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屠突突 故事简介: 大户水家独子突然发疯,看似中邪,实则被人下了厌胜之术,而后惊悚鬼事接二连三,迷雾狰狞杀机令水家摇摇欲坠,而这一切的根源,关乎过往贪婪、关乎前情仇恨、关乎人性心魔。 进度 已完本 类型: 民俗志怪、惊悚悬疑 时长: 120分钟 亮点分析: 本片虽属民俗志怪类题材,但本质上却无神无鬼,强调一切鬼神皆由心生,有效地避免审核红线; 故事背景依托民国,最大限度地放飞想象,在做一个精彩故事的同时,着力关注人性,挖掘人性的复杂,在人物的情感抉择中弘扬人性的光辉,有别于单纯的渲染惊悚、人物扁平的同类剧作; 故事诡异离奇,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将阴阳风水、诅咒厌胜、狐妖迷魂、厉鬼索命等民俗异事完美结合,悬疑、惊悚气氛贯穿始终,令人欲罢不能; 本片强悬疑、多反转,不看到最后,永远猜不到真相与结局,时刻都有令人烧脑、震惊、不解的悬疑点及令人悚然惊惧的桥段设计,令观众欲罢不能; 结构极其精巧,如山村狐妻、兴安岭猎人传说一样,利用高明的结构讲述故事,扑朔迷离环环相扣,把本片的惊悚、悬疑发挥到极致。 人物小传: 贺英杰:男,三十二岁,水霖儿的丈夫,水运兴的女婿,秀儿和魏子安的仇人。原本是拍花子(将人迷晕贩卖),后来被通缉,他决定改头换面,过安逸的人生。高僧给他批了四个字“遇秀得子,逢水则兴”,当他来到平安镇、遇到水运兴的时候,认为批语应在此处。 他利用魏子安,一手导演了绑架、救人的戏码,成功地取得了水运兴的信任,成了水家女婿,一夜之间成为受人尊敬的贺老爷。但水霖儿因难产,失去了生育能力,他为了传宗接代而偷偷包养了秀儿,并准备谋夺水家财产。不料却被魏子安把他送入地狱,让他得到了应得的报应。 为人伪善,表面扶危济困乐善好施,实则贪婪无耻冷酷狠毒。 水霖儿:女,二十四岁,贺英杰的妻子,水运兴的女儿。出污泥而不染,与作恶多端的父亲、弟弟不同,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她为嫁给贺英杰而庆幸。在丈夫与父、弟发生矛盾时,总是站在丈夫一边。因为难产失去了生育能力,一直为此觉得对不起贺英杰,甚至想为他娶一房小妾,她万万没有想到贺英杰竟然私蓄外室,并且处心积虑想谋夺水家家产。为了给弟弟报仇,为了让贺英杰得到惩罚,她痛定思痛,利用贺英杰唯一的弱点,于不可能的情况下逆转局势,让贺英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魏子安:男,二十二岁,贺英杰的仇人。十五岁时,因被人偷走盘缠,与父亲途经平安镇时,欲将八宝珍珠当掉,结果被水家抢走珍珠并打死魏父。魏子安报仇心切,结果被贺英杰利用,成为贺英杰攀附水家的筹码。大难不死逃出生天的魏子安在七年后回来报仇,他利用贺英杰谋夺水家家产之事,设计了一连串计谋,但到了最后仍然功亏一篑。幸好水霖儿识破了贺英杰的面目,完成了对贺英杰的最后一击,帮他圆了复仇梦。 水运兴:男,四十五岁,水霖儿父亲,贺英杰的岳父,平安镇最富有的人,人称水半城。心狠手辣贪婪无耻,眼里只有钱。自知坏事做尽遭人唾弃,想改变自家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在贺英杰救回他的儿子时,得知贺英杰是高尚磊落侠义之辈,于是将掌上明珠水霖儿许配给他,并对贺英杰加以重用。