞧着那准头,何晓娟吓的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结果粉笔头并没有砸到何晓娟的身上,反而在她的身边发出了一声呼痛的轻哼。 “何晓娟、季华,你们两个给我站到走廊外面去,现在,立刻,马上!” 季华?? 何晓娟愣了愣神,侧过头一看。 果然,原来是他,她身边坐着的可不就是未来全校男神季华。 这个时候的他,五官还有些稚嫩,却依然能从中找到日后冷漠倨傲的影子。 被化学老师的弹功给吵醒,季华的眼神还有些懵懂。 他看了看站着的何晓娟,用手耙了一下发心处翘起来的一撮头发,一脸无辜的看着化学老师。 看着一脸不在状态精神恍惚的何晓娟,睡意惺忪的季华,化学老师更加愤怒了。 “马上给我滚出教室,不然就让班主任把你们的家长叫过来!” 何晓娟:…… 她完全是无辜的好不好,任谁突然被扔回十三年前都会这样茫然失措一阵子。 更何况,何晓娟已经用她最快的速度回过神过来了。 可惜重生的时机不对,完全不给她缓冲的时间。还没有完全没有准备好呢 学生时代最怕的事情是什么,就是老师说要请家长过来学校。 似乎请了家长,这个学生身上就贴上的早恋、坏孩子的这样的标签。 何晓娟可不想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就被请l来家长。 看季华还没有动静,她心里一急,就在课桌下面悄悄掐了季华一把。 季华没有看她,但人还是站了起来,离开座位往外面走。 何晓娟跟在他身后,也站在了走廊上。 她记得上辈子和季华唯一的交集就是这次课堂上两人同时被罚站,她是因为心里想着昨天熬夜看的湾湾言情小说和日本漫画走神了,而季华则是被她牵连,课堂上睡觉被罚站。 说起季华这个人,三中没有人不认识他。 高中时期,这个男孩子并不显眼,校草也并不是他。 但在三中学生心中,这人绝对能封至高神。 上课睡觉打游戏,下课篮球打游戏,从来不见他听讲写作业。 每次考试却总能够将众人甩的远远的,坐上班级乃至年纪第一的位置。 这样的人,在学霸多如狗的第三中学,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 何晓娟记得,两人罚站也就是刚开学不久的事情。 她性格内向,话并不是很多。 季华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就算不睡觉,也是埋头打游戏或者和其他男生打闹。 两人虽然是同桌,但并不比其他人熟悉多少,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这次事件后,就是学校组织的数学测验了。 何晓娟理科是弱项,这次数学考的中等偏下,季华却在这次考试中大放异彩,一举拿下全校第一的桂冠,让所有老师和学生对他刮目相看。 也因此,班主任数学老师将他们俩调开了。 这次事件给何晓娟打击挺大的,从一个乖乖女到被老师罚站,在她青春期心灵上刻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伤。 而和她一起罚站的季华,更是被她视为自己身上的污点,能避就避。 成绩好的学生一直是同学和老师眼中的宠儿,季华身边从来不缺男男女女,根本不会在意小白菜何晓娟。 一个是天之骄子,全校名人;一个是超级学渣,班级的隐形儿,两人根本就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的。 直到高中毕业,两人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男左女右,两人并排站在走廊上,映衬着外面的树阴,偶尔传来的清脆鸟啼,好一副青春的画面。 可惜一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人拿出MP3塞在耳朵里,打了个哈欠,闭目听着歌曲,根本没有青春粉红暧昧的情绪。 