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甜宠动作短剧 梦中公子来宠我 编剧：屠突突 赵翠红 一句话故事： 雨瑶因海市蜃楼样的奇异景观看到了凌飞宇，误以为身在梦中，却因此爱上了他。邂逅时惊见凌飞宇居然是乞丐，但痴心不改与其相伴，却在残酷的命运中，被凌飞宇因误会而心生仇恨。在雨瑶即将殒命之时，凌飞宇因海市蜃楼样的奇异景观看到了雨瑶对他的情意，醒悟自己错怪了她，不惜触怒君颜，终于救出了雨瑶并与其恩爱余生。 故事类型： 古装、甜宠、动作 时长/集数 5分钟/30集 或根据需要调节时长、集数。 故事亮点： 似奇幻，却非奇幻，巧妙利用当代科学可解、但古代认为是神迹的现象，讲述一段过程凄婉，但结局美好的爱情故事； 人物关系简单，人性深刻复杂，依托于人性反转不断惊喜不断，层层递进的情感变化中，让人体验爱情的酸甜苦辣； 小儿女恋情中，蕴含着伟大的家国情怀，和平不是乞求来的，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符合国家当前形势，传递正能量； 人物小传： 凌飞宇：男，二十一岁，凌正之子。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有京城第一高手之称。阳刚帅气，血气方刚，立志成为霍去病、卫青那样的大将军，在与外族的战争中建功立业。被抄家后为救父亲忍辱负重，初时不敢接受何雨瑶对他的感情，后来又误会了雨瑶对其恨之入骨，幸好在照壁墙上看到雨瑶对他的真情，不惜触怒皇上，终于救出雨瑶，并与她从此相伴余生。 何雨瑶：女，十八岁，何松岭之女。温柔美丽毫无机心。因奇异的自然现象，令她在照壁墙上看到了凌飞宇，误以为凌飞宇是梦中人，从此情根深重。邂逅已成乞丐的凌飞宇后，不顾家人反对欲与他私奔，但最终为了保护凌飞宇，不惜被他误解，也要救他性命，最终与凌飞宇终成眷属。 周云寒：男，二十二岁，周子儒之子。文武全才，只是稍逊凌飞宇半筹。看似行事有君子之风，实则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为了得到何雨瑶煞费苦心，却因雨瑶对凌飞宇的感情而心怀嫉恨，不择手段报复二人。 凌 峰：男，四十五岁，凌飞宇之父，原本当朝宰相，后因罪丢官罢职，与儿子相依为命。他的死，造成了凌飞宇与雨瑶不可弥合的裂痕。 何松岭：男，四十一岁，何雨瑶的父亲，刑部侍郎。虽对雨瑶万千宠爱，但为了升官拼命巴结周子儒，险些害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周子儒：男，四十七岁，周云寒的父亲，于凌正被罢官后任当朝宰相。暗中与突厥人勾结，极力劝说皇上与突厥人议和，全力打压敢于言战者，后来新皇登基后被满门抄斩。 故事大纲： 十七岁这年，何雨瑶的父亲从江州府调入朝中为官，住进了皇上赏赐的大宅。那一夜，初到京城的雨瑶无法入睡，在房中对窗赏月时，突然凭空生雷，一道闪电划过，她看到院里多了个翩翩公子，吟诗作画风流潇洒，然后又突然消失不见。 雨瑶怀疑自己身在梦中，这位公子不过是梦中之人，但一颗芳心，竟然就此系在他的身上。 当朝宰相赏识何父，欲与何家结为儿女亲家，何父当然满口应允。宰相的儿子名叫周云寒，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对雨瑶更是一见钟情。但雨瑶心里已经有了梦中公子，恳求父亲取消婚约，父亲对她宠爱万千不忍拂逆其意，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雨瑶去寺庙上香许愿，希望老天把梦中公子送到她面前。或许是她的虔诚打动了上苍，她真的遇到了那位公子，但令人震惊的是，那位公子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竟然是个乞丐，为了点银钱给人屈膝下跪，没有半点骨气。 若不是乞丐的特征与梦中公子一般无二，雨瑶决不能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梦里那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的乞丐？她让丫鬟悄悄了解情况，结果却大失所望：乞丐本是富商之子，富商死后，他因吃喝嫖赌败光了家产沦为乞丐。 那个梦可能是真的，虽然不知道雨瑶为何会做了这样一个梦，但是雨瑶知道，她该从梦里醒来了。 周云寒对雨瑶的感情十分真挚，父亲的压力也越来越大，雨瑶终于答应了父亲，她同意嫁给周云寒。但就在这时，她意外得知，丫鬟竟然欺骗了她，乞丐其实是原宰相凌正之子凌飞宇，数月前凌正因得罪了皇上而被罢官抄家，激愤之下大病一场，凌飞宇之所以毫无尊严地乞讨要钱，是因为凌正性命只在旦夕之间，他需要钱请大夫给父亲治病。 丫鬟之所以欺骗她，是因为何父知晓了此事，担心雨瑶喜欢凌飞宇，命令丫鬟编造谎言蒙骗她。 雨瑶更得知自家所住的，便是凌家原来的府邸。而凌飞宇不但文采出众，更有万人敌的不世武功，被誉为京城第一高手，若不是被削职为民，封候拜将指日可待。 雨瑶下了决心，就算随凌飞宇一起讨饭，她也要嫁给能够让自己灵魂悸动的心上人。雨瑶毅然向凌飞宇示爱，并讲了在梦中看到他的画面，她正是因此认出了他，以此说明两人是天作之合。凌飞宇惊愕莫名，为雨瑶准确说出自己曾经的往事感到震惊，他认为这是巧合，况且自己落魄至此，难有翻身之日，又如何肯连累雨瑶，于是冷漠地一口拒绝。 凌正为人刚正不阿，任宰相时得罪了无数权贵，获罪后仇人们纷纷落井下石，此时谁敢沾上凌家父子？何父破天荒地大发雷霆，不许她与凌飞宇来往。但雨瑶已经认定了凌飞宇，更猜到凌飞宇拒绝她的原因，于是以延请大夫为楚峰治病为由，继续接近凌飞宇。凌飞宇为了父亲性命，只好与雨瑶来往，而雨瑶对他的情意，令他渐渐爱上了雨瑶。 周云寒误以为雨瑶崇拜强者，被凌飞宇京城第一高手的名头所吸引，所以才喜欢凌飞宇，于是公然向凌飞宇挑战，并战胜了凌飞宇。周云寒得到了京城第一高手的名头。但雨瑶依然喜欢凌飞宇。 何父大怒将雨瑶软禁，并再不顾她的意愿，定下了与周云寒的婚期。何父送了凌飞宇一大笔银钱，并陈述利害，令他不得再接近雨瑶。凌飞宇不肯背弃爱情，凌正却早已万念俱灰，又深知其中凶险，恳求儿子答应何父的条件。为了父亲，也为了雨瑶的幸福，凌飞宇违心地同意了。 雨瑶逃出家门，欲与凌飞宇私奔，凌飞宇却用最残酷的方式伤了她的心，希望她能就此忘掉自己。雨瑶真的被伤到了，决定与凌飞宇一刀两断。 突厥人在京城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皇帝畏惧突厥势大而刻意纵容。凌飞宇路见不平，痛打突厥人，因而被官府下狱准备问斩。凌父向雨瑶求援，说出了凌飞宇伤害她的原因。雨瑶这才如梦初醒，恳求父亲为凌飞宇脱罪，何父答应了她，但要求她必须嫁给周云寒。 为了保住凌飞宇的命，雨瑶只好答应了。但何父却没能为凌飞宇脱罪，凌飞宇仍然被推上了法场，关键时刻，皇上传来圣旨特赦凌飞宇。周云寒悲伤地说，他不忍雨瑶伤心，所以向父亲求情，周父说服了皇上，这才保住了凌飞宇的性命。雨瑶对周云寒感激不已。 凌飞宇大难不死，决心不顾一切接受雨瑶的心意，无论生死，只要相爱的两人在一起，那便无怨无悔。 雷电交加大雨滂沱，雨瑶想偷偷溜走与凌飞宇私奔，却被何父抓住。何父威胁说如果雨瑶敢跟凌飞宇在一起，他保证会让凌飞宇死无葬身之地。雨瑶震惊地发现，父亲为了攀附周家权势，真的起了杀心。 雨瑶不想凌飞宇死，她痛苦地作出了最后的抉择。她要让故意让凌飞宇看到她与周云寒卿卿我我，从此对她死心。不料，凌飞宇因意外不能赴约，楚峰赶来通知雨瑶另约时间，却震惊地看到雨瑶与周云寒的亲昵，而周云寒更极尽挖苦冷嘲热讽，凌正本就病体缠绵，不堪此事打击，竟然就此西去。死前说出目睹的一切，要求儿子远离雨瑶这个贱人。 凌飞宇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对雨瑶的爱，化成了不尽的仇恨，但毕竟是雨瑶救了他，他不能恩将仇报，于是带着满心创伤远离京城。 雨瑶终于嫁给了周云寒，新婚之夜，周云寒告诉她说，让下人欺骗她的是他，何父只是代他受过；和凌飞宇比武之前，凌飞宇被下了药，所以才会输；何父确实想为凌飞宇脱罪，但被他阻止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皇上会特赦凌飞宇？他见杀不死凌飞宇，谎说是他让父亲向皇上求情，为了就是让雨瑶嫁给他，但没想雨瑶仍然想跟凌飞宇，于是他又令何父以凌飞宇的性命威胁她……而他这样做的原因是痛恨，痛恨雨瑶居然敢不爱他、敢拒绝他，所以他要把她弄到手，然后再以最残酷的方式折磨她。 雨瑶这才知道，她嫁给了一个恶魔，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驾崩皇子即位，新皇一改对突厥忍让的国策，准备以强硬的姿态应对突厥人。而与突厥暗通款曲的宰相与何父等人被捕入狱，只等秋后满门抄斩。凌飞宇被封为大将军，他这才知道，当时他痛打突厥人时，与他一起出手、后来却消失不见的少年竟然就是皇子，皇子雄心勃勃欲谋宏图大业，当然对血性十足的凌飞宇赏识有加，所以才在他即将被问斩之际，恳求皇上饶其性命。 雨瑶的丫鬟求凌飞宇救雨瑶性命，凌飞宇毫不犹豫一口回绝。雨瑶冒领救自已的功劳，又害死了父亲，他已经与雨瑶再无瓜葛。 凌飞宇搬回了原来的府邸。在雨瑶全家即将问斩前夜，风雨交加，他在照壁墙上看到了雨瑶和何父的争执，何父威胁她说，如果她执意与凌飞宇在一起，他一定想办法弄死凌飞宇，雨瑶痛哭妥协。 怎么会看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照壁墙上含有大量的四氧化三铁，在特殊天气时便能如录像机一样保存画面，再于特殊天气中如播放一航重新闪现。凌飞宇当然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认为，这是老天让他看到的，让他明白他冤枉了雨瑶，雨瑶不曾对他变心。她伤害他，恰恰是为了保住他的命，凌正只死不过是个意外。凌飞宇悔恨至极，为了让皇上救出雨瑶，竟然说出“若不放雨瑶，便要劫法场”的大逆不道之言。皇上却被其真情打动，竟然特赦了雨瑶。

守护者1死神降临：讲述刚刑满出狱，身份神秘的李俊明，本打算平静地过一生，在幸子的纠缠下，人生意义发生转变，也再次卷入是非，为了守护幸子，凭一人之力铲平了一个犯罪集团，如同死神降临般，审判着所有危害幸子安全的人的性命。 守护者2绝地反击：讲述再次入狱后的李俊明为了见到小敏，接受了一个秘密任务，却不知已陷入了阴谋之中，任务失败后小敏被杀害，李俊明展开绝地反击。 守护者3最后审判：讲述李俊明杀了森战后，在越南隐姓埋名十年照顾小敏的女儿李玥。在一起连环失踪案中，李玥被抓，李俊明一路追踪，却落入唐人街龙爷的圈套，李俊明奋力一战，完成最后审判。 守护者前传：黎明之战：李俊明儿时被秘密组织招募，进行严密残酷的训练后执行任务，在执行最后一个任务时，为保护被残害的百姓，违抗教官命令，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承接各种定制剧本（包括电影电视剧网剧，短剧，修改剧本等）契合大众审美要求而精心打造的爆款。 专职编剧，有大量成功案例，有需要的私聊哦！！ 24集短剧《浪漫桃花屋》穿越/甜宠/爆笑。5/7分钟一集，完本出售。 24集短剧《追梦天使，我们结婚了》民国/悬疑/虐心/高甜，5分钟一集（可调整） 20集网络剧《天上掉下来的女一号》10钟一集，励志，创业，爱情（东北喜剧，完本出售） 90分钟网大《飞来峰的传说》民国民间传奇，唯美爱情。 欢迎洽谈剧本事宜，期待合作哦！！

2021夏衍杯优秀电影剧本评选获奖剧本《金碧坊》故事梗概： 　　反腐除恶，任重道远。 　　故事发生在2008年初春，一个叫滇城的边疆都市。 　　500年古镇金碧街强拆当日，项目方金达公司与小街居民发生冲突，酿三死五伤流血事件。记者陆文亮和许凌凌展开调查，陆文亮被扔进滇池“喂鱼” …… 　　一封读者来信引发更大波澜：五年前，金达公司及其控股母公司汉华集团收购了国有红杉矿，如今紧邻矿区的几个自然村重金属严重超标，几乎所有村民或轻或重染上血铅病。 　　为核实读者来信真实性，陆文亮欲往红杉矿一探究竟，行程未启，老婆却遭不明枪手袭击。 　　陆文亮寻仇金达公司，因私闯民宅、损毁他人财物、暴力犯罪等被刑拘。拘留期满，陆文亮遭遇失业、离婚等重大人生变故，他决心为自己和那些血铅病人吼几声、做些事。 　　矿山暗访，陆文亮、许凌凌被矿山保安关进废弃仓库，生死未卜，许凌凌表达了对陆文亮的爱意。绝望时，矿山会计老李头助陆、许二人逃离矿山。临行前，老李头交给陆文亮一个皱巴巴的纸烟盒。 　　陆、许二人开始了一路被追杀的逃亡之旅，枪林弹雨、峡谷丛林，险象环生，许凌凌不慎跌落悬崖。 　　陆文亮在打工妹江小燕帮助下，弄清了血铅病真相、纸烟盒秘密：原来，汉华集团仅花不到一个亿就收购了资产规模达五千亿的国有红杉矿，上演了一出蛇吞象的大戏，腐败触目惊心。 　　发出举报材料当日，陆文亮却被缉毒警抓捕——有人举报且警方在陆文亮的背包里发现了冰毒！ 　　陆文亮无奈妥协，声明举报材料系伪造，否则，江小燕将和许凌凌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半年后，陆文亮和江小燕在一条僻静小街开了一个烧烤摊。 　　两年后，北京来人，秘访陆文亮。 　　六年后，陆、江夫妻酒楼开张当晚，电视里播报了一则新闻：汉华集团董事长周浩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非法经营罪等罪，被判处死刑！另有三十六人分别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有期徒刑 …… 　　电话那头，死而复生的许凌凌高兴得失声恸哭。 　　次日，通往远方的高速公路上，一辆私家车疾驰——陆文亮、江小燕驱车迎接失踪多年的许凌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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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故事： 男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梦中心仪的女孩儿，却意外发现她是妖，而自己是她的千年恋人，在人妖大战中，他在形神俱灭前以神魂寄生人间，她则被封印所困。只要救出她，他们便可像从前一样横行人间，人间十八年生活种种，虽然令他心有不忍，但千年之情却让他解开了封印，人间大祸再也无法避免…… 人物小传： 楚君良：男，十八岁。生性跳脱飞扬，常以捉弄人为乐，但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因爱上梦中女孩儿，于是踏上寻找爱人之路。在误以为梦中女孩儿已死后，对捉妖师遥遥情愫暗生。最后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一个猫妖，但人间美好，令他在人与妖之间作出了最后抉择。 遥 遥：女，十七岁。天真活泼精灵古怪嫉妖如仇。继承祖业，成为一名游历天下的捉妖师。在与楚君良相遇后，被他对梦中女孩儿的痴情打动爱上了他，也正是因为这份爱情改变了楚君良，避免了人间的一场大祸。 猫 妖：女。妩媚多姿又冷酷无情。十八年前被捉妖师封印，以神魂之力呼唤转生为人的楚君良前来相救。意欲于脱困后杀尽天下之人，最后被楚君良与遥遥等人击杀。 钟传勇：男，三十岁，捉妖师，奉祖辈之训坐镇迷藏山，守护对猫妖的封印，最后惨死于蛇妖之手。 故事大纲： 北宋年间，妖孽横生为祸人间。何天师聚集天下有道之士，发动了一场除妖大战。此战极其惨烈，参战之人九死一生，何天师也在最后一役中不幸殒命，但妖孽几乎被清除殆尽，余者也纷纷藏匿，不敢为祸人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转眼十八年过去了，开封府旁边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个名叫楚君良的年轻人，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可性格却飞扬跳脱，常以捉弄人为乐，但因其心地极好乐于助人，人们对其又爱又恨。 一次睡梦之中，楚君良梦到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似真似幻，如惊鸿一瞥从梦中闪过，令梦君良从此不能相忘。他认为这是老天给他的姻缘，凭着记忆画出了女孩儿的图像四处张贴寻找，但却无人识得。 父母为此头疼不已，决定赶紧给他张罗一门亲事，让他忘掉这个女孩儿，但楚君良发誓非此女不娶，深夜逃出家门，在直觉的指引下，踏上寻找梦中女儿的路途。 遥遥活泼美丽，继承祖业成了一名捉妖师，行走世间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在追踪逃走妖物时，因种种原因，使遥遥误以为楚君良是妖物所化，险些将其一剑斩杀。楚君良吓得魂飞魄散，恼怒之余精心策划，将遥遥捉弄得灰头土脸。不料蛇妖意外出现，意欲掳走楚君良，幸亏遥遥及时出手，但蛇妖竟然异常强大，遥遥出尽法宝，才勉强将蛇妖击退。 楚君良侥幸逃得性命，这才意识到路途险恶，他的聪明能够对付人，却无法对付不讲理的妖，如果再遇到妖可怎么办？他心生一计，强词夺理指责遥遥引来蛇妖，才害得自己遭受无妄之灾，他要求遥遥一路护送，以作为对他的补偿。 遥遥又气又恼，却被楚君良的歪理说服，愤愤然地答应了他的条件。 楚君良想跟遥遥学捉妖之术，但遥遥恨他曾捉弄自己，趁机提出苛刻条件百般刁难。楚君良当然不肯答应，一路上二人斗智斗勇笑料百出。 每到一个地方，楚君良便拿着画像四处打听，希望能够找到梦中女孩儿。遥遥这才知道楚君良万里之行目的所在，她从未见过痴情若此的男人，同情之余，她认为此事过于荒谬：梦怎么可以当真？于是设计使楚君良相信梦中女孩儿已死，楚君良悲痛万分，决定回家于父母膝前尽孝。 蛇妖偷袭二人，遥遥一时不慎陷入险境，情急之下欲与蛇妖同归于尽，楚君良奋不顾身救出了遥遥，但遥遥已经身负重伤。 遥遥没想到楚君良会为救自己不惜性命，心下大为感动，一颗芳心渐许。楚君良察觉了她的情意，但他无法彻底忘怀梦中女孩儿，虽然对遥遥也有好感，却只把这份情感埋在心中。 一游历天下的老者（受猫妖指使幻化成老者的妖物）看到画像后告诉楚君良，说他曾见过梦中女孩儿，她本是远方县城之人，妖物发现她是纯阴体质将其抓走，关在迷藏山。只等到天狗食日世间阴气大盛之时，吸取其纯阴元气，妖物便可修成通天大法。 原来，梦中女孩儿仍然活着。楚君良愤怒地质问遥遥，遥遥无奈承认欺骗了他。楚君良狂怒之下心急如焚，不顾遥遥的阻拦，独自前往迷藏山。 迷藏山妖气弥漫阴气森森，楚君良强自压下心中恐惧寻路前行，平安登顶时却被捉妖师钟传勇拦住。楚君良恳求钟传勇帮忙救出梦中女孩儿，钟传勇却从未闻听此事。便在此时，一强大妖物破雾而至，钟传勇与妖物激战在一起。 梦中女孩儿如影子般自画中而出，指引楚君良找到了贴着无数符纸的封印之处，告诉他只要揭开封印，她便可脱困而出。随着楚君良揭开一张张符纸，梦中女孩儿的虚影渐实。 与此同时，担心楚君良安危的遥遥追踪而至，被妖物缠住的钟传勇焦急地告诉她，说被封印的是曾修行深厚的猫妖，封印一旦揭开，人间便会大祸临头。遥遥在楚君良即将揭掉最后几张符纸时，及时阻止了他。 梦中女孩儿施展妖术向遥遥发起攻击，她告诉楚君良，十八年前，楚君良也是猫妖，而且他们是一对恋人，以凡人的元气为食，即将修成通天之术，结果遭到捉妖师的围剿。 楚君良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女妖将一丝法力渡入他的躯体，唤醒了他的妖力，他感觉到自己瞬间变得强大，曾经的记忆也汹涌而来：当他即将被捉妖师打得形神俱灭之时，拼尽法力使一缕生机逃入凡间生而为人，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女妖被捉妖师封印后，以神魂之力找到了他，因担心他不相信他曾是妖的事实，而不肯前来相救，所以幻化成美女，并使用种种手段将他引来。 原来，他是个妖；原来，女妖是他相恋千年的爱人；只要救出女妖，他就可以像从前一样与女妖纵横天下。这时遥遥不敌女妖，女妖向遥遥痛下杀手。想起遥遥数次为救他不计生死，他怎么可能看着遥遥被杀？他拦在了女妖面前，让女妖放走遥遥，并揭开最后几张符纸。杀死了妖物的钟先勇火速赶来阻止，但最后一张符纸已经悄然落地。 女妖虚影完全变成了实体，被封印了十八年的她终于自由了。钟传勇要趁女妖刚刚解除封印、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之机杀死她，结果被打得重伤倒地奄奄一息。遥遥用尽最后法力，与女妖拼得两败俱伤。 遥遥恳求楚君良顾念天下苍生，虽然他是一个妖，但他毕竟人间生活十八年，求他不要残害千千万万的同类。楚君良一颗心被撕裂了，他曾是一个妖，视人命为草芥，但他又是一个人，有着善良的本性，他将何去何从？ 女妖冷冷地说人妖势不两立，她和楚君良会杀尽世间之人，把人间变成地狱。楚君良听得不寒而栗，看着眼前将死的遥遥，想起了那些相识的人们，想起了父母，想起了那些人间欢笑…… 女妖恢复了一丝法力，准备杀死遥遥，楚君良为保护遥遥，为了天下万民苍生，在力劝女妖罢手不果后，决心全力阻止女妖，但因不忍痛杀手而被女妖所伤，最终只能与女妖同归于尽。魂魄消散于美好人间之前，他发出了一声带着遗憾却无悔此生的叹息。

惊情一夜 备案号：G46007112202202 一句话故事： 大款、小偷、中介、女神、杀手、仇家齐聚藏獒看守的别墅，意外连连反转不断，惊心动魄又令人啼笑皆非。 故事梗概： 摄像头无处不在，心怀鬼胎的人无处遁形。 富豪安同山深居简出为人低调，养了两只藏獒看家护院。他驯狗实况被人偷录后传到了网上，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安同山为躲避公众视线准备卖掉别墅，他将一切事宜委托给中介李宇，然后赶赴机场。 李宇在别墅等待女神时，得知安同山航班取消即将返回，因为安同山的车被女神开走，李宇无法对安同山交待，情急之下他躲进客房，求女神赶紧将车送回并救他离开，但女神以为他在撒谎而拒绝。 李宇伺机离开别墅，奈何院内两只藏獒虎视耽耽。安同山以为只有自己在家，换上女装假扮女人笑料百出。他随后发现屋内有人潜入，喝令不速之客投降，李宇正欲硬着头皮出去说明原委，却发现罗斌从沙发后站了出来。 原来，小偷罗斌早就潜入了别墅准备盗窃，没想到被李宇堵在了屋里，继而被安同山发现。安同山不相信他是小偷，正待拷问，赵梁前来看房。安同山将罗斌拷在楼上杂物间，带着赵梁参观房屋，赵梁却突然发难打倒安同山，逼他交出全部财产。 李宇果断出手打伤了赵梁，解释原委并邀功请赏，安同山却翻脸相向将他制服。原来，安同山本是一家企业的老总，搞垮了企业后携款潜逃并整容，他见赵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好控制住所有人以求脱身。 罗斌成功地解脱了绑缚，暗中偷袭打倒了安同山并准备报警，但安同山以不可思议的手段，唤来两只藏獒相助扭转了局面。 安同山准备将三人关在别墅，待三日后他真正安全时再通知人解决他们。罗斌担心三人会被渴死，苦求安同山给他们些水喝，四人喝水后都昏睡过去。原来，罗斌将用来迷狗的药事先下在了水中。 女神天亮后来接李宇，见四人昏睡不醒，便将四人捆绑后弄醒，自己扮成青天大老爷升堂断案。 正玩得不亦乐乎，乔向东闯进来将她也绑了起来。乔向东是领导的司机，看到视频后找上门来，想销毁被安同山偷走的领导犯罪证据。他终于找到了藏有证据的U盘，正准备查验真伪略一分神，被罗斌抓住机会，在赵梁和李宇的拼死掩护下放出了藏獒，安同山利用藏獒再次翻盘。 安同山收拾钱财准备远走高飞，突然听到墙上传来手机铃声，一看之下魂飞魄散：手机正对现场情况进行直播，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被无数人即时收看。 警察们及时赶到，有罪者将难逃法网。 女神兴奋之极，仗着机缘巧合异想天开，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处女播——想不红都不行。 人物小传： 安同山（栾世明）：男，四十一岁，某企业老总，企业垮掉后，带着领导的犯罪资料潜逃并易容，喜欢养狗驯狗，有强烈的女性倾向，喜欢在家里假扮女人。 罗 斌：男，二十七岁，小偷，好色，话痨，对贪官污吏有着刻骨的仇恨。 李 宇：男，二十七岁，房屋中介，胆小，绞尽脑汁地追求女神。 女 神：女，二十五岁，人来疯，好玩好闹，常作惊人之举，雄心勃勃要当粉丝过亿的主播。 乔向东：男，三十八岁，领导的司机，为销毁领导的犯罪资料而四处寻找安同山。 赵 梁：男，三十岁，其父因安同山而死，发誓找到安同山将其绳之以法。 卖点分析： 切合网络大电影投资短板，整个电影场景只有一间别墅，重要道具只有一辆豪车，所有故事发展均在别墅展开，为小投资制作创造方便条件。 电影利用结构优势，悬念重重反转不断，令人意外连连惊心动魄，而影片反腐的主题更是切中时事热点，为百姓关注话题，收视率必然可期。

三十集短剧《前任醉酒攻略》 编剧：屠突突 赵翠红 一句话故事： 思扬与前任女友偶然相聚，大醉后失忆。现任女友发现诸多证据，显示他与前任不清不楚。思扬感觉冤枉，发誓查出真相，给爱情一个交待。 故事类型： 甜宠、悬疑、喜剧 时长/集数 2分钟/30集 或根据需要调节时长、集数。 人物小传： 韩思扬：男，二十九岁，彤彤男友，安迪前男友，公司老板。对彤彤爱恋之中，更有着无限感激，没有任何女人能够令他背叛彤彤。因大度胸怀，对安迪于他落魄之际离开之事也并无怨怼。开朗、幽默、喜欢炫耀。 彤 彤：女，二十六岁，思扬女友。因多年前与思扬的一次邂逅，一直默默暗恋他，在他绝望的时候鼓励他、帮助他，使他能够东山再起。性格典雅文静，甚至有些柔弱，但内心有自己的坚持，原则问题决不妥协。 安 迪：女，二十七岁，思扬前女友。当年思扬生意破产时甩了他，得知他东山再起，处心积虑想从彤彤手里把他夺回来。心机婊，擅长演戏，嫌贫爱富。 故事大纲： 两年前，思扬生意破产，女友拜拜。绝望沉沦之际，他遇到了彤彤，彤彤的柔情抚慰了他的创伤，彤彤的鼓励重振了他的斗志，彤彤的支持令他东山再起，思扬再次鲜衣怒马，笑傲江湖。 这时候，前女友安迪来了，称别无他念，只想微醺话离别。思扬不是个记仇的人，当然了，炫耀一下也在所难免。他想带彤彤前往，彤彤却因公司加班无暇前往，于是思扬单刀赴会。 当晚的夜色多情，思扬大醉而归。醒来时，见彤彤默默垂泪，他很蒙圈：这是肿么了？ 彤彤问他：赴约之前衬衫是阿玛尼的，回来变成登喜路，请吃饭不是请睡觉，为什么要换衬衫？ 思扬怔了：是啊，换衬衫的步骤肯定是先脱后换，一起吃饭又不是一起睡觉，有什么理由脱衬衫呢？只是喝了断了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彤彤问他，是不是旧情复燃了？是不是酒后乱性了？是不是对不起他了……思扬无限委屈赌咒发誓，一生真爱唯有彤彤再无他人。彤彤将信将疑，但选择了相信，思扬总算松了口气，赶紧讨好说昨天取了五万现金，让彤彤回老家时给孩子老人发红包，但打开包又蒙圈了：现金呢？ 彤彤安慰他，说喝多了酒，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可能丢了、可能被抢了、可能给更需要的人了……比如安迪？ 思扬再次声明：不会不会肯定不会，话未说完，安迪发来一张照片，是她和思扬挨头并肩亲密照，还有一段附言：难忘的夜晚，此生最珍贵的回忆。 彤彤再不听他半句解释，收拾东西黯然离去。 思扬拦不住彤彤，傻眼了。他坚信自己不会背叛彤彤，他坚信自己不可能和安迪发生什么，他坚信此事背后定有玄机，于是，他决心查出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给彤彤一个交待，拯救水火之中的悲惨爱情……

一句话故事： 东北的小县城里，有个姑娘叫二丫，性格十分东北，在东北的土壤里，演绎了一个东北老妹儿的爱情故事。 项目类型： 甜宠、喜剧 故事亮点： 一水的东北方言、一水的东北人物、一水的东北风格； 东北元素大集合，抖音段子上能看到的东北好玩元素：洗浴、烧烤、歌厅、社会大哥、泼辣老妹儿、街溜子、小鸡炖蘑菇、二人转……应有尽有； 搞笑到极致、个性到极致、好玩到极致； 每集都有爆点、爽点、笑点、燃点，让你欲罢不能。 剧集时长： 每集3分钟，共50集 可根据需要调整时长、集数 人物小传： 二 丫（李春花）：女，二十五岁，小县城人，高中毕业，一家歌厅老板。小名二丫，大名李春花。奶奶是农村人，高中时与梁煜文相恋，无数公子阔少追她她都不理，一心等着梁煜文，并在梁煜文创业时拿出所有积蓄相帮。瞧不上武扬，认为他没什么本事穷装。 性格豪爽，酒量极佳，特好面子，尖牙、利嘴、毒舌，得理不饶人，向情不向理。心地善良，有原则底线，表面势利拜金，实则重情轻利。 武 扬：男，二十九岁，省城有名的大哥，因落魄来到小县城，到了二丫的店打工。话不多脾气好，身手极佳，酒量比二丫还好。开始的时候看不惯二丫，装傻充愣戏弄她，二丫以为他是个没出息的人。后来他看穿了二丫善良的本质，对她暗生情愫各种帮忙，最后终于解开了二丫对自己的误会，成就一段美好爱情。 梁煜文：男，二十八岁，大学文凭。高中时代为排遣寂寞，接受了二丫的追求，并靠着二丫的帮助创业，发达后企图甩了二丫。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虚伪自私唯利是图，以已之心度人，以为二丫也是这种人，千方百计算计二丫。 雯 雯：女，年方十八，貌美如花，疯狂地崇拜并爱上了武扬，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故事大纲： 东北有个小县城，小县城有家小歌厅，小歌厅的老板叫二丫。二丫有一张迷死人的妖精脸，性格非常爷们儿，是她圈子里的大姐大。 高中时代，二丫就暗恋学霸帅哥梁煜文，死缠烂打把他追到手。梁煜文家穷，毕业后二丫赚的钱都给了他，梁煜文毕业后想创业，她又拿出老底帮他。梁煜文发达了，二丫十分得瑟，准备去省城和梁煜文共享富贵，就想把歌厅兑出去。可是歌厅已经落伍了，没人要，她很烦恼。 二丫有个服务员叫武扬，缺心眼、好吹牛，但手里有点闲钱，二丫花言巧语诓得他掏钱兑下了歌厅，兴高采烈准备奔赴省城。不料，噩耗传来，梁煜文赔掉了裤衩，倾家荡产。 二丫蒙圈了，更烦恼了，牛都吹出去了，这让人知道了脸往哪儿放？赶紧编了个理由瞒着身边人。省城是去不了了，歌厅还得拿回来，可钱都给了梁煜文，肿么办？二丫再次花言巧语，从武扬手里一分钱没掏拿回了歌厅。 小混混喝醉了在歌厅闹事，被武扬打得落花流水。小混子找来大哥，二丫为了保护武扬，准备和对方死磕到底，不料武扬一个电话，大哥乖乖地向武扬赔礼道歉。二丫却误以为武扬装腔作势骗了大哥。 梁煜文消沉到了极点，说他这辈子完了，再也没法给二丫想要的生活，向二丫提出分手。二丫非常愤怒，嘴上把梁煜文一通臭骂，暗地里各种借钱，然后打给梁煜文，想资助他东山再起。 雯雯喜欢上了武扬，各种追求，二丫认为雯雯适合武扬，花样百出各种搓合，武扬被弄得哭笑不得。 武扬劝二丫，说梁煜文的生意不在于资金，而在于人脉，搞不定人，投再多钱也没用，他愿意找关系帮梁煜文。二丫嘲讽他吹牛上瘾没边，没想到武扬真的找到了有实力的人。二丫十分震惊，这才知道，她认为武扬吹的那些牛，其实都是真的。 原来，武扬在省城是有身份的人，因为帮助朋友，失去了所有财产，落魄了，又心情不好，所以想躲在小县城里清静清静，来二丫店里打工，不过是阴差阳错。二丫十分生气，认为武扬一直在戏弄她，不但不给他应有的尊敬，反而更变本加厉地折腾他，武扬哭笑不得。 武扬的关系传来消息，梁煜文的生意红红火火，根本没有问题。二丫十分不解，赶去质问梁煜文，却意外发现梁煜文跟一个漂亮女子关系暧昧。原来，梁煜文早就另有新欢想甩了她，但又想占据道德的制高点，于是撒谎破产，以为以二丫的拜金心理，一定会跟他提出分手，这样不是人的就是二丫了。 二丫把梁煜文一顿暴揍，声称从此一刀两断。 二丫无颜面对亲朋故旧，她向武扬倾诉心中烦恼悲伤。武扬向她表露衷肠，说明自己喜欢她。二丫虽然对武扬没有感觉，却因为面子，想让家人朋友知道是她甩了梁煜文，而不是被她被梁煜文甩掉，于是让武扬大张旗鼓追求她。 武扬十分失落，但为了成全二丫，于是全力配合。二丫移情别恋的消息很快传出，赢得了一片谴责之声，但二丫宁可当个负心人，也不愿意承认被人甩了，于是趁势宣布与梁煜文分手。 武扬虽然是配合二丫演戏，但他对二丫的感情，使他每每真情流露。二丫渐渐被他的真情打动，但是梁煜文是她的心结，她始终无法忘情，所以无法接受武扬。 梁煜文真的破产了，并且被女友甩掉。梁煜文又回来死乞白咧要和二丫重归于好，二丫心软了，在梁煜文的赌咒发誓后，准备与他重新开始，并要求武扬帮助梁煜文。 武扬无奈，为了二丫的幸福，全力相帮后，黯然离开。 梁煜文的公司起死回生了，他也意识到了真正对他好的，只有二丫一人。他决定给二丫一个最浪漫的婚礼。但不知道为什么，二丫总会想起武扬，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惊恐地发现，她已经爱上了武扬。但婚期将近，所有人都在为她和梁煜文祝福，哪怕是为了面子，她也只能和梁煜文结婚。 婚礼前夕，雯雯愤怒地找二丫理论，认为二丫无情无义极度对不起武扬，并说了好多武扬帮她的事情。 二丫被武扬所做的事情震惊，她终于明白，如此失去武扬，她一生都不会幸福。她向梁煜文说明的情况，在他的理解、祝福下，踏上了寻找武扬的路途。 二丫找到了武扬，有情人终成眷属。