但他从来都看不起贺英杰,认为他迂腐傻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其实是引狼入室,险些葬送了水家,在想杀死贺英杰的时候,反而死于其手。 秀 儿:女,二十一岁,贺英杰秘密包养的外室,金宝的妈妈。七岁时随父亲外出探亲,结果被贺英杰拐卖,并杀死他的父亲,她成了一名妓女。十六岁时,贺英杰因她名字暗合高僧谒语,于是为其赎身包养。当秀儿为其生下儿子金宝后,才阴差阳错得知他便是害了自己一生的仇人,并惨在他的手里。 韩 勇:男,二十六岁,平安镇警察。不信神不信鬼,枪法如神,矢志除暴安良保护百姓,却因上司掣肘而无法一展抱负。虽知水家作恶多端,他本应该为民除害,奈何水家势力庞大,又跟他的上司乔四海相互勾结,他空有志向却无法实现。尽管如此,他仍然恪守职责,并在关键时刻,开枪杀死了贺英杰,让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在那个黑暗的年代,为看不到光明的可怜百姓燃起了一线希望之火。 故事大纲: 民国年间,有个小镇叫平安镇,镇上有个大户叫水运兴。整个镇上过半的房产都是水家的,但水家人丁不旺,到了他这一代,只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水晧天,和一个女儿水霖儿。水霖儿二十四岁,已经嫁为人妇,丈夫贺英杰是个商人,经营着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和最大的饭馆。 近日来,水皓天得了癔症发疯,水运兴怀疑水皓天撞邪了。,阴阳先生说水皓天害死的黄皮子找他算帐了,并做法驱除,水皓天很快痊愈。,不料就在当晚,水皓天用剪刀刺进自己的喉咙死了。 人们都说水家遭了报应,纷纷拍手称快。原来,水运兴为人阴狠霸道,鱼肉乡里,水皓天小小年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们早对他们恨得牙根痒痒的,。反倒是贺英杰口碑极好。,贺英杰不是本地人,七年前他经过小镇时,水皓天遭人绑架,贺英杰帮忙救回了水皓天,水霖儿对他一见钟情,水运兴也觉得贺英杰有点本事,把女儿嫁了给他,贺英杰就此留在了小镇。但贺英杰为人豪爽仗义,扶危济困,被镇上人称为贺大善人,和水家父子不可同日而语。 年轻的阴阳先生魏子安途经此地,闻听水家之事,自告奋勇上门查看,断言水家被人下了“厌胜”之术,并从房梁之中找到了一口小棺材。水运兴大怒,抓到了当初修缮房屋的木匠王二喜严刑拷问。王二喜苦苦哀求,称此事并非自己所为。 水运兴怀疑施术者另有其人,向魏子安求教。魏子安将反噬之术告知水运兴,水运兴依法施为,结果当晚孙有财发疯,将剪刀刺进自己喉咙而死。大家都认为下厌胜术的人就是孙有财,事情终于结束了。不料贺英杰却又出了状况:他从噩梦中醒来,惊慌地问水霖儿孩子哪去了?他梦到儿子被人绑走了。水霖儿莫名其妙,她生育时难产,胎儿死在腹中,哪来的孩子?贺英杰这才如梦初醒,怀疑自己也发了癔症。 水家再次请来魏子安,魏子安看到贺英杰,不觉骇然失色,说贺英杰身上附有一只独眼恶鬼,欲向贺英杰索命。原来,十多年前,镇上的老张在钓鱼时钓上了一具独眼死尸,老张当场被吓死。阴阳先生做法镇压,并让镇上的人将其安葬。可是,独眼鬼为何找上贺英杰呢? 贺英杰怒斥魏子安胡说八道。水运兴和水霖儿虽觉事情蹊跷,但仍恳求魏子安出手驱鬼,魏子安毁掉两件法器,终于将鬼驱除。 年轻漂亮的秀儿冲进水家,自称是贺英杰的女人,说她和贺英杰的儿子失踪了。 原来,水霖儿难产时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生育能力。