一节课下了,一群男生从后门冲了过来,“行啊,阿华,你这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连脸都不要了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朝旁边的何晓娟挤眉弄眼。 看着这一群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何晓娟只觉得有点好笑罢了。 青春的气息妥妥的迎面而来啊! 季华一把勾起那个说话小子的脖子,“廖鹏辉你瞎嚷嚷什么呢,走,走~打球去!” 一群人勾肩搭背的去篮球场搅基了,留下何晓娟一人热风中感叹人生。 当年的她,被这样调侃了之后,只觉得羞愤不已,同时心中又生气一股异样的害怕的感觉。 青春期的少女,不懂那种感觉,却敏感的知道这样的情愫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的。 所以和季华座位分开之后,他心底虽然有一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大口气
完成度: 已全本 一句话故事: 东北小县城里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警察通过蛛丝马迹,迅速抓住了犯罪嫌疑人,但嫌疑人提供种种证据证明自己无罪,而同时,另一个犯罪嫌疑人浮出水面。但警察抓到此人后,却陷入了更大的谜团之中,人性、恩仇、欲望……交织成一张扑朔迷离的悬疑之网,真凶到底是谁? 故事类型: 刑侦、悬疑、犯罪、社会热点话题 地域特点明确:东北,或冬天有雪的地方 时长/集数 10分钟/24集 故事亮点: 在金钱大行其道的年代,当扭曲的价值观充满铜臭味的时候,感情已经沦为配角。本剧讲述了一个小三因贪钱傍大款,凌辱原配并导致其精神失常,而受过原配恩惠的两个年轻人,分别用自己的方式向原配报恩、向小三报仇的故事。故事极具现实主义意义,仿佛发生在你我身边,将引发无数人的情感共鸣。 爱奇艺的迷雾剧场、腾讯“X剧场”、优酷“白夜剧场,以刑侦探案、悬疑犯罪的剧目深受观众喜爱,各平台正在推出的同类型、品质的中剧,势必成为下一个观剧风口。本剧以更加明快的节奏,打造中剧的悬疑盛宴。 此类题材是当下资方追捧的宠儿,本剧已经突破重围,通过广电局的的审核并拿到备案号,万事具备,只等您的投资制作、共赚大钱。 人物小传: 郑晓妍:女,二十七岁,县城新任刑警队队长。英姿飒爽,行事干练,直觉敏锐,又有着极强的责任心与同情心。在案件完美侦破并结案后,因老队长的启发,雨晴的恳求,以及案情中微不足道的矛盾之处,放弃了升职进入市局,发誓要找案子的真凶,最终完成了心愿,无愧于头上的警徽。 韩天宝(韩天宝):男,十二岁至二十一岁,孤儿、小偷、惯犯。十二岁时大病将死,得沈媛救助后,对其产生了母亲一样的感情。在得知沈媛被周晓琼夺去丈夫并被凌辱,导致精神失常后,发誓要为恩人讨回公道。他处心积虑地设计了借刀杀人之计,但机关算尽,终于难逃法网。 油滑无赖、看似无脑莽撞,实则狡诈多智,嚣张时不可一世,服软时可跪下磕头,具备一切底层混子的生存属性。 严 刚:男,二十二岁,自幼家贫,得到沈媛的资助后,才顺利地完成了学业,视沈媛为再生父母,也因其遭遇而对周晓琼恨之入骨,决心为恩人报仇。但有杀人之心却没有杀人的胆子,结果被韩天宝利用,险些成为韩天宝的替罪羊。 戴着一副近视镜。生性偏执、易怒,渴望快意恩仇的生活,看上去什么事都敢干,但其本质却是懦弱之极。 赵正清:男,六十岁,刑警队原队长。对郑晓妍寄予厚望,将一件压在心里的秘密坦诚相告,希望郑晓妍办案时能够谨慎,不要放过真正的凶手。正是他的启发,使郑晓妍重启案件查出真凶。他是郑晓妍的导师。 小 勇:男,七至十四岁,父母双亡后流落街头,韩天宝因相同身世心生怜悯加以照顾,并在入狱前留给小勇七万块。此事被小勇表叔知道后,为了得到七万块收留了小勇。