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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知识】
经典剧本《驯悍记》:嬉笑背后的性别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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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戏剧迷     时间:2025-09-23 17:03:41     阅读:19

在莎士比亚的喜剧长廊中,《驯悍记》以其鲜明的人物性格、热闹的戏剧冲突与耐人寻味的社会隐喻,成为一部既充满争议又经久不衰的经典。这部创作于 16 世纪末的喜剧,以 “驯悍” 为核心情节,在嬉笑怒骂间探讨了性别权力、婚姻关系与社会规范等深刻议题。四百多年来,它既因幽默的对白与巧妙的结构备受喜爱,也因对女性角色的塑造引发持续争议,其复杂的思想内涵使其在不同时代都能焕发出新的解读可能。

一、基本信息:莎士比亚早期喜剧的代表作

《驯悍记》(The Taming of the Shrew)是威廉・莎士比亚创作于 1590-1592 年间的喜剧作品,属于其早期创作中 “欢快喜剧” 的典型代表。该剧最早的文本记载见于 1623 年的《第一对开本》,但在此之前已在伦敦舞台上多次上演,深受观众欢迎。

作为莎士比亚四大喜剧之外最具影响力的喜剧作品,《驯悍记》的创作背景与当时英国社会的婚姻观念密切相关。16 世纪的英国,女性在婚姻中通常处于从属地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是主流婚姻模式,嫁妆与财产往往是婚姻的核心考量。莎士比亚以民间故事中 “驯悍妇” 的母题为基础,融入了对社会现实的观察,通过夸张的喜剧手法,既满足了大众对闹剧的娱乐需求,又暗藏着对传统性别秩序的反思。该剧的结构独特,以 “戏中戏” 的形式展开,框架故事与核心故事相互映照,为作品增添了多重解读空间。

二、故事梗概:一场关于 “驯服” 的荒诞喜剧

《驯悍记》以一个巧妙的框架故事开篇:一个名叫斯赖的醉汉被贵族恶作剧般地打扮成绅士,安置在华丽的房间里,贵族们还安排了一场戏让他观看,这场戏便是《驯悍记》的主体故事。

故事发生在意大利的帕多瓦,富商巴普提斯塔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凯瑟琳娜是出了名的 “悍妇”,她脾气暴躁、言辞刻薄,把求婚者吓得望而却步;小女儿比安卡温柔美丽,深受众多青年的喜爱。巴普提斯塔立下规矩:必须先把凯瑟琳娜嫁出去,才能为比安卡物色丈夫。

来自维罗纳的绅士彼得鲁乔听闻此事后,对凯瑟琳娜的巨额嫁妆产生了兴趣,他自信能 “驯服” 这个悍妇。他向凯瑟琳娜求婚,面对她的辱骂与反抗,彼得鲁乔不为所动,反而用夸张的言辞赞美她,强行定下婚期。结婚当天,彼得鲁乔故意穿着破烂的衣服、骑着瘦弱的马去迎亲,还在婚礼上举止粗鲁,让凯瑟琳娜颜面尽失。

婚后,彼得鲁乔开始了他的 “驯悍” 计划:他拒绝让凯瑟琳娜吃好穿暖,故意挑剔食物不新鲜、衣服不合适,声称这都是为了凯瑟琳娜好;他延迟回家的时间,让她饥肠辘辘地等待;他颠倒黑白,说白天是黑夜、老妇是少女,强迫凯瑟琳娜认同他的观点。在一系列生理与心理的 “折磨” 下,曾经桀骜不驯的凯瑟琳娜逐渐 “屈服”,变得温顺听话。

与此同时,比安卡的追求者们也各显神通:卢森修伪装成 tutors 接近比安卡,赢得了她的芳心;霍坦西奥则在求爱失败后娶了一个富有的寡妇。最终,在一场宴会上,已经 “驯服” 的凯瑟琳娜发表了一篇关于女性应当顺从丈夫的演讲,令在场众人惊叹不已,彼得鲁乔得意地炫耀自己的 “成果”,喜剧在皆大欢喜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三、主要角色介绍:在冲突中折射社会百态