贺英杰盼子心切,竟然偷偷把秀儿养在外室,并在三年前生下儿子金宝。今天早晨秀儿一觉醒来,发现儿子不见了,惊慌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找到贺英杰拿主意,由此却暴露了私情。 水霖儿伤心欲绝,水运兴大怒之下,命令贺英杰滚出平安镇。贺英杰找到警察局长乔四海,求他帮忙寻找儿子,并认为绑架自己儿子的是魏子安。乔局长对魏子安拷打逼问,魏子安却坚称贺英杰身上确实有鬼。 水霖儿虽然同情秀儿,但仍然希望贺英杰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选择。秀儿想起自己本是妓女,贺英杰在她被欺负时为她赎身,她对贺英杰十分感激,为了成全贺英杰,秀儿决定离开平安镇。 当晚秀儿辗转难眠,不料却听到贺英杰在噩梦中大叫:去死、去死—— 秀儿震惊之极。秀儿七岁跟父亲途经平安镇回老家之时,遇到了拍花子,拍花子刺瞎了父亲的眼睛,将他推入河中淹死,并将秀儿卖到了妓院。当时秀儿中了迷药,没看清拍花子脸,但却记住了他恶毒的声音,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竟出自贺英杰之口。 秀儿愤怒地质问贺英杰,贺英杰无可抵赖,索性承认。他本是无恶不做之徒,遭人追捕走投无路来到了平安镇,恰好遇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刚刚被水家打死。贺英杰想起高僧说他“遇秀得子、逢水则兴”,难道水家就是他的贵人?他假意帮孩子报仇,怂恿孩子绑架当时七岁的水皓天,孩子相信了他,并成功地绑架了水皓天。贺英杰翻脸无情,将他打入悬崖,然后将水皓天送到急疯了的水运兴手里。,果然,水运兴不但感恩戴德,还将水霖儿嫁了给他。 只是水霖儿无法生育,贺英杰便包养了秀儿。水皓天、孙有财之死是他干的,他计划利用鬼神之说再害死水运兴、水霖儿,得到水家的万贯家财。 秀儿欲为父报仇,贺英杰将她杀死,然后回到水家道歉。在水霖儿的恳求下,水运兴终于原谅了贺英杰。但没想到,贺英杰突然变得疯疯癫癫,好像中邪了。乔四海也害怕了,只好放出魏子安为贺英杰诊治。魏子安告诉水运兴,缠着贺英杰的鬼魂是水皓天,水皓天说是贺英杰杀死了他。 水运兴狂怒,欲杀贺英杰。乔四海制止了水运兴,魏子安称水皓天会放过贺英杰,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水运兴决定等贺英杰醒来,问清经过再杀死贺英杰。这时秀儿的尸体被发现了,因贺英杰将尸体伪装成独眼鬼杀死她的样子,镇上的人以为独眼鬼将祸乱小镇。 看到秀儿惨死的样子,魏子安的良心再也经受不住折磨,他告诉众人:世上没有鬼,秀儿肯定是贺英杰杀死的。 原来,魏子安便是当年被贺英杰利用、并推下悬崖的那个孩子。他侥幸未死,长大后回来,就是想向水家和贺英杰复仇。他暗中监视贺英杰时,知道了秀儿和金宝儿的存在。当水皓天发疯时,他意识到是贺英杰开始谋夺水家家产,于是假扮阴阳先生来到平安镇,想趁此良机装神弄鬼混水摸鱼报仇。不料当晚,有人给他传送纸条,说明厌胜之术的事情。他猜到了贺英杰想借他的嘴,说明有人对付水家,这样当水家人死于鬼事、邪术时,就不会有人怀疑到贺英杰身上。 魏子安将计就计,并杜撰了反噬之事,他料定贺英杰为证实反噬之术为真,定然要深夜杀人,他想当场抓住贺英杰。不料贺英杰竟然避过了他的监视,杀死了孙有财。于是他偷走了金宝儿,并给贺英杰下药使其发疯,再称水皓天附于其身,就是想让水运兴和贺英杰自相残杀,揭开贺英杰伪善的面目,使其身败名裂。, 贺英杰醒来了,他一口否认杀水皓天之事,并称是魏子安陷害他。