潺潺的小河水 编剧 邹雁 作者简介： 邹雁：女，辽宁、大连人。 代表作：短篇小说《小草依依》、长篇小说《潺潺的小河水》、电视连续剧《潺潺的小河水》、短剧《大棚里的野男人》、短剧《警钟敲在午时》 联系方式：微信：z18710114378 手机：18710114378 ＱＱ：3615809958 邮箱：3615809958@qq.com 一句话故事： 该剧聚焦回乡知青从1970年到1986年历经三段情感的纠葛和多舛命运的抗争， 使他坚韧挺拔成为一名有影响力的企业家。 故事亮点： 1，《潺潺的小河水》虽然是描写七、八十年代的故事，但我是用平常人家的手法去描述，不落俗套。该剧起伏跌宕、变幻莫测，既具有喜剧的色彩，又有悲情的深沉。我觉得：人生就像潺潺的小河水，让人学会毅力、坚强！不管在人生的旅途中遇到多么大的困难与挫折，只要把脚抬起来，再迈过去就会到达人生的彼岸！ 2，该剧来于生活，喜剧情感多而不俗，健康真实而引人入胜。全面讴歌党和祖国，在以习主席为首党中央领导之下，人们奋发图强，积极向上精神。 《潺潺的小河水》共四十七集， 剧本类型：都市、乡村情感、家庭伦理型。 故事梗概： 七零年冬天。 傍晚，一辆列车开动了。 刚上车的肖健与二顺子来到十二车厢，他们发现一个女的趴在小茶几上，肖健让她起来让座她就是不起来，二顺子不高兴朝她的胳膊打去。女列车员走过来问明情况，她把二顺子说一顿。那个女的忽然大笑起来，原来是向明月。向明月是肖健一个屯子，她听说春喜骗婚，她是想帮助肖健到北大荒去讨彩礼钱。 列车在原野上奔跑着；肖健的心燃烧起来。 事情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故事发生在辽南的一个小村庄里。 六八年，肖健随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回到农村。他没有多大的追求，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可有这么一天，人生的一切苦难、欢乐、幸福像潺潺的小河水朝他走来。 七零年，秋天上午，刚下班的肖健像一只孤鸟来到小河旁，看到潺潺的小河水陷入沉思。大嫂把他叫醒，说给他做媒，肖健高兴地朝家跑去。 星期天，肖健与春喜在大嫂家见面，两个人一见钟情。 肖健领春喜到县城百货去购物。肖健拿着衣服在春喜身上比划着，当看到春喜欢欣鹊跃的样子；他也高兴的手舞足蹈。肖健不经意叫着“春喜姐”，春喜生气地朝楼梯口走去。肖健傻了，他不知所云地追了上去。 中午，肖健他们在悦来饭店吃饭，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声音是那么的铿锵有力：“永不分离！” 漆黑的夜晚，肖健送春喜回家。当他们走在大沙河的桥面上，月亮红红的、大大的从地平面升起，他们欢畅愉悦地喊着、跳着。 肖健与母亲相依为命，家境十分清苦。肖健的小哥们、小姐妹听说肖健要定亲，他们都伸出援助之手。特别是二顺子，把家里分、角、元的钱拿出来帮助肖健，肖健感动的两眼含着泪，决心要好好报答他们！还有，从小就暗恋着肖健的向明月，她把私房钱拿出来支援肖健。 定亲时，肖健、春喜在杨树林里互述衷肠,两个人都想把对方种在心上，让它生根、发芽、长大，像白杨树一样高大、挺拔！ 傍晚，春喜送肖健回家。肖健几次让春喜回去，春喜恋恋不舍。肖健没办法，他让春喜闭上眼睛，他淘气地在春喜脸蛋上亲一口。 一天，春喜接到三姨一封信。听说三姨病了春喜到北大荒去看望三姨。 到了北大荒春喜才知道，大表哥想把春喜嫁给于俊明。更使春喜措手不及的是：春喜爸、妈、春来把家搬到北大荒。春喜要回老家跟肖健结婚，春喜爸不给钱不要紧却大发雷霆！ 春喜没办法逃走，被大表哥等追了回来。万般无奈，春喜被逼的嫁给他不爱的男人。春喜不甘心再一次逃走被于俊明抓回来，并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春来到于俊明家，当看到春喜被打，他照于俊明脸上就是两大巴掌！然后，他用手推车把春喜推回家中。 于俊明知道情况不妙，他到春喜爸家负荆请罪。结果，春喜爸爆火如雷，他把春喜身上的伤全部还给于俊明。春喜妈看不入眼去拉仗，让春喜爸甩开一头撞到柜子上，当晚就与世长辞。 肖健得知春喜全家逃婚，气的肝肠欲裂！在邻居指点下，他与二顺子、向明月到北大荒去讨彩礼钱。到了北大荒，得知春喜的遭遇，肖健与春喜抱头痛哭，无奈变成姐弟。 肖健在春喜撮合下，他与向明月手牵着手。 肖健他们俩在满天星斗的锅底山上；他们俩在装满星星的平塘大坝顶上；他们俩在灼灼烈日下，为了躲避四癞子躺在苞米地里；他们俩在情侣树下，向明月把恋情投到肖健宽厚的怀抱里。 可是，事不随愿，他们的恋情让向明月父母知道，遭到向明月父母极力反对！特别是凶煞恶极的向明东多次对肖健毒打。 肖健他们俩被逼无奈，在月亮弯弯的夜晚，他们在情侣树下举办了一个苦涩的婚礼。 正在这时，向明月怀孕，两个人无奈逃走。 两个人逃到北大荒，春喜和春喜爸接纳了他们。春喜爸把肖健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去疼爱；肖健拿春喜爸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去照顾。 在北大荒期间，肖健被选上大队长，他领社员搞副业、搞试验田，社员的生活水平蒸蒸日上。肖健、向明月也有了他们漂亮的小公主——楠楠！ 在这期间，在南方两家妈妈看到苞米地里有两具尸体，她们误以为肖健、向明月死了，哭得死去活来。情境之下，肖妈与杨志坚牵手在一起，有了心爱的小磊。 七六年，肖健一家人回到老家探望母亲。回到家中，肖妈发现肖健没有死，娘儿俩抱着头痛哭。如此同时，误以为向明月尸体早就悔恨交织的向父、向母，他们见到向明月也是悲喜有加！ 七八年，肖健一家回到老家定居。 八零年，土地改革，肖健有了自己的包米仓。 同时，肖健在北大荒当大队长期间，对从城里下放的老沙头百般的照顾。老沙头平反昭雪后，回到省城工程院工作。 王书记听说肖健有老沙头这层关系，他让肖健到省城发展。如此，《健达房屋开发总公司》成立，肖健任总经理。 向明月也不甘心寂寞，她带动乡亲们办起养鸭场。养鸭场办的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突然，养鸭场出现了疫情，向明月等瞅着死去的鸭子哭起来。王大叔鼓舞着她们：不要哭，要坚强！ 股民们看到鸭子死了都要撤股。正当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王书记领着银行小刘走进来，他们给养鸭场办理贷款。向明月激动的告诉乡亲们，我们有救了，银行给我们贷款，我们继续把养鸭场办起来。 在这期间，老沙头与时阿姨结婚，有了一个圆满的家。时阿姨有一个女儿，名叫班亚妮。班亚妮大学毕业后在肖健公司当秘书。 英俊潇洒的肖健也得到班亚妮的青睐，班亚妮几次向肖健表白，想做他的情人。肖健不肯，没有给班亚妮好脸色。 一天晚上，班亚妮来到肖健宿舍。因为肖健松懈警惕，后来经不住班亚妮死缠乱磨成了石榴裙下的俘虏。 因为这一次，班亚妮把家搬在公司来。晚上，班亚妮做了一桌美味佳肴来犒赏肖健。肖健回到宿舍气得眼睛充血，他把二顺子、晓明等叫到他的宿舍来，共吃了一顿美餐。 等二顺子他们走后，班亚妮说肖健来羞辱她！肖健把眼睛瞪起来，说你总是来纠缠我，让公司的员工看到算是怎么回事？肖健说完就走。 肖健没办法来到二顺子宿舍。他让二顺子到班亚妮宿舍去睡，他睡在二顺子的床上。 二顺子蒙着被躺在班亚妮的床上。正当二顺子睡的正香，班亚妮走进去，她误以为是肖健，钻到被窝里绷着二顺子亲昵着！二顺子被惊醒，他喊叫叫起来。班亚妮发现是二顺子，骂二顺子大流氓。二顺子惊恐万分回到他的宿舍，气的朝肖健捅去。 班亚妮意外怀孕，她把化验单夹在报表里。肖健回来看报表时，他没在意把它扔在垃圾桶里。结果，让会计小朱倒垃圾时发现化验单，引起公司…… 肖健、班亚妮的绯闻传到乡下，向明月气的发了疯！在夜幕笼罩的夜晚，向明月来到小河岸边，她在小河边不知走了多少来回，最后，昏厥在情侣树下。 向明月被送到医院，向母见到此景与肖妈打起来，两个老太太撕打到走廊里，两个人都破烂不堪。杨志坚前去劝架结果也挨了向母大巴掌。 肖健的绯闻传到乡下，肖妈等闹省城，肖健被追杀的东躲西藏。 肖健的绯闻传到楠楠学校，楠楠离家出走。这样，肖健、班亚妮屡次遭到楠楠等孩子们戏弄与攻击。 小磊知道楠楠离家出走，他一个人到省城去找楠楠。在火车上他把钱包丢了，没有钱坐公交车，他决心走到肖健公司去。因为小磊对省城不熟，他跟在公交车后面走，结果走错了方向，差点冻死饿死在大街上。 多日，楠楠被找到，肖健送两个孩子回家，结果被向明月逐出家门。 寒冷的年尾，肖健怕向明月不让回家，他一路上喝酒，肖健醉倒在他家的院子里。因为向明月体质虚弱，肖健怎么叫都不醒。最后，向明月把被、褥子拿到院子里，让肖健在院子里度过舒服温暖的夜晚。 至此，肖健、向明月两个人的感情重好如初。 如此同时，班亚妮原来是时阿姨收养的孩子，竟然还是老沙头失散多年的女儿。 八六年。五月一日这天，肖健在省城星级大酒店里举办了《水晶婚》庆典。肖健有钱了，他没有忘记乡亲们，他没用乡亲们掏一分钱，把乡亲们从老家和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北大荒接到省城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最后，《水晶婚》婚礼上，以一张大家庭《合家欢》照而告终！ 人物小传： 肖健：男一号，一米八的个子，他英俊潇洒、眉清目秀，可在眉宇间总是流露出忧伤的表情。他情绪低落，有时耍点小聪明、小淘气，春喜、向明月让他捉弄的哭笑不得。 六八年，肖健随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回到农村，他没有多大追求，只想平静过日子，可有这么一天，人生的一切苦难、欢乐、幸福像潺潺的小河水朝他走来。 七零年秋天，肖健经媒人介绍认识春喜，两个人一见钟情，定下终身。哪知道春喜爸贪图钱财把彩礼钱卷跑，全家逃婚逃到北大荒。在邻居指点下，肖健与二顺子、向明月到北大荒去讨彩礼钱。到了北大荒，肖健得知春喜的遭遇无奈变成姐弟。 肖健与向明月相爱，遭到向明月父母极力反对，特别是凶煞恶极的向明东多次对肖健毒打。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肖健与向明月在月亮弯弯的夜晚，他们在情侣树下举办了个苦涩的婚礼。 向明东利用职权以大流氓名义把肖健揪出来，游街示众。 正在这时，向明月怀孕，两个人逃到北大荒，春喜爸、春喜接纳了他们。如此，肖健在春喜爸的身上找到了父爱；春喜爸在肖健身上也找到了光彩。在北大荒期间，肖健被选上大队主任，他搞试验田，粮食几倍翻番。 七八年，肖健回老家定居。 八零年，土地改革，肖健家分到了土地。 肖健在北大荒当小队长期间，他对从城里下放的老沙头特别照顾。改革开放，老沙头平反昭雪后回到省城工程院工作。肖健在老沙头协助下，在省城有了《健达房屋开发总公司》任总经理。 老沙头回省城后与时阿姨结婚，时阿姨有个女儿叫班亚妮，大学毕业后在肖健公司当秘书。班亚妮长得俊秀可性格粗野，肖健经不住班亚妮死缠乱磨成了石榴裙下的俘虏，正因为这一次引起后面的故事一串串…… 向明月：女一号，二十岁，梳两条小辫，回乡知青，肖健的妻子。向明月薄薄的嘴唇，大大的眼睛，眼睛里清澈的就想装着一汪清水似的让人感到喜庆、快乐！她整天爱说爱笑爱闹，也可以说在她的人生字典里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愁”字！正因为如此，向明月在剧中增添了许多喜剧色彩。 向明月家景虽然优越但她的性格倔强，争强好胜！父母不在家，她除参加生产队劳动外还在家里种菜园子、种自留地，家里家禽一样都不少。从小就暗恋着肖健的向明月，看到肖健定亲她有点伤感与失落，但在伤感、失落之余也想帮助肖健一把，她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支援肖健。 肖健被骗，向明月很生气，她帮助肖健到北大荒去讨彩礼钱。到了北大荒得知春喜遭遇她很痛心，然后，春喜让向明月与肖健牵手。 向明月与肖健相爱，她们在满天星斗的锅底山上；她们在装满星星的平塘大坝顶上；她们在灼灼烈日下，为了躲避四癞子躺在苞米地里，向明月把柔情似水的恋情投到肖健宽厚的怀抱里。 可是，事不随愿，她们的恋情遭到父母极力反对！特别是凶煞恶极的哥哥对肖健多次毒打。 后来，向明月怀孕，与肖健逃到北大荒，过着甜蜜的小生活。 改革开放，与肖健回到老家定居。 肖健、班亚妮的绯闻传到乡下，向明月气的发了疯！在夜幕笼罩的夜晚，向明月来到小河岸边迷惘地来回走着，然后，她抱着情侣树属于肖健的树干痛苦悲吟着。 后来，肖健怕向明月不让回家，他一路上喝酒，结果醉倒在他家院子里，趴在地上睡大觉，怎么叫都不醒，由于向明月体力不支，她把被褥拿到院子里，让肖健在院子里度过温暖舒适的夜晚。至此，她与肖健重好如初。 肖妈：女，四十二岁，肖健母亲。她一米七的个子，不胖不瘦，温文尔雅，梳着齐耳短发。肖妈精灵手巧，为人处事果断，宁愿舍去自己也要帮助别人！ 十八岁肖妈相貌出众，肖健姥爷在赌场上拿肖妈做赌局，他把肖妈输给比她大二十岁的肖健爸爸做小。肖健爸爸因为一场瘟疫离开人间。肖健姥爷为弥补他的过错，把肖妈、并怀有未出世的肖健接回老家。不久肖健姥爷姥娘去世，从此，母子相依为命。 肖妈一生节俭供肖健读书。肖健能娶到春喜肖妈特别高兴，给了很多彩礼不说，又把她心爱的大戒指给了春喜。 春喜逃婚，肖妈整日泪水涟涟望着情绪低落的肖健发愁，她顶着风言风语支撑着一个家。 肖健与向明月相爱，遭到向父向母极力反对，特别是向明东对肖健毒打，肖妈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上。当看到肖健被打成大流氓揪上台时，她欲哭无泪昏死过去。 被逼无奈，肖健逃到北大荒，肖妈看到尸体误以为肖健死了，她哭得死去活来！大嫂把她的大表哥——杨志坚介绍给肖妈。从此，肖妈与杨志坚相糯以沫、白头到老。 肖健与班亚妮的丑闻传到肖妈耳朵里，肖妈气的高血压复发，她与杨志坚、向母、王大叔去闹省城，肖健吓得东躲西藏。肖妈见到肖健抽噎着，她说都丢死人哩，让人戳着你的脊梁骂不要紧反倒让我也搭上！ 春喜：女，二十四岁，她美丽大方，细皮嫩肉，眼睫毛黑黑的、长长的，梳着两个小夹。春喜通过大嫂介绍认识肖健，两个人情投意合、定下终身。 在悦来饭店吃饭，春喜要一碗牛肉面想与肖健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漆黑的夜晚，肖健送春喜回家，两个人走在大沙河的桥面上，月亮红红的、大大的从地平面升起。春喜挥舞着围巾跳跃着、欢呼着，把灼热的感情投到月光下的初冬。 定亲时，在杨树林里，春喜把肖健种在心上，像白杨树一样高大、挺拔！ 回家的路上，春喜恋恋不舍去送肖健。肖健以送礼物为由在春喜脸蛋上亲一口，气得她发了疯在后面嚷着：肖健，你这个浑小子，你来耍我！等再见面时，看我怎么去整治你！ 一天，春喜接到三姨一封信，要她到北大荒去，因为三姨病了想见春喜一面。听说三姨病了春喜分外着急，她与妈妈商量到北大荒去看望三姨。 到了北大荒春喜才知道，原来是个圈套，大表哥想把春喜嫁给于俊明。更使春喜措手不及的是：春喜爸、妈、春来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把家搬到北大荒。春喜想回老家跟肖健结婚，春喜爸不给钱不要紧却大发雷霆！ 春喜没办法逃走，结果被大表哥等追了回来。万般无奈，春喜被逼的嫁给他不爱的男人。春喜不甘心与肖健的情，再一次逃走，结果被于俊明抓回来，并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于俊明到春喜爸家负荆请罪，结果，春喜爸爆火如雷把春喜身上的伤都还给于俊明！春喜妈看不入眼去拉仗，让春喜爸甩开一头撞到柜子上，当晚就与世长辞！ 肖健到北大荒去讨彩礼钱，得知春喜的遭遇，无奈变成姐弟。 后来，肖健逃到北大荒，得到春喜很多照顾。 班亚妮：女，二十二岁，她俊秀，一米七八的个子，模特一样身材，乌黑的秀发飘落在双肩。她性格粗野像个假小子，说话、做事从不计后果。不过，她讲义气，抱打不平。 老沙头回城后与时阿姨结婚，班亚妮是时阿姨女儿。班亚妮大学毕业后在肖健公司当秘书。 班亚妮与肖健第一次相遇，是在公交车上，肖健刚想坐在座位上，她用胳膊一拐把肖健拐了个趔趄，她没感到羞耻坐在座位上还望着肖健笑，说你身体壮，站着啊。 第二次相遇是在马路牙上，班亚妮与一群姑娘打网球，她的网球打在肖健的后背上，她不道歉不要紧反倒骂肖健榆木脑袋，见球来了不躲。肖健跟她争执，她把眼睛瞪起来，说再说一句给你个大嘴巴。 在老沙头婚礼上，班亚妮看出是肖健，她向肖健赔礼道歉。 英俊潇洒的肖健，又是公司的老总也得到班亚妮青睐，她不顾年龄上的差别，想做肖健的情人！因为肖健早已把爱给了他心爱的妻子！肖健不答应，不给她好脸色。班亚妮做事是从不计后果的，在肖健松懈警惕，她与肖健发生关系。 班亚妮把家搬到公司，晚上去缠着肖健，肖健没办法来到二顺子宿舍，他让二顺子到班亚妮宿舍去睡。班亚妮误以为二顺子是肖健，她钻到被窝里绷着二顺子亲昵着，二顺子被吓得惊慌失措跑出来。 班亚妮与肖健关系暴露，她与肖健挨了老沙头几巴掌。后来，老沙头出钱让她出国留学。 二顺子： 男，二十二岁，中等个子，有些邋遢。他脾气急、大嗓门。他为人厚道但有些二，人们都拿他寻开心！所以，在剧中闹出许多乐子。 二顺子听说肖健要定亲，他把家里分、角、元钱拿出来支援肖健，感动的肖健流出泪水。 肖健被骗，他与肖健，还有向明月到北大荒去讨彩礼钱。当知道春喜遭遇，他把兜里仅有几分钱陶给春喜。肖健被于俊明打，他上去就给于俊明几巴掌，然后照于俊明下面一踢，疼的于俊明坐在炕沿起不来。 肖健被向明东毒打，得知是四癞子告的密，他把四癞子臭打一顿。 看到尸体误以为肖健死了，他为失去情深义厚的小哥们而嚎啕大哭。然后，替肖健照顾肖妈一切。 肖健有了公司把他留在身边，他尽心尽力帮助肖健照顾后方的一切。 班亚妮缠着肖健，肖健让他到班亚妮宿舍去睡，结果被误解，闹出笑话。 杨志坚：男，四十七岁，肖妈后任丈夫。他高大健壮，性格豁达开朗、话出九鼎，地道一个男子汉。肖健逃到北大荒，在肖妈举步维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与肖妈永结良缘。肖妈在他的精心照顾下精神、身体都有了起色，也有了他们心爱的小磊。肖健在省城干工程，他在家里为肖健顶立门户！杨志坚像一个统治者，他一个招呼把大家叫来，帮助向明月干活。 肖健绯闻传到乡下，杨志坚气的与老头老太太去闹省城。他忍辱负重为肖妈担当一切。 向明东：男，二十三岁，向明月的哥哥，回乡知青。他大眼睛，个高，膀大腰圆。他趾高气扬、鼠目寸光、心狠手毒。因为文化大革命初期在学校造反有功，被选上向荣公社群众专政大队大队长。他们家根红苗正，怕肖健影响他的前程，极力反对肖健与向明月的婚事。他对肖健多次毒打，让肖健戴上大流氓帽子游街示众。文革结束后，因为他在文革期间背上两条人命，被判十二年徒刑。 楠楠：肖健、向明月的女儿。楠楠长得与向明月一样漂亮!她性格倔强，肖健与班亚妮的绯闻传到学校，她决定到省城报仇！结果，肖健、班亚妮遭到楠楠等孩子们多次的攻击与戏弄！ 杨洁：女，二十岁，杨志坚的女儿，回乡知青。她中高个子，一笑有两个小酒窝。杨洁性格开朗，有时心胸狭窄。她曾经是肖健的同桌。杨洁小肚鸡肠，她觉得妈妈没烧满周年爸爸就与肖妈结婚，她恨肖妈。在肖妈感化下与肖妈成为好母女，与肖健成为好兄妹。肖健被打成大流氓游街时，那些孩子作践肖健，杨洁勇敢站出来为他解围。 向父：男，五十三岁， 向明月的父亲。他中偏高个子，大腹偏偏，军人形象。他有涵养，平易近人 ！党员，县农业局副局长。 向母：女，四十八岁，向明月的母亲。 她大大的眼睛，微胖身材。向母是小学教师。 她外表安静，可内心地道一个泼妇！不过， 向父向母也有他们的难处，向父因为局长被打成走资派，他也被隔离审查；向母身边的教师不少被打成反革命、牛鬼蛇神等！他们不想让他们的命运恶化！所以，极力反对肖健、向明月在一起。当看到两具尸体以为向明月死了，他们感到后悔莫及！当肖健在省城干工程，他们尽力帮助向明月照顾家。 春喜爸：男，六十多岁，背有些驼，春喜的爸爸。春喜爸脸上布满笑可心里装着的小九九，想尽办法去设计别人。他贪图钱财、唯利是图，把春喜彩礼钱卷跑逃到北大荒。后为他的行为而感到后悔！肖健逃到北大荒时，在他身上找到了父爱 ！ 春喜妈：女，六十多岁，春喜的妈妈。春喜妈软弱在家什么都说不算。春喜被于俊明打的遍体鳞伤，春来用手推车把春喜推回到娘家。于俊明到春喜爸家负荆请罪，春喜爸把春喜身上的伤都还给于俊明，春喜妈看不入眼，她去拉仗被春喜爸甩开一头撞到柜子上，当晚与 世长辞。 王新浩：男，杨洁的丈夫，回乡知青，肖健同学。他也给了肖健不少帮助。 春燕：女，三十多岁，春喜的姐姐，她与春喜长得都像妈妈，漂亮。春喜爸骗婚觉得无脸在老家呆下去，她与丈夫方熠到方熠南方老家定居。 春来：男，十七岁，春喜的弟弟。他长着一副娃娃脸，活泼可爱，他与肖健成为好兄弟。 于俊明：男，三十二岁，春喜的丈夫。他中等个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总是喷出笑。他话不多，心狠。于俊明是大表哥的工友，石油工人。于俊明曾经到三姨家看好春喜，让大表哥给他做媒。为了得到春喜，他给春喜爸买房子。开始时对春喜有些过分，后来对春喜特好！对肖健也有好多帮助。 老沙头：男，五十多岁，肖健干爸。他中等个子，书生气质，为人厚道！他是工程师，曾经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北大荒，后平反昭雪，他被安排在省工程院工作，兼肖健公司顾问。老沙头待肖健就像亲儿子，在他的协助下，肖健有了公司，还拿下大学本科文聘。 时阿姨：女，四十六岁，老沙头后任妻子。她文质彬彬，在政府办公室工作，任处长。肖健得到她不少照顾。 王大叔：男，四十二岁，大嗓门。 他为人耿直豪爽，说话、做事干净利落。他是军人，党员，转业后在叶茂屯落户，是生产队伺养员。肖健落难时得到他不少帮助，肖健也是在他的开导之下转变人生。 大嫂：女，三十七岁，肖健的大舅妈，文质彬彬。 子红：女，三十六岁，肖健的姨姨。她有些邋遢，整天大大咧咧爱说爱闹，如此，在剧中闹出许多笑话。 肖妈与大嫂、子红关系：肖妈父亲是老大；大嫂公公是老二；子红父亲是老三，这是老哥仨。 春喜与大嫂、子红关系：春喜的爷爷是老大；大嫂的父亲是老二；子红的公公是老三，这又是老哥仨。 晓明、晓东：两个人是堂兄弟，二十多岁，话都不多，人品好。 小强：淘气，滑稽。 浩然：秀秀二哥，写一手好毛笔字。他有心计嘴不说，能屈能伸。由于出身，三十多岁没娶媳妇。别看浩然岁数大整天与肖健他们泡在一起！有时，他像个军事为肖健他们出谋划策，肖健得到他不少帮助。后来，向明月办养鸭场，他任会计，为向明月排忧解难。 二顺子、晓明、晓东、小强 、浩然都是肖健的铁哥们，在肖健有难时都伸出援助之手帮助肖健、肖妈!尤其是二顺子陪肖健到北大荒去讨彩礼钱。肖健定亲时，他把家里元、角、分的钱拿出来帮助肖健。肖健没有忘记他们，肖健有了公司后，他把二顺子、晓明留在身边，担任重要职务。晓东、小强成了肖健下面仔公司的小老板。 秀秀：女，二十二岁，端庄文雅，二顺子妻子。她是向明月好姐妹，肖健与向明月得到她不少帮助。 四癞子：男，三十五岁，邋里邋遢，说话结结巴巴。他是地痞无赖 小偷小摸不干好事。为了讨好向明东，他去监视肖健与向明月的一举一动！正是因为他，肖健被打；肖健被戴上大纸帽；肖健被逼的逃到北大荒。 三姨：女，六十多岁，春喜的三姨。她对春喜家帮助很大，特别疼爱春喜。不过，一封书信给春喜命运开了天大的玩笑，让肖健、春喜像牛郎织女隔岸相望，无奈变成姐弟。后来，肖健到了北大荒，她把肖健当成一门亲戚来关怀、照顾！ 大表哥：男，三十五岁，春喜大表哥，石油工人，队长。只是因为他肖健、春喜的命运改变。不过，肖健逃到北大荒后，他成了最好的大表哥，帮助肖健落户口，让肖健改名换姓过上幸福的小生活。 剧本正文： 这里有剧本正文：5、15、25、35、45剧集 第五集 1：三姨家 日 内 人：春喜、三姨 春喜：三姨，您身体还好吧？ 三姨：好，好！来，我看看！ （三姨围绕着春喜前后转转，看看） 三姨：哎哟，几年不见成了大姑娘哩！比以前更好看！ 春喜：三姨，我今年都二十四了，您说现在不成大姑娘多会儿能成啊？ 2：三姨房间 夜 内 人：春喜、三姨、姨夫、两个表哥、两个人表嫂、三个孩子。 三姨夫：六十多岁，有点秃顶，石油工人。 大表哥，三十五、六岁，长得挺英俊，石油工人，班长。 大表嫂，三十五岁，长得清秀。 二表哥：三十多岁，长一副娃娃脸，石油工人。 二表嫂：三十多岁，泼辣能干！ （全家人在春喜三姨房间的地上，围绕一张大方桌吃饭） （桌子上放着丰盛的菜肴。） （大表哥拿着酒杯站起来） 大表哥：来，大家都把酒杯举起来：为春喜的到来干杯！ （大家都站起来） 大家：来，干杯，干杯、干杯…… （大表嫂搛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望着春喜三姨） 大表嫂：妈，您说人长得快不快？记得我到咱家来时，春喜才那么高？几年不见春喜就变成了大姑娘了，长的多漂亮啊！ （三姨夫喝了一口酒，用手抹了一下嘴） 三姨夫：可不是咋的，人长得太快了！记得春喜小时候常住咱们家，才那么一点点就知道帮助你妈干活。那时，油田刚刚开工，很多时候我都不在家，家里只靠你妈妈，你妈还得到生产队干活。有一天，你妈回家时，春喜把饭做好了，给你妈高兴的嘴都开花哩！我也高兴！春喜从小就乖，等我回来了，她用她小手给我捶捶后背、揉揉腿，我感到好舒服、好舒服啊！ （三姨甜滋滋的扬起笑脸） 三姨：是啊，春喜从小就勤快、也机灵，看什么就会什么！记得有一次，那时春喜大概才八、九岁吧？我想是放署假那会儿！我想包包子吃，早晨我把菜剁好了，我想等下班回来再包。当我下班回来时，春喜把包子包好了，正往锅里装呢！虽然包子包的大大小小的，可把我高兴坏了！我绷起春喜的脸蛋狠狠亲了两口，嘿嘿…… （三姨说完嘿嘿地笑起来，大家都跟着笑。） （二表哥笑着，他拿着筷子指着春喜三姨） 二表哥：妈、妈妈，您还有脸说呐？那时候，您就惯着春喜，还常常来说我呐！ （二表嫂望着二表哥） 二表嫂：老二、老二，你从小咋让妈说啊？ 二表哥：咳，咱妈总说我这个不会干那个不会干的，你说小男孩咋能会干家务活呢？ （二表哥说完生气地吃着菜，春喜拿着酒杯忙站起来） 春喜：二哥、二哥，你别生气！我在这里替三姨向你赔礼道歉：二哥，对不起！ （春喜说完把酒喝下；二表哥也忙站起来，端着酒杯） 二表哥：看你？春喜！道什么歉啊，我得感谢你那，帮助我们家干了那么多活啊，谢谢你！来，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干一杯！ 3：三姨家 日 内 人：春喜、三姨、姨夫、大表哥、于俊明 于俊明：男，三十二岁，中等个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总是喷出笑。他话不多，心狠。于俊明是大表哥的工友，石油工人。 （又过了几天，是个星期天，天气晴朗。） （家里要来客人，春喜、三姨忙掇做饭。） （三姨家的老挂钟敲了十个响。） （大表哥、于俊明走进来） 大表哥：妈，我们回来了。 （三姨忙把手中的活放下，笑吟吟的） 三姨：哎哟，俊明来了，俊明来了！快快，进来坐！ 于俊明：婶，您还好吧？ 三姨：好、好！婶好着哪！ 大表哥：俊明，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表妹，叫春喜。 （于俊明朝春喜点了一下头） 于俊明：哦，表妹…… （三姨推着于俊明的后背朝她的房间走） 三姨：来，来，快到屋里坐。 （于俊明瞟了一眼春喜，跟在大表哥后面到三姨房间。） （春喜也扫了一眼于俊明，忙把头低下切菜） （三姨把着于俊明的胳膊） 三姨：来，俊明，炕上坐！俊明，你妈还好吧？ 于俊明：婶，我妈挺好的！ 三姨：哟，一晃几年又过去了，你二哥结婚时她来过，你妈长得可精神了！ 4：三姨房间 日 外 人：春喜、三姨、三姨夫、大表哥、于俊明 （炕的中间摆放着的大圆桌子，圆桌子上面摆放着酒瓶、酒杯、筷子。） （三姨父、大表哥、于俊明都围着桌子坐着，于俊明的脸朝着门口。） （三姨、春喜往桌子上端菜。） （大表哥拿起酒瓶） 大表哥：来，俊明，我先给你倒一杯！ （大表哥想把俊明的酒杯拿过来，于俊明用手挡着） 于俊明：不、不，大哥，先别给我倒酒，你应该先给叔倒一杯！ 三姨夫：这个孩子，给谁先倒不一样啊？你是客人，先给你倒。 于俊明：不，叔！您家的饭我也不是吃一次啊？常来吃！再说，你是长辈，应该先给你倒酒！ （于俊明从大表哥手里拿过酒瓶，给姨夫斟满一杯酒，又把大表哥酒杯拿过来） 于俊明：来，大哥，我给你倒一杯。 （三姨端了一盘菜走进来放到桌子上） 三姨：来，你们先喝，鱼马上就好！ 于俊明：婶，快，您也上来吃吧！ （春喜端了一盘鱼进来，于俊明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朝她射来，吓得春喜忙把头低下。） 姨夫：来，来，春喜！你也上来，俊明他不是旁人，是你大哥的工友、朋友，上来咱们一块吃吧！ 三姨：来，春喜，咱们上炕一起吃。 （于俊明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春喜， 油腔滑调的） 于俊明：来，春喜妹妹，上来吧，咱们一快吃。 春喜：不不，你们先吃吧，我待一会儿吃。 （春喜说完走了出去。） 5：街上 日 外 人：大表哥、于俊明 （大表哥喝得醉醺醺的，走起路来东摇西晃，说起话来嘚啵，他把着于俊明的胳膊） 大表哥：俊、俊明，怎怎、怎么样啊？我我我、表、表妹怎、怎么、么样啊？ 于俊明：大哥，不错，长得挺好看的！ 大表哥：是、是吧！不不、错，我、我我不、不骗你、你吧！ 于俊明：是啊，大哥，我得让你费心啦，小弟一定会报答你的！ 6：三姨西间 日 内 人：春喜、大表哥、三姨 （春喜在三姨家西间的地上站着，想起于俊明那个眼神她就生气，她拿起枕头照炕上一摔，嘟囔着） 春喜：什么人呀？贼眉鼠眼的，看人怎么还有这么个看法？ （大表哥摇摇晃晃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炕上，手向上扬着，嘴里说话哆嗦） 大表哥：春、春喜，你、你说我的工友咋、咋样啊？我、我们多年的朋友加、加哥们儿，他、他看、看好、好你啦，让、让我给他做个媒，春喜、春喜，你说咋、咋样啊？ 春喜：大表哥，不行！我已经有对象了，并且订了亲。 大表哥：有、有对象咋、咋啦？不好给、给他退了，订、订亲又、又咋样？返、返钱不就行、行了呗！听说那、那个小子家庭出身不、不好，你跟、跟着他不得一辈子受、受窝、窝囊气啊！ （三姨走进来） 三姨：是啊，春喜！你大哥说得对，给他退了，你这回来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让你在这边找个婆家，你看，你们那个地方，吃的没吃的、花钱没钱花，你说，咱住在那个地方干啥？ （大表哥满嘴喘着酒气，挥动着他的手） 大表哥：我说春、春喜啊，你就、就把那个亲给退了、退了！再说，我们这个地、地方？吃的，有的是粮、粮食！再个说，你家在那个地方还、还嫌穷不够啊？听大哥的，你把那个婚事给退了、退了，我在这面给你找一个好的，保你享不尽荣华富贵！我的那个哥们儿啊、啊，家里有钱、有钱！他爸是油田革委会副、副主任。去年，我那哥儿们死了老婆，可、可……是没有孩子！你要是嫁给他，你就等着享清、清福吧！ 春喜：不行，我跟肖健好上了，谁也离不开谁！我们都相互喜欢着，我一定要跟肖健结婚！ 大表哥：（讥笑）好啦？那、那叫哈好哇？每天吃上上顿吃不、不上下顿，能……能好到哈地方去啊？听大表哥话，大表哥不不能害你的！ 7：大嫂院子 人：肖健、向明月、二顺子、秀秀 在南方： （肖健背倚在大嫂家的猪圈墙上，两眼盯在地上发呆。） （二顺子与秀秀抬着抬篓，向明月肩上扛着铁锨，从街上走进来。） （向明月轻手轻脚地走到肖健身边，她贴着肖健耳边，大嗓门儿） 向明月：噢—— （肖健颤了一个高，吓了一大跳） 肖健：哦——向明月，吓死我嘞！ 向明月：噢，小健哥，吓死你了？那我给你叫叫魂！ （向明月拽着肖健的耳朵，嬉皮笑脸地） 向明月：狗惊猫惊小孩不惊…… （向明月又摸着肖健的头） 向明月：摸摸头吓不着！ （向明月又去拍肖健的后背） 向明月：拍拍身…… （肖健把胳膊一甩跑了出去） 肖健：好啊，你——向明月，你把我当成小孩了，你来耍我！ （二顺子走到肖健的身边，拍着肖健的后背） 二顺子：拍拍身魂到身上！ （秀秀也走过去，揪着肖健的耳朵） 秀秀：揪揪耳朵就下一会儿！ （肖健不让他们闹着，可向明月她们不肯，你拍一下肖健的后背，她揪一下肖健的耳朵，嘴里还念念有词，可把肖健气坏了，撵着他们就打） 肖健：好啊，你们来耍我，我打死你们！秀秀姐，你也跟他们一样，也来耍我，我打死你们！ 