小勇曾将韩天宝受沈媛恩惠一事告诉了表叔,表叔因担心韩天宝无罪出狱后,向其讨还七万块,而向警察说明了沈媛之事,为韩天宝罪行暴露立了大功。 性格倔强、不向强者低头,头脑敏锐,小小年纪却懂得隐忍、谋定而后动。 周晓琼:女,二十五岁,陈东明的情人。原为金店打工妹,努力上进。却因陈东明酒后乱性失身,偏激的性格令她迁怒于沈媛,对沈媛百般凌辱,致使沈媛精神失常。得到陈东明的分手费后,回到家乡隐瞒了这段经历,在别人眼中是自励自强,洁身自好的好女孩。最终遭到报应,被韩天宝毁容并撞伤成植物人。 何雨晴:女,二十二岁。严刚的同事及暗恋对象。知道严刚对自己的感情,因看出严刚懦弱的的本质,对他的感情故意回避。严刚被判刑后,她因向警方提供的一条线索深感自责,探望严刚时,对严刚的表现而痛心,她认为凶手不可能是严刚,并诚恳地希望郑晓妍重启调查,也正因为她的恳求,终于使郑晓妍抓到了真凶,还严刚清白之身。 第一集 1、周晓琼家 夜 外 2008年的东北小县城,已经入夜了。街道两侧的昏暗的路灯,在路旁的积雪堆上反射着清白的光。街道两侧有几个小区,底层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几家饭店、歌厅还有散发着灯火喧嚣。 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偶尔有车辆经过。周晓琼家对面街道,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衣衫褴褛,背着个蛇皮袋子,手里拿着一个铁钩子,来到一个垃圾箱前,翻捡寻找里面的东西。 画面推进,显示老头距离十三号楼很远。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十三号楼一单元,后座上的周晓琼拿起挎包,打开车门。 周晓琼:谢谢师傅。 周晓琼下车,走进楼道。 2、周晓琼家 夜 内 昏暗寂静的楼道里,脚步声惊醒了自振灯,灯光逐层亮起。周晓琼上了三楼,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门,进屋,这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屋子,能看出主人经济实力。周晓琼随手关门,正准备换鞋,突然感觉不对劲,她霍地抬头,只见一个戴着帽子、口罩,一个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提着匕首(并非单刃厨刀)静静地看着周晓琼。 周晓琼惊恐,把包递过去。 周晓琼:都给你,别伤害我—— 周晓琼猛地将包砸向那人,转身想开门逃走,同时大喊。 周晓琼:来人—— 那人蹿上去,一手搂住周晓琼的嘴,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按在了她的脸上。 此人:动,你再动? 周晓琼不敢动,此人放下匕首,迅速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大音量,电影里一个恶人的狞笑声响起。 恶人:哈哈…… 黑屏。 3、空镜 日 外 北风呼啸,把从天而降的雪花打成雪粉,肆无忌惮地横扫天地。街上车辆寥寥,偶有行人,都包裹严密,脚步匆匆。 4、会议室 日 内 会议室里挂了横幅:雪夜蹲守熬白两鬓发,春风卸甲染绿满园茶。 桌子上放着瓜子、水果,郑晓妍、小王、大李、小杨、小周、赵正清等人看着马局长,马局长正在讲话。 马局长:我来之前不知道,但自从四年前我调过来当这个局长,在我的记忆里,老赵只休息过两天,还是因为发烧、挺不住了。老赵啊,你终于可以歇歇了,你不是跟我说过,其实你特喜欢喝醉的感觉,就是怕喝多了误事吗?这回呀,想喝就喝,喝多了也不怕。 大家哄笑起来。 小王:现在更不能喝喽,都多大岁数了,喝多了伤身体。 赵正清的笑容有些勉强。 郑晓妍瞪了小王一眼,小王讪笑,对赵正清说。 