魏子安坦承了自己与贺英杰、水家的仇恨,后悔自己不该装神弄鬼,结果导致孙有财、秀儿惨死。他希望警察能将贺英杰绳之以法。 水运兴不顾一切想杀贺英杰,结果却被贺英杰反杀身亡。因贺英杰口碑极好,又提前买通了乔四海,乔四海竟然称贺英杰是正当防卫,杀人无罪,把魏子安关进了牢里。乔四海和贺英杰软硬兼施,水霖儿被逼得只能接受贺英杰。 警察韩勇对乔四海贪赃枉法虽然愤怒,但却无可奈何。他劝魏子安说金宝儿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将一辈子良心难安。魏子安被说服,将孩子的下落告知韩勇。 乔四海命人接回金宝儿,送至贺英杰家中。不料水霖儿突然用金钗顶在金宝脖子上,称如果贺英杰不招认罪行,她就杀死金宝。原来,她之所以委曲求全,就为了等这个机会给弟弟、父亲报仇,只有金宝接回来,她才有和贺英杰拼死一搏的砝码。 贺英杰虽然坏事做尽,但为贺家留下血脉的欲望深入骨髓,为了保住贺家的根儿,只好招认:他不断地暗中给水皓天下迷幻药,最后用剪刀杀死他,然后伪装成自杀;孙有财也是他杀的,目的是让人相信确实有反噬之术,选择让魏子安听说厌胜之事并找出小棺材,只是一个偶然,不料却选择了一个前来复仇的人。 贺英杰对罪行供认不讳。水霖儿哈哈大笑,说就算贺英杰不招,她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可惜,贺英杰估错了人心。水霖儿放下金钗,不料乔四海当场翻脸,称贺英杰被胁迫之下供词无效,并要治水霖儿的罪。水霖儿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绝望之下欲拼命,韩勇抓住机会,假意开枪相救贺英杰,却故意打偏打死了了贺英杰。贺英杰做尽坏事,终于受到应有的惩罚。 乔四海虽然愤怒异常,但百姓拍手叫好,如果他一定要惩治韩勇,韩勇必然将其贪赃枉法之事说出,况且贺英杰已死,无奈他只好顺水推舟,称所有的恶事都是贺英杰干的,并释放了魏子安。 魏子安离开平安镇之前,郑重地告诉百姓:世上并无鬼神,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剧本正文 1、河边 夜 外 乌云吞噬了大半月亮,残余清光落在水面上,随着微波,在弥漫的轻雾中荡漾。 寂静的岸边有堆小小的篝火,火苗吞吐,火苗上面,一条被串起的鱼随着木棍翻动。 火光映照在老张苍老的脸上,老张哼着二人转黄氏女游阴。 老张:十八层地狱阴惨惨,阴曹地府暗无天!阴曹地府慢悠悠,牛头马面两岸游—— 唱到这里,鱼钩沉了下去,老张赶紧拉竿,却在这时,有人接着他的唱词唱了下去。 (os)独眼鬼:行善之人金桥过,作恶之人不到头…… 老张转头,雾气中,恍惚可见一个影子(独眼鬼)行来,老张有些疑惑、害怕。独眼鬼穿过迷雾现出身形,但见他虽然身着旧衫,但十分洁净,面容儒雅,冲着老张拱手。 独眼鬼:老哥这嗓子,没二十年功力唱不出这味儿来。我瞎哼哼,见笑见笑。 老张:哪儿的话,唱的挺好——大兄弟面生啊,不是咱平安镇的人吧? 独眼鬼好像强自抑制,可他脸上一道翻卷刀口还是浮现出来,一闪而过。老张看到了,却以为自己眼花,眨了睡眼睛,仔细打量。 独眼鬼:不是,路过。 老张:路过?大晚上的,咋跑这儿来了? 独眼鬼:有一个事想求老哥帮忙。 老张:啥事? 独眼鬼的刀口又现了出来,一只眼睛也变成了黑洞,老张骇得后退。 独眼鬼:咋了你? 独眼鬼用力想恢复儒雅的样子,但刀口和黑洞却收不回去了。 老张:你……是鬼、是鬼。 独眼鬼运力无效,索性放弃,瞬间,他的脸变得浮肿,头发里夹杂着水草,衣衫湿透,脸上的刀口、瞎掉的独眼显得格外狰狞,他的衣服上钩着鱼线,趴在河边的水里,原来是被老张钓上来的。 