8：路上 日 外 人：春喜爸、妈，春来 在北方： （北大荒的风吹在雪地上，泛起一道道雪浪，树枝的雪挂被风吹的唰唰作响。） （远处，隐隐约约的三个人，顶着北风朝北面走来。） （近处，春来肩上扛着一个大布包，手里提着两个布包。） （春喜爸的肩上背着一个大布包，一只手提着小布包，另一只手搀着春喜妈的胳膊。） （春喜妈两只手抱着一个布包，他们艰难地朝前走着，春喜妈气喘吁吁） 春喜妈：哎哟……北大荒的雪、雪怎么这么大啊，风、风也大，我、我都走不动了。 春来：妈，要么，咱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春喜爸：不用，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来，我扶着你，慢慢走！ 9：大嫂院子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二顺子、秀秀 在南方： （肖健撵他们，他们就躲，这几个在大嫂的院子疯闹起来。） （向明月跑累了，双手举着膝盖，气喘嘘嘘） 向明月：好啦、好啦，小健哥，你这么个大长腿，谁能跑过你呀？ 二顺子：哎哟，小健，累死我嘞，我们几个哪是你的对手啊？ 秀秀：哎呀，累啊……比干活都累！ （肖健也停下脚步，喘着粗气） 肖健：谁叫你们来耍我，我不打死你们才怪了哪？ 向明月：小健哥，你都在想什么？我们进来你都不知道？ （肖健露出笑脸） 肖健：哦，我没想什么！ 二顺子：你没想什么？我看啊小健，你的两只眼睛都能把地盯个大窟窿，还说没想什么？ 向明月：小健哥，你是不是想春喜了啊？ （肖健不好意思低下头笑了笑，然后，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地） 肖健：嗯，想！我刚才在想，也不知春喜现在怎样啊？ 向明月：小健哥，你想春喜那你就去看看呗！ 秀秀：是啊，小健，你就去看看嘛！ （肖健喘一声粗气） 肖健：咳……现在天短，我舍不得耽误工，等没有活的时候我再去看看她。 10：三姨院子 日 外 人：春喜、春喜爸、春喜妈、春来、三姨 （春喜端着一盆水倒在院坑里，转身往回走。） （春喜爸、妈，春来走进来） 春来：姐—— （春喜听到声音忙转过身子，看到爸妈大吃一惊，愣在那里，惊异地） 春喜：啊，妈，爸，您们怎么来了？ （春来见春喜高兴的朝前跑几步） 春来：姐，咱们把家搬过来了！姐，你还好吧？ （春喜两眼盯着爸妈愣了神，没有动弹） 春喜：哦……搬来了？ 春喜爸：春喜，你还愣着干嘛？赶快帮助接东西啊？ 春喜：噢…… （春喜缓过神来，朝爸妈跑去，去接春喜爸妈手里的东西。） （三姨从屋子走出来，欢天喜地） 三姨：来了，你们来了，快、快进屋！ 春来：三姨！ 三姨：哎! （三姨去接春来手中的包） 三姨：哎哟，几年不见，小来都长成大小伙子了，真快啊！ （三姨望着春喜爸妈） 三姨：天冷吧，北面的天就是冷！ 春喜妈：三姐，你还好吧？ 三姨：好，好！ （三姨去扶着春喜妈的胳膊） 三姨：你看你？一天到晚病怏怏的，累了吧？ 春喜妈：不累！ 春喜爸：三姐，我看你身体硬朗朗的，气色也不错！ 三姨：我看你的气色也不错啊！走，咱们快进屋！ 11：三姨西间 夜 外 人：春喜、春喜爸、妈 在北方： （春喜妈无精打采地躺在炕上。） （春喜爸坐在炕沿上，抽着老旱烟。） （春喜气嘟嘟的坐在炕沿上） 春喜：妈，爸，你们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说把家搬过来就搬过来。 （春喜爸抽了一口老旱烟，把烟灰照炕沿一磕，望着春喜） 春喜爸：我不是为你们好吗？你大表哥来信说，这个地方有吃有喝的，还给春来找了一份工作。你说，这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啊？你在家时没看到春来吗？想念书没有地方念，让他到生产队去干活他也愿意不去！你说？一个大小伙子就这么在家呆着，那不都快把我急疯啦呢。 春喜：爸，您急疯了也不能把家给搬过来啊？ （春喜妈有气无力的） 春喜妈：咳……我说不搬吧，你爸就不听！说这边有粮食吃，他是叫粮食磕打丧了，非要搬这个家不可！唉…… （春喜爸望着春喜妈不高兴） 春喜爸：看你说的多轻巧，肚子疼不说肚子疼你说腰疼！说我让粮食磕打丧了，那你也不想想？每年粮食接不上头时，东家借西家凑，再不，一天到晚喝土豆汤，把人喝的浑身都打晃！怎么？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春喜：那样也不能把家搬过来啊？ 春喜爸：搬过来怎么了？再个，正好遇到你大爷家你大哥想买房子，我就把咱家的房子卖给他了！你……你还来埋怨我？我不是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吗！ 春喜：好了我不管，你们愿意在这边住着你们就在这边住着，我回去！ 春喜爸：回去？回去你住哪啊？房子都让我卖了。 春喜：我不管，卖了房子我也要回去，回去跟肖健结婚。 春喜爸：（讥笑地）回去？结婚?你跟谁结婚啊？我都把肖健的亲事给退了，你跟谁结婚…… （春喜没等春喜爸说完，跳到地上，冲春喜爸大声嚷着） 春喜：爸——你怎么能这样啊？没经过我同意，你怎么就能把我的婚事给退了啊？ （顿时，春喜气得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 12：三姨房间 夜 外 人：三姨、三姨夫、春来 （三姨坐在炕里边，腿上盖着褥子。） （三姨夫坐在炕外边，拿着烟笸箩，往烟袋锅里装烟。 （春来坐在炕沿边，把背倚在墙上。） （三姨朝后理了一下头发） 三姨：春来，你晚上就睡在我这里间，被让我给铺好了，炕也让我烧的热乎乎的，不会冻着你！ 春来：好，谢谢三姨！ 三姨：（笑着）你这傻孩子，谢她干嘛！ （三姨收住笑容，一本正经） 三姨：春来啊，你大表哥给你找的活，你去了一定要好好干，别给你大表哥打脸。 春来：三姨，您老放心吧！我不会打脸的…… （三姨夫没等春来说完，边装着烟边说） 三姨夫：是啊，春来！找个活啊不容易，一定要好好干，不管干哈都要长眼珠子，不要死猫瞪眼，看人家…… （春喜的哭声传进来） 三姨夫：春喜咋哭了…… （三姨、三姨夫忙下地，春来朝西间跑去。） 13：三姨西间 日 外 人：春喜、春喜爸、春喜妈、春来、三姨、三姨夫 （春喜趴在炕上痛哭着，边哭边说） 春喜：爸……您、您怎么、怎么能这、这样啊？呜呜……怎么不跟我商、商量就就…… （春来跑过来，扶着春喜的后背） 春来：姐……姐、姐！你怎么啦？ （春喜继续哭着） 春喜：呜呜……嗯呜呜…… （三姨走进来，忙上到炕上，抚摸着春喜的头） 三姨：春喜——咋啦？今天是咋的了？不管啥时候都是笑盈盈的，今天咋还哭上了呢？ （三姨夫站在地上，望着春喜） 三姨夫：是啊，春喜！咋啦？咋还哭了啊？（望着春喜爸）你咋啦？咋把孩子惹哭了呢？ （春喜爸望着三姨父抽了一口烟，拿着烟袋指着春喜） 春喜爸：我惹她？……她想回去！ （春喜忽地一下坐起来，双手搓着眼睛哭着说） 春喜：我回去？您不跟我商量就、就把我的婚事给退了嗯嗯……呜呜…… 三姨：春喜啊……你爸做得对！找婆家干哈找到那个地方？那不得受一辈子苦啊？ 春喜：（哭着）嗯嗯……不啊，我要回去!嗯嗯、呜呜……我回去跟肖健结婚嗯嗯呜呜…… （春喜爸两眼瞪着春喜大声说） 春喜爸：不准回去！回去？回去看不我砸断你的腿！ 14：肖健房间 夜 内 人：肖健 在南方： （肖健坐在书桌前，火油灯放在桌子上面，他从书架上拿出一本《钢铁是怎么炼成的》的书翻弄着，然后，又放到书架上。） （肖健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和笔，把笔记本展开，两只眼睛盯着笔上发呆，他想起春喜） 镜头转向： （在县城春来饭店吃饭） 肖健：光吃面能吃饱吗？ （春喜掏出手绢来，把筷子擦了擦递给肖健） 春喜：能，能吃饱！咱们俩今天吃得是喜面，吃得是团圆面，咱们要长长久久，永永远远地把我们拴在一起！ （肖健又想起：） 肖健：春喜，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们一定要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春喜含着笑点了一下头，她把另一只手搭在肖健的手背上。她满脸含着笑，不由得眼睛里也浸着泪花，她声音有点激动，也微微有些颤抖） 春喜：嗯！我们一定要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肖健又把另一只手压在春喜的手背上，他朝春喜狠狠地点着头） 肖健：对！一定要长长久久！ （肖健、春喜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个人同时发出声音，声音是那么铿锵有力） 肖健、春喜：永——不——分——离！ 镜头转回： （肖健想起那一幕，他情不自禁拿起钢笔照地上甩了甩，见钢笔出现墨水又在笔记本的反面画了画，然后，在笔记本上写着：春喜） 15：三姨西间 夜 内 人：春喜 在北方： （春喜爸躺在炕头，睡觉打着呼噜。春喜妈躺在中间，侧身蜷缩在被窝里，均匀地喘着气。） （春喜躺在炕的西面，红肿的眼睛盯着墙壁，想起爸爸说的话，泪水又从眼角蹦了出来，她默默地叫了一声） 春喜：爸……您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把我的婚事给退了呢？ （春喜想着又哭起来，泪水把枕巾打洗。她怕出声，用被子的一角狠狠地捂着嘴，身子不停地颤抖。） （哭了一会儿，春喜平静下来，肖健的影子渐渐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镜头转向： （相亲时，春喜跟肖健说话时，肖健那个惧怕的场面。） （到县城买东西时，走在回家的路上） 春喜：我在县八中读书时天天走黑路，我都不怕，你说我伟大不伟大？ （没想到肖健竟变成快活的大男孩） 肖健：伟大，伟大！没想到你这个丫头片子这么胆大，佩服，佩服！真的让我佩服！ （肖健为她背着包，她觉得不好意思，她去要包，肖健推开她的手） 肖健：不、不用！春喜，不用！你看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将来……将来，我们要成为一家人，我得关心你！ 镜头转回： （春喜想起肖健说的话，心里感到暖烘烘的，默默自言自语） 春喜：没想到身边这个大男孩这么会心痛人！ （春喜想起这些，泪水又把她的眼睛糊满，她拽着被角默默地叫着） 春喜：肖健…… 16：肖健房间 夜 内 人：肖健 在南方： （肖健当看到“春喜”两个字，不由得又让他想起：） 镜头转向： （肖健与春喜定亲时，他与春喜在大沙河边的杨树林里，那个欢快愉悦的场面。） （想起春喜仰望着从枝缝透过来的天空，望着毕直、耸立的白杨树，她慢慢地把两只手展开，脸上飘荡着甜美的笑容，感情流露，慢悠悠地） 春喜：嗯，肖健！今天哪，我要把你种在我的心上，让它生根、发芽、长大，像白杨树一样高大、挺拔！ （想起当时，他站立身子，望着白杨树，一本正经地） 肖健：我从见面的第一天就想！那时，我就把你种在我的心上了，它们已经在我的心里深深地生着根、发着芽、开了花，像牡丹一样绚丽夺彩！ 镜头转回： （肖健想着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善意地骂着） 肖健：小样呗，谁还不知道是谁整治谁呢？ （肖健在笔记本上写着：春喜、春喜……最后写着三个大字：我想你！） 17：三姨西间 夜 内 人：春喜 在北方： （春喜翻了一个身，仰卧在炕上，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斜着眼睛瞅着身边的妈妈，也许春喜妈累了，睡得很沉。） （春喜爸翻了一个身子，又开始打起呼噜来。） （春喜看到春喜爸打呼噜抖动的嘴唇，春喜眼泪忍不住又流出来） 春喜：爸…… （春喜情不自禁地又想起肖健来。） 镜头转向： （想起走在大沙河的桥面上，她那个欢欣雀跃，她拿着围巾挥舞着） 春喜：哦、哦、哦—— （想起自己和钟情的男人在一起观赏月光下的初冬，让她感到甜美、幸福！她学着肖健的样子，把两只手握成话筒兴致勃勃地喊） 春喜：哦——哦——，肖——健——。 （想起她挥舞着围巾，放开大声地喊） 春喜：哎、哎——，肖——健——，我幸——福——，我——开——心！ （春喜又想起肖健走在回家的路上，肖健让她闭上眼睛她就闭上眼睛，没想到中了肖健圈套，哪知道肖健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骑上自行车就走，他一只手把着车把，另一只手朝后面招呼着） 肖健：春喜——你记着——，等过完年，我用马车扎一个大花轿，过来——娶——你—— （当时让肖健耍的，她发了疯地在后面嚷着） 春喜：肖健——，你这个浑——小——子，你来耍我！等再见面时，看我怎么去——整治——你——！ 镜头转回： （春喜想起肖健的话，觉得一股暖流流进她的心田里，感到舒畅宽慰！不由得春喜嘴角露出一丝笑纹，但没多久笑纹慢慢减退，她心里不停地呼喊着） 春喜：肖健、肖健！肖健……怎么办啊？肖健，我想你！ 18：三姨房间 日 外 人：三姨、春喜爸、妈、大表哥、于俊明 在北方： （春喜爸、妈坐在三姨的炕上。） （春喜妈与三姨把脚伸到一床褥子里。） （春喜爸往烟袋里装着旱烟。） （春喜妈愁容满面） 春喜妈：三姐，昨晚上春喜一宿都没睡觉，我三点钟起来时，看她还在那里翻搅着。 三姨：我觉得也是，早晨我看她两只眼睛肿的像个两个小灯泡似的！ 春喜妈：三姐，你说怎么办啊？ 三姨：不要紧，哭哭就好了！（望着春喜爸）妹夫，呆一会儿，老大就把那个小子领来，你们俩看一看，觉得行的话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老于家那个小子长得不错，不笑不说话。他爹和你姐夫一同进油田，人家是当兵出身，现在是油田革委会副主任，家里有钱。听老大说，亲事要是定下来的话，他还想给你们家买房子。 春喜爸：哦，三姐，那你就给拿个主意吧！ 19：三姨西间 日 内 人：春喜 （春喜躺在炕上，红肿的眼睛瞅着天花板，心里一边一边问自己） 春喜：怎么办啊？你说回去吧？兜里没有钱，怎么回去啊！你说我傻不傻啊？兜里就揣三十元钱，除买车票还剩点钱，哪知道全给三姨买东西了呢？要是知道这是三姨的圈套，我一点东西都不给她买！气死我嘞！现在兜里只剩下两角钱，买好一点的笔记本都不够，哪能谈得上买车票啊？天哪！你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20：街上 日 外 人：大表哥、于俊明 （大表哥与于俊明穿着蓝色工作服大棉袄，蓝色棉帽走在街上） 大表哥：哎，俊明，要是觉得行的话，这门亲事就定下来。 于俊明：好的，大哥！ 21：三姨房间 日 外 人：三姨、春喜爸、春喜妈、大表哥、于俊明 （于俊明推门进来） 于俊明：叔、婶！ （三姨慌忙的想下炕） 三姨：哦，俊明来了!我们刚才还念叨你呢！ （于俊明慌忙扶着三姨） 于俊明：哎，婶、婶……您不用下来，快、快上去坐！ （三姨又坐到原处） 三姨：来来，俊明，你也坐吧！ 22：三姨西间 日 内 人：春喜 （春喜愁苦满腹，不停地悲吟着） 春喜：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忽听到进来两个人她警觉起来。） （当听到三姨说：俊明来了，春喜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炕上，她苦不堪言） 春喜：啊，他怎么来了？ 23：三姨房间 日 外 人：春喜爸、妈、三姨、大表哥、于俊明 （大表哥边脱下棉帽和大棉袄边说） 大表哥：老姨，姨夫，早晨我妈到我家去说，说您们昨天来了，我特高兴！来的路上冷吧？ （春喜爸抽了一口烟） 春喜爸：嗯，冷、冷！没想到北大荒的风这么大，刮得让人都睁不开眼睛。 （大表哥扶着于俊明的肩膀） 大表哥：姨夫、老姨，想必定我妈对您们说了吧？他就是于俊明，就是我想给春喜介绍的对象。 春喜爸：哦，你妈说了。 春喜妈：嗯，你妈刚说完了你们进来了，（望着于俊明）来、孩子，炕上坐！ 于俊明：姨，不用！ （春喜爸拽着于俊明胳膊） 春喜爸：来，孩子，坐吧！ （春喜爸把于俊明推到靠西面的炕沿坐下，他自己坐在东面的炕沿边。） （大表哥往炉子里加上柴火，拿着凳子在炕前坐下） 大表哥：姨夫，老姨，我这个人啊性格直，办事不会拐弯，也许我妈把俊明的情况说给你们听了，俊明这个人是我多年的朋友，铁哥们儿！他为人正直，心细，春喜跟着他，不会让她受苦的！老姨、姨夫，人都在这里，您们都看到了，如果觉得行的话？咱们就把亲事定下来! 春喜爸：（高兴的）好好好！定下来，定下来！你办事我放心！ （春喜妈看了于俊明一眼低下头沉思，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大表哥） 春喜妈：我看了，俊明是个好孩子！这样吧，儿女不由娘，我得问问春喜，春喜要是同意的话，我们就把这门亲…… （春喜爸还没等春喜妈把话说完就站起来，冲着春喜妈嚷着） 春喜爸：问她干嘛！怎么？你当老人的都做不了主了啊？我做主！这门亲事定下！我不信，她还翻了天不是？ 24：三姨西间 夜 内 人：春喜、春喜爸、春喜妈 （春喜面朝着西面墙壁躺在炕上。） （春喜妈端着饭和菜站在春喜的头前） 春喜妈：春喜，来，起来吃点饭吧，都两顿没吃饭了，别饿坏了，来，听话，起来，吃一点。 （春喜爸坐在炕沿上，抽着老旱烟，眼睛挖苦着春喜妈） 春喜爸：不吃就不吃呗，你叫她干嘛！你真是闲的没有营生干啦？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个好歹，俊明有什么不好？我看这个孩子挺好的，家里还有钱！ （春喜忽地一下趴在炕上，两只手趴在枕头上，额头埋在手背里，哭着说） 春喜：什么好啊？嗯嗯……您就看好他家里的钱!您要是看好您就嫁给他！嗯嗯…… 春喜爸：（吼着）你说什么混账话啊？我不是为你好吗？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跟肖健？你说？你跟肖健有什么好啊？他家成份又不好，你去了还不得受气啊！ 春喜：肖健家成份不好？那当时您不是同意了吗？说不嫌弃人家成份的，现在怎么了？现在您就是见钱眼开，看人家有钱了您就变卦了，您就是视力眼嗯嗯…… （春喜说完哭了起来。） （春喜爸两个眼珠子就要蹦起来，大声吼着） 春喜爸：有钱怎么了？有钱不好吗？你现在还没有钱呐，怎么还让钱烧的慌？你苦日子还没过够啊？你说吃上顿接不上下顿那个滋味你还没受够啊？不管怎样，这边吃粮食不用愁，再在这边找一个有钱的婆家，人的一辈子图个啥？不就是图个有吃有喝的就行呗！你不要闹了，这门亲事我定下来！我觉得这个小子不错，不笑不说话，你表哥还说，他心也细，肯定拿你好的！ （春喜又哭起来，边哭边都抖着身子边说） 春喜：不、嗯不，嗯嗯……不！我不嫁给他，我就不嫁给他嗯嗯……您看好了，您就让别人嫁给他好啦！反正我不嫁给他，我就要嫁给肖健！嗯嗯…… 春喜爸：不行！怎么？你说算啦？你说不嫁就不嫁了？还翻了天不是！这件事…… 春喜妈：（生气的）好啦好啦,你们爷俩都别吵了，也不知道让人笑话！ 25：三姨西间 夜 内 人：春喜 （夜深了，春喜的爸妈睡得很沉。） （春喜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能入睡，三姨家的老挂钟都敲了两个响了，她还在迷迷蒙蒙当中，每当想起春喜爸的做法她就来气，她就想流眼泪，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春喜：怎么办？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春喜的耳畔忽然响起） 肖健：春喜——，你记着——，等过完年，我用马车扎一个大花轿，过来——娶——你—— （春喜的身子震动了一下） 春喜：哦，肖健，肖健！ （想起肖健，春喜浑身都感到是力量，脑子也清醒了，她想） 春喜：是啊，我干嘛在这里，逃啊！身上没有钱买火车票不要紧，那我就走呗！走，我也要走到老家去！回老家去跟肖健结婚，跟肖健过一辈子！嗯，走！ （想起这些，坚定了春喜的信念！春喜轻手轻脚穿上了衣服。春喜用毛巾擦了把脸，擦上雪花膏、胭粉。春喜把雪花膏、胭粉、衣服装在一个包里。春喜怕冷，还把前几天三姨给她买的蓝色的棉大衣也拿在手中。） 26：街上 夜 外 人：春喜 （深夜,没有风,闪烁的星星眨动着清冷的眼睛,半边脸的月亮懒洋洋地挂在西面的半空。） （春喜站在三姨的街上,望着清冷的天空,犯了愁） 春喜：我往哪个方向走啊? （可春喜转念又一想） 春喜：反正老家在南面,我就往南面走! （春喜迈开大步朝南走去。） （茫茫的雪地上留下春喜深深的脚印。） （春喜全身都走热了，呼出的热气落在脸上、眉毛上、围巾的边缘都结成了冰。） （春喜把棉帽摘下来把带子系在脑后。把大衣脱下来,挟在腋下。） （春喜想起肖健的笑脸,肖健的玩皮,肖健在她的脸蛋上亲一口,骑上自行车就走,一只手把着车把,另一只手朝后招呼着） （肖健：春喜——，你记着——，等过完年，我用马车扎一个大花轿，过来——娶——你——） （想起这些，春喜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想起肖健的话,浑身都是力气,感觉越走越有劲!她自言自语） 春喜：肖健,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回去跟你结婚,回去过咱们俩的小日子! 27：三姨西间 清晨 内 人：春喜妈. （灰白的曙色从窗口射进来,把屋子照亮。） （春喜妈慢慢地睁开眼睛,她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看见春喜的被窝空当当的,她自言自语） 春喜：这个孩子,起的这么早! （春喜妈披上棉袄上侧所。） 28：三姨院子 清晨 外 人:春喜妈 （清晨，三姨家院子的各种景色。） （春喜妈披着棉袄朝侧所走去。） （春喜妈提着裤子从厕所走出来，她忽然想起春喜，她呼唤着） 春喜妈：春喜，春喜！ （春喜妈见院子没有春喜，她紧张起来，呼唤着） 春喜妈：春喜，春喜—— （春喜妈自言自语） 春喜妈：这个孩子上哪去了？ （春喜妈在街上四下张望着，自言自语） 春喜妈：这个孩子哪儿去了？大清早的，她能往哪儿走哇? （春喜妈瞅一会儿，猜想） 春喜妈：哦，也许她回去了吧！ （春喜妈紧张的朝家走去。） 29：三姨西间 清晨 内 人：春喜妈、春喜爸、三姨、春来、三姨夫 （春喜妈迫不及待地推开三姨西间的房门，见没有春喜她神经紧张起来，她推着春喜爸） 春喜妈：喂，喂，她爸，快醒醒，快醒醒！ （春喜爸打了一个激灵，懒洋洋睁开眼睛，眼睛朝上翻着，瞪着春喜妈生气地） 春喜爸：干嘛？你有病啊？神神叨叨的，我正睡得好好的呢？你大清早的瞎叫唤什么？ 春喜妈：她爸，你赶紧起来吧，春喜不见了啊？ 春喜爸：不见了？你神经病吧！大清早她能往哪儿走啊？去、去，你赶快去找找！我还要睡觉！ （春喜爸说完翻过身子又想睡觉。） （春喜妈推着春喜爸，急切地） 春喜妈：她爸、她爸，你别睡了，快点起来吧！我都找了，院子、街上我都找遍了，没有啊！ 春喜爸：哦 （春喜爸忙起来。） （三姨披着棉袄走进来） 三姨：咋啦？谁不见了啊？ 春喜妈：三姐，春喜不见了啊！大清早也不知上哪去啦？ （三姨忙把胳膊伸进棉袄的袖子里，惊嘘嘘的样子） 三姨：老四，啥时候不见春喜？ 春喜妈：究竟什么时候不见，我也不知道啊？我起来时，春喜的被窝空空的，我还以为她上厕所了呢？可我到院子一看，院子没有啊，我又到街上去找，街上也没有，这样，我就回来找你妹夫！这几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啊？一觉睡到大天西亮，晚上连个厕所都不去，咳……我这是怎么啦？我…… （春来、三姨夫都慌慌张张跑过来，几乎是同时） 春来：妈妈，怎么啦？我姐不见了？ 三姨夫：老四、老四，啥时候的事？ 春喜妈：姐夫，我也不知道啊？光知道，我起来时春喜的被窝就空空的。 三姨：不好、不好！春喜一准是跑了，我去找老大去！ 30：雪地 早晨 外 人：春喜、热心大婶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金光闪闪洒向雪地。） （春喜走累了，春喜走热了，春喜把围在脖子上的长条围巾摘下来耷拉在脖子上。） （春喜走到一个屯子里。） （一位大婶头上围着方格围巾，提着一个尿罐子朝街上的园子走去。） 春喜：大婶！ （热心大婶停下来，惊疑地看着春喜） 热心大婶：姑娘，你叫我？ 春喜：是啊，大婶！ 热心大婶：哦，姑娘，你有事吗？ 春喜：大婶，我走了一天一宿路了，两顿没吃东西，现在饿了，大婶，你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吃？我谢谢您啦！ 热心大婶：哦，姑娘，你到哪去啊？ 春喜：大婶，我到我姥姥家去！我姥姥病重，她家在青县，交通不方便，只能靠走走去！ 热心大婶：好吧，姑娘，我把尿倒到菜园里去。 31：热心大婶家 早晨 内 人：春喜、热心大婶、热心大叔， 热心大叔：五十多岁，满脸胡茬。 （热心大婶家在屯子的东面，三间土房子，两扇旧窗户，院子蛮干净。） （热心大婶住在东间，东间地中间有一个炉子，炉子上面放着一个大铁壶，壶里的水正冒着气。炕在北面。炕前面的两侧放着旧家具。毛主席的画像贴在东墙的正中间。墙上还有几幅样板戏的剧照。） （热心大叔在炕上叠被。） （热心大婶领着春喜走进来。） 热心大婶：来、来，姑娘，快进来！ （热心大婶望着热心大叔） 热心大婶：他爹，过路的姑娘，两顿没吃东西了，我领进来吃点饭！来，姑娘，你坐着，我拾掇饭。 （热心大婶出去了。） （热心大叔转过身子，慌忙的） 热心大叔：哦、哦，姑娘!来来，炕上坐！ （热心大叔下了炕；春喜朝热心大叔点着头） 春喜：谢谢大叔，谢谢大叔！ 热心大叔：姑娘，不用，来，炕上坐。 （热心大婶拿着桌子走进来。） （热心大叔又端着菜放到桌子上。） （热心大婶把筷子放到两边） 热心大婶：来，来，姑娘，坐下吃吧！ （几顿没吃东西，春喜确实是饿了，春喜不客气坐在炕沿边吃起饭来。） （热心大叔、大婶坐在旁边陪着吃。） （热心大叔、大婶不停地往春喜的碗里搛着菜。） （临走时，热心大婶把包子装在春喜的包里） 热心大婶：来，姑娘，拿着路上吃！ （春喜感动的连说） 春喜：谢谢，谢谢！ 32：大表哥家 日 内 人：三姨、大表哥、大表嫂。 （大表哥家是屯中唯一的三间红砖瓦房，院墙也是红砖垒的，街门是铁条焊接的。） （大表哥家里宽敞明朗，白灰抹得墙。） （大表哥拿着牙刷刷牙，喝了一口水漱漱嘴，然后把水吐在脸盆里。） （三姨走进来） 三姨：老大，不好了，春喜跑啦？ （大表哥拿着牙缸，吃惊地） 大表哥：妈，您说啥？ 三姨：老大，春喜不见了，大概是跑了啊？ （大表嫂从房间走去来） 大表嫂：妈，啥时候的事？这几天我到我妈家去，昨晚回来的时候听老大说，老姨跟姨夫来了，今天我想过去看看！ 三姨：啥时候不见我也不知道，今早你老姨起来见到春喜的被窝空空的，你老姨在院子、街上都找遍了，没有！ 大表哥：妈，会不会到邻居家去了啊？ 三姨：不能，春喜来了之后，从来不出门。只到过你这，再就是老二家，再没去过啥地方啊？ 大表嫂：妈，别着急，回去好好找一找！ 三姨：老大媳妇啊？找啥找哇？春喜把牙膏牙刷都带走了，就连我给她买的棉大衣也带走了，那不是跑了干哈？ 大表嫂：（吃惊地）哦…… （大表哥拍着三姨的肩膀） 大表哥：妈、妈，您别着急!您先回去，我找人帮助去找找。 33：雪地 日 外 人：春喜 （春喜继续朝前赶路。） （漫山遍野的茫茫的雪景。） （随风飘忽的白花花的树枝。） （春喜走路时倩丽的身影。） 34：街上 日 外 人：大表哥、二表哥、春来、葛大爷、大柱、左四 葛大爷：六十多岁、性格开朗、说话声如洪钟。 大柱：三十多岁，性格内向，沉稳。 左四：四十多岁、憨厚大方。 （两辆爬犁。一辆由大表哥赶着爬犁，上面坐着春来、大柱。另一辆是由葛大爷赶得爬犁，上面坐着二表哥、左四） 大表哥：大家都听着，都撩开嗓子喊！ （大表哥面朝葛大爷） 大表哥：葛大爷，咱们俩分开走，我觉得，春喜就是走也不能走多远。喂，大家都精神点，朝两边看着，听到没？ 大家：听到了！ （两辆爬犁分开距离，同时出发，沿着春喜留下的脚印追去。） （爬犁飞奔在雪地上，泛起一道道白浪。） （赶爬犁的人握紧缰绳，目盯前方，嘴里不停地喊） 赶爬犁的人：驾——驾—— （爬犁上坐着的人分别朝两边张望，嘴里不停呼唤着） 坐在爬犁上的人：春喜——春喜—— 35：雪地 日 外 人：春喜 （阳光照在雪地上，闪烁着亮晶晶光亮。） （风吹在树枝上，树枝忽左忽右。） （春喜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前走着，此刻她的心就像装着一个太阳，红红火火的！因为她心里只有一个愿望） 春喜：走，回去！回去跟肖健结婚！因为肖健——是我心中唯一的男人，虽然与肖健接触时间不长，但每一次接触都是那么金贵，都会给我留下深深的烙印，所以，每当想起肖健，我心里就会充满快慰感。 （喜悦的红晕爬上春喜的脸庞，她挥舞着手臂） 春喜：肖健——我来啦——，肖健——我要跟你结婚！ 36：雪地 日 外 人：大表哥等 （爬犁在雪地上奔跑着，渐渐朝春喜逼近。） （爬犁上坐着的人，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地去喊了，因为他们身子都冻僵了，都缩在在爬犁上。） 大表哥：喂——你们都别坐在那里，你们喊啊！眼睛朝两边盯着。 大柱：大、大哥，我们的嘴都动僵了，喊不出声来。 大表哥：冻僵也要喊啊，不然，春喜咋能听到啊？ （大柱猫着腰把胳膊抱在一起，朝远方凝视着，渐渐看到一个黑点朝前移动着） 大柱：大哥，大哥，你看，东南面有一个黑点！ （大表哥朝着大柱说的方向看去，黑点一点一点变大，他勒紧缰绳朝黑点奔去） 大表哥：是，是春喜！驾——驾——驾—— 37：雪地 日 外 人：葛大爷等 （葛大爷赶爬犁的远景。） （葛大爷赶着爬犁朝黑点奔去。） 38：雪地 日 外 人：春喜 （春喜越走越兴奋，越走越有劲。） （春喜把棉帽子摘下来拿在手中，又把长条围巾耷拉在脖子上。） （春喜高兴、欢快地挥动着手臂） 春喜：哦——肖健——，哦——肖健——我来啦——，肖健——我来啦——我要跟你结婚—— 39：雪地 日 外 人：春喜、大表哥等 （两辆爬犁迅速地迂回在春喜的前面。） （春喜吓了一跳，脸色变得煞白，惊诧看着他们，自言自语 ） 春喜：大表哥…… （两辆爬犁上的人先后把春喜包围） 大表哥：春喜，春喜！你要到啥地方去啊？ （春喜怅惘地瞅着他们，吱吱唔晤） 春喜：我……这…… （春来走上前，把着春喜的胳膊，心痛地） 春来：姐，姐！你想到哪儿去啊？担心死我哩，爸妈都担心你，他们急得要命，都怕你有什么个闪失，姐，看你？真是的！走，怎么也打声招呼？让大家好找哇！ 二表哥：是啊，春喜，你咋连个照呼都不打就走哇？让大家伙担心死哩，看你？冰天雪地的你想往啥地方去啊？ 春喜：（吞吞吐吐）二表哥，我……嗯，我…… （大表哥用眼梢瞪了春喜一眼，不高兴地） 大表哥：咳，可真是的！咋说走就走啊？（拽着春喜胳膊）走，咱们回家！ （春喜甩开大表哥的手，向后退缩着） 春喜：不，我不回去！ （大表哥生气地又去抓住春喜的胳膊） 大表哥：不回去？不回去，你要干哈啊？走，别任性！ ............................................................................................................................................................. 第十五集 1：平塘大坝顶 夜 外 人：肖健、向明月 （向明月照肖健身上打了一下） 向明月：小健哥，你就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吧！ 肖健：哎呀，向明月，你想都没想到？连我都没想到！ 向明月：哎呀，那是谁呀？ （肖健故作玄虚，慢慢腾腾地） 肖健：二……顺……子！ （向明月瞪大眼睛叫起来） 向明月：耶，二顺子！ 肖健：可不是咋的，我也没想到他会游第三，你看他走路笨笨拙拙，可游起泳来还挺快的。二顺子游到岸，拿着一瓶汽水起开盖就喝，边喝边手舞足蹈，嘴里嚷嚷：‘嗨，游泳那就像喝汽水一样，等再比赛时我准能拿第一！’晓明得了三瓶汽水，给了我一瓶，我跟小强两个人喝了。另一瓶给了浩然二哥，浩然二哥没要，也不知道给岸上谁喝了。这个小子游得真快，一个猛扎过去就不见了，等抬起头看时，人家游到了对岸，真不简单！ 向明月：哎耶，我怎么不知道？知道了我也去看看，看你游泳是个什么样子。 （肖健两只手比划着） 肖健：我游泳是这样…… （肖健他看了向明月一眼） 肖健：向明月，你会不会游泳？ 向明月：我呀！会那么一点点！哎耶，一到夏天平塘就属于你们男生的，我们大姑娘家的哪能看你们洗澡呀？ 肖健：唉，向明月，这有什么？我们又不是脱得光光的，都穿着裤头，怕什么？ 向明月：万一你们都脱了，那不得臊死我们呀？ 肖健：不能！那你们夏天不洗澡啊？ 向明月：洗啊！我们跑到小河的下游无人的地方，我们洗澡时还有人站岗哪！ 肖健：呀！你们还有站岗啊！ 向明月：是啊！ 2：小河下游 日 外 人：向明月、秀秀、叶纯、小惠，子红等 镜头转向 ） （过去的一天中午。） （向明月与几个姑娘朝小河下游走去。） （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水边有茂盛的嵩柳，那里才是洗澡的好地方。） （向明月几个把换洗的衣服放到岸上，跳到水里洗起澡来。） （水深的地方，向明月在那里学着游泳。） （几个姑娘在那里玩啊、耍呀、打水仗啊，她们玩得好开心！） （洗完后，向明月他们准备往家走。） （向明月她们上了岸，都傻了，发现衣服都不见了！