小王:赵队,我不是那意思,您才六十……正当年嘛,改天我请您我陪您喝。 马局长:怎么着老赵,是不是得给大伙讲两句? 赵正清站起身来,小王赶紧拉他。 小王:您坐下,站着说话不算数。 赵正清依然站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沉默了片刻。 赵正清:算了,我就不说了……没什么可说的。 众人讶然。 5、刑警队 暮 内 小王、大李等几个刑警在忙碌,郑晓妍放下手里的资料,对小王说。 郑晓妍:你和大李先审,审完了再过去,我师傅那儿我跟他说。 小王:啥意思郑队?明天赵队就走了,我怎么也得送送他啊。这个案子也不急,要不—— 正说着,郑晓妍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 郑晓妍:马局……为什么……好,我跟大伙说一声。 郑晓妍放下手机,对几个刑警说。 郑晓妍:我师傅……临时有事,饯行宴取消了,大伙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小王:郑队,你师傅不是因为我这嘴一秃噜,不高兴吧? 郑晓妍:你太小看我师傅了。可不是我说你小王,你这嘴快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6、赵正清家 夜 内 家里该搬的已经搬走了,只剩下简单的设施。桌上一碟花生米,一盘猪头肉,一瓶白酒,赵正清正在自斟自饮,已经有了九分醉意。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赵正清起身开门,郑晓妍站在外面。 郑晓妍:师傅,您没事吧? 赵正清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去坐下,郑晓妍关门,看了看桌上的酒菜。 郑晓妍:师傅,出什么事了? 赵正清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要倒酒,郑晓妍按住他手。 郑晓妍:欢送会之前,您去了趟医院,回来后就不对劲,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赵正清:自从当刑警的第一天,我师傅就跟我说,干刑警的,不可能是火眼金睛明察秋毫,但是我们必须慎重对待每一个案子,即不能放走了罪犯,也不能冤枉了好人。这话,我也对你说过。 郑晓妍点头。 赵正清:记得二一七杀人案吗? 郑晓妍:您说的是八年前的案子吧?我来咱们队之前发生的。后来我看了案卷。 7、周晓琼邻居家 夜 内 二十二岁的王金成躺在床上,隐约的大笑声从隔壁传来,王金成烦躁地翻了个身,拉上被子蒙上脑袋,可他依然被吵得睡不着,他一掀被子猛地起身下床,冲出房间。 王金成到周晓琼家,敲门,里面没人应声。王金成愤怒了,开始砸门。 王金成:成心的是不是?开门、你不开是吧? 里面的声音变成了枪炮声,王金成退后一步,一脚踹在门上,门开了,里面的声音蓦地大了起来,王金成大步闯了进去,猛然间,他呆住了,一步步后退,他绊倒在门上,摔倒在地。 卧室里,周晓琼脸上两道刀伤,头脸带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8、赵正清家 夜 内 赵正清:那是二零零零年的正月初六,年还没过完呢,有人打电话,说杀了人要投案自首,我带着人赶了过去…… (闪回) 9、曲军家 夜 内 这是一间普通民宅,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十分简陋。六年前的赵正清和大李站在屋子里,钱大强的尸体横倒在地,裤带解开着,脑袋上有花枝、花土,花盆碎片,脑袋下一滩鲜血。曲小颖衣衫不整,坐在沙发上垂泪。曲军呆呆地看着曲大鹏。曲大鹏对赵正清说。 曲大鹏:他喝醉了,要强奸我妹妹,我和我爸回来的时候想赶走他,他威胁着说要杀了我们全家,还要当着我们面……我拿花盆砸死了他,你们抓我吧。 