独眼鬼:把我葬了,要不然你就别想好—— 老张再也受不了,捂着胸口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os)芳芳惊恐的尖叫声。 黑屏 2、河边 暮 外 河边笼罩着轻雾,花枝招展的芳芳抱着十四岁的水皓天,把头埋进他怀里。 芳芳:别说了、吓死我了—— 水皓天的手摸上芳芳的屁股,趁机揩油。 水皓天:还没讲完呢,他说他的闺女叫……芳芳。 芳芳:他是不是还说,他姑爷叫小天?现在他就在旁边看着咱俩呢? 芳芳抬头,眼泪流转,哪里有半分惧意?她妖媚地舔了下舌头,媚意横生。 水皓天欲火大盛,一把扯开芳芳衣服,月光照在芳芳半露酥胸上,春光无限,欲拒还迎。 水皓天的头埋在芳芳胸前,芳芳发出动人的呻吟。 雾气渐浓,水皓天动作愈加疯狂,芳芳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叫,一把推开水皓天。只见水皓天嘴边带血,竟然咬下了芳芳胸口的一块肉。 芳芳:你……你疯了? 皓天眼睛变得血红,表情狰狞,扑向芳芳。芳芳恐惧到了极点,爬起来跌跌撞撞逃走。 水皓天追进了浓雾之中。 黑屏 (os)阴小阳跳大神的唱腔传来。 3、水运兴家 日 外 门外围着一些百姓,阴小阳似鬼上身一般,在跳大神。 阴小阳:通天教主上边坐,金花教主陪伴着,一请胡啊,二请黄,三请蛇蟒四请狸狼,五请豆蔻六请阎王,咱们来到大堂有事商量哎还呀,鼓要打鞭子听,首先请请胡家兵,胡老太爷子上边坐,胡老太奶陪伴着,胡老爷子快发令,把胡家大兵调齐整,胡天霸胡天青,胡天黑又胡天红,胡老噶大名叫胡二愣怔哎还呀…… 老歪挤到四愣子和杨二瘸子身边,见阴小阳如狐仙附体的样子,惊叹。 老歪:大阵仗啊,对付独眼鬼? 杨二瘸子:哪儿呀,独眼鬼咱们不是给葬了吗?阴先生说把他收拾了,这时候打自己脸?说是黄皮子,看这折腾的。 大嘴巴:前些日子,小犊子把那只黄皮子扒皮活剥了,人家找上来了。 四愣子:该、活该。 刘保才上前,喝斥。 刘保才:看戏来了?滚、滚! 4、水皓天房间 日 内 水运兴痛苦地看着水皓天,水皓天睡着了,水霖儿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默默垂泪。 贺英杰站在水霖儿身边,安慰地拍拍她肩膀。 贺英杰:没事儿,小天一定会没事儿的。 水霖儿:爹,这次小天好了,你可别让再他作了,连黄皮子的皮他都敢扒。—— 水运兴:我儿子,想扒谁皮扒谁皮,我还就不信了。 水霖儿:爹! 水运兴来到窗边,看窗外的阴小阳。 水霖儿想反驳,贺英杰捏了水霖儿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 水皓天的声音传来。 水皓天:爹—— 水皓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恢复了神智。 水运兴:儿子你醒了、好了、没事了? 水皓天:我……我咋了,咋这么饿啊? 水霖儿:你可算好了,你都吓死姐了。 水运兴霍地回头。 5、水运兴家 日 外 阴小阳结束作法,看向屋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6、水运兴家 日 外 水运兴长长地出了口气。 贺英杰:小天,姐夫给你弄吃的去,等着。 贺英杰高兴地出门而去。 7、水运兴房间 夜 内 屋里阴暗,水运兴正在熟睡,突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他四下打量,但没发现什么,他松了口气,正准备躺回去,突然愣了。 