她们都疑惑着） 向明月：这就怪了，明明衣服都放在岸上，也没看到有人来，衣服怎么就没了？ （向明月她们几个在岸上叽叽喳喳，这看看那瞅瞅，都没找到衣服。） （忽然，秀秀惊叫起来，她朝苞米地里一指） 秀秀：小月、小月，快看！ （向明月顺秀秀手指的方向一看，把向明月吓了一大跳，苞米地里一个戴草绿色帽子的男人，正在探出脑袋朝这边张望着。） （向明月她们吓得哇里哇啦乱叫，捂着身子全钻到水里，躲在柳树墩子下面，气都不敢喘一下。） （快上班了，向明月她们着急） 向明月：哎耶妈呀，这可怎么办呀？ （向明月猜想） 向明月：衣服准是在那个人手里。可是，我们这样又怎么去要啊？ （结果，让谁去要谁都不去，向明月想） 向明月：一不作二不休，怕什么？我去要！ （向明月上了岸朝那个人走去，结果那个人抱着衣服朝向明月走来，并且“呵呵”地笑着！看到那个人，向明月差点儿气得晕过去！向明月大声地喊） 向明月：姑娘们，快出来！ （几个姑娘出来一看，把鼻子都气歪了，向明月与几个姑娘朝那个人身上扑去，把那个人摁倒在地上。然后，向明月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就把那个人拖到水里。） （那个人在水里喊） 那个人：别、别，别洗我的衣服，我没拿换洗的衣服。 （向明月她们管那些呢？都往那个人身上泼水。） （那个人把两只胳膊擎起摇晃着躲闪着，嘴里还纷纷嚷嚷） 那个人：好啊，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来欺负我一个人！你们等着，看我不收拾你们！ 3：大坝顶 夜 外 人：肖健、向明月 向明月：你不知道啊小健哥，我见那个人嘴还不牢实，一下子抱住那个人躺在水里。 （向明月说着哈哈……地笑起来。） 肖健：哎呀，向明月，你怎么那么野呀？你怎么抱着一个男的躺在水里啊！ （向明月瞪着大眼睛） 向明月：哎哟，小健哥，你怎么说我野哪？我怎么抱着一个男的啦？ （肖健也瞪着眼睛） 肖健：你看，向明月，你不是说一个带绿色帽子的人吗？说他拿了你们的衣服。 向明月：你这个傻瓜，戴帽子都是男人啊？起初，我以为是个男人！结果，那是子红姑姑！她薅猪菜，听到我们在洗澡，她就过来了。她就能捉谣，当时把我们吓得够呛！ 肖健：哦，原来是子红姨呀！我听你说，我还以为是男人哪！刚才我心里还在骂他：真不是个东西了！姑娘洗澡你看她们干什么？那不是太无耻、太混蛋了吗？ 向明月：当时我们也害怕，还真以为是个男的来耍流氓了呢？从此以后，我们就轮流站岗，我们看到男的来了就大声地喊：喂——，你们别过来——，我们在这里洗澡！又有一次，还是在小河的下游，由于上一次洗澡受到惊吓，这一次我们轮班站岗，那一次…… 4：小河下游 日 外 人：向明月与几个姑娘 镜头转向： （向明月与几个姑娘洗澡场面。） （向明月站岗。） （小河对岸，王大叔找小牛朝小河下游走去，他呼唤着） 王大叔：哞、哞、哞…… （向明月见到王大叔） 向明月：王——大——叔——，你——别——往——前——走—— （王大叔听到喊声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喊） 王大叔：你——说——啥—— （向明月双手握成话筒） 向明月：大——叔——，你——不要——往前——走——！我们——在——洗澡—— （王大叔迎着风听不清楚，侧着耳朵又喊） 王大叔：谁——怎么——啦？谁——倒——啦—— （向明月大声地喊） 向明月：大——叔——，不是什么——倒啦——，我们——在——洗——澡——噢——！ （王大叔这回听清楚了，骂道） 王大叔：这些小死丫头，跑这里来洗澡。 （王大叔掉转头就往回走。） 5：平塘大坝顶 夜 外 人：肖健、向明月 镜头转回： （肖健偏着头，把头靠在向明月的头上，他望着天上的星星） 肖健：嗨，可别说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也挺有意的！也别说呀向明月，人活着也挺有意思的！春天一过马上就来到夏天了。一到夏天啊，这平塘里的水满满的，清清的，我、二顺子、晓东、晚明、小强还有浩然二哥，别看浩然二哥比我们大，他几乎天天都和我们在一起，天天中午就泡在这平塘里。我们在这平塘里游泳，打水仗，不知道多快活呀！累了一天的臭汗水，或不少的烦心事，一下子泡得无影无踪。洗完了上了岸，身上感到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真快活！ 向明月：小健哥，经你这么一说，我的身子怎么也感到轻松舒服哪！ 肖健：真的，向明月，夏天雨水多，这平塘里的水也很多，游起泳来真带劲！ （向明月扬起脸来看着天上的星星，又斜视了一下平塘里那平静的水，尽情地与肖健的头靠在一起，摇晃着） 向明月：小健哥，你看，天上的星星平塘里的水，多美啊！ 肖健：嗯！ 向明月：小健哥，看到天上的星星，不知怎么就想起春喜姐来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肖健：她呀？很好！只从北大荒一别后，丈夫再没有打过她，待她很好！我们通过两封信了，年前一封年后一封，最近她又来了一封信，告诉我：她怀孕啦！ 向明月：是吗！ （向明月坐直身子） 向明月：哎呀，小健哥，太好了，春喜姐怀孕了! （向明月朝肖健的胳膊捅了一下，欢快地） 向明月：小健哥，那你？这不要当舅舅了！ （肖健双臂抱着腿，头歪着） 肖健：是啊，要当舅舅了。 （此时，肖健构想起对春喜的思念，他苦笑了一下，语气有点丧感） 肖健：人啊！就是奇怪的动物，说变他就变。现在变成了个舅舅！ （肖健说完，他眼睛一酸，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转。） （听到肖健那悲哀的话语，向明月也感到有些伤感。她温顺地把后背靠在肖健的肩膀上，柔和地问） 向明月：小健哥，你想她吗？ 6：大沙河 夜 外 人：肖健、春喜 （肖健想起与春喜在一起的日日月月。） 镜头转向： （漆黑的夜晚，肖健与春喜走在大沙河的桥面上。） （月亮出来了，春喜放声动情地呼喊） 春喜：哎、哎——，肖——健——，我幸——福——，我——开——心！ （肖健想起：定亲时，在河边的杨树林里） 春喜：肖健，从今天起，我要把你种在我的心上，让它生根、开花、长大，像白杨树一样高大、挺拔！ （肖健又想起：定亲时往家走，春喜去送他，他在春喜的脸蛋上亲一口，骑上自行车就走，气的春喜在后面发了疯地在后面嚷着） 春喜：肖健——，你等着——，等再见面时，看我怎么去——收拾——你—— （肖健又想起：在北大荒，看到春喜遍体鳞伤揪心的场面。） 7：平塘大坝顶 夜 外 人：肖健、向明月 镜头转回： 肖健：想！起初，天天都在想她！ （肖健转过身子看着向明月，然后，又看着天上的星星） 肖健：时间久了，就不是那么地想了，只是惦记着她，担心着她！惦记着她生活得怎样了？担心她挨没挨丈夫打呀？ 向明月：哎呀，小健哥，那也叫着想！人呀，要是忘掉一个人是很难的，就像让我忘掉你也比登天还难！ 肖健：是啊！现在一叫我想起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两条小辫子像拨浪鼓似地转动，说起话来叽叽喳喳像只小鸟的她，我就不想春喜姐嘞！ 向明月：哪是谁呀？ （肖健满脸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凝视着幽静的远方，身子摇摆着） 肖健：那是……那是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向明月用手拍了一下肖健的腿） 向明月：小健哥，你真坏！把我比成叽叽喳喳的小鸟喽。 （肖健的身子向后一倾，两只手朝后支在地上） 肖健：怎么？你不像吗？到处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向明月被肖健捉弄的身子向后一倒，顺势就倒在肖健的腿上，她照肖健的身子打去） 向明月：小健哥，你真坏！动不动就来捉弄我！ （肖健坐直身子，用手指照着向明月的额头一弹，看着向明月漂亮而又不高兴的那张脸） 肖健：傻瓜，那说明我喜欢你呗！ （肖健意兴索然，完全深思在对向明月以往的情意当中，他情意绵绵地摇晃着身子） 肖健：现在呀，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只小鸟的影子，一时见不到就觉得空落落的！ 向明月：小健哥，那你现在对我那么深呀？ 肖健：是啊！向明月！人啊，不是冷血动物，你看哪……人知道好狗知道饱，狗让主人喂饱了它还会朝主人摇摇尾巴，更何况是人呐？你对我那么多好，我哪能不记得呢？起初，我是不敢接受你的好！只从春喜姐开导，我才敢大胆地去喜欢你！ 向明月：春喜姐真好！ 肖健：嗯，春喜姐是真好！我把咱们俩的事告诉了春喜姐，春喜姐特别地高兴！ 向明月：是嘛！ （向明月翻了个身，胳膊肘支在地上，手托着下巴望着肖健） 向明月：小健哥，那，春喜姐都说些什么？ 肖健：春喜姐说你做得对，那只小鸟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一定不要辜负她！并祝咱们俩美美满满，永远幸福！ 向明月：春喜姐真好！哎，小健哥，咱俩的事全屯子的人都知道，那你妈怎么想的？ 肖健：咱们俩的事我还没准确地告诉她，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那你哪？ 向明月：我想等种完地再告诉我妈！唉，小健哥，这样吧！你找个媒人到我家去提亲，怎么样啊？有些话咱们不能说，她们可以说，我觉得这样会好些！ 肖健：行，我看也行！那就让我妈找个媒人到你家去提亲。找媒人找谁好呢……，我看……我看还是让子红姨和大舅妈她们俩来做咱们的媒人，你看怎么样？ 向明月：行，我看挺好的，她们俩毕竟以前做过你的媒人！ （向明月坐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 向明月：小健哥，走吧！明天还得干活哪！ 8：西大地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及社员 （小河的西面。） （当云霞裹着太阳在西边半天空游荡的时候，肖健最后的一棵苞米苗拔完了，也就等于今年的拔苞米苗的活全部结束。） （肖健直起腰，两只手支撑着腰，前后、左右摇了摇，又照后背、腰拍打拍打。看到苞米苗跟前有棵草，他就弯下腰把草拔出来，跟着人群往家走。） （肖健发现人群中没有向明月，他就停下了脚步朝后面望去。） （向明月把一只鞋脱下来，把鞋倒过来正在用手拍着鞋帮。） （肖健朝后面招呼着） 肖健：向明月，你快点走啊！ 向明月：哎—— （向明月的脸上汗渍渍的红里透着紫，头发散乱，手让苞米苗染得幽绿幽绿。她用手背拂着飘落下来的散发，朝肖健撵去） 向明月：小健哥，怎么样？累了吧！ 肖健：还行！ （刺槐树上的槐花一大朵一大朵，透过云霞的照射像朵朵白银似的挂在树上。） （刺槐花的飘香把向明月吸引住，她忘记了疲劳，喜笑颜开地想採下一大朵。可是树那么高，怎么也採撷不下来，急得她是上蹿下跳。） （肖健见了，他摇摇头憋不住笑，心想） 肖健：哎哟，向明月，要是按往常，我会毫不犹豫地爬到树上採上一大朵给你的！可今天的我确实是太累了，累得我浑身都散了架，我真想早点回家饱饱地睡上一觉！可是，今天我不能回家，我得陪着我心爱的向明月去欣赏槐花的幽香！ （向明月是个不认输的人，不达到成果她是不甘心！所以，她像小燕子一样穿梭在小树林里，也像猎犬捕食似的沿着小河边往下游走去。） （肖健像受了伤的老鹰懒洋洋地跟在她后面。） （功夫不服苦心人，在小河的下游靠小河边的地方，一棵小槐树的上面开满了花朵。） (向明月欣喜若狂地跑了过去，她把鼻子凑到槐花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从内心崩发出) 向明月：哇——真香啊！ (肖健走不动了，离小树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肖健：我说啊，向明月，你嫌不嫌累呀？ (向明月摘下一大朵放到鼻子下面闻着、欣赏着！她把开满花朵的枝条抈下来，擎在手里朝肖健走去。) (向明月挨着在肖健身边坐下，她把手中的花朵递给肖健) 向明月：小健哥，给你！你闻闻，真香！ （肖健接过花朵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肖健：嗯，香！ （肖健把槐花擎起来看着上面的花朵） 肖健：向明月，你说怪不怪？刺槐花的花束与别的花束就是不一样，它是由一小朵一小朵的小花组成在一起，组成一朵大花朵，这太有凝聚力了！ 向明月：是啊！ （向明月用指甲摘下一小朵放在嘴里嚼着） 向明月：嗯，真的，小健哥！要是人啊能像槐花一样把力量凝聚在一起，咱们的国家就会繁荣富强！ （肖健盯着向明月的手） 肖健：向明月，你怎么不洗手就吃起槐花来了？ （向明月又摘下一小朵放到嘴里嚼着） 向明月：小健哥，没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肖健：去！去你个向明月，哪有这样的歪理呀？ （肖健用胳膊拐着向明月） 肖健：起来，向明月，你快起来，到小河那里把手洗洗，这样吃起来不会受病的。 9：小河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 （由于前几天下了一场雨，小河里的水涨了许多。） （小河里的水清清悠悠的清澈见底，潺潺不断地往下游流去。） （小河里的水在西边的云霞照耀下，泛起一道道彩光曜眼迷人。） （向明月擎着两只手朝走小河走去。） （向明月走到水边，把袖口往上捋了捋洗起手来。她看到清悠悠的水招呼着） 向明月：小健哥，你不过来洗手啊？ 肖健：不啦，向明月！ （向明月的手洗了老半天也没洗干净，她不洗了。向明月把头绳摘下来放到嘴上咬着，然后把头发往后弄了弄，重新把小辫编上。） 10：岸边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 （太阳隐藏在云层里，天边漂浮着一片彩霞，把大地照得金光闪闪。） （肖健站了起来，朝走过来向明月） 肖健：向明月，咱们该走了吧，你看你？该摘得槐花你摘了，该吃的你也吃了，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向明月：没有了，走吧！ （向明月把放在地上的槐树枝拿起来，挽着肖健的胳膊往家走。） （西边的天边，一大团云翳从北向南游过来，霎那间把飘浮的彩云遮住。黑云时而像一条猛兽俯冲而下；时而像一条蛟龙摇头摆尾地在天边游荡。） （他们俩朝前走着。） （向明月忽然眼睛一亮，她指着前面一棵刺槐树，惊奇地叫了起来） 向明月：小健哥，快看！ （向明月朝那棵刺槐树跑去，在那棵树的下面停下了脚步，瞪着两只大眼睛朝树的上、下观望着。） （肖健走到向明月的身边，诧异地） 向明月：向明月，你又怎么啦？干嘛神神道道的！ （向明月扯着肖健的袖口，朝树上一指） 向明月：小健哥，你看！ （肖健朝树上看了看，又奇妙地朝着向明月瞅了瞅，心想） 肖健：这个向明月就是事多，不管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古怪的。这不就是一棵树吗？一棵开了花朵的刺槐树，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肖健拽着向明月的胳膊） 肖健：向明月，咱们走吧！不就是一棵刺槐树，有什么好看的。 向明月：噢！小健哥，你还没看出来呀？ 肖健：是啊，我没看出来。 （肖健瞪大眼睛瞅着） 肖健：怎么？向明月，再怎么看它就是一棵刺槐树。 向明月：小健哥，你仔细看看！ （肖健不耐烦地） 肖健：向明月，再怎么仔细看它也是一棵刺槐树，它又不能变成柳树，也不能变成杨树。 （看到向明月那么地神秘，肖健又仔细地从树的上面看到下面，又从左面观察到右面） 肖健：向明月，向明月！你就是怪，你看哪，皱巴巴的老树皮像老人的脸布满着皱纹；嫩绿的树叶像青春的少女透露出稚嫩的面庞；槐花啊就像欢蹦乱跳的胖娃娃，你看，它们正含着笑向你点着头呐！ （肖健两只手朝向明月一摊） 肖健：你看、你看，它再没有什么？ （向明月看到肖健把树描写的淋漓尽致，就是看不出结果来，她生气地照肖健的胳膊打了一下） 向明月：小健哥，你就是笨！你看看它分几个杈？ 11 ：小河下游 日 外 人：四癞子 （四癞子在河东面的小树林，他赶着牛往上游走。） (四癞子看到草丰厚停下。) （牛吃草，四癞子坐下来。） 12：小河西小树林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 （这棵树还真的有点怪，根部是一棵，在离地面50公分左右的地方分出两个杈来，这两个杈都笔直地朝上面成长，并且枝叶茂盛，树上开满了花朵。有所不同的是：树干粗、细不同，两个树冠还互相交错着。） （经向明月提醒，肖健的眼睛一亮，不由使肖健的心头一震，他惊喜地叫起来） 肖健：呀，真是一棵奇特的树！ （肖健仔细地上、下瞅着，左、右打量着，不觉嘴角飘过一丝彩云。） （向明月淘气地将一只脚插进树杈里，她是想坐上去，可是屁股怎么也塞不进去！她把腿抽了出来，她扬起脸来朝着树的上面观看着，当看到两个树冠交错在一起，她不由的心头一热，暗想） 向明月：那、那不像一对恋人在亲吻吗？这……这不像我跟小健哥两个人……两个人…… （向明月的心立刻迸发出火花来，心在怦怦地跳……。她兴奋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波；绯红绯红的面颊上透露出幸福的红云。她怀着欢畅愉悦的心情挽着着肖健的胳膊） 向明月：小健哥，你说这两棵树干像谁？ （肖健哭笑了一下望着向明月，从牙缝中喷出一口气） 肖健：嘁——，向明月，一棵树它能像谁呀？ 向明月：不！ （向明月拍着稍微细一点的树干，羞涩地） 向明月：小健哥，这棵像我！ （肖健嘿嘿地笑起来） 肖健：嘿嘿……向明月，你真逗，那棵树干怎么能像你？ 向明月：哎呀，小健哥，我不是在打个比方吗？这棵像我…… （向明月又指着那棵树干） 向明月：那棵像你！我们俩、我们俩…… （向明月望着肖健泛着红光的脸羞色的低下了头，把脸欣慰地贴在树干上。） （向明月这么一说，肖健定静仔细地看了看，心想） 肖健：可别说，还真的是那么回事：两棵树干像一对恋人似的互相依偎着，同是一个根像似一家人，树冠交错在一起像似一对恋人在…… （肖健这么一想这么一分析，不由他的心一下子收索，心在胸膛里激烈地跳动着，他感到浑身发热，脸也不觉感到臊红起来。他情不自禁地抱着那棵树干，把脸亲昵地贴在树干上，冲着向明月甜甜地傻笑。） （两个人抱着树干都没说什么，两个人只是用不同的情感去享受着同一个幸福！） 13：小河东面小树林 日 外 人：四癞子 （牛呼哩呼哧在小树林里吃草。） （一头老黄牛走到小河边喝水。） （一头小牛犊朝下游走去，四癞子撵上去把它赶回来。） （四癞子看到向明月挽着肖健的胳膊，他用拙劣的眼光挖苦肖健） 四癞子：狗、狗崽子，臭不要、要脸！真、真是癞、蛤蛤蟆想吃天、天鹅肉嘞！ 14：小河西小树林 日 外 （太阳不知从什么时候，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园园的、红红的、大大的，把光线透过茂密的枝杈将斑斑点点撒在一对恋人的脸上。风儿拂着他们的散发飘逸在空中，鸟儿在树上啾、啾、啾地歌唱着像似在祝福他们） 鸟儿：天长地久，美满幸福，！ （许久……许久！还是向明月打破这沉默的空间，她望着肖健羞答答地） 向明月：小健哥，咱们俩给这棵树起个名字吧！ 肖健：嗯，好！叫…… （肖健舍不得离开树干，仍然把脸亲昵地贴在树干上，他思索着，自言自语） 肖健：叫……噢！它俩同是一个根，那就叫‘同心树’吧！ 向明月：同心树？也好，不过，对咱们不贴切，那……叫…… （向明月的眼睛忽闪一亮，她站直身子，用手比划着） 向明月：小健哥，是这样啊，人们把夫妻比为鸳鸯鸟，那就叫做‘鸳鸯树’吧！ （肖建离开树干，眨巴着眼睛望着向明月） 肖健：鸳鸯树’？我觉得太直白了，况且咱们俩又没有结婚！我看，不如……叫它‘情侣树’，怎么样？ 向明月：情侣树’好，好！那咱们就叫它‘情侣树’！‘侣’字是两个口字加一个‘人’字，象征着咱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向明月从兜里掏出一个水果刀来） 向明月：小健哥，正好我兜里有一把水果刀，是我中午削地瓜皮揣在兜里的！来，我把我的名字刻在我这颗树干上。你呀，把你的名字刻在你那棵树干上。 （向明月说完，向明月用水果刀把树干上的皮削掉，把皱巴巴的老树皮拿下来，刻上“向明月”三个字。然后，她把水果刀递给肖健。） （肖健接过水果刀按照向明月的方法，把“肖健”两个字刻到树上。） （然后，肖健两只手互相拍了拍，眼睛仔细地端量着这棵树，自言自语） 肖健：好、好！‘情侣树’，好、好！ （肖健看看向明月，又瞅瞅树） 肖健：向明月，别说，还真像！细的那棵树干像你——秀气；粗的像我——健壮！哈哈…… （肖健说完呵呵地笑起来。） 向明月：小健哥，我的眼力不错吧，我一眼就看中！两个树干表示着你和我，下面同是一个根象征着……，小健哥，咱们俩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咱们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像树干一样：天长地久，永远在一起！ （肖健欢心雀跃地伸出两只手；向明月也妖艳妩媚地把两只手伸出来，两个人眉飞色舞，欢快地把手掌击在一起） 同喊：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15：王泉屯 日 外 人：向明东、大队主任 （向明东骑着自行车走进王泉屯子路口。） （大队主任从大队门口走下来。） （向明东从自行车下来，看着大队主任手中的档案袋） 向明东：主任，你这是到哪去啊？ 大队主任：哦，向明东啊，我想到小李屯去，想把这个资料交给老袁，你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啊，现在公社不忙吗？ 向明东：现在还行，一有运动就忙了，好吧，主任，你去吧！我走了！ （向明东骑上自行车，朝后面招手） 向明东：主任，再见！ 大队主任：再见！ 16：小河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 （肖健与向明月手牵着手来到小河的桥边。） （小河的桥是用大小不同的石头垫成的。） （肖健蹲下来洗手。） （向明月踩着石头桥走到对岸，把槐树枝放到岸边，在肖健的对面蹲下来洗着手。） （向明月边洗着手眼睛边注视着远方。忽然，发现一个骑自行的人隐隐约约地朝这边骑来。向明月即兴大发，冲着肖健笑了笑） 向明月：小健哥，我出个谜语给你猜，怎么样？ 肖健：行，你出吧！ （肖健用手指抠着手掌上被染绿的痕迹） 肖健：向明月，什么谜语？ （向明月眨动着大眼睛） 向明月：小健哥，你听啊……远看像条龙，近看像只猴，兔子蹬蹬腿，小鳖向前爬。好啦，小健哥，就这些，你猜吧！ （肖健低着头洗着手讥笑着） 肖健：向明月，你这叫什么谜语啊？又是龙又是猴又是兔子又是鳖的，怎么全是动物呀？ 向明月：小健哥，你动动脑子猜猜看呗！这是一个人形体的整个动作。你看啊，小健哥，要是在远处看哪他像一条龙；等走近时看他像只猴子；再朝他的两条腿看又像只兔子；等他离你远去的时候，再从后面去看他又像一只鳖。 （肖健洗着手边认真地思考边自言自语） 肖健：这……，这是一个人形体的整个动作……，远处看像条龙……，近处看又像只猴……，朝两条腿看嘛还像只兔子……，等远离你去的时候，再从后面看时又像只鳖……唉，这是什么呀…… （肖健摇摇摇） 肖健：不行，猜不出来！ （向明月见肖健苦思苦想的猜不出一个结果来，她不想让肖健伤脑劳神） 向明月：傻瓜，你朝后面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肖健朝后面一看：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渐来渐近的朝这边骑来，肖健瘪了一下嘴笑了） 肖健：耶，向明月，你在骂骑自行车的人！ 向明月：小健哥，你怎么能说我在骂骑自行车的人哪？你看，骑自行人的那个姿态：从远处看，骑自行车那个人的姿态扭扭曲曲的，他不像一条龙吗？等走近看那个姿态，他坐在车座上手把着车把，脑袋再左、右转动，那不像只猴子又像什么呀？还有，再往下面看两条腿，两只脚向前蹬着，你不觉那个姿势就像只兔子吗？ 17：小河岸边树林 傍晚 外 人：四癞子 （四癞子赶着牛往家走。） （牛哞、哞、哞地叫着向前走。） （有的牛不听话低着头去吃草） （四癞子拿着鞭子抽一下，骂着） 四癞子：该、该死的，没、没吃饱啊？还、还咬、咬道！ 18：小河 傍晚 外 人：肖健、向明月、向明东、四癞子 向明月：小健哥，你看，等他骑走后再从他的后面去看，确切地说就像一只鳖或者一只乌龟向前爬着，那…… （向明月说着忽然嘎然而止。她的脸立刻变了色，嘴角朝两边一咧，眼睛向下一撇，脑袋也跟着耷拉下来，手在盲目地玩着水。） （肖健看到向明月的举止、神色有点怪怪的，他不觉朝后面望去：原来是向明东骑着自行车朝这边骑过来，肖健不由得“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肖健：哈哈哈，向明月！好啊，你在骂你哥哥，你骂你哥哥！你哥是只猴子，你哥是只兔子，你哥又是只鳖！…… （看到肖健得意的样子，并在嗤笑她，向明月不觉心头一急，朝着肖健身上泼起水来，这一泼，水正好落在肖健的脸上。） （肖健也顾不得去擦一下，也朝着向明月拨起水来了。） （向明月把水泼过来肖健躲，肖健把水泼过去向明月躲，两个人就这么你泼我躲、我泼你躲，高兴地打起水仗来了，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打湿。） 19：小河 傍晚 外 人：肖健、向明月、向明东、四癞子 （向明东骑着自行车渐来渐近。） （肖健、向明月打水仗，身子都打湿。） （向明东一声怒斥） 向明东：小月！ （向明东把自行车停在水边。他两只眼睛里冒着火，瞅瞅肖健又看看向明月） 向明东：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向明月停下手中的水，懒洋洋地站起来，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向明东。） （向明东睥睨着肖健一眼，推着自行车踩着石头桥就过了河。走到向明月跟前怒目而视，呵斥道） 向明东：走！小月，回家！ （向明月不愿意跟哥哥吵架，顺从地跟着向明东的后面往家走。） （没走多远，四癞子赶着牛从小树林里钻了出来，他看到向明东皮笑肉开地） 四癞子：小小、东，你、你回来了！ （四癞子当看到打了蔫的向明月，鼠眼一转） 四癞子：小、小东，你知、知不知道，小、小月跟小、小健两个、个人在、在搞对、对象? （向明东停下自行车，瞪着眼睛看着四癞子迷惑着） 向明东：四哥，什么？什么搞对象？ 四癞子：小、小东，你、你看你？连这个都、都不知道呀？小、小月跟小、小健搞、搞对象呗！刚才在、在小树林里，两、两个人还、还这样…… （四癞子做了挽胳膊的姿势） 四癞子：小东，我、我都、都看到了，她、她们就、就这样了！ （向明东生气地瞪着向明月） 向明东：什么？你们俩在搞对象？ （向明月被问的脸上感到臊红起来。她怒不可遏地冲着四癞子嚷着） 向明月：你这个四癞子，你这个癞皮的狗！你怎么胡说八道起来啦？我什么时候搞对象了？ 四癞子：嚇！全、全屯子的人谁、谁不知道啊，你、你跟小健搞、搞对象！你装什、什么呀装呀你？ （向明月气得撵着四癞子就打，嚷着） 向明月：你妈的，四癞子，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胡说八道呀你！ （四癞子不服气地瞥着向明月，跑着、躲着） 四癞子：你、你说谁胡、胡说八、八道啦，你们、们俩做了，还、还不让人、人说啊！ （向明月还想撵着四癞子打，被向明东一把拦住。向明东照向明月后背一推，差点儿把向明月跄倒在地。向明月刚想站住脚又被向明东一推，向明东怒呵道） 向明东：走！咱们家去再说！ （向明东力气大把向明月推得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 20：向家 傍晚 内 人：向明月、向明东 （向明月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在镜子面前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感到窝嚷） 向明月：你说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就遇到哥哥哪？怎么就遇到那个该死的四癞子了呢？把与小健哥的事捅破。 （向明月后来又一想） 向明月：不过这样也好，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看看家里的人有什么反映？既来之则安之，要做好下一步的准备。 （向明东掀着门帘走进来，看着向明月气嘟嘟地看着他，他的气也不打一处来，怒视着向明月） 向明东：怎么？小月，你真的跟小健搞对象？ （向明月不愿意搭理向明东，把目光转向窗外不吱声。） （看到向明月不吱声也不理他，向明东更来气了，他大声吼着） 向明东：怎么！不说话啦？那么，四癞子说的都是真的？ （向明月瞅了一眼向明东，不理他！她不想与向明东吵架，她拿着围裙捆在腰上出去做饭。） （向明东胳膊一伸把向明月拦住，他的眼睛像锋利的尖刀刺向向明月，吼着） 向明东：我在问你话哪！是不是真的？ （向明月也不示弱，把脸扬起来，怒视着向明东。） 向明东：欸，那么说是真的！你怎么能跟小健搞对象呀？ （向明月的生硬使向明东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脸上透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他把着向明月的胳膊） 向明东：嗨哟，小月，你怎么能跟小健搞对象呀？你知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情况？ 向明月：什么情况啊，他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向明东：他生下来没有爸爸，他也是跟别人不一样？我求求你，不要跟小健搞对象。 向明月：我不管，我喜欢小健哥！ （向明月说完又想出去做饭。） （向明东把着向明月的胳膊不让走，央求着） 向明东：小月，你听哥的话，哥不会害你的，离小健远一点！再说了，咱爸咱妈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向明月：我不管那么多，我自己喜欢就行！ （向明月甩掉向明东的手，又想出去做饭。） （看到向明月又想走，向明东急忙走到门口，把胳膊一横挡住向明月的出路，他恳求） 向明东：小月呀，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是关于你一辈子的事，你自己没经过不知道，你没看秀秀家吗？秀秀的两个哥哥长的都不错，迄今连个媳妇都娶不到。你没看他们受多少气吗？再看看小健…… （向明月没等向明东把话说完，把向明东的胳膊扒拉开，气咻咻地） 向明月：我的事不用你管，受气我乐意！妈快回来了，我得做饭！ （向明东看到向明月横竖不听他的劝说，他恼怒起来，他猛地把向明月向后一拽，向明月被甩在墙壁上，哀求着） 向明东：小月，你怎么那么的固执啊！我不都是为你好吗？ （向明月站稳脚跟，瞪着大眼睛冲着向明东） 向明月：你——，你想干什么！我不是告诉你吗？我的事不用你管！ （向明月斜着眼睛瞅着向明东，愤恨地） 向明月：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什么管呀？ （向明月说完出去做饭了。） 向明东：你…… （向明月的举动让向明东感到无奈，他手指着向明月愣在那里。少许，他走出去围绕着向明月转着） 向明东：小月，你听话，哥都是为你好！…… （向明月拿草、刷锅、做饭，就是不去理会向明东，就等于向明东不存在似的，只顾忙这忙那。向明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向明月：我的事我做主，谁也管不着！ （向明月当把饭做好了，拿着抹布擦锅台时，听到向明东还在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向明月真的不耐烦了，拿起抹布朝锅台一摔，扬起脖子红着脸，冲着向明东嚷着） 向明月：你烦不烦人哪，怎么？还没完没了啦，我的事不用你管！ （向明东说了老半天，看向明月连个景都没有！不但没有成果还冲着他发起火来，他感到脸火辣辣的，心想） 向明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懒人！ （向明东不由火从心中起，他的脸变了紫色，指着向明月喊） 向明东：你摔什么摔呀！