凯瑟琳娜(昵称 “凯特”)是全剧的核心人物,她的转变构成了戏剧的主要冲突。起初的她,言辞犀利、性格刚烈,对传统女性的温顺规范嗤之以鼻,甚至对妹妹比安卡也充满敌意。她的 “悍” 既是性格使然,也可能是对被当作 “嫁妆商品” 的反抗 —— 在那个时代,女性的婚姻往往与财产挂钩,她的暴躁或许是对这种不公命运的无声抗议。在被彼得鲁乔 “驯服” 后,她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其最终的顺从演讲成为全剧最具争议的部分:有人认为这是彻底的屈服,有人则解读为带有反讽的表演,这种复杂性让凯瑟琳娜成为莎士比亚笔下最耐人寻味的女性角色之一。

彼得鲁乔是 “驯悍” 行动的主导者,他精明、务实,甚至有些狡黠。他娶凯瑟琳娜的初衷明确 —— 为了财富,但他也享受 “驯服” 过程中的智力博弈。他的 “驯悍” 手段看似粗暴,实则充满了策略性:通过打破常规的行为逻辑,瓦解凯瑟琳娜的反抗意志;用 “为你好” 的借口掩盖控制欲;以荒诞的方式颠覆她对现实的认知。彼得鲁乔并非纯粹的恶人,他的行为带着喜剧的夸张色彩,但其背后所代表的男权思想,却让现代观众感到不适。他的形象既是当时男性主导社会的缩影,也暗含着对极端控制欲的讽刺。

比安卡与凯瑟琳娜形成鲜明对比,她温柔、顺从,是传统意义上的 “理想女性”。但她并非完全被动,在面对众多追求者时,她也有自己的选择与考量,与卢森修的爱情带有一定的主动性。比安卡的存在,既是凯瑟琳娜 “悍” 的参照物,也反衬出传统性别规范对女性的束缚 —— 无论性格如何,女性最终都要被纳入婚姻的框架。

框架故事中的斯赖则是一个特殊的角色,他从醉汉到 “绅士” 的短暂转变,与凯瑟琳娜的 “驯服” 形成镜像,暗示着 “身份” 与 “行为” 的可塑造性,为全剧增添了一层对 “真实” 与 “表演” 的哲学思考。

四、艺术特色及影响:争议中流传的喜剧经典

《驯悍记》在艺术上展现了莎士比亚早期喜剧的典型特色。“戏中戏” 的双层结构是其最显著的艺术创新:框架故事中的斯赖作为 “观众”,与台下的真实观众形成呼应,让观众在观看 “驯悍” 故事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感,为批判性解读提供了空间。这种结构既增强了戏剧的趣味性,又深化了作品的思想内涵。

语言的幽默与讽刺是该剧的另一大特色。凯瑟琳娜的怒骂言辞犀利、充满力量,与彼得鲁乔的油嘴滑舌、强词夺理形成精彩的对手戏。剧中大量运用夸张、对比、反讽等修辞手法,如彼得鲁乔颠倒黑白的言论、凯瑟琳娜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都产生了强烈的喜剧效果。人物对话充满生活气息,既符合角色性格,又暗藏机锋,让观众在欢笑中感受到语言的魅力。

作为一部充满争议的经典,《驯悍记》的影响贯穿了戏剧史。在莎士比亚时代,它因其热闹的冲突和鲜明的人物成为舞台热门;18-19 世纪,该剧常被改编为歌剧或舞剧,凯瑟琳娜的形象逐渐被弱化,成为单纯的喜剧符号;20 世纪以来,随着女性主义思潮的兴起,该剧引发了激烈讨论:女性主义者批判其宣扬男权思想,认为 “驯悍” 本质是对女性的压迫;也有学者从戏剧形式出发,认为凯瑟琳娜的最终顺从是带有反讽的表演,是对男权社会的隐性反抗。

这种争议反而让《驯悍记》保持了持久的生命力。它被多次改编为电影、电视剧和现代舞台剧,不同版本对 “驯悍” 主题的解读各不相同:有的强调其喜剧性,有的突出其批判性,有的则赋予凯瑟琳娜更多的主动性。该剧对后世戏剧的影响深远,其对性别关系的探讨为后来的女性主义戏剧提供了重要的对话文本,而其 “戏中戏” 的结构和夸张的喜剧手法,也为喜剧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借鉴。

《驯悍记》的价值,正在于它的复杂性与开放性。它既不是简单的 “厌女” 作品,也不是纯粹的女权宣言,而是一面映照社会性别观念的镜子。四百多年来,观众在笑声中审视着剧中的荒诞,也在争议中反思着现实中的性别权力关系 —— 这种持续的对话,正是经典作品的永恒魅力。

剧本在线阅读:http://www.wzbj1616.com/script_info/1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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