几声诡异的怪笑声,仿佛从阴间传来,环绕在屋子里。水运兴惊恐地问。 水运兴:谁?谁—— 一团模糊的光晕亮起,水运兴张大了嘴,死死盯着光晕,光晕里,一只被扒了一半皮的黄皮子,瞪着血肉模糊的脸,着着水运兴,口吐人声。 黄皮子:找个大神,就治得了我吗? 黄皮子动了动前爪,水皓天落在它面前,黄皮子尖利的爪子从水皓天头顶缓缓划过,鲜血顺着水皓天头顶流下来。 黄皮子:他扒了我的皮,我就扒了他的皮,让你水家永世不得安宁。 水皓天:爹、救我、爹—— 水运兴跪倒,磕头作揖。 水运兴:我儿子还小不懂事,你饶了他……你放了他你扒我皮,用我的命换我儿子的命行吗?求你了黄大仙。 魏父:那我呢? 看着蓦然出现的、头破血流的魏父,水运兴动作僵住了,魏父身边,又出现了口吐鲜血的魏子安。 十五岁的魏子安:还有我。 河里脸上有刀伤、瞎了只眼的男人,和几个枉死在水运兴手里的乡亲,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一个个怨毒地出现,瞪着水运兴。 水运兴:我该死、我对不起大伙,可我就小天这么一个儿子啊……我给你们偿命,放了我儿子吧…… 黄皮子:水家,必须断子绝孙。 水运兴绝望了,突然跳了起来,冲向黄皮子和众人。 水运兴:那你先死、去死—— 8、水运兴家 夜 外/内 水运兴的狂叫声传出来。 水运兴:去死、都给我去死—— 刘保才和贺英杰、水霖儿衣衫不整地冲出各自房间,贺英杰一步蹿到水运兴房间,想推门进去,但门反锁。 贺英杰:爹、爹你咋了—— 水霖儿:爹、爹—— 屋里安静了。 贺英杰后退一步,猛地向前撞去,门被撞开,三人冲进房里。 水运兴坐在炕上,脸色狰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刘保才:老爷—— 水霖儿扑过去。 水霖儿:爹,你没事吧? 水运兴终于噩梦中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镇定,突然他起身冲出房间。 9、水皓天房间 夜 内 水运兴冲进水皓天房间,打开灯,水皓天不在炕上,屋内空无一人。 水运兴震惊、恐惧。 10、平安镇 夜 外 镇上亮起点点灯火,一些人在街上开始寻找。 11、水皓天房间 夜 内 阴小阳掩饰不住惊惧之意,装模作样掐动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水运兴怒火到了极致,恶狠狠地瞪着阴小阳。 水运兴:大仙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阴小阳:他说、他说—— 水运兴一脚把阴小阳踹出老远,阴小阳撞在立柜上,柜子门弹开,水皓天的尸体倒了出来。 水皓天双手握着剪刀,插进自己的喉咙,已经死了。 12、水运兴房间 夜 内 水运兴端起药碗,把药喝光,碗递给刘保才,刘保才犹豫着,不动地方。 刘保才:老爷,你说……会不会有人算计咱家? 水运兴逼视刘保才。 刘保才:少爷走了,要是有一天您也……您想想,您这么大的家产,落谁手了? 水运兴:英杰?你说小天他弄死的? 刘保才: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这事太怪。少爷咋就疯了?不是都好了吗?为啥又死了?黄皮子有那么大道行? 水运兴盯着刘保才,刘保才不敌水运兴目光。 刘保才:老爷,您咋这眼神看我? 水运兴:你是不是一直瞅英杰不顺眼? 刘保才:老爷,石老三那钱还上了,咱们的贺大善人借给他的。 水运兴脸色阴沉下来。 刘保才:我都准备去收房子了,这下好。