你喊什么喊！不用我管那得分什么事？你跟小健搞对象，我坚决不同意！ 向明月：咿呀呀……，你、你说算啦！ （向明月蔑视向明东一眼继续擦着锅台。） 向明东：我告诉你——小月！ 21：路上 夜 外 人：向母 （向母是一名教师，在邻大队教学，每天很晚才回来。） （向母任教的小学离叶茂屯能有八、九里路。小路，崎岖不平不好走。） （夜，一点一点黑沉下来。） （向母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崎岖在小路上。） （向母有时敲着酸溜溜的后背。） 22：向家 夜 内 人：向明月、向明东、向母 （向明东气得手哆嗦着指着向明月） 向明东：咱们家的社会关系是干干净净的，决不允许小健钻到咱们家里来！告诉你！小健想跟咱家盼亲亲，没门！ （向明东说完怒气冲冠，把手狠狠地朝下一甩。） （向明月也不向让，用手指着向明东大声地嚷着） 向明月：我也告诉你！小健哥，我是跟定了！你爱咋地就咋地！ （向明东逼前一步） 向明东：你想跟小健，我是坚决不同意！不信你试试？ 向明月：哎哟，你是吃肥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兄妹俩像个斗架的大公鸡，你斗我一下；我啄你一口，向明东怒火冲天；向明月咄咄逼人，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终于，向明东忍不住，一个大巴掌落在向明月的脸上。向明月的脸上立刻落上向明东的五个手指印，脸也肿起来，嘴角也流出血液。） （向明月被冲击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少停片刻，她定了定神，捂着红肿的脸，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淌着，她睨视着向明东泣不成声） 向明月：好……啊，你、你、你来打我！ （向明东这一巴掌打下去，他也觉得过分；看到向明月的脸肿起来，他也觉得心酸！他有恃无恐地瞪着向明月） 向明东：谁叫你那么犟了？ 向明月：啊，我犟你就来打我呀！ （向明月歪着脖子，把眼睛瞪起来像要把向明东戳个窟窿似的。她步步朝向明东逼近，头朝着向明东的前胸戳去，哭喊着） 向明月：好啊！你不是能打吗？那我就让你打好啦！你打啊，你打啊，那你打啊！ （向明东被逼得后退几步，把他逼到墙边。他恼怒地把向明月向后一推） 向明东：你怎么没完没了啦？ （向明月晃晃悠悠朝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发了疯似的朝向明东扑去，照向明东的脸抓去。） （向明东躲闪着，躲不过向明月上来的泼劲，向明东抡起拳头照向明月的身子打去。） （向明月疼得嗷嗷直叫，但她不气馁，继续与向明东搏斗着。她挠着向明东的脸，她撕向明东的衣服。） 23：肖家 夜 外 人：肖健 （肖健端着一盆水从家里走出来，然后放在门旁的凳子上。） （肖健洗手、洗脸。） （肖健把脸盆里的水倒在猪圈里。） （肖健发呆） 肖健：向明月怎样啊？怪了，怎么就遇到向明东了？ 24：向家 夜 内 人：向明月、向明东、向母 （向明东也不逊色薅着向明月的头发，兄妹俩扭打在一起。） （向母一声吼呵） 向母：住手！ （兄妹俩听到向母回来了，停止了扭打。） （向明东整整衣服；向明月理理头发，谁也不吭声。） （向母看到兄妹俩撕打成一团，没有一个象样的！向明月脸上红肿，有道道血紫印，头发散乱，衣服撕破；向明东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有抓伤的痕迹，衣服的扣子被拽掉，兜子也被撕开一道大口子。看到兄妹俩一副副狼狈样，向母瞪着眼睛不解其问） 向母：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架来了呢？ （向母把背包甩到炕上，走到兄妹俩面前，瞅瞅向明东又看看向明月） 向母：你们怎么啦？为什么打架！ （向明东两只手一摊，斜着眼睛瞅着向明月一眼，看着向母觉得委屈又觉得无奈） 向明东：我……我…… （向母盯着向明月） 向母：小月哪？你说说，怎么回事？ （向明月从地上捡起头绳咬在嘴里，双手捋了捋头发编起小辫来。她眨着眼睛也盯着向母，心里七上八下翻腾着） 向明月：怎么去说呢？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结果怎样向明月也不知道，她避开向母的目光不言语。） （向母又转向向明东） 向母：小东，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都是二十好几了还打架，不怕邻居笑话你们吗？你们俩真没出息！ 向明东：我……，妈，不怨我！小月、小月她…… （向母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照在向明月脸上） 向母：小月，怎么回事？ （向明月躲开向母锐利的目光，低下头不说话。） 向明东：妈，小月她？小月她在搞对象！ （向明月鄙视着向明东） 向明月：去！你管得着吗？ 向母：怎么？搞对象！和谁俩搞对象？ 向明东：妈，跟小健搞对象！屯中的人都吵吵遍了。 （向明月像受委屈的孩子低着头，既然事情已经公开了，还有什么可隐满的了呢？她惶惑地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向母） 向明月：怎么，不行啊？ （向母斩钉截铁地） 向母：跟小健搞对象，不行！ （呆一会儿，向母的语气稍微有点缓和，她反问） 向母：你知道小健家什么成份吗？ （向明东得意随着向母） 向明东：我说嘛，不行！她还跟着我犟呢？妈，您看她把我的衣服撕的，你看把我的脸挠的！ （向明月怒视着向明东） 向明月：活该，谁叫你爱管闲事嘞！怎么？你没来打我啊！ （听到向母说不行，向明月的心唰地一下沉落下来） 向明月：怎么办啊？我满腔地希望妈妈能同意这门婚事的，还特意想让子红姑过来做媒呐？要不是妈妈这些日子在县里学习，子红姑早就过来了。现在看来什么都落空了？你说人怎么就是怪？平常日里，爸爸妈妈经常夸奖小健哥这么好、那么好的，怎么一上真的就变了味了呢？ （向明月想着，脸也变了色） 向明月：成份怎么啦？人好就行呗！ （向母的脸阴沉下来，语气也重重的，她狠狠地） 向母：不行！人好也不行！ （听到向母语气坚硬，看来是没有缓和的余地，向明月的心像打破五味瓶那样地难受。她的泪也不由自主从眼眶里蹦了出来，她含着泪眼看着向母，又瞅了瞅在一旁骟风点火、得意忘形的哥哥，她捂着脸呜咽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趴在炕上痛哭起来。） （向母点上煤油灯，看到锅里还冒着气） 向母：小东，怎么？你们俩还没吃饭啊？ （向明东点点头） 向明东：嗯，等您哪！ 25：肖家 夜 内 人：肖健、肖妈 （肖妈、肖健坐在炕上吃饭。） （肖健忧心忡忡，他端着饭碗发愣。） （肖妈迷惑看着肖健） 肖妈：小健，小健！ （肖健没有听到肖妈呼唤声，仍然想事。） （肖妈用筷子敲了一下肖健的饭碗） 肖妈：小健，你怎么啦？ （肖健惊了一下） 肖健：啊？妈！ 肖妈：小健，你怎么啦？妈叫你怎么都没听到！ 肖健：哦，妈，我在想心事！ 肖妈：什么心事呀？还端着饭碗发愣！ 肖健：妈，我在担心小月家去会不会挨向明东打？ 肖妈：打？啊，怎么回事 ............................................................................................................................................................... 第二十五集 1：列车上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小楠楠 （思母心切，说走就走！） （列车载着肖健一家三口回老家。） 2：小河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楠楠 （五年了，阔别五年家乡的弯弯的小河，抚养他们长大的小河立刻浮现在他们眼前。） （小河还是那么个模样，清澈见底。） （小河两旁的白杨树依旧耸立在那里，还有老槐树张开皱巴巴的笑脸在欢迎着他们，还有不知谁割得长茅草干枯发黄躺在小河的两岸。） （看到潺潺的小河水，肖健情不自禁地蹲下去，用手舀着清清的小河水感慨万分） 肖健：小河，陪我长大的小河，我可爱可亲的小河，我回来了，你的儿子回来了呀！ （楠楠凑到肖健的身旁，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扑腾着水。） （鸭子、鹅伸长脖子在水里啄啄这、啄啄那，还呱呱地叫着。） （楠楠瞪着大眼睛，眼睫毛扑闪扑闪着看着肖健） 楠楠：爸爸，你说，这河里有鱼吗？ 肖健：有啊，有，有好多哪！我和你妈小时候都在这小河里抓过鱼，摸过虾，还摸过螃蟹。有一次，我和你二顺子大大，抓了很多小鱼，就放在那…… （肖健朝河边的沙滩一指） 肖健：那！楠楠，就是那！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在那里挖了一个小水湾装上水，我们抓一条鱼就往那里放一条，我们顺着小河往下游抓，爸爸抓鱼可准了，一抓一条！我抓一条你二顺子大大就往小水湾里放，把你二顺子大大累得鼻涕一串串地往下掉。我们抓鱼抓到了河的下游，你大大再回来放鱼时，见两只大狸猫在那里吃鱼，这两只大狸猫真机灵专挑大的鱼吃，把你二顺子大大气的满树林里撵着猫打。你二大大可逗了，到现在回想起来都想笑，咳…… 楠楠：爸，我也要抓鱼。 （楠楠说着就想脱鞋，向明月忙过来制止） 向明月：傻孩子，现在哪能抓鱼呀？水凉，会把小脚冻坏的。妈妈和爸爸一样也抓过鱼，但是，没有你爸爸抓得那么多。你想抓鱼啊，那得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水热了，光着小脚丫才能下水抓鱼。来，楠楠，快起来，到奶奶家啦。 （向明月把楠楠拖起来，把楠楠的衣服往下拽一拽，看着肖健） 向明月：走吧，快去看她奶奶吧！ （肖健把楠楠抱起来踩着石头桥过了河。离家越近肖健的心速就跳得越快，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妈妈，告诉妈妈） 肖健：妈妈，阔别多年的儿子回来了，儿子无时无刻地都在想念您！ 3：肖家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小楠楠、小男孩 （肖健走到街门口，一扇门开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活蹦乱跳的从院子里蹦了出来。） (小男孩看到肖健他们) 小男孩：你……你们找谁？ (肖健俯下身子去看着小男孩，在小男孩的头顶摸了一把) 肖健：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我们就是到这家来的。 (肖健高兴的急忙地把另一扇门推开:见肖妈正好拿着粪筐往门的旁边放，粪筐里装着灰，是刚从锅底下面掏出来的。) (肖妈没注意到院子里来了人，她把粪筐放完后，转身就想往家走。) 肖健：妈—— (肖妈变化很大。现在的肖妈白胖，脸色红润。以往总是穿些素净的衣服，现在穿的艳一点，黑底带大红花的女上衣，黑色的裤子，蓝色带碎花的围裙和套袖。肖妈的发型也变了，是烫得卷发，显得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漂凉！) (肖健看到没感相信，他迟疑的停顿一下，思索着) 肖健：这……这是妈妈吗？ （肖健仔细地观看那个鼻子，那张嘴，那双眼睛，他确认这就是妈妈！肖健情不自禁地眼睛里盈满泪水） 肖健：妈—— （肖妈转过身子一看，来了三个人。刺目的日光把她的眼睛耀得看不清楚是谁？她用手在额头上打了个眼罩，眼睛觑觑着看着三个人，小声自语） 肖妈：耶！这是谁啊？一家三口怎么走到这个院子来了啊？ （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蹿到肖妈近前，把着肖妈的裤子朝来人一指） 小男孩：妈妈，他们是到咱们家来的。 （肖妈俯下身子） 肖妈：怎么？到咱们家的？ （肖妈直立身子自语） 肖妈：他们是谁啊？ （听到小男孩叫妈，肖健、向明月不悦而同地朝着小男孩望去，然后又互相对望着，两个人的脸上都罩上疑云。） （肖健朝小男孩一指，看着向明月轻声） 肖健：这个小男孩是谁呀？怎么管我妈叫妈呐？ （这时，向明月俯下身子，把着楠楠的双肩） 向明月：楠楠，你看—— （向明月朝肖妈一指） 向明月：那，就是你奶奶，快去，快去叫奶奶！ （楠楠张开两只小手像蝴蝶飞舞似的朝肖妈跑去，嘴里甜甜地叫了声） 楠楠：奶奶—— （肖妈望着跑过来的楠楠愣了一下，自语） 肖妈：耶，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管我叫奶奶？ （肖健几步走上前，抓着肖妈的手） 肖健：妈——，我回来了！ （肖妈疑惑地看着肖健） 肖妈：你…… 肖健：妈，我是小健啊！您怎么不认得哪？ （向明月走上前，握着肖妈的手） 向明月：妈，你怎么小健都不认得了？他不是你儿子小健吗？ 肖妈：儿子？小健…… （肖妈迷离恍惚地看着肖健，像做梦似的呓语着） 肖妈：小健？儿子？小健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这……这…… 肖健：妈，我是小健啊？我是你儿子小健，您怎么不认得了呢？ （肖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双手揉了揉眼睛仔细地观望着，心想） 肖妈：哦，别说还确实是小健和小月，这是怎么回事呀？ （肖妈瞬间想起肖健、向明月死的情景） 4：苞米地 日 外 镜头转向： （肖健、向明月死在苞米地里残酷的情景。） （肖妈为肖健主办葬礼。） （平塘下面那块坟……） 5：肖家 日 外 人：肖健、肖妈、向明月、小楠楠、小男孩 镜头转回： （肖妈惊恐失色地摇着头） 肖妈：不，不！你们不是小健和小月！小健和小月他们死了，你们……你们是谁呀？ （肖妈感到一阵头眩，她捂着脑袋朝后退了几步，指着肖健、向明月两个人） 肖妈：你们……，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啊？你们……你们是人还是鬼？别……别来吓唬我！ 6：路上 日 外 人：杨志坚、杨洁、王新浩，小彤彤：男、一岁半 （杨志坚肩上扛着小彤彤与杨洁、王新浩有说有笑的朝小河走去。） （杨洁、王新浩先后过了桥，杨洁停下来看着杨志坚） 杨洁：爸，慢一点。 （杨志坚肩上扛着小彤彤摇摇晃晃过了桥。） （杨志坚过了桥后，王新浩伸手去接小彤彤） 王新浩：来，爸，把小彤彤给我。 （杨志坚转向一边） 杨志坚：不用，马上就到家了。 7：肖家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肖妈、杨志坚、杨洁、王新浩、楠楠、小磊、小彤彤 （肖健看到肖妈的样子，泪如雨下，他急忙扶住肖妈，呢呐着） 肖健：妈——，您怎么了？您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啊？ （杨志坚肩上抗着小彤彤走进来，杨志坚用他的大手抖着孩子的小手） 杨志坚：彤彤，快，快叫姥姥。 （小彤彤依呀学语） 小彤彤：咬、咬—— （杨志坚看到肖健扶着肖妈） 杨志坚：哈、哈……子梅！家里来客人啦？ （杨志坚走到肖妈近前，看到肖妈脸色苍白，他立刻把小彤彤放到地上，忙从肖健怀里抢过肖妈，惶恐地） 杨志坚：子梅、子梅，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杨志坚不高兴地把肖健推向一边，怒视着） 杨志坚：你们……你们是谁呀？干嘛到这院子里来啊？ （杨志坚的举动把肖健怔住了，他瞠目而视地瞪着杨志坚，心想） 肖健：这个人是谁呀？干嘛对我妈这么地热呼？ （肖健想着，不由怒气从心中出，他狠狠地推着杨志坚） 肖健：喂——，你是谁呀？为什么到我家来？ 8：肖家 日 内 人：肖妈 （肖妈瞅了一眼杨志坚，又扫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又瞟了一眼肖健、向明月，她捂着脸，哭着朝屋子里跑去，在炕上啼泣着。） （肖妈回到房间，坐在炕上啼哭着，暗想） 肖妈：怎么回事啊？小健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小健哪？这个人长得确实像小健。是啊，小月？也确实像小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非……莫非…… 9：肖家 日 外 人：肖健：杨志坚、杨洁、王新浩、 （肖健推着杨志坚） 肖健：喂喂喂，你谁啊？干嘛到我家来。 （杨志坚愣怔） 杨志坚：你你你…… 杨洁：哇——肖健！ （一声惊叫把肖健的头转向来的人，不由得使肖健打了个寒噤） 肖健：呀！那不是杨洁、王新浩吗？他们怎么来到这？ （肖健禁不住欢喜地轻轻地叫了声） 肖健：杨洁……王新浩！你们……你们…… （杨洁笑呵呵地瞟了一眼王新浩） 杨洁：我和新浩是一家人，孩子都有了！ （杨洁与王新浩走到肖健的面前，两个人都动情地拉着肖健的手摇晃着，异口同声地） 杨洁、王新浩：肖健，肖健，你没死呀？你还活着。 （肖健诧异地瞅着他们，用手指朝自己一指，迷糊的） 肖健：我……我……我死啦？ （肖健又苦涩地摇了摇头） 肖健：我……咳，我干嘛去死呀？ （杨洁高兴的欢快地叫了起来） 杨洁：哎耶，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哎呀，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呢？ （杨志坚指着肖健，又指着杨洁、王新浩，不停地眨动着眼睛） 杨志坚：你们……，你们……你们认识。 王新浩：爸——他就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前些年不说他死了吗？他没死！你看，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杨志坚闹糊涂了，迷惑地看着王新浩，用手指朝肖健一指，又朝屋内一指） 杨志坚：这……那…… （杨洁冲着杨志坚解释着） 杨洁：爸，他们是娘儿俩，母亲跟儿子！ （杨志坚惊叫起来） 杨志坚：呀，没死啊！ （杨志坚这才缓过劲来，双手去拉着肖健的手，高兴地） 杨志坚：没死就好，回来就好！ （杨志坚两只手推着肖健、向明月的后背） 杨志坚：来，走，走，快到屋里坐！ （肖健迷惑着） 肖健：怎么回事啊？我应该是主他是宾，怎么反过来，他变成了主啦？ （杨志坚看着楠楠） 杨志坚：哟，这是你们的姑娘吧？长这么大了，长得真漂凉！ 10：肖家 日 内 人：肖妈 （外面的声音） 王新浩：爸——他就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前些年不说他死了吗？他没死！你看，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肖妈愣怔一下自言自语） 肖妈：啊，小健没死？小健没死！是小健，是小健！是我儿子小健！ 11：肖家 日 内 人：肖健、向明月、杨志坚、杨洁、王新浩、楠楠、小男孩、小彤彤 （肖健、向明月两个人被推到屋子里。两个人被眼前的一切闹蒙了，两个人不知所云地互相对望着，两个人的脑子都在翻腾着） 肖健、向明月：这是怎么回事呀？ （肖健的心咕哝咕哝地转动着） 肖健：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我的家呀！ （肖妈听说肖健没死，她从炕上跳下来，朝外面跑去哭着喊着） 肖妈：小健—— （肖妈扑到肖健身上痛哭着） 肖妈：小健——小健…… （肖健一把把肖妈揽在怀里哭喊着） 肖健：妈妈—— （娘儿俩抱头痛哭在一起。） （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落着泪，就连鼎鼎男子汉的杨志坚也涕泪而流，他用手绢不停地擦着眼睛，嘴里呢喃着） 杨志坚：没死就好，回来就好！ （过了一会儿，杨志坚用手绢照自己的眼睛死劲一擦，一只手放到肖妈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到肖健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杨志坚：子梅，小健，你们都别哭了，回来就好！母子重逢应该庆贺！子梅啊，你呀和小洁一起做饭，我跟小健他们说说话。 肖妈：嗯！ （肖妈止住哭声，从肖健怀里出来，她用围裙擦着泪水） 肖妈：那你跟小健到屋子里说说话吧，我来做饭。 （肖妈朝杨洁、王新浩点了一下头，哭笑着） 肖妈：小洁、小浩你们来了，快到炕上坐。 （当看到向明月，肖妈的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她一把抱住向明月哽咽着） 肖妈：小月——，回来了！ （向明月呼唤一声） 向明月：妈—— （大颗大颗地泪珠儿从向明月的眼眶里滚了出来） 向明月：妈——，我们想您！ （向明月推开肖妈，用手绢擦着肖妈脸上的泪水） 向明月：妈！不哭，我们回来了，您应该高兴！ （肖妈死劲地挟了一下眼睛高兴地） 肖妈：对，对！高兴，高兴！ 向明月：来，楠楠，来，快叫奶奶。 （向明月把楠楠推到肖妈跟前） 向明月：楠楠，快叫奶奶！ （楠楠响亮地叫了声） 楠楠：奶奶—— 肖妈：哎——，孩子都长这么大啦，你几岁了？ （肖妈俯着身子抱着楠楠） 楠楠：我，五岁了！ 肖妈：哦，五岁啦？ （肖妈站直身子瞅着向明月） 肖妈：小月，这孩子像你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杨志坚：子梅，天快晌了，我背包里买着鱼和肉，还有罐头，你和小洁两个人做着饭。我呀，跟小健他们到屋子里说说话。 （杨志坚把肖健、向明月往肖妈房间里推） 杨志坚：来，来，累了吧？到炕上坐，到炕上坐！ （肖健瞅着妈妈的房间，心想） 肖健：哦，妈妈的房间变了，变得新鲜了，变得有生机了，往日那黑不溜秋的老米柜变的红油漆色，油光锃亮，闪闪发光。 （杨志坚把向明月、肖健推到炕沿边） 杨志坚：来，来，炕上坐。 （然后，杨志坚双手一摊） 杨志坚：来，我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杨志坚把右手扑在自己胸脯上，眨动着眼睛，哭笑了一下） 杨志坚：我呀，姓杨，叫杨志坚！岁数嘛，就不用介绍，咳——，五十多岁人啦！至于我怎么到这家来了呢？咳，这怎么说呢？我跟你妈结婚了，我…… 小男孩：爸爸—— （小男孩跑了过来打断杨志坚的话，他抱着杨志坚的大腿） 小男孩：爸爸，爸爸，他们是谁呀？ 杨志坚：来、来，小磊！ （杨志坚俯下身子 ，把着小男孩的胳膊） 杨志坚：小磊，你看！这是你大哥哥，这是你嫂子！来，你看、你看，和你差不多大的是你姪女。 （杨志坚站直身子，抚摸着小男孩的头） 杨志坚：小磊啊？是我跟你妈两个人生的，今年五岁了，大名叫杨磊，你们就叫他小磊吧。 （小男孩不眨眼看着模生的哥哥、嫂子，然后伸出胖呼呼的小手去拉着楠楠的小手） 小磊：你叫什么名字？ （楠楠怯生生的把手抽回来放到背后，直往向明月的背后钻。） （向明月把楠楠拽过来，推到小男孩前面） 向明月：楠楠，不怕，这是你小叔！他和你一般大。 （然后，向明月又指着杨志坚） 向明月：楠楠，你看，这是你爷爷，来，快叫爷爷！ （楠楠惊恐的瞅着杨志坚，把着向明月的大腿朝后面躲闪着。） 向明月：楠楠，你怎么啦？来，快叫爷爷！ 杨志坚：算了，别难为孩子啦！ 向明月：来，楠楠，叫爷爷，快叫爷爷！ （楠楠把着向明月的大腿，把脑袋伸出来，瞪着大眼睛叫了声） 楠楠：爷爷！ 杨志坚：哎—— （杨志坚蹲下来拽着楠楠的小手） 杨志坚：来，楠楠，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杨志坚望着向明月） 杨志坚：这孩子长的多俊呀，真像你！ （杨志坚把楠楠的小手放在小男孩的手上） 杨志坚：楠楠，你跟小叔一起玩，好吗？ 小磊：好，我们出去玩了。 （小磊不管楠楠高兴不高兴，拉着楠楠的小手就往外面拽着走。） 12：肖家 日 内 人：肖妈、杨洁、王新浩 （肖妈从杨志坚的包里拿出肉和鱼，她望着杨洁和王新浩） 肖妈：小洁，小浩啊！没想到你们今天会来，我太高兴啦！ 杨洁：我早就想来了，就是没有脸蹬这个门。 肖妈：孩子，说哪里去了，来了我就高兴！没想到小健没死，你们兄妹团聚，我简直太高兴啦！ （王新浩抱着孩子） 王新浩：是啊，太高兴啦！肖健没死，他回来了，我们团聚啦！这团聚里不但包含着：母女情，父子情，同学情，还有我们这兄妹情呐，太好了，简直太好了！我们全家团圆了！ 13：肖妈房间 日 内 人：肖健、向明月、杨志坚、王新浩 （王新浩抱着孩子走进去，满脸充满着喜悦地） 王新浩：哎呀，肖健！没想到你还活着，一晃儿孩子都这么大了。 肖健：是啊，才几天呐。 （肖健走到王新浩的跟前，抚摸着孩子的小手） 肖健：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王新浩：男孩，带把的！一岁半了，你呢？闺女多大了？ 肖健：五岁！ （杨志坚在一旁） 杨志坚：哟，怎么和小磊一年生的？ （肖健望着杨志坚） 肖健：嗯，小磊是几月生的？ 杨志坚：哦，小磊是腊月初八，那，你闺女是几月生的？ （向明月展开双臂从王新浩手里接过孩子，高兴地在孩子小脸蛋亲了一口） 向明月：楠楠二月十六，比小磊大十来个月。 杨洁：吃饭啦—— （杨洁拿着桌子走进来，把桌子放到炕中间） 杨洁：肖健，嫂子，你们炕上坐吧。 向明月：不用，来，我帮助拾掇饭。 （向明月把孩子送给王新浩，出去帮助端菜端饭。） （杨志坚把酒拿出来，他先上了炕，拽着肖健的胳膊） 杨志坚：来，炕上坐，今天啊，男士都坐在里面。 （杨志坚把两只手张开对着王新浩） 杨志坚：来，新浩，孩子给我，你也上来，外面留给女士。 （杨志坚说着把孩子接过来坐在炕上，把孩子放在他的腿上抱着。） （肖妈做很多菜，共十样，菜肴丰盛。她把桌子推到炕中间） 肖妈：来，来，没有什么好吃的？咱们大圈围吃吧！ （杨志坚朝肖妈招着手） 杨志坚：子梅，来，你也炕上坐，让她们小子辈干，咦哟，那两个孩子呐？ （杨志坚朝院子张望） 杨志坚：小磊—、楠楠一、吃饭喽一 肖妈：哎哟，对了，这两个孩子哪儿去了？你们先吃着，我去找找孩子。 （肖妈转身就想走出去，被向明月一把拦住） 向明月：妈—，你上炕，我去找孩子。 14：街上 日 外 人：楠楠、小磊、向明月 （楠楠和小磊正在欢快的玩着，两个人两只小手捧着泥往大柳树上扬着，边扬边咯咯地笑着。） （向明月走到院子呼唤着） 向明月：楠楠——，小磊—— 15：肖家 日 内 人：肖健、向明月、肖妈、杨志坚、杨洁、王新浩、楠楠、小磊 （向明月看到院子没有孩子，她又朝街上走去） 向明月：楠楠——小磊—— （向明月走到街上，看到楠楠两只小手捧着泥，她生气地把楠楠拽过来，拍着楠楠的小屁股） 向明月：你这孩子，怎么玩起泥来啦，看把小手玩的脏兮兮的。 （向明月拉着小磊的胳膊） 向明月：来，小磊，家去吃饭喽。 （向明月把两个孩子拉到院子里） 向明月：你们俩啊在这里站着，我去舀水，把你们俩的小手洗一洗。 16：肖家 日 内 人：肖健、向明月、肖妈、杨志坚、杨洁、王新浩、楠楠、小磊 杨志坚：来，你们都上来，都上来，大圈围吃，今天是咱们家大团圆的日子。 （向明月把两个孩子小手擦干净，然后抱着小磊） 向明月：来，小磊，到炕上吃饭喽。 （杨洁推着向明月） 杨洁：嫂子，你上炕吧。 （杨志坚把桌子往里面拽着） 杨志坚：小洁，小月，你们都把鞋脱掉，上炕坐着吃。 （杨志坚拿着酒瓶起开盖子） 杨志坚：来，今天晌午，凡是大人的都要喝酒，咱们今天喝得是团圆酒！ （杨志坚把肖健的酒杯拿过来斟酒。） （肖健从杨志坚手中夺过酒瓶） 肖健：我哪能让您老给我斟酒呀？来，我给您老斟一杯。 （肖健为杨志坚倒了满满的一小杯酒。又把肖妈的酒杯拿过来斟了小半杯） 肖健：妈，给您，少喝点，喝完了再倒。 （肖健又分别把向明月、杨洁、王新浩的酒杯倒上酒。） （杨志坚把酒杯举起来） 杨志坚：来，祝咱们家大团圆干一杯！ （杨志坚先喝了一口酒咂着嘴） 杨志坚：今天哪，我特别高兴，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小健、小月两个人都活着回来了，并且还给我带了一个大孙女！再个，小洁从过来没登过门，可她今天也来了，我是真高兴！来，大家把杯举起来，干杯！ （大家都把杯举起来） 大家：干杯，干杯，干杯！…… （杨洁撇着腿坐在炕沿上，望着肖妈吃着菜，心想） 杨洁：多么慈祥的一个老妈妈啊？我冷言冷语、摔摔打打，我那么对她，她始终对我不离不弃，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拐着小筐颠跛颠跛送到我家。人啊，不能给一百个好不知道一个好，那不铁石心肠了吗？你说以后有谁敢跟你交往。多亏姑姑把我骂醒…… 7：杨姑姑家 日 内 人：杨洁、杨洁姑姑 镜头转向： （杨洁抱着孩子与杨姑姑坐在炕上。） 杨姑姑：小洁啊，这么多年啦？你都没登你爸爸家的门，你说你这个姑娘的心怎么这么的硬啊？看看您爸让人家伺候的白白的胖胖的。再看看你身上穿的，孩子身上穿的，不都是人家给买的给做的吗？再看看人家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她都给你送去，还有你坐了两个月子不都是人家给搭理啊？你说，跟你自己的妈有什么区别？你小肚鸡肠的不去人家，可她去你家，你不给人家笑脸，可人家给你笑脸，你说？还想让人家怎样？对了，还有…… 杨洁：怎么？她给我衣服那我没给她买吗？姑，你怎么就知道她的好就不知道我的好？哎，对啦？姑！我给她买的那块布料，黑底戴大红花的，那个老女人手真巧，做的那件衣服既洋气又合身，那天她到我家还穿着呐，真漂亮！那个老女儿长得也有气质，哎，姑，她穿着……有一种说不出什么样的美，真好看！我爸说了，那天她把衣服做好后穿在身上还流了眼泪呐，可真是的。 杨姑姑：得啦？你给她买东西她不也给你买东西，那你还涂个什么？那你怎么就不蹬人家的门？也不叫一声妈嘞。 杨洁：姑，你怎么数落没完没了？我不就是气不过嘛！ 杨姑姑：你气不过人家都能气过？你说？你妈都过世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恨人家呀？你看，你妈在世时，你爸不一定能有今天这样的好身板！你说这样的后妈与你亲妈有什么区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说，你这孩子的心怎么这么狠啊？这么的的硬！是不是让狗给吃了！你这傻孩子，你这个傻姑娘，给你一百个好也不知道一个好，好啦，今后我也不理你，你也别到我家里来了。 杨洁：好啦、好啦，姑！你别生气！我听你的，等哪天我抱着孩子到她家去就是了。 18：肖家 日 内 人：肖健、向明月、肖妈、杨志坚、杨洁、王新浩、楠楠、小磊 镜头转回： （杨洁想起让姑姑一顿子数落，她站在地上，把酒杯擎起来） 杨洁：阿姨，我这么多年都没过来看您，真的对不起！我真浑，我小肚子鸡肠子，给我一百个好不知一个好，那我还叫个人吗？所以，在这里，我向你赔礼道歉，再一次说声对不起！阿姨，我感谢您照顾我爸爸，看把我爸爸照顾的胖胖的，阿姨……不！妈——，谢谢您！ （杨洁喝完一口再一次把杯举到肖妈跟前） 杨洁：妈——，我敬您！今后我就是您的亲闺女！我有什么不对的您老尽管说，打我骂我我都不会换口……和……换手！ （杨洁的话把肖妈说笑了） 肖妈：嘿嘿嘿……，看你这孩子，我打你骂你干嘛？ （肖妈把酒杯举起来） 肖妈：你能来到妈妈家，妈妈从心里头高兴！孩子，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啊？妈做梦就想有个闺女，正好小健回来了，他比你大一岁，你就管他叫哥哥。 （肖妈抿了一小口酒，撫摸着小磊的头） 肖妈：今后啊，你呀、小健、小磊，你们兄妹仨呀都要好好相处，跟一家人似的！假如有一天您爸跟妈都不在了，你们仨都要互相帮衬着，妈妈心里就高兴！ 杨洁：妈，您放心吧！我们会的！ （杨洁喝了一小口，把酒杯擎到肖健的面前，又擎到向明月面前） 杨洁：哥、嫂子，我敬你们！你们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并且又给我们带了一个漂亮的小公主，我简直太高兴啦！来，哥、嫂子，祝咱们家大团圆干杯！ 杨志坚：来，新浩、小健、小月，你们都把杯举起来…… （杨志坚喝了一大口） 杨志坚：嗨，事情真是难予料，昨天晚上啊我和你妈、小磊，我们仨冷冷清清在家里，而今天我们变成一大家子人啦，多热闹啊！来，祝我们家大团圆，干杯！ 19：向家 日 内 人：向父、向母 （向父、向母坐在饭桌两旁吃饭。） （向母揉着眼皮） 向母：老向啊，我眼皮怎么总是跳啊？好像要出事。 （向父喝一口饭） 向父：你呀，神经过敏，能出什么事啊？赶紧吃饭，不要多想。 20：肖家 日 人 人：肖健、向明月、肖妈、杨志坚、杨洁、王新浩、楠楠、小磊 （肖健为杨志坚斟满一杯酒，又为自己斟了半杯，心想） 肖健：怎么办？