曲大鹏伸出双手。 曲军:儿子、儿子啊—— 曲小颖扑通一声跪在赵正清面前。 曲小颖:别抓我哥,求你们别抓我哥,是他该死、他该死啊…… (闪回结束) 10、赵正清家 夜 内 赵正清:曲军早年丧妻,他一个人把一双儿女拉扯大。曲大鹏对这个妹妹非常好,本来他考上了大学,但妹妹第二年也将上大学,曲军无论如何都供不起两个孩子。为了让妹妹有个好前途,曲大鹏放弃了,他打工赚钱,和父亲一起供妹妹,又因为妹妹杀了人。我很同情他们,但法不容情啊。 赵正清倒酒,郑小妍想阻止,又放弃。赵正清喝了口酒,继续说道。 赵正清:这案子很简单,很快法庭就判了,钱大强有强奸的前科,曲大鹏因为事出有因,又主动投案自首,判了十年。曲小颖没让哥哥失望,名牌大学毕业,入职了国外一家大公司,现在已经拿到了绿卡。 郑晓妍不解地看着赵正清。 赵正清:她想让曲军跟她出国,曲军不肯,就在今天,曲军心脏病发,医生说他挺不过去了,他让医生通知了我,我去医院就是见他。 郑晓妍看着赵正清,赵正清露出痛苦之意,正想说话,郑晓妍的电话响了,赵正清示意她接电话,郑晓妍无奈接起。 郑晓妍:小王……我马上过去。 郑晓妍挂断电话,霍地起身。 郑晓妍:师傅,有案子了。明天您走,有时间我就过来送你—— 赵正清:不用送,你忙你的。 郑晓妍离开。 11、急救室外 夜 内 郑晓妍匆匆走向急救室。急救室前的休息椅上坐着几个周晓琼的邻居及民警,大李正给王金成做笔录,他看见郑晓妍,起身。 郑晓妍:还在抢救? 大李点点头。 大李:他叫王金成,是化工厂的工人,住周晓琼的隔壁,就是他发现的——这是我们郑队。 王金成:郑队你好、你好。 郑晓妍:你好,说说怎么回事? 12、急救室内 夜 内 周晓琼躺在手术床上,她的脸上有两道刀伤,医生正在为其做开颅手术。 13、急救室外 夜 内 郑晓妍:生气就踹门? 王金成:我……今天后夜班,这不我想早点睡觉吗?她家的电视哇啦哇啦的,我不踹门她死屋里都没人知道。 某邻居打圆场。 某邻居:前两天他俩刚吵过一架,可能以为她成心的……小王马上叫我们把她送来,还报了警,他这人就这德性。 郑晓妍:周晓琼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大李:脑骨塌下去了,只剩下一口气,大夫说……他们会尽力的。 王金成:冲钱来的,县里不是要打造商业区吗?整条老街都得拆迁,她金店开不下去了,听说店里的首饰都拿回来了……我搂了一眼,她那保险箱空了。 郑晓妍:(对大李)我先去现场,她要是醒了,马上通知我。 14、周晓琼家 夜 内 几个邻居站在楼道里说话,郑晓妍上楼,戴了鞋套、进屋。 客厅里的电视的声音已经静音。卧室里地面有一些血渍,靠墙有一个书柜,书柜被挪开,露出里面的保险柜,保险柜里只扔着房产证和一些票据,除此再无他物。 小周正在勘查现场,小杨在拍照,小王迎了上来。 小王:入室抢劫。你看啊,保险箱、还有抽屉里值钱的都没了。 郑小妍问小周。 郑小妍:有什么发现吗? 小周:现场破坏严重,目前提取了一些指纹、脚印,等回去之后比对。 小王:我估摸着是让人盯上了,凶手为了逼她说出保险箱密码,在她脸上划了两刀,怕被邻居听见,所以把电视声开大了。 郑晓妍:这屋是冷山? 小王:对,那边没邻居,所以在这屋拷问。对了,极有可能是熟人做案,要不大半夜的,她怎么可能给凶手开门? 第一集完
《小狼库巴》史前冒险院线(合家欢动画)电影剧本转让:15000年前,因为食物短缺,狼和尚未开化的史前人类发生激烈冲突,凶横残忍的头狼阿尔法、地位低下的小狼库巴,以及渐渐崛起的人类首领希马,他们在残酷的自然法则下该如何选择?剧本讲述一只狼和史前人类产生情感,最终离开了狼群,成为了人类最亲密的朋友——狗。本剧的主题超越国界、跨越时代,是一个跨文化、跨种族,一个惊心动魄的远古传奇故事。《小狼库巴》同名图书已出版。现电影剧本完稿,转让剧本版权,有意者加微信24407107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