老爷,知道大伙都怎么说吗?水半城鱼肉乡里恶贯满盈,贺姑爷义薄云天孟尝在世。 水运兴眉头紧皱。 13、水霖儿房间 夜 内 水霖儿坐着发呆,贺英杰端着一碗药进来,递给水霖儿。 水霖儿:这些日子说什么的都有……杰哥,让你跟着受连累了。 贺英杰: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 水霖儿:对不起。我知道人家都说,水家作孽太多,报应到你身上了。 贺英杰明白水霖儿指的是无法怀孕。 贺英杰:你又来了。霖儿你别总想着这事。再说一直吃着药呢,黄大夫也说你肯定能怀上,别总上这没用的火。 水霖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忍不住把头埋在贺英杰怀里,哭了。 14、水运兴房间 日 内 水运兴在墙边供奉的祖宗灵位前,点燃三支香,虔诚作揖,插香。 水运兴:列祖列宗在上,运兴不肖,连累了小天,断了水家的血脉—— 水运兴突然听到了外面有声音,神情一凛,匆匆将香插好,推门出去。 15、水运兴家 日 外 水运兴出得门来,见水皓天房间门前,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魏子安),魏子安推开房间,走了进去。 水运兴沉着脸,大步过去。 16、水皓天房间 晨 内/外 魏子安站在门口,仔细打量房间,又走向卧室,抬头看向房梁。 水运兴举起手准备去抓魏子安,恰在此时,魏子安自言自语。 魏子安:仇不小啊,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水运兴手悬在半空,愣了,半晌咳嗽了一声。魏子安听到声音,转身,看到水运兴,拱手道。 魏子安:您就是水老爷吧?在下魏子安,刚到平安镇,听说您家出了点事,一时心急贸然闯了进来,恕罪恕罪。 水运兴:你说阴毒手段,怎么个意思? 魏子安指指房梁,说道。 魏子安:你家让人下了厌胜之术,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水运兴:厌胜之术? 17、水皓天房间 日 内 水霖儿、贺英杰、魏子安、刘保才站在房间,看着水运兴,水运兴从梯子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漆黑的小棺材,他打开小棺材,里面有一个赤身裸体的木头小人,小人身上染着斑斑血迹,诡异之极。 魏子安:如此镇物,就是要水少爷不得好死啊。 水运兴:王二喜,你好大的狗胆。 18、某人家 日 外 王二喜提着工具袋出门,一声断喝传来。 (os)刘保才:王二喜。 王二喜诧异转身,刘保才大步而来,揪住王二喜的衣领,二话不说两个耳光扇在王二喜的脸上。 王二喜:你怎么打人啊? 刘保才一脚将王二喜踹倒在地。 19、水运兴家 日 外 一些乡亲们围在水家门前。水运兴坐在院子里,抽着大烟袋,水霖儿、贺英杰、魏子安站在一边。刘保才对王二喜拳打脚踢,王二喜被打得满地乱滚,贺英杰上前拉开刘保才,叹了口气,对王二喜说。 贺英杰:别扛了,快招了吧。 二喜:贺老板,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水运兴把小棺材扔到刘保才面前。 水运兴:房梁你修的,不是你是谁? 刘保才揪住王二喜的头发,准备继续揍他。 王二喜:水老爷饶命、饶命啊—— 贺英杰拦住刘保才。 贺英杰:爹,送警局吧,让他们审。 刘保才:姑爷还真是大善人,好人全让你当了,老爷成王八蛋了。 贺英杰:…… 水运兴上前,一脚将王二喜踹出老远,一口血从王二喜口中喷出。水运兴一把抓起墙边铁锹,向王二喜抡去。