杨洁管我妈叫妈了，并且还叫的那么的响亮，那么个甜！嗨哟，我怎么就张不开口管眼前这个叫爸呐？只从去了北大荒，我与春喜的婚姻未成变成了姐弟，为了更亲近一步，就管春喜的爸叫过爸。可今天，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一从小磊的出现，二从你老的出现，我就像走进迷宫里似的，转的我头昏脑涨，没想到离家才几年的时间，家里的变化的特别地大。妈妈有了丈夫，又有了儿子。当时，我真的转不过弯来，真想大哭一场，想问个明白：妈，您说，该把我这个儿子往哪儿放呀？ （肖健思忱着，他一条腿支着，另一条腿跪在炕上，双手捧起酒杯，举向杨志坚。可是，举了好长时间，“爸”字就是叫不出口） 肖健：哎呀，怎么办？这杯我也不能总是这么举着。 （肖健定了定神，眼睛夹了夹，笨拙的出了声） 肖健：爸……爸一，我谢谢您，谢谢您老照顾我妈妈，祝您老：健康长寿！ （杨志坚听到肖健叫他爸时，虽然“爸”字不是那么的清晰，他也高兴） 杨志坚：哎、哎、哎—— （杨志坚激动的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 杨志坚：哎、哎、谢谢！谢谢！ （杨志坚把杯盅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的肖健活跃了，不像刚开始那么的死板。他为王新浩倒满一杯酒，又把杨洁的杯子拿过来，笑着） 肖健：杨洁、王新浩，没想到你们能成为一家人，又没想到我们仨成了兄妹！来…… （肖健把酒杯递给杨洁） 肖健：来，我祝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白头到老！爸、妈、明月，还有小磊，你也把碗举起来…… 楠楠：还有我哪！ （楠楠不耐烦地把小嘟嘟起来） 楠楠：爸爸，你把我忘了？ （楠楠生气的站起来，把碗举到中间。） 肖健：爸爸没有忘，来，楠楠，祝咱们一大家团团圆圆，干杯！ 杨志坚：干杯！ 王新浩：干杯！ 向明月：干杯，干杯！ 21：肖家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肖妈、杨志坚、杨洁、王新浩、楠楠、小磊彤彤 （杨洁要回家，全家人都出来送她们。） 杨洁：妈，哥，嫂子，你们都别出来送吧！ 肖妈：小洁，新浩，你们今天晚上不能在这里宿吗？ 杨洁：妈，不能！我们俩明天还要上班呢。 （杨志坚是个精明的人，他抱着小彤彤望着肖妈、肖健，心想） 杨志坚：嗯，我今天晚上领着小磊到小洁家去，腾出空间让她们母子团聚，说说心里话。 （于是，杨志坚望着肖妈） 杨志坚：子梅，今天晚上我到小洁家，你们母子在一起说说话！捎带我把小磊也带走。 肖妈：志坚，不用！ 杨志坚：不，小磊，小磊—— （小磊跟楠楠跑过来） 小磊：爸爸，您叫我干什么呀？ 杨志坚：来，小磊，我带你到姐姐家。 小磊：不，爸爸！我要跟楠楠玩。 杨洁：小磊，去吧，跟爸到我家去。 小磊：不去，不去，我就不去！ （小磊牵着楠楠的手） 小磊：楠楠，走，我带你去玩。 （小磊说完拽着楠楠跑了出去。） （大家送杨洁朝街上走去。） （肖健泪眼汪汪看着老同学，情不自禁地把两个同学抱在一起） 肖健：老同学，没想到我们现在又成了兄妹，我真舍不得你们走！ 杨洁：肖健，哦，我得叫你大哥！大哥，我们也舍不得啊！不行啊，我们明天还要上班。 王新浩：肖健，我们以后还来。等你走时我们请假去送你。 （肖健松开手，望着新浩抿着嘴苦笑着） 肖健：哎，你说我叫你新浩好呢？还是叫你妹夫好哪？欢迎你们再来！ （肖健深情地拉着杨洁的双手） 肖健：同桌，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谢谢你，可就没有这个机会，现在，我谢谢你，谢谢那天为我解围，谢谢，谢谢！ 22：街上 日 外 人：小磊、楠楠 （小磊牵着楠楠小手朝后趟大街跑去。） （楠楠不慎摔倒，小磊拽着楠楠小手） 小磊：楠楠，慢一点！ 23：小河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肖妈、杨志坚、杨洁、王新浩 （肖健、肖妈、向明月直把杨洁送过了小河。） （肖健向他们招着手，想起那一年被抓，暗想） 肖健：哎，记得那一年在大街上游行时，那些孩子捉贱我，是杨洁出面为我解的围。当时，我已是五脏惧焚，真想一头撞死到电线杆上！是杨洁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给了我力量才走到今天！我真的要感谢杨洁，感谢这同桌的学友！可是，还没等说“谢谢”两个字，她们要走，咳！真的是难舍难分！ （杨洁她们走得远远的，肖健还把手擎得高高的） 肖健：杨洁一、王新浩一、你们再一来—— （向明月在一旁也向他们招着手，默默地想） 向明月：咳，可怜的肖健！虽然是一刹那的团聚，但他们有很多的难舍难分。母亲为付出多少年的心血才走进家门，才叫了一声“妈！”的女儿难分；还有与她与朝夕相处的丈夫难分；儿子与他同窗三年外加上文化大革命留校两年的学友之情难分，与刚刚建立起来的兄妹感情难分。 （回家的路上，肖健撒娇地一只胳膊抱着肖妈的脖子，一步一挪地往家的方向挪动着。） （肖妈拉着向明月的手边走边说） 肖妈：小月、小健，你们这些年来到哪儿去了？怎么一点儿音信都没有？你们又忽然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当时，把我都吓蒙了！ （肖健把脸贴在肖妈的脸上，调皮的逗着肖妈） 肖健：妈，您猜！您说我们能到哪儿去？ （肖妈侧过脸望了肖健一眼） 肖妈：傻孩子！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到哪儿去了？ （向明月拉着肖妈的手向前走） 向明月：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呀，想都想不到我们会到什么地方？ 肖妈：那，你们到哪儿去了呢？没吃苦吧？ 肖健：没有，滋润的狠！ （肖妈脸上浮着笑看着他们俩一眼） 肖妈：哟，还滋润着哪，看样子你们过得还挺自在的。 24：肖家 日 内 人：肖健、肖妈、向明月 （肖健娘儿仨回到肖妈房间，都坐在炕上。） （肖健、向明月两个人把离家出走的前、后经过讲给肖妈听。） （从向明月怀孕到离家出走又到春喜家，春喜和她爸怎么的热情。） （又从向明月难产，肖健当上大队长。） （又从肖健盖了四间大瓦房，社员都去帮忙。） （又讲到：北大荒的天气怎么冷，冬天的雪有多厚。） （又讲到：狗拉爬犁，马拉爬犁，爬犁是什么型状等等，他们一丝不苟地讲给肖妈听，直到太阳快落西山。） （每讲一段肖妈就像沉进在一部电影里，讲到喜庆时，肖妈的脸就像绽放的一朵花跟着高兴；讲到悲伤时，肖妈就会嚁哧嚁哧地跟着掉眼泪；讲到悬念时，肖妈就会把手握的紧紧的。生活就像一幅油彩画讲不完抹不去！） （最后，肖健望着肖妈） 肖健：妈，我觉得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说我们死了呢？ 肖妈：咳—— （肖妈喘了一口粗气） 肖妈：你们两个傻孩子，你们走没几天，在姜炉那块苞米地里发现两具尸体，大家都误认是你们俩啦…… （肖妈把发现两具尸体的经过讲给肖健他们听） 肖妈：当时，那具男尸误认为是你，那具女尸误认是小月。我把男尸拉回家，在家里停放三天，就把他葬在河边的小树林里，就是平塘的下面。妈妈个个七都去烧香、烧纸。百日、周年我一个都没落，妈妈整日是泪水涟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妈觉得也怪，一到晚上妈妈就害怕，晚上睡不着觉，一有声响我的身子就哆嗦，持续好长时间。刚开始时，你王奶奶陪我作伴，你说，你王奶奶也有个家呀，我哪儿能总让人家陪着我？最难熬的就是下半夜，你想睡又不敢睡，一听到风吹草动，我就吓得蒙着被子坐到天亮。 （向明月下去拿了一杯水走进来，递给肖妈） 向明月：妈，来，喝点水！ 肖妈：哦，我不渴，来，小月，上来坐。 （肖妈把水杯放到窗台上，接着讲） 肖妈：有一天下雨，你大舅妈、子红姨过来看我，我就把这情况说给她们听。她们觉得也怪，按道理说，自己的儿子不会吓唬妈妈的！没办法，她们都劝我再找个人过来给我做伴。这样，你大舅妈就把她的大表哥介绍过来，他的老婆是头一年去世。你们看到的，人挺好的，也实在，对妈挺关心的，从不惹妈生气，有个头疼脑热的我都不敢哼出声，一旦听到了他就会吓得魂飞魄散！有好吃的他从不先动筷子。有小磊时，他在家伺候一个月，一个月没让妈妈下地，喂猪、做饭、洗袺子全是他干，直到一百天才让我见凉水。屯中的人啊，全都羡慕妈，说妈找到一个好人，说妈后半辈子有福！ 25：菜园 日 外 人：向父、向母 （向父、向母在菜园子绑菜。） （小磊领着楠楠在向父街上玩耍，有好多孩子。） （向母看到向父脸色发紫站起来） 向母：老向啊，你的病刚好不干吧。 （向父低头绑着菜） 向父：好吧，我把这颗菜绑完就走，你呀也不绑，明天不用一头午就完了，咱们倆一起回去。 （向母把白菜叶子弄一弄） 向母：那好吧，我家去给你弄点吃的。 （向父站起来） 向父：小东她妈，走吧。 （向父、向母来到街上，无意中看到楠楠，向母拉着向父的胳膊） 向母：老向，老向！你看——你看，那个小姑娘怎么像小月啊？ （向父诧异地看着向母） 向父：小东他妈，你说什么呀？哪来的小月啊？ 向母：不是，我说那个小姑娘像小月。 （向母指着楠楠） 向母：老向，你看—— （向父随着向母的手指转向楠楠，向父愣怔一下） 向父：是啊，那不就是小月吗？她怎么变小了呢？ 向母：老向，不是变小。 （向母思索着，自言自语） 向母：莫非……莫非是小月的孩子！不对呀？小月不是死了吗？她怎么还能活着。 （向母走到楠楠跟前，把着楠楠的小手） 向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楠楠：我叫楠楠。 向母：那你妈叫什么名字？ 楠楠：妈妈叫明月。 向母：你知道你妈姓什么吗？ 楠楠：知道啊，我妈姓明呀！ （向母站起来，摇着头） 向母：不是，名子对，姓不对。 （向母转向向父） 向母：老向啊，不对！人家小姑娘她妈姓明。 （向母看着楠楠思索着） 向母：是不是小姑娘把她妈的姓记错了？ （向母又弯下腰，把着楠楠的胳膊） 向母：小姑娘，那你爸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楠楠眼睛都不眨动一下） 楠楠：我爸姓张，叫张健！ （向母奇异地看着楠楠摇摇头） 向母：不对，更不对。 （向母拽住正在玩耍的小磊） 向母：小磊，大大问你，这个小姑娘是你领的吧？ 小磊：是啊，大大，怎么啦？ 向母：小磊，这小姑娘是谁家的孩子？ 小磊：是我大哥家的，今天才来的。 向母：小磊，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小磊：我不知道啊，大人管他叫小健，来了跟我妈抱在一起，哭了好长好长时间呐！ （向母惊喜地站起来） 向母：老向，小月她没死，小月她没死！小月还活着！ 26：肖家 日 内 人：肖健、肖妈、向明月 （肖妈说到屯中的人羡慕时、悠然自得的把脸仰了起来，脸上充满着幸福与快慰感！肖妈又把眼睛瞪大，瞅瞅肖健又看看向明月） 肖妈：你们两个傻孩子，这么多年来怎么不给家里一个信？ 肖健：妈，刚走那年冬天吧，也就是傍年的时候，我回来一次。 肖妈：什么？那你怎么不进家？ 肖健：咳！妈，想想也是，人差阳错呗！我都走到街上大柳树下，从后面上来一个人，现在想想，就是杨洁的爸爸！ （肖健说完摇摇头哭笑了一下） 肖健：那时，我哪儿知道啊？他穿着双排扣列宁牌半大衣，头戴带绒的棉帽子，脚上穿着大头棉鞋，手里提一个皮包，直接到咱们家来了。我还以为是公社干部下来调查我的事，吓得我不敢进家门！我在小河边的树林里等了好长时间他都没出来。妈，你说那天也怪，小月家那趟街，群专队的队员进进出出，吓得我更没敢呆下去，就坐火车回去了。临走时，我把从北方带来的特产放到街上草垛下面，我…… （肖妈吃惊地） 肖妈：啊？那些东西是你放的？ 肖健：是啊！那里有干蘑菇、干木耳，还有给您买的衣服、糖果等。 肖妈：傻孩子，我当是谁了？那天早晨，你志坚爸去包草看到的！你大舅妈、王奶奶，还有子文你大舅等好多人让我拿到家里，吓得我没敢吃，我搁在家里放啊、放啊，放了一年多才吃。 肖健：妈呀，你可真是的！有什么不敢吃呀？ 肖妈：看你说的？万一有人来找怎么办？ （肖妈望了向明月一眼） 肖妈：哦，你说的那天街上有警车，有群专队员？咳——是小东，就是你的哥哥让人给打了！大清白天的，从沟里钻出来四个人，把小东拖到沟里打个半死！幸亏小强发现，找人拉到医院。那天，小东被打得不轻，到现在腿还有点瘸。 27：街上 日 外 人：向父、向母、楠楠、小磊 （向母惊喜地叫着） 向母：老向，小月她没死，她没死，她活着，她还活着！ 向父：是啊？活着，活着！太好了！ （向父抹去眼角喜悦的泪水） 向父：没死，活着！这简直太好啦！ （向母也激动地流下泪水，向母打了一下向父的胳膊） 向母：老向，你怎么还哭了？真没出息！ 向父：你不也掉眼泪了吗？还说我！ 向母：走，老向，小月她们准在子梅家，咱们到子梅家去。 向父：嗯嗯嗯，走走走。 28：肖家 日 外 人：肖健、肖妈、向明月、向父、向母 肖妈：你说的那些群专队员啊？都是和小东在一起的，有公社的，有大队的，也有外大队的，他们都…… （咚、咚、咚”后门被敲几下，伴随着） 向母：小月啊、小月啊…… （肖妈停止了讲话，朝后门望了一眼） 肖妈：小月，怎么像你妈的声音？ 向明月：是啊，我听也像我妈的声音？ （向明月一个高蹦到地上，跑到了后门口，她双手把门打开，强烈的北风把向明月呛得朝后退了几步，向明月喜出望外） 向明月：妈—— （然后向明月把向母搀扶到屋子里。） （向父也跟随着进来，他颤微微） 向父：小……月…… （向明月顿挫一下） 向明月：啊，爸？爸怎么变了样？ （看到向父枯瘦的身体，向明月一头扑到向父的怀里，黯然泪下） 向明月：爸——，您这是怎么啦？怎么瘦成这样啊？ （向母生气地） 向母：还不都是因为你害的！ 肖妈：来，大嫂，炕上坐！小月，别哭了，让你爸到炕上坐。 （肖妈说着去扶着向父的胳膊） 肖妈：来，大哥，到炕上坐！大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肖健指着肖妈的房间） 肖健：大爷、大娘来了，快、快到屋里坐。） （向母恶狠狠地瞪了肖健一眼，然后转向肖妈） 向母：你大哥病了挺长时间啦！刚从医院回来。别人家大白菜都绑了，我们家还没绑。你大哥住院期间我也没有工夫。这不，昨天你大哥出院了，我到园子一看，呦嗬，菜帮堆满一地！今天，我和你大哥绑菜。你大哥身体不好，我们要回家。当走到街上时，看到小磊领着一个小姑娘在那里玩，当时，把我吓了一大跳，小姑娘我怎么看怎么像小月的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你大哥也觉得也像！我猜定：准是小月她没死！我和你大哥家都没回，衣服也没换就跑来了。这两个孩子，这么多年来也不给家里来个信，害得大人好苦啊！ 肖妈：嗯，大嫂，今天上午回来的。当时，把我吓得够呛！我以为他们是鬼呢？谁想到他们没有死了啊？大哥、大嫂，你们看：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两个浑球真能捉弄人！来，大哥、大嫂，你们都别站着，炕上坐！来，大哥，炕上坐！ （肖妈扶着向父的胳膊，让向父坐在炕沿边） 肖妈：大哥得的什么病啊？脸色怎么这么的差呀？瘦得都脱了相啦！ 向母：嗨，上火上得呗！我这两个孩子都不省心。你大哥刚出院，得的是：肝硬化浮水！ 肖妈：哎哟，是肝病！那全靠养着，再个，就怕生气上火。 （向明月把着向父的胳膊） 向明月：妈，您怎么不让爸在医院多住些日子啊？ 向母：我倒想让您爸多住些日子，可你爸就是不肯！他不愿意闻医院那个味！再个，医院的饭也不好，您爸也吃不来。我想：凡正这个病全靠养，不如回家我做点好吃的给他补一补。 29：街上 日 外 人：楠楠、小磊 （小磊拉着楠楠的小手，跟着一群孩子朝肖妈街上走去。） （走到肖妈的街上，小磊停下来） 小磊：你们都回去吧，咱们明天再玩。 （孩子们都回去了。） （小磊推开街门） 小磊：来，楠楠，走，咱们家去。 ............................................................................................................................................................... 第三十五集 1：春喜爸家 夜 内 人：春喜、春喜爸、三姨、春来、春来媳妇、小刚 在北方： （春喜说着喘了一口粗气，然后低下了头。） （三姨望着春喜） 三姨：唉，都怨我，要不，现在享福的应该是你。 2：宝月轩练歌厅 夜 内 人：肖健、班亚妮、二顺子、晓明、荣大姐、阮副总、小朱等全体员工。 在省城： （肖健及公司全体员工来到《宝月轩练歌厅》。） （肖健首先讲话） 肖健：来，大家静一静，我先说两句：我啊，其实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该说的话我在酒席上都说了，我不想去重复。现在来到这，目的只有一个：让大家放松放松，在一起娱乐娱乐！大家不要受拘束，发挥你们的特长。要尽情的唱，尽情的跳，把疲劳抛向脑后！大家尽情地玩吧，明天放假一天。 （大家高兴的手舞足蹈，都拍起巴掌。） （肖健摆着手） 肖健：好啦，好啦！来，亚妮，你把光盘发给大家，让大家随意去唱。 （班亚妮把光盘发给大家。） （二顺子像井里蛤蟆没见天，拿起光盘） 二顺子：哦，这是什么呀？怎么像过去的大铜钱！ 班亚妮：李部长，这叫光盘，也叫影碟，这里录制好多歌曲。 二顺子：是吗？这里还会唱歌啊？ 班亚妮：来来，大家谁来先唱？ （小朱举着手） 小朱：来，亚妮，我先唱。 （小朱走到班亚妮身边，拿着光盘看一会儿，然后递给班亚妮） 小朱：亚妮，我就唱《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班亚妮把光盘放到影碟机里。） （小朱走回原来的座位，她瞅着电视） 小朱： 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 爱情的歌儿心中飘荡 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 憧憬着那美好的革命思想 ........ （小朱唱完，大家热烈鼓掌。） 班亚妮：来来，下面谁唱？ （阮副总站起来，朝着大家摆着手） 阮副总：哎哎，大家静一静，下面让咱们肖总来一首，怎么样？ 大家：好，好，好，肖总来一首，肖总来一首！ （阮副总去接班亚妮手中麦克风，走到肖健面前） 阮副总：来来，肖总，你先来一首！ 肖健：不，不，阮总，你先来！ （大家嚷嚷着） 大家：肖总，您就唱一首吧！ 大家：肖总，来一首，肖总来一首！…… （肖健摆着手） 肖健：不不，那就让阮总先来一首。 阮副总：那好吧。 （阮副总把光盘拿过来看了一下，指着上面的歌曲对着班亚妮） 阮副总：来，亚妮，这一首（红星照我去战斗）李双江演唱的。 班亚妮：好的。 （班亚妮把光盘放到影碟机里。） 阮副总唱： 小小竹排向东游，看…… ………… （阮副总唱完，大家鼓热烈掌。） （肖健朝阮副总摆着手，阮副总走到肖健身旁，肖健对他耳语，阮副总走出房间。） 3：练歌厅 夜 内 人：阮副总、歌厅男老板 （阮副总走到前台） 阮副总：老板，有没有饮料、瓜子什么的？ 男老板：有有有，你要什么样的？ 阮副总：一样来一些！ 男老板：行！ （男老板把饮料、瓜子等装到果盘上。） （然后，男老板与阮副总端到房间里。） 4：练歌厅 夜 内 人：肖健及员工 （荣大姐唱一首《翻身农奴把歌唱》 荣大姐： 太阳啊…… （荣大姐唱完，大家鼓掌。荣大姐走到肖健身边，拽着肖健胳膊） 荣大姐：来来，肖总，你来唱一块！ 大家：肖总来一块，肖总来一块！…… 肖健：唉，我不会唱。 （肖健把着荣大姐的胳膊望着大家） 肖健：真的，我不会唱！我要是唱了会把大家吓跑的！ 二顺子：不、不不…… （二顺子张牙舞爪地站起来） 二顺子：不，小健…… （他觉得称呼不对劲忙改口） 二顺子：不，肖总，肖总！他会唱，唱得特别的好！想当年还是我们大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那叫什么柱子来着……顶梁柱！ 项目经理老王：哇，肖总还是顶梁柱哪，那歌唱的一定会很棒！肖总、肖总，快、快！唱一个！ （阮副总站起来鼓着掌） 阮副总：来，大家都鼓掌欢迎，欢迎！ 肖健：别听李部长瞎说，我哪儿会唱歌呀？ 晓明：我证明！ （晓明站起来举起右手） 晓明：大家都听着：我来证明！二顺……啊，不！李部长，李部长说的没错，咱们肖总会唱歌，并且唱的特别特别的棒！ （晓明走到肖健的面前，小声） 晓明：小健哥，你就来一个吧！ 肖健：你，晓明！晓明，你也不帮助我。 晓明：小健哥，这有什么帮不帮的，大家让你唱你就唱呗！ 肖健：好，那好吧。 （肖健接过麦克风。） （班亚妮走过来） 班亚妮：肖总，你唱哪一首歌啊？ 肖健：哦，那就唱《小白杨》吧！ 肖健唱着： 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叶儿 壮，守望着边疆 微风吹， 吹得绿叶沙沙 响啰喂， 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来……来 ……小白杨，小白杨它长我也长，同我一 起守边疆来……来……小白杨小白杨它长我 也长，同我一起守边疆 （肖健洪亮的歌声，把大家都听傻了！连个说话的声都没有，甚至连喘息声都是那么的轻轻，大家都注意地听着肖健唱得每一个音符。） （荣大姐的声音，声音轻轻的） 荣大姐：哇，没想到肖总的歌唱得这么的好啊！ （小朱的声音，声音也是小小的，生怕惊动肖健的歌声） 小朱：可不是咋的，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肖健唱： ……来……来……小白杨，小白杨也穿绿 军装， ……一起守边疆！ （肖健唱完。） （大家哄地一下沸腾起来，热烈地拍着巴掌，纷纷的嚷着） 大家：哇，肖总的歌唱得太好了！ “哎哟我的妈呀，肖总，你的歌唱得太棒了！” “肖总、肖总，你是真人不露相呀，露相惊死人耶！” “肖总，歌唱的还真不错，敢与歌唱家比美！” （二顺子举起大拇指咋呼着） 二顺子：怎么样？ 我的哥们儿的歌儿唱得怎么样？是倍儿棒吧！想当年是我们那边宣传队里的顶梁柱，那个巴掌拍的铮铮响，把手拍的都脱了好几层皮！ （晓明拍着巴掌） 晓明：真的，想当年还真的是我们那边宣传队里的顶梁柱！ 肖健：行了，别听二顺子……不，李部长、叶部长他们俩瞎吹捧，我唱得没有那么好！就是唱着玩玩而已，来，来，下面谁来唱？ （荣大姐站起来招呼着） 荣大姐：哎，哎，亚妮还没唱呢？来，来，下面让亚妮唱一首！ （晓明走上前） 晓明：对，亚妮来唱，亚妮来唱！ 来，大家欢迎欢迎！ （班亚妮场一首《泉水叮咚》） 班亚妮唱： 泉水叮咚 泉水叮咚 泉水叮咚响, 跳下了山冈，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去 唱着歌儿弹着 琴弦，流向远方 …… 5：春喜爸家 夜 内 人：春喜、春喜爸、小刚 在北方： （同一天晚上。） （晚上十点多钟，春喜被春喜爸的呼噜声惊醒，她推春喜爸） 春喜：爸，爸，你醒醒。 （春喜怎么推春喜爸都不醒，她喊春喜爸也没声，只感到春喜爸呼吸一点一点虚弱，春喜推着小刚） 春喜：小刚、小刚，快醒醒，快醒醒！ （小刚搓着眼睛） 小刚：小姑，怎么啦？ 春喜：来，小刚，你赶紧家去叫你爸，不知道你爷爷怎么啦？管怎么叫都不醒。 小刚：哎，好。 （小刚跑出去了。） （春喜仍然呼唤着春喜爸。） 6：街上 夜 外 人：小刚、春来 （小刚跑到春来街门口，拍着街门） 小刚：爸爸——，爸爸—— （屋内，春来睡梦中惊醒） 春来：啊，怎么啦？ （春来媳妇惊诧） 春来媳妇：哎，咋啦咋啦？我正在做梦被惊醒，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春来起来披上衣服） 春来：我也不知道。 （春来来到街门口，边开锁边说） 春来：小刚，怎么啦？ （小刚说话哆嗦） 小刚：爸爸，我爷爷怎么叫都不醒？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春来：啊？怎么啦？ （春来、小刚朝春喜爸家跑去。） 7：春喜爸家 夜 内 人：春喜、春喜爸、春来、春来媳妇、小刚 （春喜哭喊着） 春喜：爸爸，爸爸，爸爸，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啊！ （春来跑进来，惊慌地） 春来：姐，爸怎么了？ 春喜：春来，爸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推他叫他他都不醒，你说怎么办啊？ （春来呼唤着） 春来：爸、爸，爸、爸，姐，什么时候的？ 春喜：有时候了，我被他的呼噜声惊醒…… （春来媳妇走进来） 春来媳妇：姐，爸咋啦？ 春喜：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没有声了？ 春来媳妇：姐姐，赶紧上医院吧！ 春来：好好好好。 （春来跳下炕走了。） （春喜、春来媳妇给春喜爸穿衣服。） 8：练歌厅 夜 内 人：肖健、班亚妮、二顺子、晓明等 在省城： （同一天晚上，练歌厅。） （大家尽情地唱着。 （二顺子唱《咱们工人有力量》） 二顺子： 咱们工人有力量…… ………… （二顺子本来就不会唱歌，五音不全，该高音的他不往高音走，该低音的他放开嗓子瞎呼吼！） （二顺子洋相百出，惹得大家一遍一遍大笑。） （二顺子自我感觉良好，得意的望着大家，也跟着笑。他把屁股扭动起来，然后又把一条腿斜支在地上，脚跟上下掂着， 脑袋也随着脚跟上下欠着，可着嗓子吼着。） 二顺子： ……为了咱中国彻底解放， 昂，昂昂昂 …… （二顺子把“昂”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着，头和脚还跟着“昂”字一下一下跳动，一首好歌曲在他的南腔北调，怪样百出情况下唱完。） （大家被他笑得都无力去挣扎了，一遍一遍地去擦着眼泪。） （二顺子还有没唱够的感觉，他望班亚妮） 二顺子：亚妮，我下面再唱什么呀？ （肖健捧着肚子笑着站起来，走到二顺子的旁边，脸上笑出来的泪还未干，他边擦着泪边拍着二顺子的肩膀笑着） 肖健：我说呀，你这个大歌唱家，你就饶了大家吧！你再唱啊，就会把大家弄到疯人院去啦！ （二顺子眨动眼睛看着肖健，迷惑地） 二顺子：那我……，我唱得不好吗？ （晓明拍着巴掌走到二顺子身边） 晓明：好，好！ （然后，晓明照二顺子的后背擂了一下） 晓明：二哥二哥，你唱得太好啦！比鬼还哭比狼还嚎！ （二顺子迷惑地望着晓明） 二顺子：那？你说，我唱得是：鬼哭狼嚎啦？ （大家听说这句话，又都爆发出哄堂大笑来，笑声几乎把天花板顶破。） 9：省城 夜 外 （天上星光闪烁。） （马路上车水马龙。） （马路牙上行人来来往往。） （马路边各种门匾闪耀着光芒。） 10：练歌厅 夜 内 人：肖健等 （练歌厅，大家笑得人仰马翻。） （二顺子自语） 二顺子：鬼哭狼嚎？ （二顺子醒悟过来，把麦克风甩给肖健，去撵着晓明就打，骂着） 二顺子：好啊，你这个坏东西，你来骂我，你来骂我！我让你骂，我让你小子来骂！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晓明：我说的不对吗？谁叫你歌唱跑调，你还感觉自我良好…… （两个人围绕着沙发闹起来，我追我打的把场地闹的稀巴乱。） （肖健不高兴地招呼着他们两个） 肖健：得了，得了！你们两个都这么个岁数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快回去坐下！ （肖健看到大家还在笑个不停，指着他们） 肖健：来，来，你们几个都别笑了，来来来，谁没唱的，快、快过来唱。 （肖健当看到晓明要回到沙发上时他又忙招着手嚷着） 肖健：来，来！晓明，你先别坐下！你咋呼半天了，一首歌还没唱哪？来，下面该你来唱！ （晓明走过来，从肖健手中接过麦克风，看着肖健忍不住又笑起来，肖健也跟着笑着，等了一会儿，肖健擂了晓明一下） 肖健：好啦，别笑了，赶紧唱吧！ （肖健说完他回到沙发上。） （班亚妮止住了笑声，从荣大姐身边站起来，拿来光盘走到晓明跟前笑着） 班亚妮：你呀，你们哥俩真是一对大活宝，把人都能笑疯啦！那，给！看你会唱哪首歌？ （晓明拿过光盘看了一下，指着光盘上《送别》这首歌） 晓明：来，亚妮，你就放这一首！ 班亚妮：好的！ （班亚妮把光盘放到影碟机里，又回到荣大姐身边坐下。） 晓明唱： 送君送到大路旁， 君的恩情永不忘 农友乡亲心里亮 隔山隔水永相望 送君送到大树下 心里几多知心话 出生入死闹革命 枪林弹雨把敌杀 半间屋前川水流 革命的友谊才开头 哪有利刀能劈水 哪有利剑能斩愁 送君送到江水边 知心的话儿说不完 风里浪里你行船 我持梭镖望君还 （晓明唱完，大家掌声沸腾起来，欢呼着） 大家：哇，叶部长唱的太好啦！ 小朱：哦，太好啦，太好啦！叶部长歌唱的太好啦！ 荣大姐：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叶部长歌唱的这么好！ 11：四平医院 夜 内 人：春喜、春来、大表哥、三姨等 在北方： （同一天晚上，四平医院。） （春喜爸被送到四平医院，一直昏迷不醒。） （急诊内，医生、护士奋力抢救。） （急诊室外，春喜、春来、大表哥、三姨等焦急等待。） （春喜、三姨坐在长条凳子上，春喜捧着脸愁苦着。） （三姨扶着春喜的肩膀） 三姨：春喜，别怕，大夫在里面抢救着哪！ （春喜抱着三姨的脖子，哭起来） 春喜：三姨，我爸要是有个好好赖赖那可怎么办啊？他连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说！ （三姨拍着春喜后背） 三姨：别怕，别怕春喜，你爸平时没有病，一定会好起来！ 12：四平医院 夜 内 人：春喜、春来、大表哥、三姨等 （大家都焦急等待着，等待着春喜爸能有个喜讯。） （凌晨两点，急诊室大门终于开了，男医生走出来，他摘下口罩） 男医生：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是心肌梗死，抢救无效，已经与世长辞！ （春喜、春来等跑进急诊室，春喜扑倒春喜爸身上哭喊着） 春喜：爸爸，您怎么了？怎么就这样走了，您走了怎么连句话都不跟我们说！爸爸，你太残酷了，哪管望我们一眼也行，爸爸您怎么能这样啊？爸爸…… （春来喊着） 春来：爸爸，您睁开眼睛吧，您睁开眼睛看看我们！你起来跟我们回家啊？爸爸，您不能啊？您不能啊，您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就走啊？ （大家都呼唤着。） 13：肖健宿舍 清晨 内 人：肖健 在省城： （早晨，肖健躺在被窝里，拿着报纸看新闻。） （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 肖健：喂，您好！ （电话那头，大表哥声音） 大表哥：是肖健吗？ 肖健：嗯，是是是！您是哪里啊？ 大表哥：我是北大荒的，我是你大表哥！ 肖健：哦，大表哥啊？您好，您好！挺长时间没听到大表哥声了，挺想您的！ 大表哥：我也想你呀，肖健，哎，肖健，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春喜爸昨天晚上去世了！ （肖健木呆了，他拿着电话） 肖健：啊…… 大表哥：哎哎哎，肖健，我说话你在听吗？ （肖健缓过神来） 肖健：啊啊啊，大表哥，我在听！我感到太意外了！头些日子，春喜姐来信说，爸身体挺好的，怎么就…… 大表哥：是啊，我姨夫没有病，昨天晚上睡觉好好地，不知咋的就睡过去了。好了肖健，我还有事，我挂了。 （大表哥电话挂了，肖健跳下床，在衣橱翻弄衣服。） （然后，他拿起电话……） 14：王泉大队 早晨 内 人：浩然 在乡下： （大队会计办公室，浩然刚迈进门槛就听到电话声，他急忙拿起电话） 浩然：喂，请问你找谁啊？有事吗？ （电话那头肖健） 肖健：是浩然二哥吗？我是小健啊！ 浩然：哦，小健啊，我还以为是谁了呢？你现在好吗？ 肖健：好，二哥，我现在很好！你怎样啊？那什么二哥，你到我家去，告诉向明月，就说春喜爸去世了，我现在坐火车就去北大荒，让她坐傍晚的火车，这样能赶上春喜爸的葬礼。 浩然：哦，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告诉！ 15：养鸭场 日 外 人：向明月、浩然、小巧 （养鸭场的鸭子在平塘里 戏水、玩耍。） （平塘岸边，向明月跟小巧说话。） （浩然从西面走过来，向明月看到） 向明月：哎呀，二哥，你大清早的不上班，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浩然喘吁吁） 浩然：哎呀，小月！小健打电话过来说春喜爸去世了，他让你到北大荒去。 （向明月目瞪口呆） 向明月：啊……去世了？不是好好的吗？ 浩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光知道小健把电话打到我那，让我转告给你，让你到北大荒去。 向明月：行，我告诉王大叔他们一声，让他们好好管理养鸭场。 （正在这时，王大叔从西面走过来，他看到向明月的脸色） 王大叔：哦，怎么了？ 向明月：王大叔，春喜爸去世了，肖健让我到北大荒去。 浩然：是啊，大叔，小健刚打电话过来。 （王大叔吃惊地） 王大叔：啊，怎么就去世了呢？小月，去吧，没有人家收留你们，你们到现在还不知漂流在什么地方？这里放心吧，我们会管理好的。 16：春喜爸家 日 外 人：春来、大表哥等 在北方： （春喜爸的遗体擎在院子的东面，东面靠墙边搭建个灵棚，上面用帆布盖着。春喜爸的遗体擎在灵棚的中间，遗体上面盖着苫帘单，灵体的前面摆放着祭品。） （春来、二表哥守候在春喜爸的遗体两旁。） （奔丧的人进进出出。大表哥、于俊明等招待。） （三姨夫瞅着春喜爸的遗体看着。） （老队长来了，他瞅着遗体） 老队长：咋就这么突然啊？我昨天傍黑还看到他，跟他说了好多话，没病没灾的，咋说走就走了呢？人的命啊真脆弱，一卡巴眼就没了！ 三姨夫：可不咋的，春喜昨天回来，他不让春喜走。我家那口子去看春喜，没听说还说好多话呐，咳……一觉没醒就走啦。 17：春喜爸家 日 内 人：春喜、三姨、大表嫂、二表嫂、左四老婆、大柱媳妇 （春喜、大表嫂，二表嫂在地上忙掇着。） （三姨、左四老婆、大柱媳妇坐在春喜爸炕上缝孝衫） 三姨：春喜，你过来。 （春喜擦着手走进来） 春喜：三姨。 三姨：春喜啊，那啥？你看缝几身孝衫？ 春喜：三姨，这样吧！小辈一人给一身，大表哥、二表哥他们都包括在内。 三姨：那啥？我听说，小健两口子也来，他们呢？ 春喜：他们也给啊，哎呀，小健啊，他们爷俩的感情比我们都深，小健啊，今年过年还邮了一千元给我爸；头些日子，还给我爸邮了一套衣服！三姨，你看到的？身上穿着那套衣服，衣服都脏了也不脱下来！小健来信还让我爸到省城住几天，说现在他自己住一个房间，住多久都行，方便。还说领我爸到省城逛一逛嘞。 左四老婆：嗨呀，小健这个孩子就亲相人，看见谁都笑眯眯的，他那个媳妇也是，不叫人不说话。 大柱媳妇：是啊，这两口子是绝配的一对夫妻，长得还都好看！ （春来媳妇拿着剪子和线走进来） 春来媳妇：三姨，给！再需要什么东西？ 三姨：不需要了，哎，老大媳妇…… （大表嫂走过来） 大表嫂：妈，什么事？ 三姨：你到西间看看那个面开没开？要是开了告诉我一声，馒头好蒸了，灵前馒头、还有明天接旌馒头。 大表嫂：妈、好的！ 18：公司走廊 日 内 人：班亚妮、二顺子、晓明 在省城： （班亚妮敲肖健宿舍们，连敲几下都没开，她纳闷，自言自语） 班亚妮：人呢？哪去了？怎么办公室里没有，宿舍里也没有？ （班亚妮回转头看到二顺子提着裤子从卫生间走出来，她笑了迎上去） 班亚妮：李部长啊李部长啊？你就那么节约时间啊？就不能把裤子提好再出来呀！ （二顺子脸色羞红，边系裤腰带） 二顺子：你个死丫头，谁知道你来了啊？再说宿舍里都是男的，谁注意这方面问题？臭丫头！ （班亚妮看二顺子走进宿舍） 班亚妮：哎，李部长，你看到肖总没有？ 二顺子：没有，没在宿舍吗？ 班亚妮：宿舍里没有啊？办公室里也没有，我这里有一份文件想交给他。 （晓明在宿舍里看报纸） 晓明：肖总到北大荒去了，那什么？我早晨遇到他，他说要到北大荒去，说什么春喜的爸爸去世了？ （二顺子愣了一下） 二顺子：啊，春喜爸去世了？ 晓明：是啊，今天早晨来电话，肖总连忙去火车站。 班亚妮：春喜爸？春喜爸是谁啊？ （二顺子蔑视班亚妮） 二顺子：春喜爸都不知道？那是肖总第一个媳妇她爸！ （班亚妮惊呀地叫起来） 班亚妮：啊，肖总有两个媳妇啊？ （晓明瞅着二顺子） 晓明：什么两个媳妇啊？你别听李部长瞎咧咧，那是肖总谈的第一个女朋友，没结婚！亚妮，这里有好多故事你是不知道的？听说昨晚两点钟去世。 班亚妮：哦，那么说，肖总能在那边呆几天？ 晓明：嗯，怎么也得下葬才能回来吧！ 二顺子：可不是咋的，不下葬他哪能回来呀？ 19：老沙头家 日 内 人：老沙头、班亚妮、时阿姨 （三个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班亚妮吃一口饭，望着老沙头） 班亚妮：爸，您认识春喜爸吗？ （老沙头瞪着班亚妮） 老沙头：认识啊？他怎么啦？ 班亚妮：爸，他死了！ 老沙头：啊，他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班亚妮：今天头午我到公司送文件，肖总……嗯，不，俺大哥不在，是听叶部长说的，说俺大哥到北大荒去参加春喜爸的葬礼去了。 老沙头：什么时候的事？ 班亚妮：就是今天大清早的事。 老沙头：我说春喜爸什么时候过世的？ 班亚妮：哦，爸，昨天晚上两点多钟吧，今大早那边打电话给俺大哥，俺大哥就去了。 老沙头：噢 （老沙头放下筷子） 老沙头：我也去…… 时阿姨：哎，老沙，你饭还没吃完呢？ （老沙头去找衣服） 老沙头：我不吃了！这老头还不错，想当年我在那边，动不动拿着酒瓶到我那喝酒，哎呀说不完那个话，别说我还挺想他呢？你说怎么就走了呢？哎，老时，我去年买的那件外套哪儿去了？ （时阿姨艰难地站起来，捂着腰） 时阿姨：我给你叠起来搁的，挂在那里招灰，来，我给你找找。 老沙头：不用，你告诉我就知道了。 20：四平车站 日 外 人：肖健 在北方： （一辆小客车停在四平镇车站。） （肖健从车上走下来。） （肖健迈着大步朝春喜爸家走去。） 21：春喜爸家 傍晚 外 人：大表哥、葛大爷 （葛大爷提着一捆纸到春喜爸家去，在街上遇到大表哥） 大表哥：葛大爷来了。 （大表哥接过葛大爷手中的纸） 葛大爷：这几天到闺女那里去，今天下午才回来。听说这老伙计走了？我都不敢相信！你说这老伙计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唉…… （春来、二表哥看到葛大爷来了忙招呼） 春来：葛大爷！您来了！ 二表哥：葛大爷，来了。 （葛大爷走到春喜爸灵前，双手鞠了一躬，然后转向春来） 葛大爷：小子，节哀！人啊早晚都得走这一步，别难过。 （葛大爷呆了一会儿，看着大表哥，又转向春来、二表哥） 葛大爷：老大，还有你们俩个，我家里有事，我就不进去了，我先回去，明天再来。 大表哥：好，葛大爷！ 春来：葛大爷，慢走。 二表哥：慢走，葛大爷！ （大表哥送葛大爷。） 22：路上 日 外 （肖健朝春喜爸家走着。） （肖健当看到春喜爸街门旁挂着岁钱时，他眼睛湿润了，呼唤一声） 肖健：爸爸，您怎么走了？我来看您了，爸爸！ （大表哥、葛大爷从街门走出来，看到肖健） 葛大爷：哦，那不是张大队长吗？ 大表哥：是是，是小健！ （肖健见到葛大爷、大表哥忙招呼） 肖健：葛大爷——，大表哥—— （肖健跑到近前，忙拉着他们的手） 肖健：葛大爷，大表哥，你们还好吧？ （葛大爷握着肖健的手） 葛大爷：好，好！大队长还没变样。 大表哥：小健，好好！ （听到肖健来了，左四、大柱等从院子跑出来，叫“张队长”“肖总”“张大队长……什么都有。） 左四：听说你在省城开公司了，真了不起！我姐那个小子在你那干着，回来说你把公司干大了，说啥下面还有几个子公司。大老板，真不简单！ （大柱拍着肖健胳膊） 大柱：哥们，真看不出，有出息！你说我叫你大队长好呢？还是叫你肖总？ 肖健：大柱哥，你什么都不叫，就叫我名字好啦！ （春喜、三姨、大表嫂、二表搜等也从家里跑出来与肖健打招呼，大家非常亲切。然后，葛大爷挥着手） 葛大爷：大家都别在街上站着，都进去吧！ 23：春喜爸家 傍晚 外 人：肖健、大表哥等 （看到春喜爸的遗体肖健掉眼泪了， 他喊） 肖健：爸爸，爸爸 …… （看到遗体让肖健想起许多…… 24：春喜老家 日 外 人：肖健、春喜、春喜爸等 镜头转向： （肖健想起与春喜定亲，第一次见到春喜爸的时候。） （想起春喜爸骗婚他真想拿着刀宰了他。） （想起他逃难逃到北大荒，春喜爸羞愧地接纳他。） （想起他与向明月到生产队干活，春喜爸牵着楠楠的小手为他照顾家。） 25：春喜爸家 傍晚 外 人：肖健、春喜、大表哥等 镜头转回： （想起这些肖健哭出声来，他叫着） 肖健：爸，爸！您怎么走的这么早啊，您都没跟儿子说句话就走啦，您让儿子心里怎么不难过啊？爸爸…… （春喜拉着肖健的手） 春喜：弟弟，你别难过，爸都没跟我说一句话，睡觉睡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走啦？弟弟，别难过！ （肖健把春喜抱在怀里） 肖健：姐…… （大表哥拍着肖健后背） 大表哥：好啦好啦，别哭了，姨夫没遭罪，这样也好！ 葛大爷：是啊，这是他的福。 三姨：是啊，小健，要想得开。 （肖健转过身子） 肖健：三姨…… 三姨：小健，你千万要想得开，假如瘫在炕上，揽弄人不说，那他得遭多少罪啊？ （大表嫂、二表哥、二表嫂都来劝阻。） （春来拉着肖健的手） 春来：小健哥…… （肖健把春来揽在怀里） 肖健：春来…… 葛大爷：好啦好啦，都进屋坐吧！ （肖健抹去脸上的泪水） 肖健：我要看看爸爸。 （肖健、春喜等走到遗体头前，肖健把苫帘单掀开，春喜爸的脸露在外面，看着春喜爸的脸，肖健忍不住又流出眼泪，他看着，看着……） 26：肖家 日 外 人：向母、王奶奶、大嫂 在乡下： （向母拿着猪食舀子舀猪食喂猪。） （王奶奶走进来） 王奶奶：哎哟，他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喂猪啊？小月上哪去了？ 向母：小健打电话过来了，说春喜她爸死了…… （王奶奶迷惑地） 王奶奶：春喜她爸……哪个春喜啊？ 向母：哎呀，王婶，就是李屯那个，就是跑到北大荒那个，死了！ （大嫂走进来） 大嫂：老向大嫂，谁死了？ 向母：哎哟，就是你那个亲戚，春喜她爸！昨天晚上两点多钟死了。 （大嫂吃惊地） 大嫂：啊，俺四哥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向母：小健打电话给浩然，说让小月到北大荒去。小月听浩然这一说，她马上到县城坐火车到北大荒了。 大嫂：哎哟，俺四哥岁数不大啊？哦……哎哟，不大也有七十多了吧，大嫂，没听说得的什么病啊？ 向母：什么病倒不知道？光知道晚上睡睡觉就死了，到医院也没抢救过来。 王奶奶：唉，人的命呀太脆了，怎么说……睁只眼睛闭只眼睛混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气。 27：县城汽车站 日 外 人：向明月、老沙头、旅客数人 在北方： （一辆小客车停在安达车站内） （开始检票了，向明月第一个上到车里，在中间坐下。） （向明月她刚坐稳看到老沙头从下面走上来，她惊喜地叫着） 向明月：沙爸爸！ （听到喊声老沙头愣了一下） 老沙头：哦，你呀！ （老沙头走到向明月身边。） （向明月拽着老沙头的胳膊） 向明月：来来，沙爸爸，我到里面坐，你就坐在外面。 老沙头：哦，好！ （老沙头、向明月坐稳后） 老沙头：你也去参加春喜爸葬礼？ 向明月：是啊，沙爸爸！头几天肖健来信，说春喜姐来信了，告诉他春喜爸挺好的，您说怎么他就走了呢？ 老沙头：是啊，昨天中午，亚妮家去说，我都不敢相信，简直太意外了！我在那，老东西也没有个什么病？也没有个嗜好，就是爱喝点酒！怎么说走了就走了呢？咳…… （小客车开动了。） 28：街上 日 外 人：春喜、大柱媳妇、向明月、老沙头 （春喜拿着米盆从春喜爸家走出来，走到街上。） （大柱媳妇从家走出来，看到春喜） 大柱媳妇：春喜，你端着盆干哈啊？ 春喜：大嫂，今天中午人多，家里锅不够用，我想到春来家焖点米饭。 大柱媳妇：哦，那啥？俺家里的锅也闲着，要不，就到俺家焖吧？ 春喜：大嫂，不用了，春来媳妇家去把火都升上了，我把米端过去！哦，大嫂，你想到哪去？ 大柱媳妇：我想到你家去，看看有啥活要干？ 春喜：大嫂，暂时还没有什么活。 （大柱媳妇望着春喜端着的盆） 大柱媳妇：那哈…… （大柱媳妇去夺春喜手中的盆） 大柱媳妇：那哈？春喜，你把盆给我，我到春来家做饭，你就回去忙吧，那么多活还等着你去干呢？ （春喜把盆给大柱媳妇） 春喜：那好吧，大嫂！ （春喜转过头，远远的看着向明月、老沙头） 春喜：大柱嫂，你看，那不是小月吗？ （大柱媳妇愣头愣脑） 大柱媳妇：在哪，在哪？ （春喜指着路的那头） 春喜：你看，大嫂！ （大柱媳妇眯着眼睛仔细观看） 大柱媳妇：哦……可不是咋的，是小月！身边怎么还有个老头？ 春喜：是啊？怎么像城里的干部……谁啊？ （大柱媳妇看清楚了，眼睛一亮） 大柱媳妇：哎呀，那不是老沙头吗？是从城里下放到咱这里的老沙头！哎呀，那哈，老沙头彻底变样了，变得雄赳赳了！ 春喜：是，是老沙头！ （春喜、大柱媳妇朝向明月、老沙头迎上去。） （向明月、老沙头也急步朝她们走来） 向明月：春喜姐，大柱嫂！ （然后，向明月扑向春喜，眼泪流出来） 向明月：春喜姐……太意外了！ （春喜也流着眼泪） 春喜：弟妹…… （大柱媳妇一只手拉着老沙头的手） 大柱媳妇：沙叔！ 老沙头：大柱媳妇！ （老沙头看着春喜、向明月） 老沙头：好啦，春喜，你要节哀！ （春喜松开向明月，去拉老沙头的手，然后，一只手抹去眼睛上的泪水） 春喜：沙叔！ 大柱媳妇：小月 向明月：大柱嫂！ 老沙头：春喜，别难过！人啊，早晚都得走这一步！不过，这老东西走得太早了点，让人感到戳手不及！ 29：春喜爸家 日 外 人：向明月、春喜、肖健、老沙头，大表哥、三姨等 （春喜爸遗体前。） （看到春喜爸遗体，向明月失声疼哭。） （他让向明月想起与春喜爸在一起的日日月月） 30：春喜爸家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春喜爸、春喜、于俊明 镜头转向： （向明月想起刚来到北大荒，春喜爸在街上迎接他们。） （想起她刚生完楠楠回家，看到春喜爸高兴的样子。） （想起她到生产队干活，春喜爸为她看着楠楠的情景。） （想起他们要回老家定住，春喜爸恋恋不舍的样子。） （春喜爸拉着楠楠的小手） 春喜爸：楠楠要走了，楠楠，到老家想爷爷不？ 楠楠：想，我想爷爷！ 春喜爸：爷爷也想你，可就是见不了面，天高地远的走不到一起。 31：春喜爸家 日 外 人：肖健、向明月、春喜、老沙头等 镜头转回： （想起这些，向明月痛苦地叫着） 向明月：爸爸！您怎么走的那么早啊？我还没等孝敬您那，您怎么就走了呢？ （春喜也跟哭着，然后拉着向明月） 春喜：弟妹，别难过！爸走得太突然了，都来不及跟我们说说话。 （向明月转身抱着春喜） 向明月：春喜姐…… （老沙头看到遗体目光暗淡） 32：老沙头家 日 内 人：老沙头、春喜爸 镜头转向： （老沙头想起春喜爸提着酒瓶到他家） 春喜爸：沙同志，来，咱倆干一杯！ 老沙头：来来，老哥哥，快进来！我整几个菜，今天中午不醉不能让你归！ 春喜爸：哎，好好好，沙同志，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喝酒，怎么喝就是不醉，怎么喝也喝不够。 老沙头：缘分吧，咱们老哥俩就是有缘分，来，老哥哥，你坐着，我整菜，咱们倆喝酒。 （老沙头想起他平反昭雪往回走，春喜爸拉着他的手） 春喜爸：沙同志，不要走，你走了我就缺了个喝酒的人。 老沙头：老哥哥，有机会的，等你到省城，我让你喝个够！ 33：春喜爸家 日 外 人：老沙头、肖健、向明月、春喜等 镜头转回： （老沙头想起这些眼角流出泪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瓶五粮液，他把灵前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他斟满酒，他拿起酒瓶对准春喜爸的遗体） 老沙头：来，老哥哥，咱倆干一杯！ （老沙头喝下一大口酒，然后把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 老沙头：来，老哥哥，您也喝！ （老沙头又斟满一杯酒放在灵桌上。） （肖健走上前，拉着老沙头的手） 肖健：沙爸爸…… （老沙头起身看是肖健） 老沙头：你小子，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肖健：沙爸爸，大表哥打电话，我都木在哪，脑子一片空白，我直奔火车站就来到这！ （大表哥走向前） 大表哥：来，沙叔，家里坐！谁都没想到，睡睡觉人就没了。 34：春喜爸家 日 外 人：肖健、老沙头、大表哥等 （春喜爸的葬礼按南方老家习俗举行，雇喇叭，肖健等赏钱） （第三天送葬的队伍缓缓朝山上走去……） 35：肖健办公室 日 内 人：肖健、班亚妮 在省城： （肖健低头写东西。） （班亚妮走进来） 班亚妮：肖总，你找我？ 肖健：嗯！ （肖健抬起头） 肖健：那什么？你跟我到《佳世乐园》去，看看他们那部分工程款什么时候能到？ 班亚妮：哦，就这事啊？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呗！ 肖健：打电话？他今个明个还有后个的，推来推去，咱今天当面去催催，看他还能推迟到什么时候？ 班亚妮：肖总，那咱什么时候走啊？ 肖健：现在就走！ （肖健把办公用品收拾到抽屉里。） 36：马路上 日 外 人：肖健、班亚妮 (天上艳阳一片。) (马路上车水马龙。) (路旁挂着各种幌子的门匾金光闪闪。) (肖健开着车，班亚妮坐在副驾座上，他们奔驰在马路上。) 37：马路牙 日 外 人：肖健、班亚妮、男人、女人、过路数人。 （《佳世乐园》办公地址门前的马路牙上，男的与女的厮打在一起，周围围着好多人。） （男的薅着女的头发，把女的甩的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女的嘶叫着。） （肖健把车停在一旁，他朝小卖部走去。） （班亚妮看到此景，她拨开人群） 班亚妮：喂，这是怎么了？ （班亚妮冲着那个男人喊着） 班亚妮：喂，你怎么打人啊？ （那个男的没有理班亚妮，把那个女的打倒在地。） （班亚妮急了，眼睛里充血，她把那个男人拽起来，然后，照那个男的脸就是一大巴掌） 班亚妮：喂喂喂，干嘛说你不听啊？ （那个男的停止打斗，捂着脸瞪着班亚妮） 男的：喂，你是干什么的？两口子打架该你什么事？ （班亚妮把眼睛瞪起来） 班亚妮：你说什么？ （班亚妮把拳头举起来） 班亚妮：你再说一句，我再给你个大嘴巴！ （男的朝后退了几步。） （《佳世乐园》的老板与秘书小庆就站在人群里面） 佳世老板：这哪里来的野姑娘，把那个男的制服住了。 小庆：老板，那不是《健达房屋开发总公司》的秘书吗？叫班亚妮！ 佳世老板：啊，他们来了！怎么没看到肖总？ 小庆：肖总往那边去了。 佳世老板：他们是过来要钱的，我出去，你应付一下。 小庆：好的！ （佳世老板随着人群溜走了。） 38：马路牙 日 外 人：肖健、班亚妮、小庆、男的、女的，路人数人 （肖健在小卖部门口拿着烟往回走，他从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班亚妮搀着那个女的胳膊） 班亚妮：大姐，快起来！两口子打架还有你这个打法，打死人不尝命了似的！ （那个女的站起来） 女的：我跟他不是两口子。 （那个男的瞪起眼睛） 男的：你说什么？ 女的：不是吗？过去是，现在不是！咱倆都离婚好多年了还给我要钱花！ 男的：怎么？ （班亚妮撩起胳膊） 班亚妮：怎么？你蹬什么呀你！大姐说的不对吗？都离婚了还给人家要钱花，你是不是男人呀你？你再瞪着眼睛，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肖健推着人群） 肖健：怎么啦？班亚妮，你怎么啦？ （班亚妮瞅了肖健一眼） 班亚妮：两口子打架……哦，不是两口子！都离婚多少年了还给大姐要钱花。大姐，你要硬起来，不然让他总欺负你！他再这样你就去告他，到派出所，或者到妇联，要维护自己的权力！听到了吗大姐，要维护自己的主权！走吧，大姐，我看他能把你怎么样？走吧。 （女的扑弄着头发） 女的：谢谢大妹子，谢谢！ （女的走了，人们也散去。） （小庆趁肖健不注意溜进办公室。） （肖健看着班亚妮笑起来） 肖健：班亚妮，真有你的，伸张正义！ （班亚妮得意的摇着手腕） 班亚妮：那怎么的！哥们就是这样，见到不平的就想动两手！好啦，门开着， ……咱俩进去吧！ 39：老沙头家 早晨 内 人：老沙头、时阿姨、班亚妮 （早晨，时阿姨起来，推开班亚妮那间房门，看到班亚妮不在床上，她自言自语） 时阿姨：这个孩子，昨晚上又没回来！ （老沙头躺在床上） 老沙头：亚妮没回来吗？亚妮昨晚说了，说她到同学家去，八成是晚了，就留在同学家住一宿。 （时阿姨边往厨房走边说） 时阿姨：咳，姑娘大了，不能总在外面宿。 （时阿姨拿着水舀去接水，她一转身） 时阿姨：哎哟…… （老沙头急忙跑过来，扶着时阿姨） 老沙头：老时，老时，怎么啦？ （时阿姨一只手摁着腰向后倾着，痛苦地） 时阿姨：哎哟……我想往锅里添点水，一转身腰就扭了。 （老沙头抚摸着时阿姨的腰） 老沙头：老时，重不重？来，到床上我给你揉一揉。 （老沙头扶着时阿姨朝她的房间走） 老沙头：我说老时啊，没有事你到厨房干嘛？都是有身孕的人还到处乱走。 时阿姨：我不是想熥点饭吗？ 老沙头：我不告诉你吗？早饭你不用管，我下去买点豆浆、油条什么的就行了呗？来，快，到床上躺着。 （老沙头扶着时阿姨到床上躺下） 老沙头：老时，你知道吗？你是超高龄孕妇，不能乱动弹。你呀？你就在床上躺着，家里的一切事都不用你管。来，好好躺着，等我下去买油条回来，给你按按摩。 40：芙蓉饭店 早晨 内 人：老沙头、老板娘、倩倩 芙蓉老板娘：三十四、五岁，打扮的十分妖艳。 倩倩：女，十四岁，长得清秀。 （芙蓉饭店在老沙头单位大楼的右侧，分上、下两层。） （老沙头走到芙蓉饭店门口，倩倩从家里走出来） 老沙头：倩倩，你没上学吗？ （倩倩羞涩地望着老沙头） 倩倩：沙爷爷，没有。 （芙蓉老板娘携开门接着话） 芙蓉老板娘：来了，沙叔！你说，沙叔，怎么办啊？您看我弄这么个姑娘不听说不听道的，叫她念书她就是不去，一天到晚瞎跑。 老沙头：孩子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芙蓉老板娘：哎呀，沙叔，就是长大了不念书也不行，找工作她也不好找。 老沙头：倩倩妈，找什么工作啊？将来把饭店交给她不就行了呗？ 芙蓉老板娘：沙叔，这叫什么工作啊？一天到晚闹腾死人喽，我都干够了！来，快进来，沙叔，你想吃点什么？ （老沙头走进去） 老沙头：我想来两碗豆浆，四根油条吧！ （老板娘对着服务员小娇） 芙蓉老板娘：小娇，给沙叔来两碗豆浆、四根油条。 小娇：好的！ 41：县八中 日 外 在乡下: （新学期开始了。） （师生们陆陆续续到学校去。） 42：二年一班教室 日 内 人：楠楠、小磊，董老师及同学们。 董老师：女，四十五、六岁 （董老师站在台前） 董老师：同学们，新的学期开始了，在新学期开始之际，我首先祝愿同学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天都有一个好心情！ 董老师：我，继续担任你们的班主任，担任你们的数学课程。副班主任还是由地理余老师担任，他今天有事没来。另外，咱们班级的班委会基本上没有动，班长仍然由肖思楠同学担任；班级团支部书记还是由杨磊同学担任！不过，杨磊同学还有另外一种身份，那就是学校学生会委员，来，大家，鼓掌欢迎欢迎！ （同学们掌声一片。） （楠楠站起来，拍着巴掌） 楠楠：小叔，小叔，祝贺你！ （小磊的同桌，菲菲也站起来） 菲菲：小叔……哎呀我怎么了？跟着楠楠叫你小叔哪？对不起！杨磊，祝贺你！ 同学们异口同声：杨磊，小叔，祝贺，祝贺，祝贺! （小磊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朝同学点着头） 小磊：谢谢，谢谢，谢谢！ （中午放学，楠楠、小磊走在大街上。） （楠楠走路有点慢） 小磊：楠楠，快点走啊，你磨蹭什么啊？ 楠楠：我的鞋磨脚，磨出一个大水泡。 小磊：哎哟，楠楠，要不要紧啊？ 楠楠：我让奶奶把水泡挑破了就好了。 小磊：行，在上点紫药水消消毒。 43：杨家 日 内 人：肖妈、杨志坚、楠楠、小磊 （中午，杨志坚家的炕上。） （肖妈、杨志坚、小磊、楠楠围在桌子旁吃饭。） 楠楠：爷爷，奶奶！我告诉您们一个好消息，小叔被选上学校学生会干部了！ （杨志坚端着饭碗吃惊地） 杨志坚：是吗？小磊，你是学生会干部了？ ............................................................................................................................................................... 第四十五集 1：饭店 日 内 人：肖健、班亚妮、小磊 在省城： （班亚妮把衣服的袖子撸上去，班亚妮的胳膊肘和手臂上都有血迹） 班亚妮：你看，我的胳膊，你看我的嘴唇，你看我的额头，还有我的腿都有伤痕，我从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亏哪？这一次，我看清楚了，是两个小孩，由于天黑没看清他们的面孔，等我爬起来，他们跑得无影无踪，真倒霉！你说，我也没惹他们，干吗来害我呀？真晦气！肖总，我觉得吧！那会不会是楠楠她们干的？ 肖健：亚妮，不会吧！楠楠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就算是在这个城市里，她也没来几天啊，哪儿会认识那么多孩子呀？ （小磊把目光转向班亚妮，恶狠狠地看着她，心想） 小磊：你这个狐狸精，来勾引我哥哥，害得我们全家好苦啊！ （小磊想起挨饿挨冻，泪不由得从他眼眶中落了下来，心里骂道） 小磊：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破坏别人的家庭，出门怎么不叫车轧死你，你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当看到班亚妮手臂、嘴唇、额头等的伤痕，小磊不觉嘴角朝两边一瞥笑了） 小磊：有希望，大约就是楠楠干的！楠楠没走远，楠楠就在身边！等找到楠楠，我也加入她们的队伍，干掉你这个女人！ 班亚妮：不对，肖总，我跟孩子们也没结下什么冤仇呀？他们为什么要来害我呀？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小磊当看到身边的哥哥，他的气又上来了，他的鼻子一挤，心里骂道） 小磊：坏蛋哥哥，还不悔改，还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你太可恶了！就不为家里的人去想想？！ 肖健：哎，亚妮…… （肖健抚摸着下巴，想着） 肖健：照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那是……那也是前几天吧？我跟老王到工地去，就在咱们公司的大门口，也是一个石子，打在我的屁股上，我转头一看：几个小孩低着头拽皮筋，我也没抓着人家，没能怎么样！还有一次，司机小王也遭到同样的袭击，哎咳……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差不多就是楠楠干的？这个孩子让我惯得任性、倔犟！像她妈一样心重。我是想啊……孩子吗，就不能管得太紧！就拿我小时候来说吧，从小成份不好让社会来压，在家里吗？让妈妈来管，不让东不让西的，所以，把我管得，这样不敢那样不敢，整天牢实吧唧的，一天到晚尽让人欺负！你看…… （肖健抚摸着小磊的头） 肖健：你看，这个臭小子，也让我妈管得牢实吧唧，像个小姑娘似的，比楠楠差远了？楠楠就是一个假小子，敢说敢做敢干！不过，这小子，别看外表上牢实吧唧的,可骨子里有一股看不到的韧劲，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比别人强！这小子，还是学校什么来着……学生会委员，这小子还不到十三岁就这么能干，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的！哦？我说什么来着？哎，楠楠，我也觉得：楠楠就在这个城市里，就在我们身边！嗯……有了目标，楠楠就好找嘞！这个小王八犊子…… 小磊：大哥哥，你骂人！ 肖健：不，小兔崽子！ 小磊：大哥哥，你还是骂人！ 肖健：不，小特务，对，就是一个小特务！还搞什么游击战术呐，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暗地里还嬉弄老子！等我找到了，看我怎么去收拾她！ 2：肖健宿舍 夜 内 人：肖健、小磊 （小磊躺在肖健的被窝里。） （肖健换上睡衣，从衣橱里拿出衣服走到床边） 肖健：来，小磊，你快起来！ （小磊掀开被，露出脑袋） 小磊：大哥哥，你干嘛呀？ 肖健：来，你起来，过来，站在我身边。 小磊：哦。 （小磊穿着上补丁裤头站在肖健身边） 小磊：大哥哥，干嘛啊？ （肖健伸手就去脱小磊裤头） 肖健：你把裤头脱下，我给…… （小磊双手拽着裤头，向后退着） 小磊：大哥哥，你别，你别…… （肖健把小磊拽过来，扒着小磊裤头） 肖健：哎呀，害什么臊啊？就咱们倆！我说咱妈呀就是会过，你看内衣内裤都上补丁！来，快脱下，我给你买一堆新的，快换上。 （小磊任由肖健摆布） 小磊：大哥哥，咱妈说了，新三年，旧三年…… （肖健也跟着说） 肖健、小磊：缝缝补补又三年。 肖健：我小时候咱妈也是这样教育我的，可她也不看看都什么年代了…… （肖健把小磊裤头脱下来，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小磊跳下床把裤头捡起来） 小磊：大哥哥，别、别，扔了咱妈好说我了？ （肖健把裤头拽过来） 肖健：你看你这个孩子，扔了就扔了，干嘛还把它捡起来！咱妈说你你就说我给扔了！不听咱妈的，我给你买那么多新的，穿旧了我再给你买。 （小磊勾着腰，双手握着前面） 小磊：大哥哥…… （肖健拿着新裤头） 肖健：来，快穿上，我给你从里到外买了好几套，够你穿的。来，快穿上，穿上睡觉。 小磊：哦，好好好。 （小磊穿上裤头钻到肖健被窝里。） （肖健把灯闭上，然后像个孩子） 肖健：我来啦！ （肖健跳上床，钻到被窝里与小磊疯闹起来） 小磊：哦、哦哦，哦……大哥哥，我痒，我痒…… 3：养鸭场 日 外内 在乡下： （阳光普照，把一缕缕阳光洒向大地，洒向平塘，洒向养鸭场屋脊。） （鸭舍内，一排排鸭子在笼子里玩耍。饲养员穿梭在过道上。） 4：路上 日 外 人：杨志坚、肖妈 （肖妈、杨志坚拿着包裹，一前一后走在路上，他们朝养鸭场走去） 肖妈：咳，不知道小月怎样了？ 杨志坚：哎哟哦，你呀，她能怎么样啊？日子还得过呗，别操那么多心，小月挺坚强的，她能挺过来！ 5：养鸭场 日 内 人：向明月、秀秀 （向明月跟秀秀在办公室看账本） 秀秀：哎，场长…… 向明月：咳，什么场长啊，叫名字，叫场长还觉得不习惯。 秀秀：嗯，小月，咱这个月有起色了，你看你看…… (秀秀站起来，把账本递给向明月) 秀秀：你看你看这两笔账笔比上个月翻了好几倍。 （向明月看着账本） 向明月：嗯，下月就会更好，一个月会比一个月强。 （杨志坚、肖妈走进来） 向明月：哦，爸妈来了！ 秀秀：大姑、姑父来了…… （杨志坚摆着手） 杨志坚：哎，来了，你们忙你们的。 （秀秀搬着椅子） 秀秀：来，大姑、姑父您们坐！我们没事了，小月，我到鸭舍去看看。 向明月：嗯，好！ （秀秀合上账本出去了。） 向明月：爸、妈，您们坐吧！ 杨志坚：好好。 （杨志坚、肖妈各自坐在 椅子上） 杨志坚：小月啊，你妈不放心，非要过来看看你。 肖妈：小月，身体怎样？ 向明月：妈，爸，没事，谢谢您们，总是惦记着我。 肖妈：这个孩子，谢她干嘛！ 向明月：妈，爸，有养鸭场闹腾什么事都忘了。您们怎样啊？妈高血压还犯不犯？我也没时间过去看看。 杨志坚：小月啊，你就放心吧，你妈有我那，就是你，有养鸭场还需要照顾，别太累着。 向明月：放心吧，我会照顾我自己。咳，现在不知楠楠、小磊怎样？ 肖妈：这你就放心吧，有小健在不会出事的。 6：马路、街道 日 外 人：小磊、过路数人。 在省城： （连续几天，小磊都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小磊想起肖健的话） 肖健：小磊，现在来到年末，大哥哥没有时间去找楠楠，你先找！看情景楠楠不会走远，就在这附近！凡是咱们公司的左右，还有沙爸爸住的地方，你都要格外注意！ （小磊遵着肖件的嘱托，肖健公司左右，老沙头住的地方，都细心去找，可就是看不到楠楠的影子。） （小磊问过许多捡破烂的小孩，都说不认识。） （小磊把楠楠的照片拿给过路人看，描述着） 小磊：你好！你看没看到一个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漂亮的小姑娘，个儿能有这么高！ 过路人：不知道，没看到。 （小磊问过许多过路的人，过路的人都说没见到这样的小姑娘。小磊很失望，也很灰心！自言自语） 小磊：大哥哥，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天了，我还没找到楠楠！我真的无能，真是乌龟王八蛋！ （小磊这么想着，把目光落在每一个角落，停留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特别是半大小姑娘，他是格外的留神。） 7：《健达房屋开发总公司》门前 早晨 外 人：小磊、荣大姐、小朱 荣大姐、小朱一前一后，小朱紧走几步 小朱：荣大姐—— （荣大姐停下来，回转头） 荣大姐：小朱呀！ 小朱：荣大姐，你走路太快了，我怎么攆都没撵上！ 荣大姐：哦，我自顾往前走路，没有向后看看…… （小磊从大厅走出来） 荣大姐：哎，小磊，找到楠楠吗？ （小磊摇摇头） 小磊：没有！ （荣大姐、小朱边推开门边说） 荣大姐：楠楠离家出走这么多天了，还没找到，你说咱们肖总急不急死了！ 