水霖儿大惊。 水霖儿:爹—— 贺英杰抢步上前,想拦住他,但刘保才却挡在他面前。这一耽搁,水运兴的铁锹当头砸下,王二喜拼命闪躲,避过脑袋,铁锹劈在了他的肩膀上,水运兴一脸杀气,又是一锹抡下。 韩勇和乔四海走进院子,韩勇见状大喝。 韩勇:住手—— 水运兴充耳不闻,继续追杀。韩勇上前一把抓住水运兴的胳膊。 水运兴:撒手。 韩勇:水老爷—— 乔四海阴阳怪气地说。 乔四海:你撒手韩勇,让他打,让他打。 水运兴看到了乔四海,稍稍冷静了一些。王二喜如见救星,扑到乔四海的脚下。 王二喜:救我、乔局长救我—— 乔四海不理王二喜,嘲讽地看着水运兴,水运兴恶狠狠地瞪着乔四海。 20、水运兴家 日 内 水运兴、贺英杰、魏子安在喝酒,水运兴余怒未消,将酒杯在桌上猛地一礅。 水运兴:姓乔的,我早晚让你不得好死。 贺英杰:别生气了爹。今天的事多亏了魏先生,咱们敬他一杯。 水运兴举杯。 魏先生:我听说水老爷可是咱平安镇的天,一个小小的警察,咋敢那么嚣张? 水运兴:警察?哼哼。 贺英杰叹了口气,说。 贺英杰:魏先生有所不知,这个局长据说是他花钱买的,他以前…… 贺英杰犹豫着该不该说下去。 水运兴:大伙都说他以前是胡子,杀人越货无恶不做,结果倒成了官了,什么世道。 这时,水霖儿端着一个盒子过来,放在桌上。水运兴示意魏子安打开,魏子安打开盒盖,见里面是十扎大洋。 魏子安:这这这……多谢水老爷。 水运兴:不用客气。还有一个事想请教魏先生,这个厌胜术,到底是不是王二喜下的?如果真不是他的话,能是谁? 魏子安:想知道这个,简单。 21、孙有财家 夜 内 床铺很乱,仿佛有人挣扎过。孙有财躺在床上酣睡,他缓缓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昏暗的房间,他察觉身边有异,转头,只见独眼鬼躺在身边,独眼血红,死死盯着他。 孙有财大惊失色,猛地跳下床想跑,独眼鬼却已经站在他面前,向他扑来。 孙有财:滚开、滚开—— 孙有财与此人撕打、挣扎,扑跌到门外,独眼鬼不知何时又跑到他面前,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向他脖子咬来,孙有财拼尽全力躲开,并猛地一口咬住独眼鬼脖子。独眼鬼痛叫,声音变成了孙父。 孙父:有财我是爹、我是你爹啊—— 孙有财一怔,孙父趁机一把将他推开,孙有财踉跄后退,看到孙父流血的脖子和关切的脸,孙父赶紧上前扶他。 孙父:你咋了、咋了? 孙父的脸再次化成狰狞可怖的独眼鬼,孙有财大惊,猛地将独眼鬼推倒,张开大嘴,露出沾血利齿作势欲扑。 孙有财:有财、有财—— 此人的脸再次变成孙父,孙有财不知所措,跑出门去。 孙父爬起身追出门去。 孙父:有财、有财—— 22、孙有财家 夜 外 孙父冲出屋子,只见月色晦暗,寂静的四周中仿佛浓雾迷漫,浓雾中似乎隐藏着莫大的诡异,哪有孙有财的影子。 孙父:有财、有财——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孙父强忍恐惧,哆嗦着向着声音发出的屋角走去。 左邻右舍的灯相继亮起,黄大夫、张婶从家里跑过来。 黄大夫:喊啥呢老孙,有财咋了? 孙父如遭雷击,定住。黄大夫和张婶冲到他身边,顺着他目光看去,孙有财双手握着剪刀,剪刀插在他的喉咙里,他嘴里发出可怖之声,血红的眼睛盯着三人,猛地拔出剪刀,血喷了出来,孙有财支撑不住倒。 孙父:有财、有财啊—— 孙父扑过去抱住孙有财,孙有财用尽最后力气想说什么,但只发出漏气的呵呵声,咽了气。 (以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