8：芙蓉饭店 日 外 人：小磊、楠楠、倩倩 （小磊在芙蓉饭店左右穿梭着，他仔细打量每一个过路人。） （在小磊前面有个小姑娘的背影像楠楠，小磊立刻朝小姑娘跑去，发现不是楠楠，他心灰意冷地摇摇头） 小磊：哎，不是！ （正在这时，楠楠、倩倩从小磊身边走过） 倩倩：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明天咱还去！ 楠楠：好！明天还去！ （楠楠、倩倩走进芙蓉饭店。） （小磊转过头） 小磊：你说，怎么就不是楠楠呀？楠楠，你在哪儿啊？ （小磊朝老沙头单位门前走去。） 9：马路 日 外 人：小磊 （小磊看了看太阳） 小磊：哦，我说我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原来到晌午了。 （小磊转头看着饭店，然后朝芙蓉饭店走去。） （小磊走进饭店，小娇过来招待） 小娇：哦，小朋友来了，快进来坐！ （小磊找一张桌子坐下，他面朝窗外，心想） 小磊：嗯，我吃饭也不能让楠楠溜走了，我得盯着她。 小娇：小朋友，你想来点什么？ 小磊：我…… （小磊丢钱丢怕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兜，看钱在没在里面。他摸摸口袋一看，钱还在里面） 小磊：那就给我来一份蘑菇炖小鸡，还有一碗米饭。 小娇：好嘞！ （小娇走了。） （不一会儿，小娇端着一盘小鸡炖蘑菇，一碗米饭放到桌子上） 小娇：小朋友，慢用！ （小娇走了。） （小磊边吃着饭边朝外面瞅着，看看楠楠在没在大街上走着。小磊把精神绷得很紧，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窗外，生怕万一不留神，楠楠会走掉。） 10：芙蓉饭店 日 内 人：楠楠、老板娘、小磊 （楠楠从楼上走下来。） （楠楠看到小磊的背影） 楠楠：哦，那个小孩怎么像小叔啊？ （楠楠悄悄地走到小磊背后，她把头探出去。楠楠一看，果真是小磊，她惊喜地张大嘴巴，两只手并拢摇晃着，自言自语，但没有放出声音） 楠楠：啊，小叔！太好了！ （芙蓉老板娘坐在吧台后面。） （楠楠轻手轻脚走到吧台前，小声） 楠楠：阿姨，我小叔来了！ （芙蓉老板娘站起来） 芙蓉老板娘：啊，在哪儿？ （楠楠指着小磊） 楠楠：在靠窗边那张桌子，脸朝窗外那一个。 芙蓉老板娘：噢，楠楠，你还有这么大点小叔啊？ 楠楠：嗯，阿姨，我想给我小叔加两个菜，我给钱。 芙蓉老板娘：不用！楠楠，你去找大师傅。 楠楠：好嘞！ 11：芙蓉饭店 日 内 人：小磊、楠楠、小娇、顾客数人。 （吃饭的人很多，人来人往，这帮走了那帮就进。） （小磊边吃着饭边朝窗外望着。） （这时，小娇端着一盘红烧牛肉，另一盘是炸鱼走过来） 小娇：小朋友，给！ （小磊神秘地望着两盘菜，然后又吃惊的看着小娇） 小磊：这个……给我！ （小娇笑着对小磊） 小娇：小朋友，这两盘菜是赠给你的，不要钱，你吃吧。 （小磊指着自己的嘴） 小磊：怎么，赠给我的？ 小娇：是啊，是赠给你的，你就吃吧。 （小娇说完走了。） （小磊瞅着黄澄澄的两盘菜，口水都流出来了，心想） 小磊：这家饭店挺怪的，怎么吃菜还赠菜呀？你看，我要了一样菜他赠了两样，假如我要两样？他就会赠四个菜！你说，我当初怎么不要三个菜呀？那样，他不就赠六个……再加上我这三个……那不就是九个菜了吗！哎呀妈呀，简直太划算了，这一下子我不就掉进福坑里去了吗？ （小磊想到这，不客气地吃起来。但是，两只眼睛还是不停地朝窗外望着，生怕漏掉一个机会，楠楠就会在他的视野中跑掉。） （楠楠轻悠悠走到小磊背后，用手指照小磊的头弹了一下。） （小磊觉得头被人敲了一下，回转头，什么人也没看到。小磊没有在意，又吃起来。） （楠楠躲过小磊后，又照小磊的头弹了一下。） （小磊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头顶上摸了摸，心想：） 小磊：这是谁呀？我没招他惹他，干吗来敲我的头呀？ （小磊把身子向后一转，不由得大吃一惊，惊讶地叫了起来） 小磊：楠楠—— （楠楠出奇地站在他面前。小磊忙站起来，激动地去拉着楠楠的手） 小磊：楠楠，原来是你呀！你让我好找呀！ （楠楠瞪着乌黑漂凉的大眼睛） 楠楠：小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磊：你还有脸问我？楠楠，我都让你吓个半死！我是找你来了呗！ （楠楠望着桌子上的饭菜） 楠楠：小叔，够不够？不够我再给点几样。 （小磊望着楠楠惊喜地叫着） 小磊：哟嗬，是你小子！我说这家饭店怎么会发善心，吃菜还会赠菜，原来，是你在搞的鬼！楠楠，不吃了，我看到你就饱了。 楠楠：真的饱了，小叔？ （小磊点点头） 小磊：嗯！ （楠楠拉着小磊的手） 楠楠：小叔，走，我领你到楼上去。 12：倩倩房间 日 内 人：楠楠、小磊、倩倩 （倩倩戴着一个耳机，对准录音机摇动着身子在唱歌。她唱得歌与录音机放的歌是驴唇不对马嘴，她还感到自我良好。） （倩倩看到楠楠把小磊领进来，她把耳机摘下放到桌子上。） 楠楠：倩倩，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叔，他叫小磊，大名叫杨磊！ （倩倩点了一下头招呼着） 倩倩：哦，小磊，快进来！ （楠楠转向小磊） 楠楠：小叔，她叫倩倩，是我的好朋友！对了，小叔，咱们三个还是同岁哪！我啊三月份生的，倩倩是六月份生的，你呀是腊月份！我看呀？这样好啦,倩倩叫我姐姐，你呀？叫倩倩姐姐，咱们仨呀就这么称呼。 小磊：什么？她叫你姐姐，我叫她姐姐，那不差辈了吗？我不干。 楠楠：嗨，什么辈不辈的？我不管。 小磊：那你爸爸怎么称呼？ 楠楠：我没有爸爸，他不是我爸爸！我管那么多干吗？ 小磊：楠楠，你怎么变了？ 楠楠：小叔，我没变，是他变了。 （楠楠把小磊拖到床边） 楠楠：来呀，小叔，你快坐下！小叔，我妈她怎样了？我奶奶好不好？ （小磊坐在床上把脸沉下来，望着楠楠） 小磊：你还有脸问她们怎么样？她们没怎么样，我倒怎么样啦！你一个星期没上学，我还以为你在家伺候你妈哪！我就到你家去了，一问你妈，你妈说你到省城参加数学竞赛！我知道你是在骗你妈，为了让你妈放心，我没敢把你的事告诉她！我就说我也参加数学竞赛，还没走。我把你的事告诉董老师，董老师也着急，让我到省城来找你。这不，我就来了。哪儿知道到省城来的那天，我把包落在火车上，你奶奶给的钱全放在里面，害得我坐车都没有钱，更别说吃了。我坐车没有钱只好走走呗！哪儿知道走迷了路，走错了方向，朝西南方向走去，越走越远。幸亏撑破鞋的老爷爷，他告诉我走错了方向，我就往回走。我吃的没吃的，睡觉没地方睡，结果，我就睡在大街上，冻得我哆里哆嗦，身上都打颤！最后一天，我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了，饿得我头昏脑胀，我觉眼前发黑就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楠楠，我命不该绝，哪儿知道你爸爸路过那里，把我救了回来。你爸对我可好嘞，什么都由着我，你看，还给我买新衣服呐！ （楠楠斜着眼睛看着小磊） 楠楠：我爸多会儿对你不好嘞？给我买什么东西就得给你买什么东西，你就像我爸爸的孩子似的！ 小磊：你奶奶还不也是一样，我有什么东西你就得有什么东西，有时，你奶奶还偏着你呢。你惹得祸，她从不说你，总是来说我！ 楠楠：那你还不是一样啊？我妈偏向你！那天，你把她心爱的君子兰花盆打碎了，她没说你来着还来说我。 小磊：不对，你奶奶你爷爷偏你多！ 楠楠：不对，我妈我爸偏你多！他们总说我不与你，说你稳重，说我像个假小子！ 小磊：你本来就像个假小子吗，我行我束。 楠楠：你是，我不是！ 小磊：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子嘛！ （两个孩子像翻书本似的翻开小肠来了，互不相让。楠楠哪肯吃亏，两只手打着小磊的肩膀） 楠楠：小叔，你坏，小叔，你真坏！…… 13：饭店楼梯 日 内 人：楠楠、小磊、倩倩、老板娘 （老板娘端着一盘水果，一盘瓜子从楼梯口走上来。） （老板娘走到倩倩房间门口，推开门） 老板娘：我听楠楠说她的小叔来了，我过来看看，哟，楠楠的小叔长得多英俊啊！ （楠楠停止了她行动，拉着小磊的手） 楠楠：小叔，这就是倩倩的妈妈，她对我可好了。 （小磊朝老板娘点点头） 小磊：阿姨好！ 老板娘：哟，瞧这孩子多有礼貌啊！你好，你好！楠楠小叔，中午吃没吃饱？楠楠说是她的亲戚，我让厨师加两样菜，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小磊：阿姨，好吃极了，谢谢您！ 老板娘：你别叫我阿姨，应该叫我大姐才对！楠楠叫我阿姨，你再叫我阿姨，那不差辈了吗？你就管我叫大姐，听到了吗？楠楠是个不错的小姑娘，我挺喜欢！只从楠楠来了，我家那个倩倩也不跑了。你知道吗？楠楠没来之前，我家倩倩抓都抓不到，一天到晚不知跑到哪儿瞎混！管都管不住！你来就好啦，我看你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我挺喜欢！你呀，在这里多住几天，陪倩倩玩玩！ 小磊：谢谢啊……大姐！ （老板娘拽了拽小磊的耳朵笑着） 老板娘：没想到楠楠还有这么大点叔叔！好啦，我不说了，你们玩吧！ （老板娘走了。） 倩倩：太好啦，楠楠姐，我又多了一个人玩哩！ （倩倩朝小磊的胳膊打了一下） 倩倩：小弟弟，在这里多住几天，咱们一起玩。 （小磊的嘴瘪了一下笑了，像个大人似的） 小磊：你得叫我小叔，你妈妈都让我叫她大姐，我再叫你姐姐，那不差辈吗？ （倩倩望着小磊想了想） 倩倩：你说的也是啊！我叫楠楠姐姐，你叫我姐姐，真的，不就平辈吗？ （倩倩欢快地） 倩倩：那好吧，我就叫你小叔，小叔！ （小磊像个大人似的应着） 小磊：哎！ 倩倩：那就好，小叔，你在我们家住着。 （倩倩转过头来看着楠楠） 倩倩：楠楠姐，今天晚上的行动还进不进行？ 楠楠：哦，你说得那个行动啊？进行！哪儿能不进行呢？那个小妖精天不黑就回来了，大清白天也不好下手啊？今天晚上找个机会，把她拖住，让她天黑了再进家门，那咱们的计划才能实行！ 小磊：什么行动啊？ 楠楠：暂时不告诉你。 （小磊嘴一撇） 小磊：你们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们想报复那个女人。 （楠楠高兴的跳了起来，笑着） 楠楠：哎耶，小叔，你简直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的？ 14：肖健办公室 日 内 人：肖健、班亚妮 （肖健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把手提包扔在沙发上，去接领带。） （班亚妮走进来） 班亚妮：肖总，回来了。 肖健：嗯，哎，亚妮，小磊回来了没有？ 班亚妮：肖总，没有。 肖健：咳，这个小子，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他今天能走到哪儿去了？ 班亚妮：不知道，肖总，咱再等等吧。 15：倩倩房间 日 内 人：小磊、楠楠、倩倩 小磊：我怎么知道的？那天，你爸救我，那个女的就坐在车上。后来在饭店吃饭时说出了你，那个女人说你就在省城，并且就在她身边！她还把你们做得那些事讲给你爸听，她把胳膊受的那些伤让你爸看。你爸说，肯定是你干的，因为你心太重！你没看到吗？你爸就没来找你，他觉得，你离他不远，就在他身边！再说了他也没有个时间。他让我在他公司附近和那个女人家的附近转转，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你爸还让我天天回报情况。他还骂你是个小特务还搞地下活动呐！ 楠楠：哦，我爸都知道啦？哎呀，小叔，可好玩哩！那天，我爸…… （楠楠把以前的行动讲给小磊听，最后） 楠楠：哎，小叔，今晚的行动也有他们两个，你也参加吧，交个朋友。今晚能有八、九个孩子，别说还挺好玩的，搞地下活动可过瘾哪！他们在明处，咱们在暗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打一炮咱们就跑，他们还抓不着！ （楠楠把着小磊的胳膊摇着） 楠楠：小叔，你也参加好不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倩倩：对啊，小叔，你也参加吧！小叔，只要你把那个女人拖住，不让她白天回家就可以。真的，就要让她黑了天回家就行，咱们的计划就能圆满成功！怎么样啊？小叔，干吧！ （小磊低着头想了想） 小磊：好吧，那你们听我信。 （小磊转向楠楠） 小磊：楠楠，我得回去，还得向你爸回报呢！ 楠楠：怎么，小叔？ （楠楠的脸耷拉下来） 楠楠：你回去告诉我爸爸？小叔，你这么短时间就当起叛徒来了？我郑重的告诉你，小叔，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爸爸，那样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 小磊：楠楠，你怎么想的？我不会告诉你爸爸的！你放心吧，晚上我还要参加你们的战斗哪！ 楠楠：哎耶，这就好！ （楠楠捧着小磊的脸亲了一口） 楠楠：嗯，这才像我的好小叔，处处帮着我。倩倩，你得好好表现噢，长大了小叔就归你！ 小磊：楠楠？ （小磊望着楠楠哭不得笑不得，他红着脸） 小磊：你怎么没有一点正形！楠楠，我走了，你别满哪儿走，晚上我过来，投入你们的战斗。 楠楠：行，小叔，你到我爸那里报个到，晚上早点回来。 倩倩：楠楠姐，不能让小叔回来太早，得让小叔在那里拖着那个女人的！那样的话，咱们的计划才能圆满成功！ 楠楠：对，倩倩说得对，小叔，你就拖住那个女人，想办法请她吃个饭什么的，凡正你不能让她早点回来，那样，咱们才能行动。 小磊：行，我走了。 楠楠：好吧，小叔，我送送你！ 16：公司大厅 日 内 人：肖健、小磊、班亚妮 （小磊兴高采烈的走在马路上。） （小磊走进公司大厅。） （小磊从楼梯走上二楼走廊。） （班亚妮从肖健办公室走出来，迎面碰上小磊) 班亚妮：哦，小磊回来了！你大哥哥都等急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事？ (小磊看了班亚妮，鼻子挤了一下没有说话，走进肖健办公室。) 班亚妮：这个小子，见我还不说话。 (班亚妮摇摇头) 班亚妮：哎…… (班亚妮走进她的办公室。) (肖健看到小磊笑盈盈走进来) 肖健：这个小子，往常回来就像霜打茄子灰头土脸的，可今天笑眯眯的回来了！小子，看样子今天效果不错吧！怎么样？有效果了吗？ 小磊：大哥哥，你猜猜？ 肖健： 这个小子，还跟我打哑谜，到底找到了没有？ 小磊：找到了！ (肖健惊喜愉快地) 肖健：找到了，在哪儿？ 小磊：就在沙爸爸家旁边的饭店里！ 肖健：啊，在那里？那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 小磊：她不回来，说她不愿意见到你！ 肖健：哦，这个小东西！ 17：倩倩房间 夜 内 人：楠楠、倩倩、小机灵等十来个孩子。 （不到五点，这群孩子都来了，都在倩倩的房间，倩倩拿着瓜子给他们吃。） （老板娘还拿着茶水、小食品照待他们。） （倩倩放着音乐，声音放得很大，几乎都能把屋子顶破。他们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随着音乐跳起舞来，舞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还属楠楠和倩倩的舞姿还有点模样。） 18：马路上 夜 外 人：肖健、小磊 小磊：大哥哥，楠楠就住在芙蓉饭店里面，她跟倩倩住在一个房间。 肖健：哦，走，咱们去看看。 19：倩倩房间 夜 内 人：肖健、楠楠、小磊 （六点多钟，楠楠摇着头扭动腰姿随着音乐唱歌、跳舞，有时，两只手在半空划圈圈。她没有注意进来两个人，仍然疯狂地跳着。） （肖健走进来，楠楠还不知道） 肖健：楠楠！ （一声呼唤把楠楠吓了一大跳，她转过头一看，先是吃了一惊，后又很快地镇惊下来，她那双大眼睛朝那肖健一翻，然后又继续跳起舞来。） （小磊一只手把楠楠的胳膊拽住） 小磊：楠楠！ （楠楠把小磊的手甩开，眼睛朝上一瞪，气狠狠地） 楠楠：滚，叛徒！ （楠楠没有去理他们，继续去跳着中不中洋不洋的舞。） （肖健又叫了一声） 肖健：楠楠！ （楠楠还是没有搭理肖健，气得肖健走到录音机前，把录音机关上，望着楠楠生气地） 肖健：楠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 （楠楠瞪了肖健一眼，伸手又把录音机打开，然后又去扭动着她的舞姿。） （肖健一只手关录音机，另一只手把着楠楠的胳膊） 肖健：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楠楠把腮帮鼓得高高的，两颗大泪珠在眼眶里旋转，就是不往下掉，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 楠楠：你是谁呀？干嘛来管我！ 肖健：你说你这孩子，怎么？爸爸都不认了？ 楠楠：爸爸？我哪儿有爸爸啊？ （楠楠说着，眼泪扑籁扑籁往下掉。） 肖健：你看你这个孩子，我不就是你爸爸吗？这是事实，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这时，孩子们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肖健、楠楠、小磊三个人。） （楠楠把头一甩，满眼含着泪珠，气愤地） 楠楠：爸爸？你不是我的爸爸，疼我爱我的爸爸没了，那个顾家的爸爸没了！ （肖健双手把着楠楠的双肩，两眼紧盯着楠楠那双大眼睛） 肖健：傻孩子，爸爸仍然疼你爱你呀！我听你小叔一说，爸爸马上就赶过来了！ 楠楠：你走！ （楠楠推开肖健的手） 楠楠：我不想见您，我嫌恶心！ 肖健：楠楠，你这是怎么啦？忘了爸爸疼你、爸爸爱你！你也爱爸爸呀？今天，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楠楠：哼！我变了那得问你自己！ 小磊：楠楠！ （小磊推了楠楠一把） 小磊：你爸疼你、爱你的！一听说他就赶来了。 楠楠：还有你！ （楠楠指着小磊的鼻子，眼泪又刷刷地流出来） 楠楠：你这个叛徒！你怎么说变就变呀？变的我都不认识你了！你说，咱们下午都说得好好地，没有多长时间，你就当起叛徒来了！ （楠楠又指向肖健） 楠楠：你还把这个人带来，你忘了咱们下午的约定了吗？你这个叛徒，滚！我不理你！ 20：芙蓉饭店 夜 内 人：倩倩、老板娘 （小唐、小娇等坐在椅子上说话。） （倩倩与孩子们从楼上走下来。） （孩子们疯疯闹闹走出去。） （倩倩走进小唐她们） 倩倩：小唐阿姨，我妈呢？ 小唐：你妈？刚才还在这儿，哎，你们看到老板娘上哪儿去吗？ 服务员们：没看到！ 小娇：哎，倩倩，你妈会不会上卫生间啊？我刚才看到往那边走了！ 倩倩：哦，小娇姐！ （倩倩走到卫生间，正好芙蓉老板娘从卫生间走出来） 芙蓉老板娘：倩倩，你干嘛啊？ 倩倩：妈，楠楠姐的爸爸来了！ 芙蓉老板娘：是嘛？在哪儿？ 倩倩：在楼上，我的房间。 芙蓉老板娘：哦，走，咱们上去看看。 21：倩倩房间 夜 内 人：小磊、肖健、楠楠 （小磊委屈地看着楠楠） 小磊：楠楠，我倒不想当叛徒，我也想参加你们的战斗！可是，我想起你妈来，也想起你爷爷、你奶奶！你说，咱们时间长不回家，他们会发现的！那样，他们会担心，又要生病了。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妈妈吗？你忘了你妈在医院打吊针的情景吗？你忘了你疼你爷爷你奶奶？你忘了咱们发过誓要考大学呢？难道这一切你都忘了吗？我倒想跟你一样，可是，我想起家中的她们，我的心就软了，我就改变了主意！所以，我就告诉了你爸爸，我和你爸爸饭都没吃一口就赶来了，想跟你到外面吃好的！ （芙蓉老板娘端着茶水，倩倩端着水果、瓜子从楼下走上来，在倩倩门口偷听。） 楠楠：我不去，我恨这个人！ （楠楠不理他们，自己坐在床上，去摆弄着倩倩的布娃娃。） （肖健走到楠楠近前，拨拉着楠楠的胳膊） 肖健：走，楠楠，跟我回去！咱们在外面吃点饭再回公司。 楠楠：您走！我不想见到您，我不想跟您这样的人回您那破公司！ （楠楠的固执，使肖健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仿佛沉到深渊似的！今天，看到楠楠对他这样的反感，他感到特别的委屈，非常的沮丧！他握着楠楠的胳膊俯视着楠楠） 肖健：楠楠，爸爸知道错了，爸爸已经在改，你就原谅爸爸好吗？走，跟爸爸一起回去！ 楠楠：你改？你改了还跟那个女的坐在一辆车上！ 肖健：这个…… （肖健瞅了小磊一眼，心想） 肖健：这小子，把这个都告诉楠楠。 （然后，肖健又转过头来） 肖健：楠楠，这是在工作啊！那天，我与你亚妮阿姨，去…… 楠楠：哼！ （楠楠蔑视地瞅了肖健一眼） 楠楠：还亚妮阿姨呐，多恶心人！ 肖健：好、好，我错了。 （肖健双手一摊） 肖健：不叫阿姨，叫那个女的成不成？因为遇到一个无赖的老板，非得叫那个女的去对付那个无赖的老板，就这样！放心吧，楠楠，爸爸跟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22：夜 外 （天越来越黑。） （只有城市的夜景展现在眼前。） 23：倩倩房间 夜 外、内 人：倩倩、芙蓉老板娘、肖健、小磊、楠楠 （门外） 芙蓉老板娘：倩倩，走！ （倩倩妈妈领着倩倩走进房间） 芙蓉老板娘：我听倩倩说，楠楠爸爸来了，我过来看看。 （小磊朝倩倩妈妈点点头） 小磊：大姐！ （然后，小磊又照肖健的身子推了一下） 小磊：大哥哥，倩倩妈妈来了，就是她收留楠楠的。 （肖健忙转过身子，朝倩倩妈妈连连点头） 肖健：您好，您好！ （芙蓉老板娘看到是肖健，她惊讶地叫起来） 芙蓉老板娘：啊，肖总！原来你是楠楠的爸爸啊，失敬失敬！ 肖健：不客气！听说您收留了楠楠，我很感激，谢谢你收留楠楠，太感谢了，谢谢，谢谢！ 芙蓉老板娘：不客气！ （芙蓉老板娘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子的前面，她指着椅子） 芙蓉老板娘：肖总，你坐！跟楠楠好好谈谈！ （肖健指着桌子前那把椅子） 肖健：嗯，好，你也坐。 （芙蓉老板娘坐在椅子上） 芙蓉老板娘：肖总，我冒昧叫你大哥你不介意吧？你是哪一年生的人？ （肖健也坐在椅子上，望着倩倩妈妈） 肖健：我是49年，你是哪一年？ 芙蓉老板娘：我啊，51年生的。你呀跟我家倩倩那死鬼爸爸一年生的！我啊，也不怕你笑话，倩倩那死鬼爸爸跑了，领着我家饭店那个服务员、小妖精跑到南方去了，挨千刀的！走时，把我们的积蓄全拿走了。唉，那几年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东挪西筹的好点又把饭店开起来。大哥，人生太不容易了啊！大哥呀，我也没念多少书！那时家里穷。我这个人吧，心直口快不会说个话，你的事这里都知道！大哥，你呀要悬崖勒马，别太伤孩子的心！你看，你家楠楠是个多好的小姑娘啊，懂事又体贴人，我见了都喜欢！不像我们家倩倩，整天瞎知道野跑，整天整晚的不着家，有时，半月、二十天也不回家一次，我都担心死了，说她也不听。只从楠楠来了后，她变了很多，也不跑了！咳，真是守好林学好林，守木头抈烧棍，一点儿都不假！看到楠楠这个姑娘也不能扔下她们娘儿俩，我说对嘛，大哥！ （肖健让倩倩妈妈说的脸红一阵子白一阵子，有点坐立不安，心想） 肖健：这个女人说话太直白了，让我感到晦气！不过，看在收留楠楠的份上，也觉得这个女人心眼挺好的！ （肖健想着连忙点着头应允着） 肖健：是，是！大妹子你说得对！ 24：芙蓉饭店 夜 外 人：蒋总、秘书小贾、小娇 （蒋总开着车停在马路边。） （蒋总、秘书小贾走进芙蓉饭店） 小娇：蒋总，您好！ 蒋总：你好！哎，小娇，你们的老板娘哪去了啊？ 小娇：在楼上！蒋总，你找她有事？ 蒋总：嗯，有点事。 小娇：哦，蒋总，你在这里坐着，我上楼给你叫去。 （小娇端着两杯茶放在桌子上） 小娇：蒋总，你慢用，我这就上楼给你叫去。 25：倩倩房间 日 内 人：肖健、老板娘、楠楠、小磊、倩倩 芙蓉老板娘：真的，大哥！不能伤孩子的心，不能伤害家里人的心！我那死鬼，我想起来就来气！你看，把我们家倩倩害得……倩倩小时候是个要强的孩子，门门功课都拿百分，又听话又孝顺。没回城的那会儿，倩倩才那么一丁点，我抱草做饭，她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手去捂着我这双大手，说：‘妈妈，你的手冻坏了吧？来，我给你捂捂，暖暖妈妈的手！’你看，这么点的孩子就知道疼妈，我感到好幸福啊！只从他爸爸跑了后，再也没有从前那样听话，那样的疼我！我说她连搭不理。 （芙蓉老板娘照倩倩的脑门指了一下） 芙蓉老板娘：气死我勒！大哥，知道吗？大人能给孩子遭成无辜的一切！我觉得，楠楠她不会，但是，时间长了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哥，明白我的意思吗？ 肖健：嗯，大妹子，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大妹子，听说你回城？那么说你也下过乡？ 芙蓉老板娘：是啊！我也下过乡。说来话长，我不是随着知识青年下放到农村，而是随着父母下放到农村的，那时，叫下放户！说的也巧，倩倩的爸爸是吉林的，我们都下放在一个大队里。听说倩倩爸爸是‘老三届’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叫‘老三届’…… 肖健：哦！‘老三届’是这么回事，我也是老三届的，就是我们念到三年时，准备高考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这样，我们就没毕业，留在学校搞文化大革命！我们在学校又呆了两年，六八年，随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大潮，那些城里的学生都下放到农村，像我们原来出生在农村的就直接回到农村。 芙蓉老板娘：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倩倩爸爸那会儿挺不错的，他们青年点在大队住着，倩倩爸爸忠厚老实，又会做事，大家都喜欢他！ 26：芙蓉饭店 夜 内 人：芙蓉老板娘、小娇 （小娇上了楼，轻轻推开门用手示意。） （芙蓉老板娘看到忙出去，把小娇拉到一边，小声） 芙蓉老板娘：小娇，怎么回事？ 小娇：老板娘，蒋总来了，找你有点事！ 芙蓉老板娘：小娇，你让蒋总先坐着，我马上就下来！ 小娇：好的 （小娇走了。） 27：倩倩房间 夜 内 人：肖健、芙蓉老板娘、楠楠、小磊、倩倩 芙蓉老板娘：倩倩的爷爷和奶奶都是教师，文化大革命那会儿被揪出来，说是什么牛鬼蛇神，倩倩的爸爸自然而然就成了狗崽子。不过，大队干部没嫌弃他！ （芙蓉老板娘端着一本茶水递给肖健） 芙蓉老板娘：来，大哥，别光顾坐着，喝茶！ （肖健接过茶杯） 肖健：谢谢！ 芙蓉老板娘：那年，大队干部让他，还有几个知青到山上看山。大哥，看山？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不让山上的粮食、树木等丢了。 肖健：大妹子，我知道，我也是从农村来的。 芙蓉老板娘：大哥，刚下放到农村那会儿，粮食不够吃，我们家好几天都揭不开锅，没办法，我拐着筐到苞米地里去掰苞米棒子。 28：山上 日 内 人：倩倩爸爸、芙蓉老板娘 镜头转向： （七十年代初期的农村。） （倩倩爸二十多岁，穿着一套军旅装，手里拿着镰刀从坡下走上来。） （倩倩妈穿着花布衣服，梳两条小辫，胳膊上拐着一个筐，钻到苞米地里，她掰下两穗苞米放到筐里。） （然后，倩倩妈又去掰第三穗，倩倩爸走进来。） （倩倩妈看到倩倩爸吓得够呛，身子颤栗的都站不稳。） （倩倩爸看到倩倩妈身子哆嗦，他笑了） 倩倩爸：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两穗苞米棒够不够？ （倩倩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里，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战战兢兢地瞪着他。） 倩倩爸：你家几口人？ 倩倩妈：三、三个…… 倩倩爸：哦 （倩倩爸想了想，自语） 倩倩爸：一个人吃两穗吧，三个人就得六穗，那好……九穗！ （倩倩爸掰下六穗苞米棒子放到倩倩妈筐里） 倩倩爸：这些够不够？ （倩倩妈点点头） 倩倩妈：嗯，嗯！ 倩倩爸：那好吧！ （他指着那边的路） 倩倩爸：你从那边走，我是从那边过来的，不会有人！ 29：倩倩房间 夜 内 人：肖健、芙蓉老板娘、楠楠、小磊、倩倩 镜头转回： 芙蓉老板娘：我真的顺着他指的路往回走，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自打那以后，我们俩就认识了，好上啦！我们穿梭在田间地头，我们穿梭在小树林里。他经常拿东西到我们家去，也可以说，生产队有什么我们家就有什么，我父母都喜欢他！可是，就不允许我跟他搞对象！因为他爸、妈都是牛鬼蛇神，是打倒的对象！说我到他家会受苦的！我父母越是反对，我们俩越是谁离不开谁，离开了谁就想着谁。这样，一来二去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鼓捣出倩倩来！我父母没有办法就让我们结婚，他就住在我们家里。他的父母经不住折磨就先后去逝。回城后，他就随我父母来到我们家住。刚来时，他挺好的，我们家饭店就是他鼓动开的，他也会经营。谁想到人说变就变，撇下我们娘儿俩就跑了。咳，也不能怨他，哪儿知道我们家雇了一个小狐狸精，贱眉鼠眼的，把倩倩爸爸勾跑了，你说，我的命呀？ 肖健：大妹子，人生啊不容易！磕磕绊绊，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问题！你呀，拉着孩子好好过着。倩倩吧，我看倩倩也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她会改好的！ （肖健望着倩倩） 肖健：倩倩，你说，我说的对吗？我看你不是一个坏孩子，一定会听妈妈的话，做个好孩子！对吧，倩倩！ （倩倩害羞地躲在妈妈的背后，瞪着不大不小的眼睛默默地点着头。） 芙蓉老板娘：楠楠 （倩倩妈妈叫了声楠楠） 芙蓉老板娘：你跟你爸说得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做得不对！你爸他是个好人，你就跟你爸回去吧！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你妈她也会挂记你，我听你小叔说，你妈还有病！ 30：老沙头家 日 内 人：老沙头、班亚妮、时阿姨 （老沙头、班亚妮、时阿姨坐在沙发看电视。） （时阿姨站起来想上卫生间，她捂着腰） 时阿姨：哎哟哎哟，哎哟…… （老沙头立刻站起来，去扶着时阿姨） 老沙头：怎么啦，怎么啦…… 时阿姨：有点岔气，哎哟…… 老沙头：老时，要不要紧啊？ 班亚妮：妈，不要紧吧？ 时阿姨：不要紧。 （时阿姨朝卫生间走去。） 老沙头：亚妮，你出国签证办的怎样啊？ 班亚妮：还差两个证吧？办的太费劲了。 老沙头：别着急，慢慢办吧。 31：倩倩房间 夜 内 人：肖健、楠楠、小磊、芙蓉老板娘、倩倩 芙蓉老板娘：傻孩子，再不能让你妈病上加病啊！你爸他不坏，他会改好的，快跟你爸回去吧！ 楠楠：我不回去！我不跟我不认识的人回去！ （肖健把手搭在楠楠的腿上，推了一把，望着楠楠叫了一声） 肖健：楠楠！ 芙蓉老板娘：楠楠，你不回去哪儿成啊？你还得念书呀？ 楠楠：我不回去，书我也不念了！整天让那些人戳我的脊梁骨来说我的坏话，好像我犯了事似的。 （肖健没有说什么，把头低下来。他知道他的事情已经传得漫天风雨，给楠楠遭成极大的伤害！他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楠楠） 肖健：楠楠，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这样吧，楠楠，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回到学校把这半学期念完，等过完年，爸爸就把你转到城里来，在城里读书！跟爸爸一起住，你看，怎么样？ 倩倩：好，好！楠楠姐！ （倩倩高兴的跑到楠楠跟前，摇着楠楠的胳膊） 倩倩：楠楠姐，这样好，这样好！这样我就有伴了！ （楠楠望着倩倩，脸上露出笑容，但就是不去理肖健。） （小磊看到楠楠有了笑面，也高兴地走到楠楠的身边） 小磊：楠楠，高兴吧！你也要在城里读书了！ （楠楠一只手搭在小磊的肩上，另一只手触摸着小磊的额头） 楠楠：小叔，我告诉你，我先在城里读书，等我稳定后，就让他把你弄来，我们一起在城里读书。 肖健：是啊，小磊！ （肖健拍着小磊的肩膀） 肖健：楠楠过来了，你也得过来，你们俩上最好的学校，得考上重点大学！ （小磊面无表情地看着肖健） 小磊：大哥哥，能行吗？爸爸妈妈他们会同意吗？ （肖健摇着小磊的胳膊笑起来） 肖健：臭小子，也不用他们掏钱，他们怎么会不同意啊？大哥哥供你，你念到哪儿大哥哥就供你到哪儿！ 小磊：真的嘛，大哥哥！ （小磊欢快地跳了起来，捧着肖健的脸亲了一口） 小磊：大哥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哥！